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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4:扔河里去吧

    手腕被紧紧的禁锢伤口重新被撕裂开来,除了惋惜自己新包扎的伤口之外,姜凉七旁地倒没有一丁点感觉。

    漆黑的眸子凝视着身上的人,极其温顺,静静的等待着他下一步动作。

    贺兰敏之对于她现在的表现,脑中的理智仿佛一下子燃烧尽了。

    “你当真一丁点都不在乎?”

    姜凉七漆黑如夜的眸子,散发出死寂的光:“殿下是我的夫君,伺候夫君是一个当妻子的本分,殿下觉得我会在乎什么呢?”

    撕拉一声。

    贺兰敏之撕碎她的衣裙,她白净的肌肤露了出来,对着她脖子先前看到的那个牙齿印的方向,张嘴就要狠狠的咬去。

    视线触及,猛然又停了下来,用手掰着她的脖子:“为什么印子没有了?”

    姜凉七眼中闪过一丝鄙夷:“本来就没有印子,是殿下自己看花了眼,故意没事找事呢!”

    “不可能。”贺兰敏之带了一丝咆哮:“孤明明看到,亲眼所见!”

    满嘴的酒气喷洒而来,姜凉七眉头忍不住的皱起:“想不到殿下如此幼稚,还真当以为臣妾胆大包天与别的男人为伍?”

    “殿下可真会给自己找不自在,殿下胸怀真是让臣妾大开眼界,想来殿下也是西凉如此看待自己妻子的第一人!”

    连讥带嘲让贺兰敏之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她,打量了半天,挑了挑眉头:“没有更好,好好的跟着孤,孤断然不会亏待于你!”

    曾经在边关的时候,边关的将士们都嘻嘻哈哈的说,男人的话若是能信,母猪都会上树,尤其是那肚子里揣着墨水的男人,话是更不能相信,不然的话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目光对上他细长的眉眼,姜凉七冷笑一声,看着他道:“殿下这句话到底对了多少人说,我就不一一复述了,都是没心的人,何必装成一往情深的样子?”

    贺兰敏之脸色难看起来:“你不相信孤言而有信的对你好?”

    姜凉七恰到好处的愣怔一下:“情爱重在两情相悦,但是两情相悦不会是你和我!殿下刚刚死了心爱的女人,现在就把情感转移,不觉得自己薄情寡义吗?”

    贺兰敏之眼中的戾气一下子喷涌而出:“你也知道她死了,想要一个死心塌地的女子不容易,你倒是能轻易的杀了她!”

    姜凉七觉得伤口的血,都浸湿了衣衫,躺在冰冷的地下,身上还压着一个大/麻烦,着实让自己被动的很。

    “所以你想让我死心塌地,许诺我众多好处?下一步你的打算是不是要让我生一个孩子,用这个孩子来牵扯我?”

    贺兰敏之瞳孔一紧,低笑道:“真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孤就是如此想的!”

    姜凉七轻轻的扭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咬了咬后槽牙,面带微笑,“在地上那叫野/合,在床上那才叫恩爱,殿下,请吧!”

    贺兰敏之身形一凝,死死的盯着她半响,从牙缝里挤出话语道:“不知廉耻!”

    随后愤恨的起身,姜凉七随手拉了拉自己破碎的衣裳,不知廉耻,也不知道是真正的侮辱了谁。

    手撑在地上起身,轻轻的扫了他一眼,边走边脱着衣裳往床边走去,毫无感情的说道:“殿下酒醒了没有,没有的话,看样子是喜欢粗鲁一些了!”

    贺兰敏之盯着她光洁如玉的背,在她还没有碰触到床上,他就从背后搂住了她。

    唇角细细吻过她的后颈,姜凉七觉得自己毛孔悚然,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回身,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红唇印在他的嘴上。

    贺兰敏之有一丝的僵硬,瞬间换客为主,吸吮在她的嘴角,唇瓣上的口脂被消失殆尽。

    两人一起倒在床上,贺兰敏之的手不安分起来,使劲的探索在她的衣裳内。

    眼睛的光充满了炙热,像把能灼伤了一样,正在他下一步,动作的时候,身体一斜,直勾勾的倒下。

    姜凉七用力一推,把他推倒在一边,自己起身,大口喘气,使劲的抹着嘴角。

    把嘴唇都擦红了,还是觉得不够,跳下床从柜子里随手拿了一件衣裳,手忙搅乱的系好。

    奔到茶桌前,倒着凉透的茶水往嘴里灌漱口。

    “咳咳!”漱口水把自己给呛住了,姜凉七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恨不得手中的茶壶砸到床上,把床上的那个人给砸死。

    “你这又是何苦来哉呢?”苏苏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她的背后,亲拍着她的背:“染公子就快到了,你完全不用自己上!”

    口中的漱口水往地下一吐,嘴角擦出鲜血来,才慢慢的把手放下:“你还真当我和他有婚约关系,我去找他,他就会来?”

    苏苏嬉皮笑脸:“按理说是这样没错,他现在之所以没来,一定是被什么事情所耽搁了,不过你也没有损失什么!”

    姜凉七手指摸了一下嘴角,沾上了鲜血,用舌头一舔刺拉拉的疼:“那还得多谢你,不然的话我现在就和她在床上**了!”

    苏苏直接手一收,负于背后,往床边凑:“不用客气,正好我也趁此机会,看一看他到底有没有吃下蛊虫!”

    “应该吃下了!”姜凉七眼中闪过他刚刚赤红炙热的双眼:“身为一国储君喝的烂醉如泥,这本身就不正常!”

    “非也非也!”苏苏不赞同她说话:“这年头谁还没有一个借酒消愁呢,也许他就是借酒消愁,壮胆!”

    姜凉七不留情面唾弃了他一声:“堂堂一国储君需要借酒壮胆吗?能不能别逗了?”

    苏苏手已经抓住了贺兰敏之的手腕,手指头已经搭在上面了,扭头道:“这也不是不可能,没听说过面对自己心爱的人,会手足无措吗?”

    姜凉七对他挥舞拳头,眼中露出一抹冷意:“这个我还真没听说过,他身体里有没有蛊虫,已经到了哪一步?”

    苏苏没有回答我,而是问姜凉七:“如此大好机会,你干嘛不一刀结果了他?”

    姜凉七蹙了蹙眉头:“杀害太子,其罪当诛,纵然我心肠狠毒,也没有歹毒到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

    苏苏把他的手放下,还拉了被子盖在他身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看来你还没有恨到极致,恨到极致,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不会想到后果!太子妃,不如你来告诉我,你犹豫的目的是什么?”

    姜凉七脸色微寒:“我没有犹豫,我只不过是想让他慢慢一点一滴的失去他所有的一切。我往你要一个可以令人昏迷的毒药,换来你来查他的身体,依照我们俩的关系,你用这种质问的口气与我说话,怕是不妥吧?”

    苏苏神色一敛,耸了耸肩:“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也只是觉得此次机会是大好,天时地利人和错过了,你会后悔的!”

    姜凉七摇了摇头,表示不会后悔,坐了下来,问道:“检查结果如何?”

    苏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身体里的虫很活跃,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好兆头,今天晚上我也去看了贺兰慕莲,她身体的虫子,正在争先恐后的往外涌!”

    “一个本身就嚣张跋扈有戾气的女子,想来她会想尽一切办法,靠近虫子的另一半,不死不休!”

    “看来我要做顺水人情了!”姜凉七嘴角勾起算计的笑容。

    苏苏嗯了一声:“让两个人相杀的法子,就是把两个人凑到一块,每日里看着他,磨着牙齿想让他怎么死!”

    “就像你和你师兄一样?”姜凉七看着他:“谁都杀不了谁,就像一个人一样!”

    苏苏本来想坐下,惊起:“什么叫一个人,我和他是不共戴天,谁要跟他是一个人啊!”

    姜凉七意味深长的一笑:“天色不早了,你需要留下来吃晚膳吗?”

    苏苏连忙摆手:“不需要了,染公子到了,我得回去了,长公主还在等着我呢!”

    说着他往窗户边凑,他跳出去之后,染公子手敲在窗户边上,声音冷彻心扉:“找不到吾,谁让你亲举妄动的?”

    浅褐色的眼眸盯着她的嘴角,看着她嘴角红肿破皮,眼底深处阴沉遍布。

    姜凉七机不可察的吐了一口气:“公子,他是我的夫君,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来我的房间,倒是您,找您的时候您不在,您现在发什么火呢?”

    染公子伸出修长的手对她勾了勾:“过来!”

    姜凉七摇头拒绝:“腿脚打颤,站不起!”

    话音刚落,眼前划过惊若翩鸿,染公子已经到了她面前,如玉光滑的下巴,精致的黄金半面具。

    姜凉七微微抬起眼帘,刚触及到他浅褐色的眼眸中,身体一轻,整个人被他直接抱入怀中。

    “你要做什么?”

    染公子身上的披风一裹,盖在她的身上,紧抿着薄唇,带着她跳窗而出。

    夜风微凉,人声渐静。

    城外护城河,扑通一声,染公子掀掉披风,裹在披风里的姜凉七直接被他站在城墙上扔进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