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怀了我的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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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张鱼鱼的财务状况,在整个花城都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状态。

    为了不让谢汝被有钱的狗男人引入邪道,她毫不客气地刷自己亲妈的vip卡,带着女示出入花城各类高档女装门店,衣服包包鞋子买了一堆,后备箱塞满了,大包小包还得往后排座位上塞。

    女示对钱不怎么敏感。在她来说,钱是虚的,物是实的。物够用就行了,不在于珍稀与否。

    张鱼鱼给她买了一堆奢侈品,告诉她:“你要什么,姐姐给你买。咱不靠男人。”

    女示乖乖地点头:“谢谢姐姐。”

    她在张鱼鱼的工作室接待前台放了一只三足金蟾,少则半天,多则半个月,张鱼鱼的工作室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大笔进账。这时候花掉张鱼鱼一些钱买东西,乃至于直接接受了张鱼鱼的“包养”,女示也只当是暂时把钱挪了个地方——她不会亏待任何对自己好的人。

    大肆买买买之后,张鱼鱼还想带着女示去吃饭。女示假装虚弱疲惫,坚持要回家休息。

    已经八点半了。

    女示心痒痒地想着种马男的心腹小弟,英俊潇洒的男二,迫不及待想要去酒店约会。

    张鱼鱼只好打包了两份炒饭,带着女示回家。

    “你……”

    “我就住在姐姐楼上吧。”女示抢在张鱼鱼提议之前,否定了她继续同居的方案。

    必须分开住!

    不然晚上怎么溜出去找小美男约会!

    张鱼鱼楼上楼下的公寓都是故意空关,目的是保证张鱼鱼的居住环境,不会被楼上楼下的住户吵闹打扰。张鱼鱼就有楼上公寓的钥匙,带着刚买好的床单被褥,也顾不上吃饭,操心的张.老板.男朋友.姐姐.鱼鱼,先带着女示去新家收拾铺床。

    可惜,女示只想把张鱼鱼赶出去,马上溜出去约会。

    “我自己来。”

    现在已经快十点了。

    “那好吧,你自己看看,有什么事你就下来找我。这里很久没住人了,要开窗透透气,浴室龙头什么的还能不能用啊,不好用你下来敲门啊……”张鱼鱼老妈子似的喋喋不休,一步三回头。

    终于听见了电梯门关上的声音,正在铺床的女示立马走进客厅锁了大门。

    她耳力绝好,听见楼下的张鱼鱼开门,拿着炒饭坐在客厅地毯上刨了两口,大约是觉得凉了,又把打包的炒饭放进微波炉转了两圈,捧着热饭在饭厅里看新闻,还从冰箱里开了一瓶啤酒。

    女示打开屋内的灯,走到小卧室的窗边看了一眼。

    虽然说是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也有无人瞩目的暗巷。小卧室的侧窗下边就是暗巷。

    她看着四下无人,直接就翻窗从十六楼跳了下去,落地时轻如一片羽毛。她直接穿过了暗巷,抵达另一条长街,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朝着下午预定的酒店赶去。

    抵达酒店时,已经快到十一点了。

    女示踏入酒店大堂,没等她找到前台位置,粟锦先一步迎了上来:“晚上好。”

    和下午见面时装束不同,准备好约会的粟锦换了一身很“居家”的装扮,宽松的便裤,松软的上衣,趁着他干净俊秀的脸庞,越发显得人畜无害——他大概知道自己气质太过于硬朗,为了淡化自己不自觉带出的攻击性,故意选择了非常柔和的服色与装扮。

    “等很久了吗?”女示很明显迟到了,不过,她没有丝毫愧疚感,“工作耽误了一会儿。”

    说话时,女示的目光就在粟锦腰间转了一圈。

    粟锦穿得这么宽松,愈发显得腰细。他的腰是一种非常健康有力的细韧,惹得女示频频低头。

    “我只是担心你不来了。”对于女示的迟到,粟锦没有任何责怪不忿。至于女示毫不客气地色眯眯地盯着他的腰,他不仅不觉得被冒犯,反而有几分终于勾上手的得意,看着女示的眼神中夹杂着惊喜与欢悦,往深处细究,似乎还有一丝丝藏得极深的珍爱与忐忑。

    “房间准备好了,上去吗?”粟锦温柔又客气地询问。

    女示看见他一只手护在自己身边,却没有急切贴近,非常地客气规矩。既然这么近在咫尺了,她也不再客气,一把挽住了粟锦的胳膊,笑道:“当然。”凑近了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沐浴露香气。

    和在咖啡馆闻到的味道不一样。女示不禁想,小美男洗澡洗得挺勤快啊。

    女示预定的房间,没有她自己登记,当然是住不进去。粟锦说房间准备好了,显然是他自己重新做了安排——他也不可能真的就坐在大堂里,等着女示过来,再一起上楼。

    二人挽着手上了预定楼层,刷开房门之后,粟锦没有着急去开灯。

    ——屋子里点满了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蜡烛,光源闪烁,昏黄温柔。因女示迟到了一段时间,蜡烛都烧了一截,火苗反而越发的璀璨,屋子里也充满了香薰的味道。

    “希望你不讨厌蜡烛。”

    粟锦背身站在满屋子的烛光之中,光影模糊了他的容颜,只剩下挺拔削瘦的身影。

    ——普通人视力如何,女示不知道。但,她不是普通人。

    哪怕粟锦背光而立,女示依然能敏锐地捕捉到他说话时隐含的一丝局促。她马上意识到,粟锦点上满屋子的蜡烛,绝不仅仅是为了“浪漫气息”。

    “很漂亮。”女示表扬了一句。

    她不喜欢玩虚的,着急验货,顺手锁了房门,催促道:“洗澡吧。”

    “我刚刚洗过了。”粟锦说。

    女示看着浴室里残留的水渍,认可了粟锦的说法:“那你等等我。”

    粟锦自从出现以来,一直表现出非常强烈的服务意识。女示认为他应该会请求帮忙洗澡,哪晓得粟锦很老实地躲在了房间里,一声不吭。这让女示略觉奇怪,不过,倒也没有深想。

    她目前只想尽快吃掉小美男。

    当然,女示洗澡也就是假惺惺地冲了一下。

    她是神躯下凡,根本没有代谢,也就是传说中的仙身无垢——洗不洗都一样。

    等女示冲洗结束,裹着浴袍出来,粟锦啪地关掉了卫生间的灯。

    整个房间的光源只剩下屋内点着的蜡烛,别处都昏暗一片。粟锦凑近来搂住了女示,在她耳边窃窃私语:“我们不开灯,就这样好不好?”

    原来不开灯才是他的目的。女示对此不挑剔讲究:“好。你再去洗一下。”

    粟锦不解:“嗯?”

    女示抬起膝盖给他指明了位置:“这里。”水果都要现洗现吃,谷子哪能例外?

    粟锦被她逗得低笑了一声,连忙起身去了浴室,重新冲洗之后,才得到女示的允许上了床。

    尽管应粟锦的要求没有打开屋内的电灯,大大小小的蜡烛依然烧撩许多隐约的痕迹,女示的手在粟锦肩膀胸膛上抚过,也能确实地感觉到各色各样的疤痕——这就是粟锦坚持不开灯的理由。

    尽管他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然而,原著给他的人设,就是百战余生的凶悍杀神。

    他担心身上的疤痕会让女示厌恶,千方百计遮掩住自己的弱点。

    然而,对女示来说,疤痕根本不是重点。

    重点是——

    被踹下床的粟锦浑身是汗可怜巴巴地用两只手攀在床沿,迎着狂风暴雨小小声地替自己辩解:“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就是……太激动了。其实我以前记录很好的,一夜五次,一次半小时,绝对没问题!要么咱们再试一试,不要就这么放弃!”

    女示则操起枕头疯狂往他脑袋上摁,没好气地骂道:“滚!滚!滚蛋!”

    服务态度好,尺寸也不错,那有什么用!还没快乐就没了!早泄废柴!

    废柴也敢出来约炮!

    谁给你的胆子!

    粟锦被她狂砸了几次,顶着枕头雨不屈不挠地说服:“别发脾气啊,现在不是也就只有我了吗?要不就再试试……我真的就是……”他声音略有一丝硬与哑,“和阿汝在一起就太激动了。”

    女示心烦意乱恼得想挠墙,无暇去听他一句话中几层情绪跌宕起伏,赤脚不耐烦地踢上了他的脸颊,骂道:“滚!”

    气死人啦!

    还有这事!

    明明看上去肾气充足,居然看走眼了吗?!

    摇曳的烛光中。

    粟锦始终攀在床沿边上,不管女示怎么发脾气,他也不肯离开。

    直到女示扔出去的枕头打落了一只蜡烛,在烛火坠地烧坏地毯之前,粟锦眼疾手快接住了翻落的烛台,早已被烧成液体的蜡油在粟锦指间手背上迅速凝固,女示才冷静了下来。

    “松手。”女示想要上前察看。

    粟锦已经接过了被自己倒捏住的烛台,不让女示看自己烫得发红的手:“没事的。”

    他垂下双手之后,在黑暗处迅速剥去了手上的蜡油,起身时还不忘披上浴袍,去浴室往烫红的手上大量冲水。

    女示也知道不会烫得很严重。但,毕竟是她发脾气才误伤了粟锦。

    ——就算粟锦货不对板,没有让她感受到约会的快乐,也没有被蜡烛烫伤的道理。

    她沉静片刻之后,跟着走到了浴室门口,还没说话,正在冲水的粟锦连忙回过头来,安慰道:“没有受伤,不要担心。我冲一会儿就好了。对不起,今夜让你扫兴了。”

    女示缓缓走到他身后,从背后搂住他,指尖在他胸腹间轻戳:“上床之前,再洗一遍。”

    粟锦一愣。

    女示已经转身离开了浴室。

    再洗一遍?就是……再给我一次机会的意思?!

    粟锦顾不上再给手上冲水,即刻冲进花洒下边,激动地洗了一遍,又啪嗒啪嗒跑近床前。

    “洗过了!”

    “你就不要再激动!迟钝一点!”女示不大快乐地教训他,充满了对前一次的怨念与不满,“只有这次机会了!再‘激动’你就马上给我滚出去!一屋子蜡油浇身上都不管用明白吗?”

    “明白,明白。”

    ……

    事实证明,粟锦倒也没有撒谎。

    女示很满足地睡了过去,难得一回没有把刚刚使用过的男人踹下床。

    粟锦则隔着三寸距离静静地看着沉入梦乡的女示,黑暗中,幽深沉静的双眸熠熠生辉。

    女示的态度很明确,她没想过谈恋爱,也没有任何进入固定关系的念头。粟锦的表现她很满意,也就是仅此而已。想要留在她的身边,想要长久的留在她的身边,还需要更多更多的努力。

    仅仅是在床榻上取悦她,这是完全不足够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