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荷借了十万给陈默,但也只能救一时之急,而不能救她一辈子,她还是得想办法自救才行。
首当其冲,她要赚钱,不但要来钱快,而且要来钱多,最重要的是不能再被胡蝶给搅和了让她白干一场。
前房东并没有缠着陈默要钱,她猜测胡蝶也怕事情闹大自己兜不住,毕竟要不是她现在焦头烂额,还是可以报警来处理的。
陈默已经租好了房子,还是要两室一厅才可以,因为赵淑敏需要保姆,再加上陈默自己就是三个人,没这么大的房子根本住不下。
保姆也找好了,并且搬过去了,不过现在有陈默照顾赵淑敏,她现在没多少事要做,陈默也是想着找工作才先找好保姆,免得一时找不到合适的。
今天是周末,陈文静一大早就来医院看赵淑敏,陈文杰居然也跟着来了,不过好在陈兴东和钱芳没来。
陈默真的很不想应付他们,每次来都把病房搞的乌烟瘴气,其他的病人和家属都嫌弃死了他们。
“姐,二婶怎么样了?”陈文静照例给陈默带了早餐过来,她倒是真心来看赵淑敏的。
“比之前好了点。”赵淑敏前两天才刚动过手术,这也是陈默还没有去找工作的原因,她得照顾母亲。
虽说请了保姆,但并不是什么事保姆都能代劳的,母亲做手术陈默还是希望自己能在外面等着。
自从火灾之后,赵淑敏前前后后已经做过好几次手术了,不仅掏光了陈默的积蓄,她还刷爆了信用卡,甚至还借了不少网贷。
除去陈兴东和萧荷各自的十万,陈默现在还背负着巨额的信用卡分期和各种网贷,这些她都没脸跟萧荷说。
陈文杰瞄了一眼躺在床上歪嘴斜眼还流着口水的赵淑敏,表情诡异的问陈默:“陈默,听说二婶又做手术了,这都第几次了?花了很多钱吧?”
“嗯!”陈默扯了纸巾给赵淑敏擦口水,对于陈文杰她不是很想搭理。
“那你找到工作了没?”陈文杰又问。
“还没有。”陈默抬头看着陈文杰,对他突然的关心有点意外,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他的作风。
陈文杰大叫:“啊?那岂不是坐吃山空了?我们家是没办法再帮你了,我老婆本都给搭进去了,陆庭深那边又是死路一条,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会尽快找工作。”陈默皱了皱眉,找工作无疑是她最头疼的事。
陈文杰又问:“能找到吗?就算找到了工资又能有多高?负担得起你妈的医药费和你们自己的生活费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陈默听出不对劲了,感觉陈文杰比她还更在意她找工作的事,而这不可能是因为怕她再跟他们借钱。
陈文杰嘿嘿一笑:“给你介绍份来钱快又多的工作,要不要去看看?虽不能保证一定够你花,但至少能保证比一般的工作工资高。”
“什么工作?”陈默警铃大作,警惕的看着陈文杰,她可不觉得他能给她介绍什么靠谱的工作。
陈文静都不相信陈文杰:“对呀哥,你能给堂姐介绍什么好工作?自己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混日子的,有这么好的工作你不会自己干?”
“你这说的什么话?人家是高材生,我能跟人家比?”陈文杰白了陈文静一眼,然后对陈默道,“你放心,工作是我爸帮忙找的,她现在对你怎样你还不清楚么?”
“大伯?”陈默狐疑不定,陈兴东最近对她确实很不错,借钱时力排众难,后来又对她嘘寒问暖,倒真有了几分悔过自新的样子。
陈文杰连连点头:“是啊,我爸知道你需要钱,托了不少关系又请客吃饭才找搞定的,我要不是没你那本事自己也去了,以后还指望你帮文静呢。”
陈文静很好奇:“帮我?那到底是什么工作?我现在不能去么?”
陈文杰不屑的看着陈文静:“你自己什么学历不知道么?陈默可是海归,你想去也要等陈默混好了拉你一把,哎……早知道会这样我当年就努力学习了。”
一句话把陈文静堵的说不出话来,因为她不但不是海归,而且连重点大学都不是,只是个普通大专。
陈默也没说话,她虽然留过学,但学的是设计,并且家遭巨变让她匆匆毕了业,后来也没有从事相关工作,她不觉得这学历算得上是什么筹码。
陈文杰很失望:“怎么?不想去?那算了,亏我爸忙前忙后求爷爷告奶奶,真是白费心力,今天还陪人打什么高尔夫去了,明天又要钓鱼,否则也不会让我来跟你说这事儿。”
陈文静看向陈默建议性的道:“姐,要不你去看看吧?我爸是真心想帮你,也不枉他一番苦心,若真的不合适,你再拒绝也不迟。”
陈文杰突然叹了口气:“我还是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我爸这样做也不只是为了帮你,只怪我们兄妹不争气,所以他才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希望你以后能拉我们一把。”
这话说的陈文静脸又是一红,她读书成绩确实不好,高中复读了也还是没考上二本,三本又太费钱,最后只能勉强读了个不入流的大专。
“具体是什么工作?”陈默妥协了,对于陈兴东,她确实还留有一丝希望,给他一个改过自新赎罪的机会。
陈文杰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周一你可以自己去看看,合适就做,不合适就不做。”
“那行吧,周一我过去。”陈默答应了,反正只是看看而已,在这个法制年代总不至于还能逼人吧?
“好,那到时我来这里接你。”陈文杰笑大功告成笑着起身,很快就离开了医院,然后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他脸上泛起得逞的笑:“事情已经办妥了,下周一就把人送过去,你那边别忘了安排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干的不错,不过别着急,等事情彻底办成后我会把余款打到你卡上。”
陈文杰嘿嘿笑了两声:“那我就等着了,希望能合作愉快。”
……
晚上,餐厅。
韩幸看着姗姗而来的萧荷拉长了脸:“你怎么这么慢,属乌龟的吗?”
萧荷把包包扔在椅子上没好气的道:“什么叫慢,我好像没有迟到吧?你自己来这么早怪我?”
韩幸抬手看了一眼腕表,确实还没到他们约定的时间,也就不好再说了,识趣的转移话题:“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非要我跑出来一趟?”
萧荷白了韩幸一眼:“事情那么多,我电话里三言两语说的完吗?怎么,让你陪我吃顿饭还委屈你了?又不是要你买单!”
韩幸说不过萧荷,只能服软:“行行行,我不委屈,什么事赶紧说吧。”
萧荷皱起眉头满脸不悦:“你这么急赶着去投胎吗?需要我帮忙联系殡仪馆?”
韩幸生气了,提高了声音低吼:“怎么说话的?咒我呢?”
“这是你自找的!”萧荷也来气了,“要不是为了庭深,你以为我愿意对着你这张臭脸?”
一涉及到陆庭深,韩幸立刻就着急上火了起来:“深哥又怎么了?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萧荷表情严肃:“他昨晚发烧了,三十九度多,要不是恰好我打电话听出了他的不对劲,及时赶过去,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啊?这么严重,难怪今天早上脸色看起来那么差。”韩幸后悔不迭,“我该早发现的,否则就不会让他去参加会议了。”
“什么?他早上还去上班了?”萧荷又气又心疼,“他到底想干什么,又当自己是什么?机器人吗?”
韩幸也自责不已:“我果然还是不行,没有陈默在根本照顾不好他,他只会听陈默的话,可惜他们却偏偏……也不知道陈默现在怎么样了。”
“她情况也不好,最近家里出了很多事……”萧荷把陈默的事简单的跟韩幸说了一下,“要是他们没分手,阿姨不会中风,那些人也不敢欺负小默。”
韩幸一拍桌子:“又是那两个贱人,仗着深哥不管陈默了就可劲的欺负是不是?”
萧荷很无奈:“我也能力有限,都不知道该怎么帮她了。”
韩幸安慰萧荷:“没事,深哥会狠狠收拾他们,因为他们早就得罪了深哥,下场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萧荷知道陆庭深跟胡氏母女有过节,便不再说陈默的事:“那就好,小默的事就先这样吧,关于庭深我还要多叮嘱你一些,怕记不住你就写下来。”
韩幸还真拿出手机打开了备忘录,很认真的说:“我准备好了,你说吧,今天先写下来,明天我就背下来记住。”
“也只有对他你才会上心。”看着这么认真的韩幸,萧荷突发奇想,如果哪天她喜欢上了一个女人,那这个女人岂不是很幸运?
韩幸嘚瑟的道:“那当然,好了,别夸我了,说正事吧,我该怎样做才能像陈默一样照顾好深哥?”
萧荷今天找韩幸本就是为了陆庭深,昨晚她是真被吓到了,若是高烧再重点让他陷入了昏迷,烧到肺炎都没人知道怎么办?
一个人不会突然就发高烧,事先总会有些症状,韩幸是跟陆庭深接触最多又是真心在意他的人,所以她才特意约他出来,然后耐心的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