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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痛祭父母缘女进京(上)

    林俊山连续拆了七封信,起初,司马雪诗写的是问好,关心身体,关心购粮情况,之后,写的是生病,后来则是有生气、埋怨之意。

    林俊山忍不住地对朱诗琴说:“我不能再住下医治服药了。如今伤势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送你回去后,我就立马回家。”

    林俊山突然这样说,朱诗琴也大吃一惊,急问:“为何事?这样急?信是家里寄来的吧!?”

    林俊山说:“我的妻子生病,还埋怨我。”在他说来,已经是说得够清楚了。

    可是朱诗琴还是不太理解。在她当大夫的想来,生病是正常事,人怎会不生病?生病吃一些药就好了,何必惊慌,这林俊山对那个妻子也太重视了,太紧张了吧!

    妻子埋怨又怎样,这个林俊山看来是怕妻子的。男人怕妻子大有人在,可是也不用这么紧张。妻子不是还远在京城吗?你说话她也听不到,你在做什么她也看不到。何必紧张?

    朱诗琴说:“生病了没有请大夫吗?你京城医术高明的大夫多的是,你家不也是开药铺的吗?不要紧吧!”

    林俊山说:“她还埋怨我。怪我没有早回去,说她极其思念我。怪我没有及时给她的消息。”

    朱诗琴说:“你没有把你受伤的事告诉她?”

    林俊山说:“没有啊!我没有这个习惯。以前去西南半年多也没有写信给她。我是想,信未到家,人就先到家了。再说,如果把我摔伤的事告诉她,那她不就更加担心了吗?”

    朱诗琴说:“看来,你是担心你妻子的病了。她平日的身体素质怎样?你们的岁数也不大啊,一般的病吃些药就可以了。如果我去京城,必定会......”她突然话到嘴边停下。

    林俊山说:“她的身体长期不好,体质很弱。这次生病是去拜神被雨淋着的,一定是严重的,不然,她不会在信上告诉我她生病的。”

    朱诗琴说:“原来如此。你们的感情一定很好。”

    林俊山说:“不仅感情好,连我的命也是她救的;我如今的这些事业,尤其是药业,大部分也是她司马家承传下来的。”

    朱诗琴说:“难怪你听她生病就这样紧张。看来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啊!”

    林俊山说:“那是!我当然是有情有义的人。人生天地间,情义最重要!情义无价啊!我对朋友都很讲义气,何况是自己的妻子,毕竟雪诗是结发妻子啊!”

    朱诗琴说:“看来,你这个人还有些良心。”她想要再说什么,但是,话又吞回去。她想,林俊山对结发妻子如此好,心里觉得有点酸酸的滋味。可是,不敢再往下想......

    林俊山说:“辛亏这次我叫人运粮食回去,有写一封信给莫思聪大夫,交代他联系官府粮库,把粮食储存起来。里面有台县“如归来客栈”的地址。所以,雪诗她才能够写信到客栈,告诉我她生病的情况。不然,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朱诗琴说:“咱们回到我家后,我再给你看一下脚手伤势。包一些药在路上服用。你既然急着回家看妻子就回去吧!”话语间有点哭意。

    林俊山说:“好的。谢谢你能理解!更应该感谢你救了我,还照顾我三个月的时间。这恩情如同再造!不知日后要怎样报答你。”

    朱诗琴翘起嘴巴,有些不高兴地说:“谁要你感谢啦!救死扶伤是医者的天职。你也办医药业,遇到伤者、病者,是必须尽力医治的。”

    林俊山说:“不管医者还是巧遇,救命之恩总是要感谢你。”

    朱诗琴说:“这就是缘分了!”她不敢把昨夜睡在他的床上说出来,年轻的女孩子大夫尽管大方,但是,还是羞涩。

    林俊山说:“是!是缘分!”他是乎忘了她昨夜与她睡同床,虽然是酒醉,但是,还是感觉得出的。既然没有发生那种男女事,那就都不提了吧!

    林俊山说:“我来赶车吧!你歇息一会儿。”

    朱诗琴问:“你的手行吗?”

    林俊山说:“行!一只手受伤,另一只手不是好好的吗?”他接过马鞭,把车赶得更快。

    朱诗琴喊:“别,别赶的那样快,人会受不了的!太颠簸啦!”

    林俊山说:“看来女儿家身子幼嫩,经不起颠簸。我赶慢一些。”放慢鞭马的速度和位置,放松了缰绳。

    大坪乡越来越近。突然,他们闻到一种怪味道。朱诗琴问:“你有闻到一种什么味道没有?”

    林俊山说:“有,闻到了。这是硝烟的味道,不知是哪里放火铳,或者掷炮?”

    朱诗琴疑惑地说:“这个时间哪来的火铳,哪来的放炮?这个地方又没有驻军;这个时间又不是节日。”

    林俊山说:“没有什么吧!到家自然就自然知道了。”

    将近到了村口,朱诗琴急说:“俊山!不对呀!有血腥味!”

    林俊山也惊疑地说:“有血腥味吗?到底何事?”

    朱诗琴说:“当大夫的,对血腥味特别敏感!我能够根据伤者的血味,判断他流血多少,体里还剩下多少血。”

    进了村口,一看,天啊!很多人在抬人,有很多人在哭,一片混乱。

    朱诗琴和林俊山赶紧从马车上跳下来,跑近人群。

    朱诗琴问:“到底出了啥事?”

    乡亲们有的说:“劫匪抢财物!杀人!”

    朱诗琴凭着大夫的职责说:“快救啊!”她走近一个伤者,用手摸他的脖子,摇摇头,意思是无救了,死了;又再看一个伤者,死了。连续看了好几个人,都死的明明的。

    她突然有一个不好感觉:不好!这里距家很近,不知父母亲怎样?她叫林俊山:“快!到我家!”两个人快步跑去。进了家,见父亲朱明智倒在门里,满身是血,手里还握着一把手术刀。这分明是跟敌人搏斗的迹象。

    朱诗琴摸摸父亲脖子之后,自己瘫软在地上。

    林俊山见她如此,已知不好的事发生了。他也摸朱明智,脑子也一阵空白,真的死......

    朱诗琴突然哭叫:“快找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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