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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喝醉了的莫婷

    寒冽一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酒劲上头的莫婷,脑子开始罢工,“你,这是什么意思?”

    寒冽眼神复杂地瞪着她,“我认为,我们是一饮而尽的交情!”

    莫婷歪头,仔细地盯着寒冽,从寒冽黑白分明的眼睛中,莫婷看到了认真。

    莫婷摇了摇头,越发头晕,“你的说法,没有事实根据,直接驳回!”

    “理由!”

    “人的交情都是从一次次交往过程中,积攒起来的。”莫婷掰着手指头开始数,“咱们除了早上晨练以外,没共几次事儿?能有什么深情厚谊?”

    说着,莫婷又抿了一口,咂咂嘴,“还真是好酒!”

    几口酒下肚,往日理智到刻板、精明似鬼的莫婷,仿佛返璞归真,憨憨一笑,异常的憨态可爱。

    寒冽难以相信,试探问道,“你醉了?”

    这话不知道是在问莫婷,还是在问他自己。

    莫婷乖乖地点点头,“嗯!我的酒量一向很不好!”

    她这明显是在说谎,可似乎不像!

    “酒量不好?你可是曾喝倒过一桌子大男人啊?”

    “那是因为我提前吃了解酒药,怎么喝都不会醉啊?”

    “解酒药?我怎么不知道有这种神药!”

    “不要因为自己的浅薄,而无视这世界的广博!”

    “那你今天怎么醉了?”

    “因为我没吃啊!”

    “为什么不吃?”

    “因为今天过年啊!”

    喝醉了的莫婷,不吵不闹,非常乖巧,有问必答。

    寒冽不是君子,也不喜欢做君子。

    “你有喜欢的男生吗?”

    “有!”莫婷甜甜一笑。

    寒冽语气有些冷,“谁?”

    “莫思辰!”

    “莫思辰是谁?”

    “莫思辰就是莫思辰啊!”

    说着,莫婷又抿了一口。

    酒,辛辣、呛鼻,味道不佳;却是逢年过节必备之品。所以,今天是除夕,有饺子,就一定要有酒,好好喝酒。

    莫婷喜滋滋地一口接一口地抿着,仿佛她抿的不是酒,而是幸福。

    幸福?

    这是距莫婷很遥远的一个词。

    第一次见莫婷,虽然她是那样精明干练、三言两语便可变幻风云,可寒冽却从她眼底深处看到了孤寂。

    懂你的人,初见,一眼便懂;不懂你的人,日夜厮磨,终是不懂!

    喧哗闹事之中,人潮人海之间,独她一人孤寂!

    有些人只是习惯了孤独,其实并不喜欢。

    莫婷?莫思辰?都姓莫。

    寒冽笑了,雪雪说过莫婷有一个弟弟,或许就叫莫思辰。

    “你会选择什么的男人做老公?”

    莫婷歪头想了想,“我的,嘻嘻……”

    我的?这算是什么标准?

    “只要是我的,什么样,我都喜欢!”

    “那你为什么拒绝胡孝宗?”

    莫婷的酒杯见底,拿过酒瓶,倒满。

    “因为他不是我的!”

    寒冽把脸靠近莫婷,“那我是你的吗?”

    莫婷眼神有迷离,用手指戳了戳寒冽的俊脸,“不是!”

    寒冽不悦地缩回来,“怎么样才算你的?”

    莫婷把酒杯抱在怀里,生怕别人抢走似的,“我的,这是我的!”

    寒冽觉得他定是喝晕了头,套一个小酒鬼的话,除了满嘴的醉话,他还能套出什么。

    “你住哪儿?”

    “这里!”

    “我送你回学校!”

    “学校关门了!”

    寒冽眼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愉悦。

    “那我送你去酒店吧!”

    “不去,酒店不安全!”

    “这里才不安全!”

    “谁说不安全?”莫婷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拉开架势,“要是有坏人,我就打得他满地找牙?”

    啪,啪,啪啪…..

    刚才还觉得她醉了可爱,现在寒冽只觉得头疼。一个躲闪不及,寒冽结结实实挨了好几下。

    醉鬼不可怕,可怕的是醉鬼会功夫。

    挨了打,还不能和打人的人较真,这可是寒冽从小到大最憋屈的事。

    “那我在这儿陪你吧!”

    “不要,你很危险,你走,你走!”

    莫婷推搡寒冽,将他推出律所,果断地锁上门。

    寒冽敲着通明的玻璃门,莫婷向他做了一个鬼脸,转身往回走。

    没走几步,就缓缓倒下。

    寒冽很想把门踹开,可又怕吓到她;只好打电话叫人过来开锁。

    除夕之夜,商务楼,开锁。

    开锁师傅接到电话,都懵了。若是别人,给再多钱,他都不来。可打电话的是寒冽,别说的除夕,就是世界末日,他也得来。

    把门打开,开锁师傅心想,寒总可真会玩!可嘴上却一句话也没说,收了寒冽厚厚的小费,乐呵呵地回家去了。

    寒冽伸手刚要把莫婷抱起来,莫婷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来,回手打了寒冽一拳。

    两管鲜红的鼻血汹涌而下。

    寒冽有些想哭。

    玫瑰虽好看,但有刺、扎手;这是,那天张放想了很久,才想出来,劝慰胡孝宗的话。

    莫婷闭着眼,似乎睡着了;感觉到没了危险,又缓缓倒下,继续睡去。

    虽然,律所铺的是木地板;但是,就这么躺着睡,也会着凉。

    寒冽无奈,又打电话叫人送来两床棉被。

    寒冽保持着安全距离,用拖把挑着棉被给莫婷盖上。

    莫婷拽住棉被,滚了两下,就把棉被裹在身上。

    这女人,自我保护的本能还真不错。

    寒冽锁上律所的门,学着莫婷的样子,用棉被裹着自己,在距莫婷一米的地方躺下。

    太近了,不敢,怕挨揍!

    寒冽嘴角不自觉地弯起,目光落在莫婷的脸上。

    睡着了的她,没了白日的精明、凌厉,是如此的可爱、美丽。

    美丽是用于夸奖那些真正美丽的人儿,只有当一个人无法用美丽夸奖时,人们才会用可爱。

    可爱和美丽,本是一对不太相容的词汇;可是此时,落在莫婷的脸上,是如此的融洽、贴切。

    原来,她是如此的美丽、可爱!

    莫婷的美是众所周知,这他挡不住;可莫婷的可爱,只有他知道,就连他最亲爱的妹妹都未曾见过。

    想到这一点,寒冽心里甜甜的;就像小时候,第一次吃麦芽糖的感觉。

    寒冽刚走,寒香雪就困了,窝在沙发上打盹,被寒母轰上楼睡觉。

    睡梦中,寒香雪猛然惊醒,连拖鞋都顾不上穿;冲到寒冽的房间,一推门,门开了。

    打开灯,没人,被褥整齐,显然没人动过。

    天,寒香雪看了一眼手机,五点半,她哥不会是整晚都没回来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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