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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章.病重盼夫怨气生(下)

    司马小英也看见了,赶忙跑近,说:“小姐,小姐!这是......”她见到是血,心里慌张难于言状。快快倒来开水,说:“小姐,刷口。”

    司马雪诗刷了口,喘了几口气,说:“小英,你今后别讲姑爷的那些事了。”

    司马小英惊慌地说:“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今后不讲啦!小姐,你应该宽心吃药、治病。身子才是自己的。只要小姐健康,什么都好!”

    司马雪诗说:“好了。我想休息一会儿。”

    司马小英说:“好。小姐静静休息。我就在外间,有事就叫我。”

    司马小英走到外房间,丈夫阿勇进来,小声问:“小姐的病情如何?”

    司马小英说:“还是老样子。我不知怎办。刚才还呕出一口血呢!”

    阿勇说:“我们去别家医馆请大夫过来给小姐看看如何?”

    司马小英说:“这是一个方法。知不知哪家医馆的大夫高明?”

    阿勇说:“我听说京东郊外有一个华大夫医术真是高明。我们去请他。顺便也去家里看看小强。”

    司马小英说:“好吧!等一会去。我也好久没有看咱们的宝贝儿子了。”小强是小英和阿勇的儿子,今年十五岁了。只因阿勇和小英在司马家做事,无法分身照顾,所以就安置在家,跟着祖父和母过了。

    司马小英突然问:“阿勇,你说那个大夫姓华,莫非与前朝的华佗有干系?”

    阿勇说:“正是。”

    司马小英说:“这我就不信了!自以前传说下来,从没有听过华佗神医有后人继承他的医业。”

    阿勇说:“这你就不清楚了,不过,我也是听人家说的。华佗神医当年救过一个姓吴的小孩,这个小孩认华佗为义父。华佗死后,一套医术被狱卒的老婆烧掉,所以民间就传说华佗没有留下医术于后世。其实,华佗早就将一套医术传给他的义子了。

    这个姓吴的义子,为了报华佗救命和传医书之恩,先是隐藏民间,后来就改姓华,行医治病,年节祭拜华佗,给华佗延续香火。如今的这个华大夫,正是华佗义子的后代,承传了祖上医术,所以医术高明。”

    司马小英说:“原来还有此事,这却是不为人知的。”

    下午,司马小英跟丈夫阿勇先到家,拜见父母双亲。儿子小强在听先生教课,课间,听邻居说父母回家,连奔带跳跑回来。已经半年多没有看到父母亲,小强激动的流泪。

    司马小英问小强:“你在学校读书成绩怎样?”

    小强回答:“老是第二名或第三名。”

    司马小英说:“难道就不能争得第一名?”

    阿勇说:“第二、第三名就很好了!能够保持这个名次最好。第一名不好当,那叫树大招风,快折断。”

    司马小英不满地喊:“你这当父亲的,是怎样教育孩子的?要死啦!”

    阿勇理直气壮地说:“我就这样教育的。凡事拿第一名,就是立旗树靶给人打的,那才是要命的。你没有看见早死的都是那些风云人物?”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再说一些话,司马小英和阿勇就告别家人,到邻村去请华大夫了。

    至华大夫到达林宅给司马雪诗诊治时,已经日落时分。华大夫诊后,沉吟不语,急的司马小英直想哭。

    华大夫看出司马小英的心思,说:“你也别着急,病发如山崩,除病如剥茧抽丝。冰冻三尺,则非一日之寒。只要耐心服药,心情放宽,心绪稳定,便能够治好疾病。

    你家小姐长期压郁,加上体质弱,故,治病不能用猛药,必须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调理。”

    司马小英问:“华大夫,我家小姐到底是何病?”

    华大夫说:“主要是肺气结,其次是肝气结,实则综合症。”

    司马小英说:“既然如此,就多多烦劳华大夫了。”

    服用了华大夫开的药方十天,司马雪诗的病有了明显好转。这天上午,司马雪诗能够吃一碗多的稀饭,小英陪着她到花园散布。

    此时的季节,只有几株寒梅有花朵,其它的花树都凋零了。司马雪诗又问:“小英,姑爷有没有消息?”

    司马小英停了一刻,只得照实说:“并没有消息。”司马雪诗听后默言不语。

    司马小英深知小姐的心思,说:“我们干脆派亲信的人去找他,叫他早点回来。那个购粮平抑粮价的事,本来就是官府的事,与咱们家有何干系。”

    司马雪诗说:“那就叫阿勇带两个护民队员去吧!叫他们骑上好马,直接去台县‘如归来客栈’问问,看他到底是要买了多少粮食才回来。”

    司马小英说:“好!我就叫阿勇快马加鞭去台县。”......

    五天后傍晚,阿勇回来报告,说:“我们三人到台县‘如归来客栈’,掌柜的说姑爷前天离开,不知往哪里走。我们四处问了一些人,很多人知道有一个林老爷在此购粮,但是,如今到哪里去,并不清楚。或许去乡下购粮。”

    司马雪诗听后,自觉失望,说:“没有听到他有什么事就放心。迟一些天回来都不要紧。这是我多心了,主要是那个梦,一直纠缠着,我才会担忧他的平安。”

    阿勇告辞,司马小英跟着出来,小声问:“阿勇,我看你还有话藏着没有说。到底为何?真的没有姑爷的消息?”

    阿勇说:“怎会没有?我不敢在小姐面前说。”

    司马小英急问:“到底怎样?”

    阿勇说:“台县‘如归来客栈’的掌柜说,姑爷离开了三个月,不知到哪里去,回来后带来一个年轻女子,住上一夜,吃酒至深夜,隔天离开。但是,掌柜真的不知他们到哪里去。”

    阿勇嗓门大,却不料司马雪诗从屋里出来,听的正着。“嘭”的一声,司马雪诗摔坐在地上。阿勇和小英赶忙把她扶起,搀扶着她回屋里椅子坐下。

    司马雪诗气喘嘘嘘,好久不讲一句话。看她已经是怒火攻心,强支撑着身体。小英和阿勇也找不到一句话相劝。

    过了很久,阿勇才说:“小姐,也许是那个掌柜认错了人,也许他根本就是胡说八道。是我没有问清楚,小姐,我自己一个再去台县。”

    司马雪诗摇摇手,然后走入卧室......她此时此刻叫不出,骂不出,哭不出,只觉心里又空又慌,气堵塞,躺下后,闭上眼睛。万千思绪涌上心头:这梦确实真切,他真的在外面又搭上了年轻女人!枉费我日夜盼望,长夜思念......枉费拜神明,求保佑,祈祷平安......枉费我全心全意系在他身上!

    这个没有良心的林俊山!林俊山呀林俊山,我司马家是前生欠你的债吗?!你怎会如此的没有良心?如此的不珍惜眼前人,如此的不珍惜结发夫妻,如此的不珍惜同甘共苦的人?

    你整天喝酒,出入风月场所,赏看美女,金屋藏娇,我都没有对你说一句什么话。我这是为了家族的荣誉,为了家庭的名声。你竟然还如此不懂得进退?

    哎!男人啊!这就是男人!对女人是见一个新,就一个亲,见一个年轻,就想占在身边。可是,男女谁没有老的一天?

    你也不想想,那些年轻飘亮的女子,为什么要跟着你?难道真是看中你英勇潇洒?她们是看重你有钱有势啊!她们是要找你给她享受啊!如果你身无分文,她们能看上你吗?如果你像当初那样落魄,她会正眼看你吗?

    司马雪诗昏昏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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