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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闻故事再生情思(上)

    光阴迅速,日月追逐。转眼已是晋国哀帝三年,这年林俊山三十五岁,他已经十年不近女色。人就是这样,无论男女,你如果没有去跟异性那种接触,他(她)倒是好好的、安安静静的、老老实实的,长久的没有那种接触,则几乎忘了。林俊山这十年来还真的是忘了男女之事。

    说起来奇怪也不奇怪,他十年前的那一年,连续两个女人都背叛他,气无处出,无形中造成了他对女人的反感、排斥,这是一种说不清楚的心里障碍。另一事是这十年来,前四年是他的父亲林阿大和母亲林娇姑相继去世。在接下来两年是岳父司马宏亮去世,对司马宏亮,林俊山确实用了很多方法,请大夫医治,最后还是没有能够医治而痛惜他离开人世。

    最使林俊山悲痛和惋惜的是岳母林丽冰,突然从三坎梯上摔下,抢救无效而死。这岳母确实太爱惜林俊山了,林俊山时常吃酒醉没有回家,司马雪诗不高兴说给母亲听,林丽冰总是劝自己的女儿要宽心,要有气量,要谅解男人的难处。

    岳母林丽冰还几次劝林俊山娶妾生子,延续司马家和林家香火。也多次请媒人介绍女子要给林俊山做妾,而林俊山则多次怨言谢绝。

    人,要把一件事坚持到底不容易,何况林俊山不娶妾,而且岳母也不同意他这样做。不接触女人也不是绝对正确的,至少妻子司马雪诗不乐意。外人当面不说,背后必定议论林俊山是心理变态。

    大男人的这种心理变态,是对他过去男女关系经历的厌恶、反感、回避。对这个事,莫思聪大夫曾经给林进山做刺激治疗。

    一次吃酒,当林俊山吃到酒意八成时,莫思聪大夫按人的生理反应,对林俊山说:“小林!叫你小林你服气吗?”

    林俊山说:“服气,服气!十八年前,如果没有你莫大夫的医术高明,如果没有你的细心照料,我早就冢中枯骨了。我这条生命是你救回来的。”

    莫思聪说:“算你小林有恩义!”

    林俊山说:“我永生永世记住你的恩情。”

    莫思聪说:“好了,这事就不提了。如果再提了,人家会说我执着。其实,小林,你也很执着,你的执着比不懂事的孩子更糟糕。”

    林俊山说:“你且说来听听。”

    莫思聪说:“我曾经医治过一个男孩子的心里病。这病叫恐惧变态病。那个男孩从三岁到八岁,多次看到他的父母在床上‘打架’,‘打架’时,母亲总是‘哎呦,哎呦’地哭叫。孩子很伤心。

    八岁到十三岁时,每年约有七八次看见父亲骂母亲,然后打母亲,母亲有时也反抗。每次父亲骂母亲或者打母亲时,总是骂‘**!有男人的味道你就靠上去。你多年来给我带绿帽子,难道我不是男人,难道我家缺吃缺用缺住房?’。

    孩子慢慢地惧怕了,心想: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怎么老是那样,从床上骂到地上,从床上打到地上。我以后长大了绝对不接触女人!

    于是,到了十八岁,媒人给他介绍女孩做妻子,他总是惧怕。媒人把女孩带到约定的场所,要他去见面,他总是临时推托不去,有时推托肚子痛,有时推托头昏。

    他的父母亲下了决心,一定要他娶妻,求媒人把人家女孩子带到他家来,这个男孩子还是不跟她见面。这样一直到二十五岁,还是坚持不接触女孩,说到娶妻谈婚,他就是死也不要。

    一天,他的同伴问:‘你为什么总是不愿意跟女孩子见面,谈婚事呢?到底是什么原因?’这个男孩说:‘我是惧怕成婚以后会像我的父母亲一样,日夜吵架、打架!’哦!原来是这样啊!这个男孩的父母亲听他的同伴说是这个原因后,知道孩子是心里毛病,就找到我莫思聪大夫了。”

    林俊山问:“木大夫,你说怎样治疗好这个孩子的病?”

    莫思聪嚷:“怎么?你叫我木大夫?”

    林俊山调侃说:“别计较啦,木大夫与莫大夫差不了多少。”

    莫思聪说:“算啦!不计较。我也不会木讷,不会麻木不仁。我了解孩子的父母亲的关系如何,他们为了自己的孩子的病能好,能够娶妻生子,就坦白他们过去的关系和变化。

    我又了解孩子对父母亲的看法。最后,跟这对老夫妇说:‘你们今后要相亲相爱,不要怕羞,当着你儿子面,谈情说爱,亲亲嘴,拥抱拥抱;还有叫你儿子的同伴,经常说些男女事给他听,热闹的节日带他去看看女孩。再过一些时日,你的孩子就会想娶亲了。’

    真的,过了两个月,这个男孩就跟问母亲说:‘母亲,媒人谁的眼光好,不会骗人?’他的母亲听后,高兴死啦,赶快托媒人提亲,终于成婚了。”

    林俊山听后,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说我患心理病。日后,要多多想女人,多多看女人,多接触女人,就会想要女人。”

    莫思聪说:“老板就是老板!果然一点就透。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的丈母娘在去世前,一个放心不下的就是传宗接代的事。此事,她曾经对我说过,要我帮帮劝慰你。”

    林俊山说:“好吧!我过几天要去接蔡大憨出狱,我就给他接风洗尘,去掉污秽。吃酒后就陪他去玩玩。”

    莫思聪问:“蔡大憨不是被判决牢狱十五年吗?怎就出狱呢?”

    林俊山说:“我用银子打通关节,同时,因为蔡大憨在狱中立了小功,故此,就减刑三年。过几天他就出来。”

    莫思聪说:“原来如此!你越来越会用钱办事了!”

    林俊山说:“赚钱就是要用来办事的。不然要钱干什么?”

    五天后,林俊山雇了一辆马车,到监狱接回蔡大憨。他直接把蔡大憨安排在大豪酒馆吃酒,给他接风洗尘,去晦气,转好运。听者有分,莫思聪大夫也被邀来作陪。

    这一餐办的特别特别的丰盛,因为林俊山自己曾经蹲监狱一年,知道“饿监”的苦楚,对“饿监”他体会至深。他要给蔡大憨好好地,美美地,大大地吃一餐。

    酒席开始,林俊山举杯说:“今天是一个纪念的日子,是大憨兄重见天日的欢喜日。我提议敬大憨兄一杯,从此好运连连,日日赚钱!”生意人就是生意人,思路、言语都是赚钱。

    蔡大憨说:“谢谢林兄弟!”三人都一口尽干一杯。

    第二杯酒,由蔡大憨说话,他说:“今日能够出来,全赖林兄弟仗义相助,不然,还要再蹲狱三年。我敬林兄弟一杯!”三人都再满饮一杯。

    第三杯酒,自然是莫思聪说话,他说:“我也敬蔡兄弟一杯。祝你日后走好运,重振当年辉煌!”三人又都饮一杯。

    林俊山说:“好!酒过三巡。我们吃菜。”只见那蔡大憨狼吞虎咽吃个不停,林俊山和莫思聪两人都苦笑不得。

    约吃了半小时后,蔡大憨饱了,他摸摸肚子说:“哈哈!真舒服,真过瘾!太久太久没有吃这么好料了!监狱里真的不是人去的地方!我想地狱也不过如此吧!他妈的!”

    林俊山说:“菜肴饱了。可以吃酒了。今天不醉不归!”

    蔡大憨说:“好!不醉不归!”三人各饮一杯。

    莫思聪说:“我想,今日要醉,但也要归。蔡兄弟应该回去团圆。”

    蔡大憨大声说:“哎!团圆个屁!我已经没有家了!”

    莫斯聪说:“不好意思,是我说话冲撞了你了吗?”

    林俊山说:“莫大夫有所不知,蔡兄的母亲前年已经去世,是我去料理后事的。他的妻子,在蔡兄入狱的第二年就离开了;他又没有生孩子。所以,蔡兄说无家可归实不为过。也正是如此,我才直接他到酒馆来吃酒。不然,是应该先送他回家的。”

    莫思聪说:“原来如此。某实不知。但,改日总要回家整理整理,住下来,以图东山再起。蔡兄弟为人讲情义,当有好日子。来,再敬蔡兄弟一杯!”两人对饮,杯底朝天。

    莫思聪并不知道林俊山在七天前就已经叫工匠去修缮蔡大憨的房屋。他们这两个难兄难弟,感情至深岂是他人能够理解的。人生有如此兄弟,夫复何求!

    蔡大憨酒下肚,酒意升起,说:“古来饮酒要有四个才热闹哦!再叫一两个人来共饮更有趣。”

    林俊山说:“我已知蔡兄的意思。”

    蔡大憨说:“想当初,我们在一起时,是多么有情趣,美女身边陪,美酒一杯杯。只要有酒肴,不管日白黑。哎!不知我那个相好的,于今如何?”

    林俊山说:“蔡兄是说菲菲姑娘,已经过去十多年了,恐怕是人老珠黄。”

    蔡大憨问:“林兄弟,不知那醉仙院如今还火红吗?”

    林俊山说:“我已经十年不闻这些事,不知详细情况。不过,偶尔从那里经过,生意应该不错。蔡兄喜欢,我就叫人去邀三个过来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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