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生于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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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说什么只要我开心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头破血流也要为我做……啊呸!云虞心里嘟嘟囔囔的,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泡妞的时候都一个德行。现在碰见个隐世高手救都不救自己!

    唉!她唉声叹气的坐在房间里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哪里,话说这里似乎有些奇怪,她是被炎摄打昏了带进来的,所以她并不知道这里是否还是沙漠???,她听见大风呼啸,这是沙漠才有的现象,但是刚刚她过来的时候竟然瞥见院里有池塘还开满了夏日的芙蓉花……

    所以说当她问炎摄有没有见过花雨的时候,炎摄就已经知道自己当时内心的想法了……他居然耍她,彼时夜色已深,云虞心中犹如乱麻,索性捂上被子直接睡了。

    次晨云虞醒来,刚好碰见丫鬟进来送饭,她睡意全无,便起了床,炎摄似乎并不担心她逃跑,门口除了送饭和打扫的丫头,并无人看守,她心下欢喜,昨晚黑暗中果然没看错,这个院子四周草木青翠欲滴,繁花似锦,她推开窗,窗外风物佳胜,此处更是个罕见的美景之地,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原野沃土,甚至能看见有白鹤三二立于沼泽之上、还有小鹿成群,松鼠小兔,蓝天白云,而且这些动物见了人也丝毫不怕,她疑惑了,这沙漠里哪里来的草原?炎摄仅带着她行了两个多时辰,不可能跨越了沙漠才对。

    “姑娘,用早饭了。”小丫鬟叫回了她的思绪:“洗漱用品小野都放这边了,二公子说姑娘不喜人伺候,那小野先下去了。”

    小野走了,打扫的也走了,果然没有人看管她,她心下欢喜,匆忙扒拉了两口饭就出了门,原以为是一个府邸,却没料到这里都是一个一个单独的小院子,每个小院子都被白色的墙围绕起来,院子和院子之间距离或近或远,云虞瞧着只觉得大开眼界。

    她转了两个弯,穿过几个小院子,见一紫衫少女正在道旁摘花,见她过去,招呼道:“姑娘起得好早,吃过早餐了吗?”说着在树上摘下两朵花,递给了她。

    云虞木讷接过花来,心中嘀咕:“她怎地看上去似乎认识自己?”

    云虞问道:“你怎地认识我?”

    却见那女子将花瓣一瓣瓣的摘下送入口中,她皱巴了脸,尝试性的也吃了几瓣,入口那一瞬间却极其香甜芳甘似蜜,似乎微有醺醺然的酒气使人心神俱畅,但再嚼了下去,却突然有一股酸涩的苦味,云虞细看那花树,花树枝叶浓密,树干却是红色的,花瓣的颜色红橙橙的,香气逼人,似牡丹却比牡丹小巧,色若玫瑰又比玫瑰更艳,云虞从未见过这种花树,便问道:“这是什么花?我从来没见过。”

    “二公子从未带过姑娘回家,你是第一个,你一来我们大家就都知道了,姑娘你长得真好看,怪不得二公子喜欢。”那女子笑道:“这叫做情花,听说外面并不多见。我们有时候很无聊就把它晒干磨成粉再施以几个步骤,就能便成一味使人忘情的丹药了,你说我们厉害吗?”

    “姑娘过奖了,云虞谢姑娘赞赏。”云虞道:“上口极甜,后来却苦的很,确实配的上这个名字。”

    她突然想起了两年前南风就曾服用了半枚绝情丹,想此她笑了笑道:“绝情丹?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那女子以手支颐,想了一想,似乎并未听懂,但仍是称赞道:“姑娘是有才情的,难怪我们家二公子喜欢。”言词中钦佩之意甚诚。云虞笑了笑,道:“或许我说得不对。”那女子道:“一定是对的,二公子看上的人不会错的。”

    云虞说着手去又摘花,那女子又道:“小心一点,那刺有毒。”

    云虞避开枝上尖刺,落手小心翼翼,岂知花朵背后又隐藏着很多小刺,还是将手指刺损了,云虞心道不好,不知这毒厉害不厉害,一脸惶恐的看着女子。

    女子微微一笑道:“没关系,微毒而已,七十二个时辰过后毒素自己就能散尽了。”

    云虞道:“这是哪儿里?”

    那女子却摇头道:“我也不知这是哪里,我记事以来就在这里了,我们都管这儿叫做绿洲。”

    二人说着话,并肩而行。云虞鼻中闻到阵阵花香,抬头一看炎热之地竟有一树腊梅开放,及此她才忽然感觉到冷意来,可那腊梅开的旺盛,还有说不出的心旷神怡,她自然而然的想起了曾与南风一同放风筝,他还折了一支腊梅插在她的发髻:“只可惜往日种种,竟连这桩事细细想来都经不住回想,他赠自己腊梅也不过逢场作戏。”刚想到此处,手指上刺损处突然剧痛,伤口微细,痛楚竟厉害之极,宛如胸口蓦地里给人用大铁锤猛击一下,她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忙将手指放在口中吮吸。

    那女子淡淡的道:“想到你意中人了,是不是?”

    “这里为什么还有腊梅花?”云虞给她猜中心事,但又不喜她口中的意中人三个字,便道:“不过是被我甩了的一个臭男人而已。”

    “我家二公子天生寒体,便修了体寒的功夫,这里已经是老爷为公子寻来的千年寒冰石的范围了。”女子回望了她一眼,也并未多说,只解释道:“身上若给情花小刺刺痛了,七十二个时辰之内不能动相思之念,否则苦楚难当。”

    怪不得炎摄那人从手到脚都冰寒入骨,原来是这个原因。

    “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花树?”云虞大奇,却又反驳道:“相思?不过是想起来恨的牙痒痒的那种。”

    女子眼中现了一抹好奇,却将那好奇藏了起来,解释道:“我阿姐说,情之为物便是这样,入口甘甜,可以后味苦涩,遍身是刺,遑论多么小心翼翼,也不免为其所伤。多半因这花儿有此特性,人们才给它取上这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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