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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3:逼急了跳墙

    拂冬眼中浮现一层担忧:“殿下那边真的不要紧?姜侧妃是他费尽千辛万苦才娶回来的侧妃!”

    姜凉七脚下步伐一停,转过身去道:“你看看我的脸可是擦干净了?”

    拂冬微微犹疑了一下,点头:“没有一滴鲜血,三小姐如昔美丽。”

    姜凉七把带血的手帕往旁边一丢:“姜侧妃是他自己下令杀掉的,与本妃何干?我只不过是遵照他的意思,给了他心爱女子一把刀,他心爱的女子自己自裁而死!”

    自杀是最好的借口,一个人爱一个人到了极致就可以为那个人去死,感天动地的不是挺好的吗?

    拂冬沉默了一下:“奴婢知道了。”

    一具尸体,一副担架,一块白布,炙热的鲜血滴滴嗒嗒的走了一路。

    所有的人都在正厅,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姜凉七在正厅的院子里扬着声音道:“河间王,小郡主,你们要的人,我给你们带回来了,最后一面需要见一见吗?”

    河间王第一个走出来,走到尸体旁,掀开白布,姜凉七在他旁边开口:“侧妃妹妹对小郡主不敬,内心自责不已,进了地牢之后,畏罪自杀,来平息小郡主的怒火,王爷您看,此件事情该如何了了?”

    河间王气愤地把白布一扔,“太子妃真是干脆利落,让本王佩服的很!”

    姜凉七嘴角挂着如沐春风的微笑:“能让小郡主息怒,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河间王请进去喝茶,天色不早了,传膳吧!”

    河间王哪里吃得下,当下甩袖道:“今日多有打扰,改日再行拜访之礼,本王先行告退!”

    慕莲也走了出来,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尸体,跟河间王一起走了,但是她的眼中更多的是带着对贺兰敏之的恨。

    姜凉七身体略弓,目送他们离开。

    云沉染缓缓的走了出来,与她擦肩而过道:“杀了她并不能让你开心,何必这么快下手呢?”

    姜凉七冷冷的目光饱含深意,似在对云沉染道:“我乐意,谁能管得着?”

    云沉染深褐色的眼眸,闪过微微宠溺,迅速的向河间王追去。

    贺兰绚悠悠的走出来,脸色不是特别的好,如同河间王说话一样:“太子妃真是好手段,干脆利落!”

    姜凉七屈膝行礼谦卑:“长公主妙赞了,臣妾只不过做该做的事情,一切当以太子为主,长公主也听到是太子让臣妾这样做的!”

    “那是他心爱的女子!”贺兰绚口气有些生凉:“你就不怕事后他找你吗?”

    姜凉七嘴角的微笑扬起:“长公主多虑了,一个人做事情,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臣妾一切只不过遵照太子意愿,关于事后臣妾都没有想那么多,也不愿去想那么多!”

    贺兰绚有些怔然的看着她:“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子,知道什么对你有利,知道什么对你没利,本宫希望你的聪明用对地方,不然的话……”

    姜凉七眸色闪了闪,接话道:“臣妾所做的一切太子都知晓,太子才是臣妾的天,长公主的好意提醒,臣妾谨记在心,往后绝对不会违背太子任何意愿。”

    把一切都推给贺兰敏之是最好的选择,贺兰绚并没有在她的眼中看到痴迷的爱恋。

    眼前的这个女子像一汪深泉,不断的噌噌的往外冒冷气,还让人拿捏不了她的深度。

    贺兰绚对她伸出手,把手搁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两下,颇有些带着警告,“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当然!”姜凉七回以微笑的应道,看着她的手离开自己的肩膀,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丫鬟而走。

    人都走了她没有舒畅,反而神经更加紧绷起来,下面的人端着茶水,姜凉七随着下人一起进了正厅,从托盘里把茶水放在贺兰敏之的面前:“殿下,危机解除了,侧妃妹妹的尸体该如何解决?”

    “砰一声!”

    贺兰敏之伸手拂掉茶水:“姜凉七,亲手杀了你妹妹高兴痛快了吗?”

    姜凉七低眉顺目,“臣妾云七儿,并非是姜凉七,殿下又认错人了!”

    贺兰敏之眼中盛满怒火:“姜凉七,瞧瞧你无辜的样子,以为眼角多了一颗痣,就能掩盖住你本来的本性吗?”

    姜凉七微微侧目,反问道:“殿下对她余情未了,为何当初要亲手杀了她?人死不能复生,殿下为何不能对臣妾好些?”

    “殿下若是觉得臣妾杀了你心爱的女子姜溶月,可这是你亲口下达的命令,跟臣妾没关系!”

    贺兰敏之细长的眉眼,戾气十足:“虎毒不食子,血浓与水的关系,你都能一手斩断,你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做的呢?”

    嘴角不由自主的浮现了冷笑:“有太多的事情臣妾做不了,殿下要看她最后一面吗?不看的话臣妾就把她处理掉了!”

    贺兰敏之从座位上一起身,反手一压,把姜凉七和她的位置调换了一下,姜凉七坐在位置上,他欺身压上:“她死了你都不放过她,你要拿她的尸体做什么?”

    姜凉七后背被椅子咯的生疼:“尸体能做什么?无非是埋藏,殿下还怕臣妾把她挫骨扬灰了不成?”

    不急不缓的声音让贺兰敏之磨着牙齿道:“姜凉七你对她恨之入骨,挫骨扬灰的事情你做得出来?”

    姜凉七忍着疼痛,笑颜如花:“殿下是说姜凉七能做的起来,臣妾云七儿手无缚鸡之力,跟她无冤无仇怎么能做出此等人神共愤的挫骨扬灰的事呢?”

    贺兰敏之细长的眉眼薄凉,呵笑一声:“是啊,姜凉七已经死了,被我亲手杀了的,尸体被扔进乱葬岗,供野狗啃食!”

    疼痛让她的脸色有些发白,她依然撑着笑脸:“尸首都找不到,将来若是后悔了连个祭奠的地方都没有。”

    “不过殿下放心!”姜凉七视线越过他看向门外:“侧妃妹妹臣妾肯定留她一个全尸,殿下将来缅怀的时候,她的尸体会在原地等你!”

    贺兰敏之修长的手移到她的脖子,“你可知道只要我稍微一用力,你今天就要死在这里!”

    姜凉七痴痴的笑了起来:“门当户对的太子妃,不是那么好找的,殿下吓着臣妾,臣妾晚上会做噩梦的!”

    贺兰敏之手指收拢,指缝抠在她的肉上,凑近她,在她耳边喷洒着鼻息:“爱妃既然如此害怕,孤今天晚上就写在你的房间!有孤在你就不会害怕!”

    姜凉七身体动弹不得半分,脖子向前倾去,“那侧妃妹妹的尸体,殿下到底如何处置?”

    贺兰敏之手中一用力,抠着她的脖子,把她从座椅上提了起来,甩在碎茶盏上面:“爱妃是太子妃,是这太子府的当家主母,此等小事理应爱妃做主!”

    身上被茶盏片割开,鲜血往外直冒,姜凉七努力挤出微笑:“臣妾知晓了!”

    贺兰敏之眼睛一眯,当然看到地上的鲜血,正在气头上的他,理了理衣袖,直接走了出去。

    姜凉七试了半天没有爬起来,还是拂冬过来把她搀扶起来,小心翼翼的扶她回去,把碎茶盏刺伤的伤口处理了。

    手臂上腿上皆是伤,姜凉七翻来覆去看着自己的手臂:“把姜侧妃的尸体,送回姜回,告诉姜大人侧妃妹妹企图谋害小郡主,畏罪自杀!”

    拂冬心中越发不解,便问道:“三小姐若是让她挫骨扬灰,她现在回到家中,定然会被人妥善安葬!”

    姜凉七慢慢的把手指收拢,握成拳,“不会的,姜大人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他知道事情的原委不会得罪河间王,他会让她抛尸荒野!”

    “虎毒不食子,姜侧妃是他亲生女儿,他会如此做?”拂冬面上浮现不可置信。

    姜凉七微微露齿一笑,犹如露出牙的恶鬼:“一个死人怎么比得过垂手可得的荣华富贵,更何况她又不止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儿子,相信我,她不会为了一个尸体,去得罪河间王和殿下!”

    她自己的二叔是什么德行,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人胆小怕死,只会狐假虎威,真本事一丁点都没有。

    拂冬不由自主的稳了稳心神:“奴婢这就去打听打听,不会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消息!”

    姜凉七摆了摆手:“速去速回不要耽搁!”

    “是!”

    拂冬火速离开。

    姜凉七看了看天色,想着今夜贺兰敏之要留宿她的房间,依照他的个性,他认为自己已经有了别的男人,应该不会碰自己。

    可是……万事皆有变化。

    姜凉七猛然抬头,走到门口,伸手砰一声把大门一关,换了一身素雅裙装,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在回来之时,血红的晚霞挂在天空,红遍了半边天,衣服刚换下,房门便被拍的砰砰作响。

    姜凉七用手使劲揉了揉眼睛,造成刚睡醒朦胧的假象,皱着眉头去开门。

    房门刚被拉开,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姜凉七被直接扑倒在地。

    贺兰敏之满嘴酒气,面色绯红,趴在她的身上,双手紧紧的禁锢着她的手腕,居高临下:“孤倒是看看睡了你之后,那个男人是不是还把你当成一个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