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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突变

    闫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今天力战十三剑客,我听说你用的不是墨家剑法?”闫真明知田仲使得是墨家剑法,却偏偏说反话。一方面是为了故意激他,然后从田仲嘴里套出关于虎皮的剑招。另一方面是想得到剑谱却又不能直说。



    田仲心想:真被朱安猜中了,巨子绕了半天,这才是最终的目的。



    田仲如实回答:“比武规定,三场比试,必须用墨家剑法。但十三剑客明着用墨家剑法,暗地里却用阴阳功。而我使用的是纯正的墨家剑法”



    闫真睁大眼睛,非常急切地问道:“纯正的墨家剑法,那他们说你使得不是,到底怎么回事?”



    田仲掏出三张虎皮,交给巨子,道:“巨子有所不知,我所用的墨家剑法是来自这三张虎皮,总共有十几招。要不是朱堂主认识,我到现在也不敢相信它是墨家剑法?”



    闫真十分爱惜地摸着虎皮,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虎皮,如获至宝这般。



    田仲见他如此痴迷,说道:“弟子无意当中得到虎皮,怀揣多年,竟是我墨家的东西,那么物归原主,请巨子收下”



    闫真假惺惺地笑道:“这怎么可以?这样,这虎皮我借三日看看,看过之后,我还给你”



    田仲推脱道:“不,不,这是墨家的东西,理应归还巨子”



    闫真将虎皮卷起来,然后揣进怀里:“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对了,这虎皮是谁给你的”



    “我舅舅”



    “你舅舅叫什么名字?”



    “他叫宫剑”



    “宫剑,这名字好熟悉啊!”



    “当初他给我剑谱时就已经奄奄一息了,还劝我投奔墨家。现在想来,我舅舅应该也是墨者,不然他怎么会有墨家剑法”



    “我想起了,是宫师弟,对,是宫师弟,你是宫师弟的外甥?”巨子显得很兴奋。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认识他不到一个月,他就死了,临死之前他说他是我舅舅。我有点不信,不过他为人善良,应该不会说谎。今天我得知虎皮上的剑招是墨家剑法,我有个疑问,如此重要的剑谱?怎么咱们楚墨没有呢?”



    巨子站起来,目光深邃地看着窗外,想起了一段段往事,道:“不仅仅楚墨没有,秦墨和赵墨也没有。当年我和秦墨的张仲来,赵墨旬问天,郭淮,一同拜墨子为师。宫剑是师傅最后招的门徒,所以你说起他时,我一时没想起来。墨子先师创墨家剑法,独步武林,江湖上罕见敌手。本来墨家剑法应该是一百二十招,我和师弟们都学会了前八十招。等着师傅另传后四十招,怎想这后四十招剑法才是墨家剑法的精髓。不想墨子先师外出,不慎丢失。以至于楚墨现在只能学到前八十招。我刚才草草翻看一下,这剑谱确实是墨家剑法,从剑招的怪异之处来,此剑谱应该是后四十招”



    田仲听到这里,有个大胆猜测:“你们学会了前八十招,而我舅舅却学会后四十招?这么说来,我舅舅得到剑谱,会不会是偷的?”



    闫真尴尬地笑了笑,道:“我想应该不会吧,也许墨子先师嫌弃我们资质愚钝,偷偷把剑谱传给他也未可知!”



    田仲点点头。



    闫真这时叫来朱安,朱安进屋。



    闫真对朱安说道:“田仲为人忠厚,屡次在我墨家生死存亡时刻,出手相助,挽救危局。我现在任命他为青龙堂香主”



    朱安眼睛一亮,抱拳道:“巨子英明,田仲为我楚墨出生入死,赴汤蹈火。理应升为香主”



    田仲跪下,道:“田仲何德何能?怎敢担此重任”



    巨子扶起他,道:“你劳苦功高,就不必推迟了”



    朱安和田仲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谢巨子”



    田仲回到家中,第二天接到任务,去外地执行任务了。



    两天之后,他回到邯郸。



    升为香主,分到的战利品,要比以往多很多。



    十斤猪肉,两袋谷米。他拎着一袋谷米和猪肉送到苏文君家。他推断苏文君此时应该走了,只留下体弱多病的老父亲。苏文君走前,他答应过她要去照顾苏父。今天,他要给苏父做一顿像样的饭菜。



    就这样他兴致冲冲地去了!



    刚到苏家门口,他发现苏家房门敞开。大白天的房门敞开,难道有人入室抢劫!田仲提高警惕,把粮食放下,双拳紧握,一跃飞到门口,双脚落地没有任何动静。侧耳一听,室内没有声音,他大胆地朝室内看去。



    他发现室内空空如也,并未见到苏父。



    里面的被子案子柜子,被翻得乱七八糟!像是有人找什么东西?



    怎么回事儿?难道苏父真得被强盗掳走了?



    他仔细观察四周,发现院子里有许多凌乱的脚印!



    凭借他的经验,这里曾经发生过打斗。他蹲在地上察看。在泥土里,突然,一对耳环映入眼帘。那是苏文君的耳环,不好,苏文君遭遇不测。



    冷静,冷静。苏文君这两日要赴外地演出,在家的日子时间不长。这耳环应该是她不小心掉的。



    于是他赶往那天去找苏文君的小院,院子里除了留守一个看院子的老人,再没有其他人。



    田仲急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问道:“苏文君呢”



    老人说:“苏文君三天没来了,她们等不急,前天就走了!”



    田仲一听,呆立在那里,难道苏文君遭遇不测。



    他又赶回苏家,看到旁边的邻居,他去敲门。



    一个个六十多岁老太太出来了!



    田仲指着苏家,焦急地问她:“这户人家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大门敞开?



    老太太说道:“三天前,来了一伙秦兵,他们抓壮丁,要送往咸阳做徭役”



    徭役,是一种制度。秦代有许多大型工程要建设,秦始皇墓,直道,长城,仿建六国宫室秦王宫,阿房宫。



    这些工程需要大量的人力,哪来的人呢?只能动用大量老百姓,囚徒,赘婿,无业游民来参与,没有工钱,干完为止!这就是徭役,秦代规定凡满十八岁的青年必须服徭役,没有任何一户人家能避免。徭役制度一直发展到清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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