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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番外之念念的醋火(二)

    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回来了,  然而时机又怪怪的。

    许柔觉得运气实在不佳,  上一次赶上情人节,她帮忙拿了大苗送给董妍的花,结果被他无意中撞见了。

    这次更尴尬,  遇上纠缠不休的学弟现场表演撬墙角。

    她都替他心疼,  千里迢迢回来一趟,每次重逢的画面都那么刺激。这要搁心理素质差一点的人,情绪指不定就爆发了。

    感觉到腰后的凹陷处被他不轻不重捏了一下,  夏衫轻薄,  那里又一直都挺敏感,  许柔心上跟电流蹿过一般酥了几分,  忍不住回头去看他。

    荆念顺势俯下头,在她耳边低语:“绿巨人?”

    男人贴得很近,弄得她耳朵附近痒痒的。

    许柔抬眸,听出他口气里的揶揄,  知道他没当回事儿,也弯起唇角笑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他轻嗤一声,搭在她腰窝处的手挪开,  自己坐到了街边的长椅上,掀起眼皮懒洋洋地看了隔壁的少年一眼。

    今天不是禁欲系的荆教授,  没了一丝不苟的白衬衣,换了黑色运动套装,  刚下飞机发型有点乱,  但也挺可爱。

    瞧上去……似乎也没比许柔的追求者大上几岁。

    霍昳瞧着对方的脸,  只觉解气,往日里总被舍友嘲笑唇红齿白像个娘们,如今来了个更好看的,他立刻就嚣张起来:“我比你强的地方可不止一星半点。”

    荆念没理会,勾了下唇角。

    两个男人,把这夜色下孤零零的长椅分割成了战场,路灯光影恰好为分界线,荆念刚好坐在左半边阴影处,霍昳反之。

    小年轻初生虎犊勇气可嘉,面对低气压萦绕的大魔王,还能继续大放厥词:“我可以保证每时每分每秒都陪着学姐,你做不到吧?”

    “恩,做不到。”答得挺干脆。

    霍昳愣了两秒,没搞清楚状况。

    荆念屈尊降贵看了他一眼,笑笑:“至少她上厕所我陪不了,没想到你还挺能耐的。”

    论起毒舌,许柔很早就领教过男人的功夫,他话不多,却有着把人气死的本事。

    霍昳果然沉不住气,猛地站起来。

    然而正当他准备反唇相讥时,鼻尖闻到了橙花柑橘的香味,紧接着就看到他魂牵梦萦的女神施施然从自己身边掠过。

    “你回去吧。”她好笑地瞅他一眼,跟哄小孩子似的。

    “学姐,我是认真的。”霍昳不爽到了极点。

    然而许柔根本没再看他。

    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正好整以暇瞅着自己,展着双臂搭在椅背,仪态矜贵,气场强大,生生把这破椅子坐成了帝王宝座。

    他冲她眨眨眼,腿往前伸了伸,随即指尖点点右腿膝盖。

    暗示性极强。

    她垂着脑袋地走过去,乖巧坐到了他腿上,被他长臂一伸,揽住了纤细腰肢。

    光天化日,公然秀恩爱。

    霍昳遂不及防,吃了满嘴狗粮,还是shi味的,他心痛到了极点,嗫嚅着唇说不出话来。

    妈的,剧本为什么和想好的不一样。

    明明大半年来学校里都没见过那个男人一次,他们夫妻应该是聚少离多,感情很差才对,

    【只要锄头挥得深,没有墙角挖不倒】怎么到他这里完全不起作用了呢?

    少年百思不得其解,活了19年还没正儿八经谈过恋爱,突如其来心动一次,就是排山倒海的热忱,铁了心要得到,也不管什么身份什么鸿沟。

    跟在她屁股后面整整两个月,看到她结婚证照片的那一晚,失眠了。

    而后就是今天,今天他不想再感受翻来覆去孤枕难眠的滋味了,他决定要去酒吧买醉。

    “喂。”

    胜利者并没有打算施舍同情心,还在伤口上撒盐。

    “我建议你有时间重修一下思想品德课。”荆念把下巴枕到怀中姑娘的肩上,半眯着眼,淡淡道:“怎么说也是z大的学生,不是么?”

    霍昳的脚步停了,涨红着脸咬牙道:“你别得意。”

    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

    荆念冷笑了下,直接托着许柔站起来,用的是是抱小孩的姿势,小臂抵在她臀下,感受到小姑娘娇娇软软靠过来,双臂搂在自己脖子上的温顺后,他阴沉的脸色总算稍霁。

    “别再有下次。”

    少年无意中撞到他黑漆漆的眼里,莫名感到一阵凉意,咬牙道:“威胁我?”

    “不是威胁。”他笑了笑,球鞋勾到一根半截的树枝,而后毫不留情地踩上去,用脚尖一点点用力碾断了。

    树枝受不住外力粉身碎骨的声音在寂静夜里额外清晰。

    霍昳下意识退了一步,男人那张俊秀雅致的脸尽管面无表情,可他还是从眉眼间读到了狠戾还有……

    杀气。

    见鬼的杀气。

    他头皮发麻,意识到了实力上的差距,对方可能光凭气场就能全方面碾压他了,简直像个活阎王。

    此刻,活阎王皮笑肉不笑地冲他挑了下眉:“我是真心诚意劝你惜命。”

    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霍昳毕竟是个刚刚从纯白无瑕高中生涯跳到大学的懵懂少年仔,一下子接触到大魔王,心理适应不了,狠话都来不及撂下,转了脚跟逃难一样跑走了。

    脚步声纷乱急促,堪比灾难片。

    许柔远远瞅着那个背影,在他怀里挣了两下跳到地上,随后弯着腰笑出声来。

    “还看呢?”

    微凉的指节捏住了她的鼻子。

    她不得不张着口呼吸,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又劈头盖脸亲下来。

    如果吻也分级,这个绝对属于十八禁暴力范畴。

    男人恶狠狠吮着她的唇,半点没客气,搂在她腰间的手也愈加用力,恨不能将她融掉在怀里算了。

    感觉空气被剥夺,许柔头晕起来,呜咽着去捶打他的肩膀。

    他半垂着眼,浓密睫毛掩盖掉了目中的偏执和占有,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时才微微退开,嗓音低哑地道:“我是不是要把你关起来才好。”

    这个世上不止他一人那么有眼光,美玉人人都想占有,明知道不该怪她,可这该死的嫉妒心还是让他克制不住。

    小姑娘窝在他怀里,肩膀胸口起伏着,还没缓过来。

    良久,她半是委屈半是愤慨地开口:“为什么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你自己的老婆啊?”

    老婆。

    他在嘴里咂摸了一下这两个字,心像是被打翻的糖水给侵蚀到了,一点点盖过暴躁阴鹜的部分。

    唇角不自觉翘起,他的眉眼舒展开来,抬高了她的下巴,轻佻地道:“喊一下听听。”

    许柔很迷茫:“什么?”

    “装傻?”男人的长眸危险眯起,继而阴恻恻地笑了:“晚上有你喊的。”

    当时她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有多严重。

    直到整晚被他压在沙发、茶几、地毯上翻来覆去折腾,各种泪眼朦胧求饶,可怜巴巴地喊老公,念了成千上万遍,喉咙都哑了,他才结束了这场漫长的□□。

    身下的姑娘已经完全绽放了,白嫩脸上是**后的海棠春色,红唇微微张着喘息,眼里还有狂喜和茫然。

    他爱极了她的灵魂,也爱极了这副身躯。

    柔嫩又坚韧,那么地契合他。

    每每在他觉得这朵娇花都快要被自己弄坏时,她都能勉勉强强地继续攀附。口里咿咿呀呀神志不清了,白生生的腿还勾在他腰后,怎么都不肯放。

    又纯情又淫荡。

    最叫人受不了。

    “其实小夜莺就是想榨干我吧?”他盯着身下姑娘的芙蓉面,低低笑了声:“叫得真好听。”

    她没什么力气,男人在这档子事情上的热忱女人永远体会不来。

    她也不懂老公两个字为何就能点燃了他的兽性,让他一整晚都跟喝了强力□□似的,半刻停不下来。

    现在是异地恋,偶尔折腾一次还行,要是以后常相守了,天天这么翻来覆去地瞎搞……

    想想就害怕。

    许柔吞了口唾沫,小声道:“荆念。”

    他额前的发汗津津,耷拉在眉骨处,睫毛都被濡湿了,手肘撑在她的枕旁,支着额头,微微一笑:“喊我什么?”

    这慵懒性感的笑容骗不了她。

    许小妖女立刻有了危机意识,听话地改口了:“老公。”

    他嗯了一声,语音结尾处带着的鼻息性感到发颤。

    她只能别开脸去,小声道:“你三十岁了吧?”

    “生日还没到,快了。”

    许柔犹豫了下,硬着头皮道:“我听说……男人三十岁以后走下坡路了喔,就那个方面。”

    他很慢地眨了下眼:“担心我不行?”

    不,大哥,你是太行了。

    她赶紧装乖:“就是我们应该稍微克制点,毕竟来日方长嘛,你工作那么辛苦,就不要太操劳了,以后一次一回合就好。”

    许柔认真地竖起了一根手指。

    荆念笑得有点坏:“你没觉得你现在耐力越来越好了?以前十来分钟就抖个不停,现在……”

    他没能说完,有只柔软小手覆住了唇。

    小姑娘炸毛了,爬起来跪坐在床上,瞪大眼道:“注意措辞!”

    语罢,她突然僵在了原地。

    慢动作地收缩了下腹部,感受到了……某处液体正在往外渗出。

    荆念皱起眉:“怎么了?”

    她表情跟见了鬼一样,慌张地道:“你你你你没带套啊?”

    他下意识就想否认,然而眼角倏然瞥到床尾的某半透明橡胶制品后,慢慢撑起身子坐直。

    恩,情况有点糟糕。

    似乎是太激烈了,所以途中掉了……

    他看着小姑娘欲哭无泪的脸,头一次问了废话:“不是安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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