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的歌声里

你在我的歌声里 > 24落花有意随流水

24落花有意随流水

    说起唱歌这种事,我想我大概是做不了的。以前也和宁遥一起去过ktv,出来后她说再也不要和我一起去了。我却还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后来她声声控诉我“你呀,就没有一个音在调上的。”

    当时我不以为然,直到推开那扇门。五彩的光线一下映入我的眼眸,许如清的身影骤然清晰,我真切的听到了他的低声吟唱。

    我才知道自己唱起歌来,明显就是狼嚎。

    站在入口处,我看见许如清坐在台上,手里拿着吉他,他的手指白皙又修长,游走在吉他的琴弦之间。嘴唇靠近话筒,发出低沉又迷人的声音,他唱着“多少年以后,往事随云走。”

    让我突然想起了那个站在《我是歌手》舞台上的男人。他们同样用温柔的声音,表达着内心细腻的情感,俘获了一大群人的芳心。

    我呆呆的看着舞台上的许如清,他俊秀的身姿加上灯光的光芒,让我舍不得挪开眼。我想“夺目,耀眼”一类的词就是用在这个时候的吧!

    李健的《贝加尔湖畔》在湖南卫视播出的《我是歌手》上一炮而红,也是我一直所热衷的一首歌。

    有人说自从这首歌走红以后,翻唱的人不少,但是能唱出李健韵味的却没有。

    而如今台上的许如清虽也没有李健唱起来的韵味,却与这首歌搭的毫无违和感,仿佛就是这首歌的再造。

    “哎,傻站着干嘛,进去啊!”宁遥把嘴巴贴近我的耳朵,避开酒吧里嘈杂的声音,传给我这样一句话。

    我点了点头,机械般的往里走去,就像是无意识的动作一样,而眼睛依然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

    我们随便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因为只有少量的灯光照射过来,所以略显得暗了点。

    宁遥转了一圈后坐下,调侃的说到“干嘛坐的这么偏僻,你不想近距离看看你们家许如清唱歌的样子吗?”

    我们家?这种词是我连想都不敢想的。

    “远一点才好”

    我自言自语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宁遥“啊?”的一声靠过来,问我说了些什么。

    我摇摇头,谎称没有。

    其实只有自己知道,远一点我才能仔细去看看自己心里怀的究竟是什么心思。

    一进场就被台上的许如清给震撼到了,竟忘记了我们本不是以他为目的而来的。

    好一会才想起问“哎,你说的那个歌手是许如清?”

    为了我能看到许如清唱歌特意将我骗来此处这种戏码,也不像是宁遥会做出来的呀?

    “我也不知道,他一般都是今天在这里的!”

    我就知道她做不出来那种事。

    然后,宁遥的话刚说完,音乐声戛然而止,许如清抱着吉他下了台。

    “哎哎,许如清!”宁遥突然大声叫喊。

    我连忙捂住她的嘴“你干嘛?”

    然而已经晚了,我明显看到许如清已经注意到了这个方向,并且慢慢的向我们靠过来。

    而在许如清走过来,我恨不得躲到桌子下时,宁遥依然死性不改的说着让我头疼的话。

    “嗨嗨,许如清我是宁遥,水烟的好朋友。”

    我不知道宁遥是怎么做到的,反正后续的20分钟我都一直插不上嘴,因为她一直拉着许如清说的没停。

    从“哎,你知道那个驻唱xx今天怎么没来吗?”到“我觉得你今天唱得好好听的。”

    总之,就如开了闸的堤坝,关都关不住。

    但是许如清却一直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的表情,反而耐心的回应着宁遥。

    “他今天身体不舒服,我是来代班的。”

    “谢谢”

    如此温文尔雅,温柔似水。

    很久以前,第一次接触到边弹吉他边唱歌的人是在大街上。

    12岁的我被母亲牵着手在大街上走,只是为了帮我去书店找几本合适的参考书和练习册。

    才刚结束的数学随堂测试上,我以99分位列第一。但是窗外等待着我放学的母亲,她的脸色却并不如我想象的好看。

    放学后老师亲昵的走向站在教室外的母亲,说:“水烟这孩子就是聪明,这次又是第一。”

    母亲笑了笑后,大力的拉着我的胳膊往前走去。

    走过转角开始下楼梯后,母亲问我“那几本练习册都做完了吧?”

    我不敢出声,点点头算是回答。

    “那我们回家前去趟书店”

    我再次点头

    母亲的话就像是圣旨,我一点也不敢耽误。

    然后就是在经过一个广场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了所谓的流浪歌手。

    他怀里抱着吉他,瘫坐在地上,声音轻轻浅浅给人以好感。

    但他头发散乱,发梢满是油腻感,形象脏乱不堪,所以尽管弹唱着悦耳的歌声却还是让行人避而远之,更不用说会有哪个人过去给他投钱了。

    而我大概是出于对这种人的好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导致原本与母亲同步的步伐就慢了两拍,母亲发现后拉了拉我的手,迫使我再次和她同步。

    我一边走还在一边回顾,心里想的是:他摸琴弦的手可真好看呐!唱歌可真好听呐!

    还悄悄盘算着,要是下次经过这里再看到他的话,一定要过去投钱。

    结果后来再去,却再也没看到过他。

    宁遥说这种流浪歌声是很可怜的,大多是因为现实难以成就梦想,被生活所迫罢了。

    被迫吗?

    然而我还是觉得能做一个追梦人是最棒的。

    不知道许如清是不是这样的呢!

    不自觉间我抬头看了看他,宁遥还在一旁对他实施语言上的狂轰滥炸。

    突然间有一束白色的灯光打在许如清的脸上,我看到他的眼眸变得光亮又洁白。

    却恍惚间听见他在叫我。

    仔细听了听才知道那并不是幻听,而是真的。

    他叫我名字,说:“我脸上有什么吗?一直盯着看。”

    我才惊觉自己的失礼,一脸歉意的低头。

    宁遥却突然插进话来“哟哟,我们水烟害羞了。”

    让我更是无地自容到手足无措了。

    我一把拽她过来,小声的问“你想干嘛?”

    “别这么死板啦,你要让他感受到你的心意才行嘛!”

    我听完后急了“你别乱来啊”

    她却像是一点没听进去的样子说:“放心啦,我知道的”

    我想着今晚大概是不得安宁了,

    结果宁遥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后,局面就被改变了。

    不知道是谁的电话,她回来后把我推到许如清的面前说:“水烟有话跟你说”然后又轻声在我耳边说:好好把握,我先去处理点事再回来找你。

    我还来不及抗议她就潇洒的往大门口走。

    无奈这边还有等着听要我说什么的许如清去解决,我只好放任宁遥离开。

    而我扭捏的半天却只对许如清说了句“那啥,那件事真的很抱歉是我连累你了。”

    许如清并没有什么反应,摆弄着饮料杯里的吸管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然后问我说:“不好意思,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说谢谢你那天帮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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