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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6:认出来了她

    贺兰敏之随即阴沉地说道:“九王叔和姜将军是旧识,跟目无尊长企图杀兄的姜凉七也是认识了?”

    停留在姜凉七视线一下子落回贺兰沉染身上,尤其是贺兰绚一双眼睛满是兴趣盎然。

    贺兰沉染把手中的凉茶饮尽,杯子放于桌上身体向前一倾:“太子有所不知,本王曾经倒是想仰慕来着,可惜还没仰慕起来,姜家大小姐已经许诺给太子当太子妃了!”

    “不知这样算不算认识?不知这样算不算有关系?不知这样是不是碍着什么人了?”

    看似恭敬实则挑衅,姜凉七真想把他的脑袋撬开,如此狂妄自大根本就没有把皇上摆在眼中。

    天子脚下京城重地,就算他在京城呆过有云家做后盾,可是现在云家,云老太傅辞官,云大人自我外放了,根本就顾暇不了他,也没有办法顾及了他?

    贺兰敏之冷笑一声:“一个死人碍不了什么事,但是…九王叔拿一个死人来说事,倒真正地令我始料未及!”

    贺兰沉染挑着眉头,眼含笑意道:“就是因为人死了才拿出来说事儿,这人要是活着拿出来说事儿,会给别人造成灭顶之灾的,本王还是那句话,太子亲手杀了一个深爱自己的女子,到底晚上能不能夜成寐?请太子不吝赐教!”

    “九王兄!”贺兰绚见皇上脸色也越发青,唤了一声,转着话题道:“你好不容易从边关回来,京城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让妹妹我带你去京城好好游览一番可好?”

    贺兰沉染瞥了她一眼,眸光冷淡,站直身体,双手拱拳道:“启禀皇上,匈奴一直挑衅我西凉,近些年来挑衅的越发严重,臣弟听闻,匈奴并不像真正的打仗,有意想和我西凉和亲!还请皇上明察秋,匈奴已派使臣前来,不日就会到达京城!”

    贺兰绚不由自主拧起眉头:“九王兄你是何意?”

    贺兰沉染直接厉声说道:“长公主,本王在和皇上商讨边关大事,长公主无故插嘴,难道长公主以女子的身份参加国事了吗?”

    贺兰绚身体一个僵硬,急急的看向皇上,皇上把手中的杯子都差点捏烂了:“九弟,朕没有听到任何风声匈奴使臣前来,九弟这消息灵通比朕还厉害!”

    一国之君最忌讳别人比他先得到消息,忌讳功高盖主,他才是一国之君,旁人只不过是他的臣子,附属品!

    贺兰沉染坦坦荡荡的说道:“启奏皇上,臣从边关而来,路上偶遇匈奴使臣,臣有一事不明,若是皇上不同意匈奴进见,试问,匈奴使臣是怎么进西凉的?”

    气氛一下寂静起来,姜凉七差点拍起巴掌,这个人转移祸水的本事,何时如此厉害了?

    皇上脸色不由自主的乍青乍白,贺兰沉染沉默的片刻,抄起桌子上的凉茶,倒了一杯,端着凉茶,来到皇上的面前。

    双手把凉茶奉上:“临近冬日,天气干燥,皇上莫要着急上火,许是匈奴使臣是贿赂守着边关的将领,混进来的,皇上查清楚便可,千万不要为了宵小之辈,气坏了身体不值的!”

    皇上这次一丁点面子都没给,直接伸手拂掉,凉茶的杯子落地发出巨大的声音:“九弟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遥想当年九弟去边关之时,还只是一个孩子,转瞬之间十几年过去了,九弟倒是顶天立地起来了!”

    贺兰沉染脸色未变,笑容许许:“臣弟也想逍遥度日,奈何姜将军之死,皇上许久未派将军下来,紫荆关的一切,臣弟为了活命不得不去扛着,天天担心僭越,自然而然的就顶天立地起来了!”

    姜凉七心中突然带了深深不解,父亲死了,也不过是近几个月的事情,皇上怎么可能不派将军下去?

    就算不派将军下去,还有副将军,依照军中惯例,副将军可代替主将军之职暂管军中之事。

    贺兰敏之眼神深沉的些许,举手拱拳道:“父皇,儿臣有几句话要对九王叔说,恳请皇上允许儿臣和九王叔先行告退!”

    贺兰沉染手微微抬起,拒绝道:“太子有什么话当着皇上面说便可,本王不想跟皇上心生间隙,望太子成全!”

    贺兰敏之压了压心神道:“九王叔此次来到京城,只是来告知父皇,匈奴使臣要来了吗?”

    贺兰沉染摇头风华无双,霎那之间,眸子中是满满的深情:“当然不是,我是来京城找妻子的,找到妻子就回去,找不到妻子,哪怕边关城破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贺兰绚心思瞬间活泛起来:“九哥这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需不需要妹妹去给你拉拉红线?”

    贺兰沉染轻蔑一笑,不留情面地直接说道:“长公主的丰功伟绩,本王在边关都有所耳闻,本王的妻子小家的姑娘,不劳烦长公主,本王害怕吓着她!”

    “贺兰沉染!”贺兰绚直呼其名叫道:“你到底是何意?本宫哪里得罪了你?竟你如此撕破本宫脸皮?”

    贺兰沉染微抬下巴,极其强势:“长公主你僭越了,聊起国家大事您插嘴,聊起家庭琐事您又来,原来这皇宫里,是长公主说了算呀?”

    贺兰沉染的话像一根刺直接扎进皇上的心中,皇上对这个亲妹妹一直娇惯着,习惯了旁人便说不得什么。

    猛然之间,有人说长公主的脾性比皇上还大,皇上还没开口她这个长公主已经替皇上做主了,纵然是亲兄妹又怎样,一旦有了间隙,就像一块肉长了蛆虫,早晚得腐掉。

    皇上神色一敛,沉声说道:“九王爷远道而来,今日宴会是接风洗尘,吃好喝好,别是休要再说!”

    贺兰绚脚轻微的跺了一下,屈膝行礼道:“皇兄,臣妹先行告辞了!”

    皇上挥手:“去吧!”

    贺兰绚使劲的瞪了一眼贺兰沉染扭头就走,贺兰沉染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姜凉七正准备悄无声息的跟着贺兰绚离开,贺兰沉染敲击了一下桌面:“本王许久未回京城,不知道京城的菜式该如何下筷子,你这小宫女还不赶紧布菜?”

    姜凉七眼睛微睁不由自主的看向皇上,皇上眯起眼睛,压了压自己心中翻腾的怒火:“别让九王爷饿着,布菜!”

    姜凉七应了一声是,放下手中的托盘,跪坐在贺兰沉染身旁,拿起筷子给他布菜,低眉顺目心中却想着眼前这个混蛋男人,什么时候沾染了吃饭还让人布菜!

    贺兰敏之饮着酒,细长的眉眼余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布菜的宫女身上,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她两眼,她有一双好看的眼睛似曾相识!

    姜凉七以为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之下用完膳便可以脱身,未曾想到贺兰沉染擦了嘴,建议道:“皇上,听闻皇后身体不适,臣弟想去给皇后娘娘请个安,不知皇上可否允许?”

    皇上威严的视线直接落在贺兰敏之身上:“朕还有政务要处理,太子你陪九王爷过去!”

    贺兰沉染用手直拳:“皇上慢走!”

    皇上毫不停留的就离开,像贺兰沉染身上沾染了瘟疫一样,不想与他多接触。

    姜凉七眉头不由自主的拧了起来,贺兰沉染这是要帮她动手了吗?

    自己和以前毫无相似之处,他是自己认出来了吗?

    贺兰敏之发现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看着那宫女眉头紧起来,心中升起怪异之感,竟想伸手把她的眉间抚平。

    贺兰沉染双手一摊:“劳烦太子带路!”

    贺兰敏之脱口却对下意识跟着贺兰敏之的姜凉七道:“你这小小宫女,还不快下去,谁让你跟着九王爷的?”

    姜凉七如被人打了一个闷棍,迅速的掩盖眼中的颜色,嘴巴刚一张,贺兰沉染嘴角噙着笑道:“当然是本王让她跟着的了,太子莫不是忘了,本王在用膳之前已经向皇上讨了这个宫女?”

    贺兰沉染盯着那熟悉的眼睛,心中的怪异之感越来越明显,“九王叔堂堂皇族,怎么对一个宫女感兴趣了?还是这么一个丑女无盐!”

    贺兰沉染眉头高挑,眼中光华流彩:“丑女无盐安全,长得太美,驾驭不住自己的美,就是罪,太子应深有体会才是!”

    贺兰敏之眼中寒芒溢出:“九王叔看来是爱惨了姜将军的女儿,觉得她是被孤所杀?”

    贺兰沉染笑着反问:“难道不是吗?”

    贺兰敏之嘴角扬起:“不过是孤不要的女子,九王叔千里迢迢从边关而来,还来迟了这么多日子,倒真是可惜了,连尸骨都见不着呢!”

    贺兰沉染眸色微暗,目光微斜:“到真的不可惜,本王这不找到一个宫女了吗?赶紧走吧,趁皇后娘娘还没有午睡时候,见完了,本王得出宫去乱葬岗找一找也许还能找到尸骨衣裳,也能慰了一下心境!”

    贺兰敏之不得不在前面引路,贺兰沉染出手极快的弹在姜凉七脑门之上:“发什么愣呢,赶紧走,笨手笨脚的!”

    姜凉七浑身一震,心里大骂,这个混蛋东西当真认出了她,还是染公子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