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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3:相互试探着

    自称于本王,身份呼之欲出。

    贺兰敏之微皱起眉头:“深更半夜一人独闯太子府,你倒是真正的胆大包天,不怕我杀了你?”

    呼衍邪不在乎的用鞭子敲打在手心:“你要杀我,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既然杀不了我,不如咱们俩坐下来换杯交盏,畅谈人生如何?”

    贺兰敏之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往外跳,强压着心中怒火:“匈奴的左贤王跟西凉的一国储君换杯交盏,这事让她人知道,指不定又变成什么样了!”

    呼衍邪敲打手心的鞭子一停:“西凉人怎么如此婆婆妈妈?只不过喝一杯酒,哪里那么多弯弯肠肠?”

    “你只需要一句话,跟不跟我喝酒,要不要和我去赏赏月色,愿意咱们就走,不愿意,我就回去睡大觉!”

    贺兰敏之十分警惕的审视着他:“你来西凉目的是什么?不如你好好跟我说的说的,也许我还能帮你的忙?”

    呼衍邪伸出一根食指,对贺兰敏之摇了摇:“人心一事,不好帮忙,还是喝酒自在,无拘无束!”

    贺兰敏之连连后退:“既然左贤王不说,那就休怪孤无理了,来人,把他给孤抓起来!”

    四目相对火光四溢,呼衍邪跳起脚来:“买卖不成仁义在,我只不过找你喝顿酒,瞧瞧你变脸比翻书还快!很像小人!”

    他的一声令下,太子府的暗卫蜂拥而至,呼衍邪手中的长鞭直接一甩,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对着向他袭来的暗卫,甩了过去只听见啪啪啪啪的声响。

    太子府的暗卫不堪一击,全部被甩趴在地,呼衍邪一声轻挑的笑:“西凉的大内高手,不过如此嘛,还以为今天我会缺胳膊掉腿,没想到你们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真是令本王太伤心了!”

    贺兰敏之一声暴喝,手指着呼衍邪:“把他拿下,重重有赏!”

    摔倒在地的暗卫们迅速翻身而起,手中利剑指着呼衍邪杀气腾腾的奔向他。

    呼衍邪这次没有出手,而是脚下一点,跃上院墙:“你们这些人真是好不要脸,打不过别人,就不要命的上,也不给别人一个喘气的机会,好了我不跟你们玩了!”

    说着对着贺兰敏之挤了一下眼,飞身而去。

    贺兰敏之声音洪亮如钟:“掘地三尺也得把他挖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所有的暗卫转身迅速的飞跃而去,捉拿…匈奴的左贤王。

    “三十年的女儿红赏给你了!”

    贺兰沉染手中拿着酒坛随着话音落下,酒坛子直接砸向呼衍邪,呼衍邪身形未动,举手将酒坛接住,狠狠的饮上一口,上好的女儿红,带着超乎想象的醇香。

    呼衍邪随手一个划拉:“你说他们傻不傻,我就站在他们对面,他们一个二个都看不见,都在找什么呢?”

    贺兰沉染嘴角泛起冷笑:“这就是所谓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你没事找贺兰敏之做什么?想和他一起协议怎么杀掉我?”

    呼衍邪吞下了一口酒,啧出声音:“咱俩合作在先,虽然只是蝇头小利,我这人说话算话,绝不会在关键的时刻尥蹶子!”

    “你是不会在关键的时刻尥蹶子,但是你会想着把自己最大利益化?”贺兰沉染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让我猜一猜,你今日找贺兰敏之做什么?一是为了试探他?二是想着看他会不会把你给杀了,如果不杀合作的几率有多大?”

    呼衍邪挥舞着手中的酒坛:“你说你这个人看这么明白做什么?谁还没有一点**的?再说了就你给我的那点蝇头小利,主要他不够我吃,我这才没办法找上贺兰敏之的!”

    贺兰沉染狠狠的耻笑了他一声:“都说人将死其言也善,你没事找一个将死之人,就不怕蝇头小利也吃不着吗?”

    呼衍邪笑得贱兮兮的:“非也非也,你完全误会了,其实我也只是在想,既然有人把我的行踪暴露出来,何不将计就计,让你们西凉人人心慌慌,岂不是很美妙?”

    人心慌慌很美妙?

    贺兰沉染沉默了一下,似在极其认真思量着他说的话,而后道:“画面的确很美,不过匈奴人要是听说左贤王死了,我相信会更美妙,你要不要试试啊?”

    呼衍邪嘿嘿笑了两声:“你们中原人,真是别扭的肠子十八转弯,走吧别看那些傻子在追赶了!”

    贺兰沉染嘴角露出一抹算计的笑容,手中的女儿红瞬间抛洒,坛子落地发出巨响。

    在寂静的夜里,这种巨大的响声,立马迎来先前没有找到呼衍邪的人。

    呼衍邪伸手一抹嘴巴:“你这个人真是阴险狡诈,我是说不看傻子,没说让你引来傻子!”

    贺兰沉染眉毛高挑,负手跳跃:“你只是站在他们的盲区,让他们没有察觉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我替他们察觉到,你好自为之吧!”

    呼衍邪牙齿一咬,眼瞅着那些暗卫就要过来,直接跳跃去追贺兰沉染了,但有一副要死也要把他拖下去的样子。

    无数个人追,两个人逃跑,今天的夜晚格外凶险畅快,但是他们彼此也知道,所谓一时的爽快,终究抵不过两人要在沙场上相见。

    皇后布置的天衣无缝,只需东风,便能把她所有的计划都笼罩其中。

    一想到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皇后的恨意又加了几分,越发的想要贺兰敏之去陪她那可怜的孩子。

    姜凉七把宫中所发生的一切,都细细的禀报了皇后,皇后重掌凤印,一时半会之间皇宫的女人们倒是安静的。

    平静只是表面,下面早已火急火燎,不堪重负了。

    皇后掰着手指头算:“流萤这还有多少日子,太子大婚了?”

    姜凉七思量了一下,回敬道:“启禀皇后娘娘,还有五日,不过听坊间传闻,太子殿下已经当爹了,河间小郡主怀了身孕!”

    皇后一听到别人怀了身孕,手中的帕子就攥紧,苦苦压抑着自己翻腾的情绪:“那可真是好事儿,长孙都是比其他人,多一份宠爱!”

    姜凉七心中怨恨油然而生:“皇后娘娘,奴婢还听闻一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后眼睛一瞥,不耐:“有什么话直言,不需要在本宫面前拐弯抹角!”

    姜凉七凑近了皇后,支起单手,对着皇后耳边低语几声。

    皇后脸色微变:“你说的可是真的?”

    姜凉七双手举了起来:“奴婢若是有半点虚言,天打五雷轰!”

    皇后的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好一个贺兰敏之,为得到大统之位,真是什么卑鄙手段都能用得出来!”

    姜凉七垂目而立,声音不急不躁:“可能也是狗急了跳墙,想奋力一搏了!”

    皇后站起身来,手往外摆了摆:“准备出宫!”

    姜凉七见目的,不敢懈慢,随即应了一声是,到外面打里去了。

    过了半响功夫,皇后穿着普通的衣衫,身上围绕披风,披风上的毡帽,遮住了她的大半脸颊。

    姜凉七容易换上普通宫装,搀扶皇后要走的时候,被苏千衍横拦了下来:“皇后娘娘,您要是出宫,请带上微臣!”

    姜凉七过去去扶他,脸还狠狠的踩着他的脚上:“苏太医给皇后娘娘调理身体,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别人的事情,还是少关心的比较好!”

    苏千衍一点也不恼:“我现在就在管我的事情,皇后娘娘是我的病人,就算她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依然是我的病人!”

    霸气凛然的宣布,让皇后对苏千衍刮目相看,声音不由自主的柔了柔:“苏太医跟着自然是极好的,本宫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苏千衍狗腿子似的保证:“微臣保证不让那些邪魅魍魉靠近皇后娘娘的身体!”

    皇后带着他们两个,悄无声息穿着便服出了宫来到了京城驿,河间王见到皇后大吃一惊,连忙跪地行礼。

    皇后伸手托住了他的手:“河间王不必客气,本宫今日前来,只是有一件小事向河间王请教!”

    河间王看了左右,对皇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两个人一起走入房间之内,把门砰一声关上。

    苏千衍发出疑问的声音:“你不是皇后的贴身宫女吗?这贴身宫女就是心腹,你为什么几分三次被皇后驱除在外?”

    姜凉七翻了一个白眼给他:“你还是皇后身边忠心耿耿的一条狗呢,现在怎么着了?不也照样被皇后驱除在外?到不了皇后最核心的部位!”

    苏千衍叱之以鼻的说道:“你懂什么?你是奴才,我是太医,我们两个是有本质区别的,皇后不信任我是对的,这么久还不信任你,你不觉得奇怪吗?”

    他总是会在无形之中,给人灌输着怀疑的心,只要意识力薄弱,想得太多就会掉入他的引诱之中。

    姜凉七耸了耸肩说道:“你可能有所不知,是我引诱皇后来此,所以当回到皇后的心腹没那么重要,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