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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恶整岳秀

    岳意浓跟姜氏独处一个房间,两人心里都对岳富贵有不少的不满,姜氏更是一心想要跟岳富贵和离然后逃出岳家。

    可逃离岳家容易,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的两个孩子。

    之前意丫头还好说,等及笄嫁个好人家就是,可如今看岳富贵的心思,他是不可能如她的意让意丫头嫁个好人家的,不止意丫头,就连子谦以后的日子她都没办法保证,更不用说离开岳家之后的情形了。

    她一腔苦楚无处诉说,趁着岳意浓跟她一起睡,她便把心里话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岳意浓也趁机跟她提了提自己的计划,如今手里头没有银钱才感觉处处受制于人,倘若有钱就可以摆脱如此局面了。

    与岳富贵凑不到一起,那就在别处买个院子,自己逍遥自在。

    她自己的事不用去管,嫁人的事她还没想好,倘若选的婆家里有岳富贵那种人渣,那她情愿孤老终身。

    再者岳子谦是男娃,他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等挣了银子让他去私塾读书,吃住都在外头,家里的事也烦不着他。

    听岳意浓兴致勃勃地提起挣银子的事,姜氏就直叹气,她何尝不知道银子是好东西啊,可这玩意儿不好挣啊。

    岳意浓微微一笑,附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姜氏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天很快大亮,岳家的人昨儿个睡的晚了都有些懒散不想动,可外头声音喧嚣,不少村民都知道今儿严家的少爷要上京再考,都纷纷赶来相送。

    严锦之的功课算是扎实的了,记得他第一次院考的时候就直接中了秀才,当时他才十四岁,着实让村里的人都惊了一把,不少人都赶着上门去贺喜,严老爷高兴之下,当即给这些上门恭贺的户主田地里的租子降了一成。

    又过三年,严锦之在乡试上考中举人,再次令七里香村上上下下震惊,喜讯传来,他们又是不可或缺地上门贺喜,严老爷没出来说话,反倒是严少爷做主将田地租子又降了一成。

    如今得知严锦之上京赶考,村里人自然还是要出门相送,顺便说几句好话祝他高中,这要是哄得少爷高兴,说不定来年的租子便可再降一成,到时他们日子过的也就宽松多了。

    岳富贵虽然不大情愿挪动,可自己身为佃户,不去万一被人知道,又会落人话柄,说自己不想让少爷高中,到时被村里的小人怂恿着少爷把他地里的租子涨上去,那可得不偿失。

    再者昨儿个岳意浓那个逆女惹怒了严锦之,他总得出来看看少爷到底是个什么脸色,需不需要他再好好管教管教?

    于是,岳富贵强撑着爬起来出去了。

    岳思远和花小环为了给家里人准备洗脸水和早饭,没有多赖床便出来干活。

    岳秀还搁屋里睡着,昨日她的事闹的左邻右舍怨声载道,等那些人一走,她就狠狠地趴在床上哭了许久,将近天亮才睡。

    岳意浓虽然还有困意,但为了不让岳秀好过,她也是早早地出来折腾。

    昨晚她就说过,惹怒了她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她这人没别的什么优点,就是爱记仇,自从来了这边,从未有人激起她的这股心劲,岳秀算是头一个触碰了自己逆鳞的人。

    出来洗了把脸,用盐水和柳枝刷过牙,岳意浓从外头找了一窝鸟蛋放在平时舀水洗脸的水缸盖子上。

    随后制造动静喊醒岳秀,让她出来帮忙干活做饭,别一天到晚闲着只知道吃现成的!

    姑娘家懒容易被人说道,更不用说岳意浓如此大的嗓门了,若是被四邻听到,再加上昨晚的事,那她的名声真正就在这七里香村败坏了。

    岳秀忍着怒火从床上爬起来,她恼恨地瞪着岳意浓,然后气冲冲地翻找盐倒水刷牙,可翻了半天都找不到盐,只得接冷水洗脸。

    可是水缸的盖子上放在一窝鸟蛋,很是碍事,偏偏岳意浓说了一句“别动那鸟蛋,今儿要煮几个给家里人补补身子!”

    岳秀很是不屑地直接把鸟蛋掀翻在地。

    补什么补?家里人最该补的人是她和爹!赵氏不在,家里这些人能耐她如何?她有岳富贵当靠山,就摔了她的鸟蛋她又能把她怎样?

    见鸟蛋摔在地上,黄色的蛋液糊了一地,岳意浓唇角勾起一抹笑,静静地看着她作死。

    正忙着洗脸的岳秀没注意头上飞来两只大鸟,噗嗤一下拉了一坨鸟屎掉在她头上。

    岳秀起先没在意,还以为树上的叶子掉了,可等到另一只鸟把屎拉到她脸上及刷牙水里去的时候,她这才感觉不对劲。

    一摸头上,全是黏糊糊的鸟屎。

    她顿时花容失色,尖叫地说岳意浓害她。

    可她还没等找岳意浓算账,那两只鸟争先恐后地飞下来啄她。

    痛意让她顾不得再去找岳意浓,只能飞快地东躲西藏。

    岳思远和花小环以及姜氏被这两只鸟的举动震惊,不明白这鸟为什么只啄岳秀,可当看到摔在地上的鸟蛋时,他们恍然大悟,可惜地摇摇头。

    岳意浓帮花小环做早饭,炒菜时没盐,岳意浓主动去隔壁的花婶家去借。

    花婶对于昨儿个他们一大家子的事感到很好奇,多问了两句,是怎么回事。

    岳意浓欲言又止,随后说岳富贵偏爱岳秀,事事听从她的挑唆,让她和姜氏在岳家不得好过,说罢还挤出两滴眼泪。

    花婶直叹一声造孽,安慰了她两句便从自家盐盒里翻了些粗盐给她。

    岳意浓用家里人生病大夫包的草药纸接了一点盐,随即包好赶着回去做菜。

    回到岳家,岳意浓趁着岳秀回来时故意四下看了一眼,旁若无人地将盐撒进饭食里。

    “岳秀啊岳秀,这次看你怎么躲过去!”

    她故意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句,岳秀撞见后既惊恐又紧张,可她不敢像昨夜那么咋咋呼呼地囔着人尽皆知,而是故意跑出去把岳富贵喊了过来。

    岳富贵回来时,岳意浓和花小环以及姜氏正在灶房里做菜。

    花小环有些怀疑地问着,“多放点没事吗?”

    岳意浓和姜氏点点头催促,“没事,放吧放吧!你还替他们担心啥!”

    花小环小心地将纸包里的粉末撒进锅里。

    “好啊!你们一大家子想着怎么害我和岳秀,往饭里放毒是吧,岳秀,去报官,我让她们一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岳秀找岳富贵时已经哭哭啼啼念了一路,说岳意浓想要下毒害死她和岳富贵,岳富贵怒从中烧,过来看到这一幕,自然不甘示弱要收拾她们。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他一定要让她们全都身败名裂!

    岳意浓轻轻一笑,让岳子谦去把花婶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