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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7:皇后滑胎了

    摸着自己被弹过的地方,姜凉七握了握拳头,压了压翻涌的情绪,随即跟着他走了。

    他像是故意拉开和贺兰敏之的距离,行走之间衣袂飞舞,姜凉七本来跟着他错开两步,但在不知不觉中只错开了半步。

    虽然恢复了本来的面容,但眼前的这个人,还是像蒙了一层纱,让人瞧不清楚他真正的心是什么样子的?

    贺兰敏之在前面引路,一路上没回头。

    姜凉七几次大胆的观看于贺兰沉染,他也不动声色任她观看,像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习以为常一样。

    凤霞殿不在热闹非凡,更多的是染了愁苦和提心吊胆,姜凉七再次踏进去的时候,嘴角略带飞扬。

    贺兰沉染头略微一偏:“就算达成心中所想,事情没有成为事实,还是得多收敛一下神色才行!”

    姜凉七闻言恨不得撕了他那张俊脸,压着极低的声音道:“多谢九王爷提醒,奴婢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宫女,跟九王爷过来看戏,已实属三生有幸!”

    贺兰沉染扬起好看的眉头:“戏是没有什么好看的,自己上去才有意思,你需要上去吗?”

    我眼微微一睁,瞪大:“能置身事外才是最好的,九王爷何必置身于旋风之中,这可真的不像您的风格?”

    “本王的风格?”贺兰沉染反问一句:“咱们有多少年没正视如此见面了,你还知道我是什么样的风格?难道你对我余情未了?想与我重修旧好?”

    嘲笑之中带着一丝暧昧,姜凉七对他龇牙咧嘴的笑:“真不好意思九王爷,奴婢已经有了婚约,跟你没有任何一丝关系,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贺兰沉染笑得深沉:“凡事没有绝对,事事皆有可能,进去吧,已经有人来请了!”

    踏进凤霞殿,一股药味萦绕挥之不去,姜凉七得于贺兰沉染才能进去看见皇后。

    她假死从天牢逃脱,满打满算也不过半月有余,皇后的肚子大的倒是奇怪,就算真正的怀孕也只有三个月有余。

    更何况是假孕,肚子像被人吹了气一样,着实令人心忧不安,害怕她那肚子随时随地都可以爆出来。

    苏苏眼中一派平静,手中还捣鼓着药材,姜凉七尽量把自己贴着看不见,贺兰敏之跪于皇后床前,眼中心疼之色泛滥:“母后,您怎会如此憔悴?为何不告与儿臣?”

    皇后脸色不是惨白惨白,而是蜡黄蜡黄的,更没有一丁点肉,像只有一层皮绷在上面,脸上无肉双眼突出显得特别大,再无先前雍容华贵皇后的样子,。

    皇后缓缓的睁开眼,说话喷出来的气都带着一股恶臭:“太子你来了,本宫没有什么大碍,太子不必担忧!”

    贺兰敏之眉头微微蹙了起来,缓缓又道:“母后,九王叔从边关而来,看您来了!”

    姜凉七此时觉得皇后的眼睛也是有问题的,恍若模糊不清,凭着感觉来找人一样,“那可真不凑巧,本宫不能为他接风洗尘,太子代本宫好好的向九王爷赔罪!”

    “皇后娘娘不必客气!”贺兰沉染淡淡的开口:“娘娘既然身体不适,本王就不在这里打扰娘娘休息了,待娘娘身体好些本王再重新过来向娘娘请安!”

    皇后微微额首:“也好,太子千万不要懈慢了九王爷!”

    贺兰敏之微微起身,就在此时,腿脚一软扑通一下又跪了起来,一股巨大的香味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皇后闻到这股香味之后猛然咳了起来。

    贺兰沉染急忙叫太医,苏苏应声而来,皇后咳完之后,捂着肚子哀叫起来。

    苏苏一见皇后捂着肚子,鼻子微动对着太子就问道:“殿下您是用的什么香?您不知道皇后娘娘身体不适,不可用香吗?”

    贺兰敏之急忙起身,伸出手闻着自己的味道,味道越来越浓,皇后随着味道的浓度叫的越来越大声。

    苏苏开始撵人,贺兰沉染率先反应过来,对着外面一声吼道:“皇后娘娘身体不适,还不赶紧通知皇上?”

    外面慌成一团,急忙去禀明皇上。

    贺兰沉染瞧了一眼贺兰敏之,勾了勾嘴角,转身出了内殿,姜凉七跟他其后。

    贺兰沉染为了让自己置身于事外撇清干系,出了内殿就站在院子里。

    姜凉七跟着他一本正经的站在院子里,刚刚站稳,贺兰敏之就走了出来,身上的那股味道被外面的风一吹,淡了很多。

    他面色沉郁的来到了贺兰沉染面前:“九王叔拳脚功夫可是了得?”

    贺兰沉染轻轻眨了一下深邃的双眼:“身为皇族中人,就算本王不受宠,本王也是有封地的王爷,会有什么拳脚功夫?高声一喝,有得是人替本王卖命,太子殿下觉得呢?”

    贺兰敏之眼中闪过阴狠:“原来九王叔不会拳脚功夫,那倒真是奇怪了,边关没了姜将军,九王叔又如何操管?”

    贺兰沉染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再次反问:“难道皇上身为皇上,就要到处行兵打仗?身为皇族中人,难道不是动动嘴皮子就可以了吗?”

    贺兰敏之气恼,周身曾经温润的气度消失的一干二净,刚欲开口,殿内传来皇后惨叫声直接让贺兰敏之有话说不出。

    贺兰沉染眼睛瞬间望着殿内,忧心重重:“皇后身怀嫡子,小心翼翼呵护,孩子要是没了,皇后该如何是好?”

    贺兰敏之的心突突跳了起来,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他身上平白无故多了熏香的味道,在起身的时候腿脚又是一软,一软之后这熏香的味道直接铺散开来,挡都挡不住,更何况一出来,他身上这个味道渐渐消失。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起贺兰沉染是不是在从中捣鬼,但又见他两手空空,一个从边关而来的王爷,两手空空能做什么?

    姜凉七紧紧握紧拳头,心中说不出来的畅意快/感,贺兰敏之看皇上来了,你又该如何自处?看皇后好不容易要保下来的孩子,你身上的熏香弄没了,你又如何自处?

    皇后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撕裂,一声比一声痛苦,皇上来时,屋里的血腥味透过门缝传出来。

    血腥淋淋的带着恶臭,像挥之不散的腐肉味道一样。

    皇后的惨叫终于静了下来,苏苏走出来,直接禀明皇上:“启奏皇上,皇后娘娘肚子里的皇子没了,事发突然臣猝不及防没有办法必须要摘除皇后体内的胞宫,方能保皇后一命,请皇上恕罪!”

    胞宫女子孕育孩子的地方,姜凉七没想到他们竟如此狠毒,皇后明明就是假孕,竟然能把皇后体内的胞宫摘除,这个仇恨真是够大的。

    贺兰敏之怎么着都跑不过杀子之仇,让自己永远不可能再做母亲之仇,皇后无生命危险,贺兰敏之日子也就到头了。

    皇上顿时恼羞成怒:“皇后好好的到底是谁所为?怎么会突然发生此等事情?”

    苏苏眼睛不由自主的看一下贺兰敏之,变得吞吐起来,“这……这……”

    皇上威严沉声:“有什么话只管说来,到底是谁所为?”皇上说完眼睛余光是看着贺兰沉染的,见他神色淡淡,又见太医望着太子,心里咯噔一下,想要阻止太医说话,已是晚了。

    “启奏皇上,皇后娘娘一切平稳,却因为太子殿下身上配有麝香一下子让皇后娘娘的胎气不稳,直接滑胎!”苏苏一鼓作气说完,言语之中尚有惋惜之色,停顿了一下又道:“微臣早就与皇上上表,皇后娘娘需要静养,跟宫女太监都说了,若是有人来看皇后娘娘身上千万不要佩戴熏香,太子这是明知故犯!”

    贺兰敏之一听,头脑有些发懵,急忙拱拳道:“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身上根本就没有佩戴熏香!”

    “没有?”皇上语气稍缓,带着质疑道:“你的意思是旁人冤枉你了?”

    “自……”贺兰敏之话还没有说完,贺兰沉染深沉的声音出口截断了他的话:“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太子这么急于辩解光嘴上说也不行,凤霞殿有很多太医,太医的鼻子最灵光了,闻一闻太子身上的味道不就能知道一二有没有冤枉太子了吗?”

    姜凉七心中忍不住的喝彩,皇上刚刚言语大有一副要把贺兰敏之撇除在外之嫌,贺兰沉染这样一搅和,直指核心,皇上就算想偏袒也抹不开面子。

    皇上眼中闪过一抹憎恨,手一挥:“此事容后再提,朕先去看看皇后!”

    贺兰沉染哪里那么轻易的让他走了:“皇上,此次臣弟和太子一起来看看皇后,事情还是查清楚比较好,不若转瞬之间臣弟万一说不清楚就不好了,皇上您说呢?”

    皇上冷笑一声:“皇后痛失皇子,九王爷还要咄咄逼人,是打算让皇后痛失爱子吗?”

    “爱子?”贺兰沉染高挑语气,略带了讽刺道:“皇上怕是忘记了,皇后至今无子,好不容易有一子,却在今天没有了,太子殿下纵然身为一国储君,也不过是皇后的继子!”

    皇上勃然大怒:“贺兰沉染,你放肆,谁允许你和朕如此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