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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突如其来的变故

    葛大叔惊讶地看向李柏城,随后又看向了悬挂在帐篷顶梁上的煤油灯,十分意外的说道:“看你这小子一副不靠谱的模样居然也能说出这么有道理话来安慰别人,属实让我很意外。”

    李柏城听后,不乐意道:“什么不靠谱的模样?原来我在您心里是那副模样,属实让我没想到,不说了,我先睡了,聊了那么多无关紧要的话,我也累了!”说完,李柏城便报复似地合上了眼睛,打起了鼾。

    凌晨四点,李柏城突然惊坐了起来,他那支受伤的手臂感觉有点隐隐作痛,他愣了愣,看向一旁的葛大叔,葛大叔睡得很死,鼾声如雷。他抹了抹头上冒出的冷汗,缓缓爬出帐篷,来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他小声地自言自语道:“为啥我总感觉有一万只蜜蜂在蛰我这受伤的手臂,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那么多天了,这伤口应该好了,这种感觉很不对劲!”说着说着李柏城抓向了他左臂包扎的伤口处,他咽了咽口水,想道'已经这么多天过去,应该没有什么事了,我拆看绷带看看吧!'李柏城咬咬牙,拆开了绷带,眼前的一幕令他目瞪口呆。

    他伤口并好转,反而恶化了。伤口处没有结痂,长出了一粒粒类似于小水珠的脓包,刚一拆看绷带接触空气,许许多多较大的脓包竟齐齐破裂开来,四处飞溅灰黄色的脓液,而脓包破裂开后的地方却又会向外冒出一个个比之前脓包还要大的水泡,水泡晶莹剔透,隐约能看见水泡里面在不停注满血液,暗流涌动。

    李柏城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狠狠扇了自己的脸几个巴掌,自我安慰道:“看来,不是做梦!伤,伤口没好,最坏的情况也就是伤口发炎了,抹,抹点药就好!这伤口现在的模样只是看起来吓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柏城找来了医疗包,人变得十分癫狂,他朝伤口倒了一整罐酒精感觉不到一丝疼痛甚至微微感到一阵瘙痒,空气中开始弥漫出某种动物尸体腐臭发出的味道,李柏城变得更加癫狂、神经兮兮,他又朝受伤的手臂倒了一整罐碘伏、一整罐红药水,依旧没有任何效果。李柏城开始抓狂,他惊恐得瞪大了充满血丝的眼睛,眼睛顷刻间变成血红色,嘴里头的牙齿也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参差不齐的獠牙,手上及脚上的指甲也似乎用上了催长剂似的快速生长,他的额头及全身的青筋暴起,毛细血管也凸现在皮肤表层,密密麻麻似蚯蚓一般时不时显现密布全身,李柏城口中突然喷吐出血雾,七窍竟开始往外冒起了血,李柏城身形也在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变得十分憔悴有点骨瘦如柴、皮包骨的模样。

    李柏城在客厅里发出的响动声太大,把葛大叔惊醒了,他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揉了揉惺忪发胀的眼睛,看向了一旁,不见李柏城的身影,葛大叔不满地嘀咕道:“现在才凌晨几点啊,这小伙子咋这么早起!但是早起归早起,你早起也要考虑一下周围人的感受!总不能说你早起了,别人还在睡觉,你在客厅搞出那么大的动静,让别人也跟着早起,这有点不合适吧!不行,我得好好跟这个小伙子说道说道。”葛大叔不满地从帐篷里爬出来,径直来到了客厅,眼前的景象令他终身难忘。

    只见客厅内四处飞溅、沾染上了猩红色的血液,只见李柏城的头发也开始脱落,很快变成了一个大秃头,空气中弥漫着浓厚、刺鼻的血腥气息。

    葛大叔看着眼前佝偻着身子呆立在他客厅内奇奇怪怪的人,不确定地支支吾吾问道:“请,请问你是小,小城吗?”

    葛大叔发出的声音吸引了李柏城的注意,李柏城缓缓转过头看向葛大叔,突然他瞪大了血红色的眼睛,张起满是獠牙的大嘴朝葛大叔大吼了一声,随后伸出细长粘糊糊的舌头舔了舔獠牙,微张着满是细长指甲的双手朝葛大叔飞扑了过来。葛大叔也因极度惊恐瞪大了眼睛,但没等葛大叔有所反应,李柏城的利爪已贯穿了葛大叔的肚子,葛大叔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葛大叔咳了一口血,他难以置信地看想眼前的这个怪物,他十分虚弱地说道:“小……城,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李柏城袭击葛大叔的动静声太大,也吵醒了那个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的林巧棠,林巧棠有点起床气,她一下子便气鼓鼓地下了床,飞快地打开了自己这间卧室的房间门,冲客厅大声叫嚷道:“大清早的,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将心比心,多考虑考虑别人的感受,好吗!”

    这时,林巧棠余光正好瞥见已怪物化的李柏城正在她卧室门边啃食葛大叔,她吓得连忙将房间重新反锁关上,而后死死紧贴着房门,心扑通扑通乱跳,已经第二次近距离接触怪物的林巧棠没有第一次那般害怕,但是神情还有些恍惚。

    李柏城被林巧棠打断了进食变得极为暴躁癫狂,他猛扑向林巧棠的房间门,开始猛烈地撞击,林巧棠身体也随着门被有规律的撞击而颤抖,林巧棠的神经也紧绷,极度的恐惧使林巧棠脑部一度缺氧酥麻疼痛了起来。

    突然,李柏城贯穿了林巧棠的房间门,贯穿的地方仅仅离林巧棠的肩头只有三公分的距离!林巧棠立马离开房间门,只见李柏城贯穿房间门的手四处乱抓没有收获,李柏城居然将手收了回去,将头探了进来,他看见在卧室里瑟瑟发抖哭鼻子的林巧棠,他大张血盆大口,伸出了细长粘糊糊的舌头舔了舔参差不齐的獠牙,嘴也开始往外淌出腥臭的哈喇子,他开始变得急不可耐,躁动不安!他的手又在这扇房间门留下了大小不一的孔洞,似乎他下一刻便会将这扇门彻底摧毁,冲进卧室将林巧棠大卸八块。

    林巧棠害怕得一步一步往后边退去,才不一会的功夫就背靠墙壁,她六神无主地四处观望,这个卧室基本上是个密封的空间,就连通风的地方也只有一个三十公分左右的小窗口和这唯一一扇出入的卧室门,林巧棠绝望地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难……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间狭小的的房间里吗?”

    这时,事态有了转机,只见李柏城的两只手和头好像卡在了门上,他疯狂地尝试收回双手跟头颅,可双手和头颅却移不出这扇门分毫,他的双手跟头颅好像同这扇门融为了一体。林巧棠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心态一下调整了过来,她缓缓站起身,心一横,眼一闭,朝房间门跑了过去,快速打开了房间门,冲向了客厅,来不及多想,朝这家的进出门跑去。李柏城的怒火再一次被点燃,他大吼了一声,一用劲,那扇卡着他的房间门四分五裂,他飞速朝林巧棠奔了过去。

    突然,不知是谁双手抓住了李柏城一支脚的脚踝,李柏城一下子失去了重心,重重地摔在地上。林巧棠也听到了这撞击声,猛然回过头,只见葛大叔口吐鲜血强撑着一口气双手死死抓着李柏城一支脚的脚踝。葛大叔见林巧棠呆立在门旁边正看着自己,一下子急了,朝林巧棠用劲全身力气大喊道:“我快撑……不住了,你在干什么!还不快跑!你要好好活下去!”

    林巧棠感动地流下了泪水,朝葛大叔点了点头,噙着泪快速打开了门,到了五楼的楼道上。李柏城不满地看向那死死抓着他脚踝的葛大叔,怒不可遏,伸出利爪将葛大叔的脸搅得血肉模糊,葛大叔彻底死透,没了气息,死死抓住李柏城脚踝的双手也松开了。

    李柏城癫狂地冲出了房门,来到了五楼楼道,正好凑见朝消防通道快速奔跑的林巧棠,他兴奋地追赶了上去。

    不一会,消防通道内到处回荡起林巧棠的尖叫声及快速踢踏移动的声音,在原本寂寥无声的黑暗中显得额外刺耳、诡异。楼道内的杂物也开始四处飞溅,老鼠们也不再安安分分,开始叽叽喳喳集体抗议,四处乱窜。这些纷杂的声音惊扰到了那半人身的蜘蛛怪物,它从七楼的消防楼道天花板上下来,快速地向朝声音源移动。

    林巧棠一直在跑,她不敢停下脚步。她脚上的鞋早已不见,两支本稚嫩的脚被粗糙的楼道地板刮划地鲜血淋漓,她到了负一楼的消防通道门,没有片刻犹豫,快速地推开了门,进入了负一楼地下室停车场而后快速将消防通道门关上,见李柏城好像还没跟上来,快速地躲进了一辆底盘比较高的车底下,屏住了呼吸,死死地盯着刚刚关上消防通道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