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后

佞后 > 0020: 死人进宫了

0020: 死人进宫了

    “凭什么把我娘的命给她?”姜溶月龇牙咧嘴,对着染公子:“就凭她一个企图杀害兄长的贱人?你是不是搞不清楚方向,你到底是谁请过来的?”

    染公子浅褐色的眼眸一扫,“姜二小姐把吾请过来无非是告诉天下人,你身后不缺乏男子追求,你还有长公主这条路走,但是,人贵有自知之明!”

    帮她杀人?

    姜凉七不由得心中开始审视,再次揣摩着染公子到底是杀人帮助她,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姜溶月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刚刚那一眼,带着警告,让她讨好般的伸手一拉染公子衣袖,语气也软了下来:“染公子你说会帮我光明正大的进太子府!”

    染公子手微微一抬,错过了她的拉扯,缓缓的收手,姜老夫人落进了姜二夫人手上,老人家瞬间苍老,看不到任何一丝朝气蓬勃的气息。

    姜凉七嘴唇轻挑:“姜溶月,你想光明正大的进太子府,本妃告诉你,你这辈子不管找任何人,都不可能!”

    染公子眼中眸色暗涌:“太子妃,想要人命,就得趁早,耽误一时,谁都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本妃知道!”姜凉七对上他浅褐色的眼眸,试探着:“染公子在京城鼎鼎大名,不会掺合姜家这朵残花败柳之事吧!”

    染公子失笑道:“当然不会,吾只不过闲来无事,来看一看京城纷纷绕绕,在太子殿下新婚之夜,赶走太子妃睡了喜床的姜二小姐罢了!”

    绕了这么大一圈,他才把自己撇干净,染公子果然是在试探她,果然在看她的价值,看她会不会心慈手软不会对姜家下手。

    姜溶月傻眼:“染公子,你不是说帮忙牵线搭桥,让我认识长公主,让长公主给太子殿下施压吗?”

    姜凉七不禁跟着一笑,心中骂道蠢货,想让长公主施压贺兰敏之,让她光明正大的进太子府,明正言顺捞个太子侧妃之位真是做梦呢!

    染公子口气突转冰冷,浅褐色的眼眸如冰锥子一样,摄入姜溶月眼中:“吾有说过吗?姜二小姐真是欲盖弥彰,编织谎言的个中高手!”

    姜溶月心中慌乱,被他的眼神看得浑身发凉,哆嗦半天,没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而姜老夫人扬天大笑,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了姜二夫人,砰一声,一头撞在门口的柱子上,鲜血横流,场面一下失控,慌乱一团。

    姜凉七双手拽紧,死死地扣住,盯着被众人围绕的姜老夫人,她还是用自己的性命,保住了姜修这一家三口,自己跟父亲对她来说微不足道的存在。

    染公子带着轻笑的声音响起:“这样的惊喜,你可是喜欢?”

    姜凉七目不斜视,回敬道:“多谢染公子,不过我并不想姜溶月就这么算了,我会把她弄进太子府,好好的折磨!”

    染公子眼神晦暗不明:“你要亲自调教她,你就不怕调教成一匹狼,随时随地窜出来咬你?”

    姜凉七手心都被戳破了,沉吟了片刻,问道:“染公子就不怕养了我这匹狼,等到我羽翼丰满,咬你一口吗?”

    染公子瞳孔一幽,气势磅礴:“那倒不怕,打折捏七寸,吾捏着你的七寸!”

    姜凉七眼皮一抬,目光幽幽望来:“不知我什么七寸在染公子手中捏着呢?”

    染公子略微俯身,身上的冷香扑鼻而来,慵懒的声音像羽毛一样拂过心间,又像针一样,卡在心里:“九王爷,贺兰沉染,当初你为什么离开他,如果把你们俩是旧识的事情抖出去,云家焉能长存?你焉能活着?”

    姜凉七冷冷的笑开:“我有什么好怕的,我连见自己的祖母死在我面前,我都没掉一滴眼泪,其他的对我来说,还重要吗?”

    染公子浅褐色的眼眸一闪而过凌厉,嘴角浮现嘲弄:“姜家大小姐好气魄,冷漠无情真正原来面目!”

    姜凉七把他的嘲弄当成夸奖:“染公子纵横京城许久,不会要一个无用之人,我努力的让自己有用,也是希望从染公子手中得到更多的帮助,这是染公子所希望的,现在怎么觉得我冷酷无情了?”

    染公子眸中精芒微闪,姜修瞬间,冲了过来:“姜凉七纵然我拼了这条老命,我也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姜凉七侧身让出位来,“姜大人皇宫的方向,没有人阻拦你,赶紧去吧,本妃在太子府等你!”

    姜修指着她,威胁道:“你等着,我看你能得意几何?”

    说罢就往皇宫的方向走,他心里知道要想拉下姜凉七必须进皇宫,让皇上,皇后,太后做主,不然以她太子正妃身份,没有人能拉得下她。

    姜凉七慢慢的松开手,对染公子拱手道:“天色不早了,姜二小姐不愿意进太子府,本妃回去禀明太子殿下,也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染公子微微额首,率先她一步而走。

    清冷香渐行渐远,姜凉七看了一旁不远处的冰姬,走了过去:“冰姬妹妹看到事情原委,待回到太子府,本妃还要妹妹多多说话啊!”

    冰姬眉目之中闪过害怕,强硬着点头:“妾身知道怎么做,请太子妃放宽心!”

    姜凉七面上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转身就上了小轿,撩起轿帘,看着姜府门口哭喊声一片。

    心中没有畅快,有的只是苦涩,原来人心剥开,就这样**裸肮脏不堪的。

    回到太子府,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冰姬回到西院西厢,晚上贺兰敏之也没有过来,姜凉七独自站在窗边,等到夜深人静,也没等来他。

    三天后回门,去云家转到进皇宫面圣。

    姜凉七看着跟着自己一辆马车的云沉染,脸绷着,“你到底要做什么?不会看不出来贺兰敏之故意而为之的让你我坐一辆马车吧?”

    这个混蛋东西,既然如此堂而皇之的用这云家大公子的身份,和她一起进宫面圣,他就是这么自信傲然,皇上认不出他来吗?

    云沉染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玩味的说道:“我什么也不做,只不过觉得好玩罢了,想着以我的本事,陪着自己的妹妹进宫面圣,也许皇上一高兴,就封我一个什么官做,我也能做妹妹的坚强后盾啊!”

    姜凉七不认为他如此好心,语气更加不善:“我的坚强后盾,有云老太傅一人足矣,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姜家老夫人在昨日身王了,所有的矛头都在我身上,进宫,凶多吉少也说不准!”

    “呵呵…”云沉染笑出声音:“你也知道凶多吉少,我这个当哥哥的,还不是为了你冒险进入皇宫!”

    “至于贺兰敏之为什么让你我单独坐一辆马车,我就当他是谦让,别的,我还真瞧不上他了!”

    姜凉七到现在还没有忘记贺兰敏之让她和云沉染一辆马车时的神情,心里发毛,总觉得他憋着什么事情,要对她致命一击一样。

    “你说瞧不上他?”姜凉七蹙起了眉头:“云沉染,你本来的面目在哪里,变成缩头乌龟,把自己本来的面目隐藏在别人的面孔之下,你这样,别人就瞧得上你了吗?”

    云沉染深褐色的眼眸一挑,染尽风华:“别人瞧得起瞧不起,与我何干,我要的是你!”

    姜凉七往车壁上一靠,云沉染像被鬼附了身一样,欺身而来,环住了她的腰身,姜凉七挣扎,他越环越紧仿佛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吸取她的温暖,自己好像才活着。

    “你简直是在找死!”姜凉七摸出袖笼里的匕首,直接架在他的脖子上:“我会杀了你!”

    云沉染毫不在意,没有松手之意,还使劲的将头贴在她胸前,双臂就像钳子一样,紧紧的禁锢她。

    匕首划破云沉染脖子,云沉染忍不住皱起眉头,笑道:“你这脖子上的咬痕还没有好,我这脖子伤了,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我天生一对!”

    姜凉七手一抖,脱离了他的脖子,云沉染低低笑了起来:“这才乖嘛,我费尽千辛万苦从边关来到京城,可不想空手而归!”

    “所以你跟染公子合作,觊觎江山!”姜凉七紧了紧手中的匕首,静静地望着他:“你是当今皇上的弟弟,先皇的儿子,你得有多少兵马,才能叫板现在的皇上?”

    云沉染从她的胸前抬起头,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笑意:“搅乱一池春水,有的时候不需要兵马,一个人足矣!”

    姜凉七听到他的话,手微微的颤抖,把匕首横在面前,云沉染顶着脖子上一道微小的血痕,慢慢的和她拉开距离。

    “我?”姜凉七讥讽的说道:“你太瞧得起我了,我有多大的能耐,我自己清楚!”

    云沉染手摸了一下脖子,鲜血沾在手指上,他放在嘴中吸吮:“你有多少能耐你不知道,姜凉七从你走的那一天开始,我就跟你说过,我一定会回来找你,让你后悔,你所选的太子殿下,也是一个随时随地可以被别人拉下来的人!”

    姜凉七冷冷的看着他,隐藏在眼底深处最浓烈的情感,直到马车停下,她跳下马车之前,道:“对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你觉得她还会在乎什么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