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 第92章

第92章

    “不过就是好奇皇帝的**,满足好奇心而已。御天,八卦起来,就像个女人,没事的。”

    “他是个医者,旁敲侧击,所得知的线索,都有可能做出匪夷所思的事。”

    纨佳犹疑重重,不禁觉得御天可疑,“比如?”

    李炎裕见他们窃窃私语的,本想躲出去,但见闻人拓凝眉沉思,却苦无一个合适的例子,忙接下话茬,“比如,通过耐力和体力,就能判断皇上是否有隐疾。就像是一个习惯了用右手拿筷子的人,突然练习左手用筷子,叫人忍不住猜测他有可能右手受了伤。”

    闻人拓点头,“正是如此。”

    “原来如此!”纨佳恍然大悟,明艳艳红的脸儿却陡然变得苍白,本是美味的鸡腿,也如鲠在喉。

    她记得,与御天在一起的那大半个月的时间,他几乎每天都追问闻人拓平日的习性,甚至,连一般路人的一举一动他都会三言两语联系到闻人拓身上,引着她聊天。

    她沾满油渍的手握住闻人拓的大手,担心地抓紧,没有察觉修长的指甲几乎要刺进他的掌心。

    闻人拓倒是没有介意手心里的刺疼,只是她眼神恍惚,欲言又止,神情凝重而忐忑,红润的双唇也变得粉白,而她握在他手上的手,正在抖--她到底在恐惧什么?

    “纨佳,怎么了?”

    纨佳怔了一下,如梦惊醒似地摇了摇头,语无伦次地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忽然想回宫了--和你一起。我想留在你身边。”

    对于她这样的决定,他并无意外,“如此甚好。”

    御天进门,蓝发****垂散在肩背上,发尾还在滴水,他袍子刚洗,只穿了宽松的白色中衣,那清爽的样子,已是足够美的,他却还嫌不够似的,满身环绕着清幽的花香,那出尘脱俗的香气,扰了满厨房香菇炖鸡的气息,着实一个花美男!

    围着桌子啃鸡块的三人,不约而同,同时抬头看向他,李炎裕摇头失笑,纨佳见怪不怪,闻人拓则忍不住嘲讽,“御天公子不当女人真是可惜了!你若去花楼,定会有大片男人为你前赴后继!”

    “皇上谬赞。”御天一撩袍边,优雅坐下来,挑了纨佳对面的位置,“蓝儿,你喜欢我身上的香气吗?”

    纨佳做了个深呼吸,优雅捏着啃到一半的鸡肉,眯起凤眸,分辨着空气里的香气,“蔷薇,剑兰,白茶……至少是用十几种花香混合而成的吧?!这香气和你一样,惊艳,但是太复杂,我捉摸不透,也懒怠去捉摸,我不喜欢。”

    她手臂大剌剌地揽过闻人拓健壮的脖颈,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傲人的胸*部,正贴在闻人拓的手臂,他健硕的身躯僵硬绷紧,不由得暗暗深吸一口气,她油乎乎地白腻素手避开他俊美的脸,给御天一个十分抱歉的微笑,“小天天,姐姐我喜欢这种有担当,宽容,仁厚,有点邪恶,且有着满身纯净体香的男人,你这种阴柔狡猾的花美男不是姐姐我的菜,不过,你若是从这里走出去,一定会迷倒一大片女人的,从三岁到三百岁不等,足够你挑选的。”

    御天气结失笑,只觉得自己刚刚沐浴乾净,又落得灰头土脸,“你看不出我这是在摆美男计吗?”

    纨佳似笑非笑地依靠在闻人拓肩臂上,小鸟依人,笑颜如花,嘲讽却犀利如刀,“不好意思,你若不说这是美男计,我还真以为你是特意要男扮女装恶心我们呢!”

    御天气得拿鸡骨头砸她,“我……我这……慕容纨佳,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男扮女装?我可是玉树临风,举世无双,独一无二的美男子,你不懂欣赏也便罢了,竟还讽刺本公子?”

    纨佳忙惊笑着躲开他丢过来的鸡骨,有恃无恐地大笑着,好心给他一个建议,“如果你想摆美男计,还是学学金山吧!金山的美男计可是走心的,而且用得恰到好處,连我家夫君都不忍让我拒绝他呢!你这个就显得太浮夸。”

    闻人拓似笑非笑,他虽没有开口帮腔纨佳,心情却莫名大好--看这样子,纨佳是真的不喜欢御天,更确切的说,纨佳压根儿就没有拿御天当男人看。

    御天见砸不到纨佳,气得从桌下踢她的脚,“慕容纨佳,我生气了!我再也不理你了!”一个女人打架骂人全都如此在行,却还被传扬地温柔娴静?!那些说她温柔娴静的人,不是瞎子,大概就是傻子。

    一大锅香菇炖鸡,在桌上变成四堆鸡骨头,锅里的鸡汤也被分成四碗,喝了个底朝天。

    纨佳搁下碗,对于这样的用餐气氛,颇为满意。

    她起身利落地把桌面收拾乾净,端来茶水,又在闻人拓身边坐下来,忍不住做总结陈词,“我决定,陪皇上回去。”

    她把茶盅斟满,一一放在三个男人面前,做工粗糙的青花瓷茶杯,是李炎裕从不远處的集市上买来的,被三位俊雅不凡而气质各异的男人如此随手端起来,却比皇宫里那些金黄的釉彩茶具还好看。

    她忍不住问,“御天,你离开之后,要去哪?”

    御天看了眼敛目饮茶的闻人拓,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这个……我还没有打算好呢。”若是真的分别,他还真有点舍不得她。自从被她打过那一顿之后,他越来越不喜欢独自乘马车远行。“少了你和我吵架,倒是去哪都没意思。”

    闻人拓握住茶盅的手猛然一收,见纨佳两手端起茶壶举过来,他忙端着茶盅迎过去,透明的茶水泠泠落下,他温柔对她一笑,安抚她的不安。其实,他并非不明白御天的挑衅。

    纨佳赧然移开视线,对御天说道,“虽然你我不能成为情人,但我希望你成为我的朋友,你跟我去我的纨佳婚情诊苑吧,我要跟你学医,还要学你顶尖的易容术,上次你易容成鄂伦,可是差点骗过我呢。”

    啪--闻人拓手中的茶杯崩碎,瓷片细碎地爆开了满桌,他铁钳似地大手,却并没有被刺破分毫。

    御天戒备地从凳子上惊跳起来,眸光凌厉地盯着闻人拓那只手,不禁暗惊于他诡异的内力--他体内该是有多只毒蛊才对,这怎么会是一个将死之人爆发的内力呢?

    李炎裕则脸色苍白,握着茶盅,僵在了凳子上似地,一动不动,虽然闻人拓龙颜震怒盯着桌面,他却分明感觉到,那股带着杀气的眼神扫了过来。

    桌面上,暗潮汹涌,只有纨佳没事儿人似地,又拿一个新的茶杯,给闻人拓倒满,“喝茶还这么多火气!恒,你是怎么了?”

    “纨佳……”闻人拓不悦地侧首瞅着她,他早该料到,她刚才对他又搂又抱又缠又亲,定是另有目的。

    她请御天来,已是引狼入室,还要跟随他学医?她刚才道明御天曾经易容成他的样子,不就是明白了御天是敌人吗?若她真的拜御天为师,恐怕他一日不见她,她就会被御天变成一堆白骨!

    “恒,你心里清楚,若是我入宫,文武百官势必会逼你纳妃取代我。若我不在你身边,你倒是可以借着战乱在即,无心后宫,而拒绝纳妃。”她凤眸笑得弯弯的,温婉迎视着他,眸光里闪烁着一股子锐利的聪颖和倔强,却又恰到好處地,暖了他的心。

    闻人拓无奈摇头叹息,她总是懂得如何微笑,才能叫人无法拒绝。不过,她这分明是顾左右而言他。“无论如何,我不准你拜御天为师,你也没有必要学医术和易容术。”

    “当然,不必拜师,我也不想被蓝儿这美人儿天天唤作师父。”御天端起自己的茶盅,对纨佳一举,“皇上放一万个心,作为知己,御天愿意向蓝儿倾囊相授。蓝儿,你可要认真学,否则,我会很严苛的惩罚你!”

    当夜,马车来到一處小镇,在确定无人跟踪之后,闻人拓才下令在客栈投诉。

    马车刚一停下,戎波便鬼影似地出现,说是带来朝中的密函,闻人拓便召他去了客房内商议。

    御天倒是识相地再没有找茬,一入客栈他罩在头上的披风也没有取下,便径直去了楼上的雅间里歇息,脚步急切地甚至有些可疑。

    纨佳狐疑看了眼奔上楼梯的御天,和李炎裕随着滔滔不绝的掌柜,上下检查过整座客栈,又去了后院的客栈厨房。

    掌柜向纨佳说着客栈里最拿手的菜色,大厨柯叔,热情地上前来打招呼,并毛遂自荐地,说着自己的拿手好菜。

    纨佳见他面善,不禁有些疑惑,这样小客栈的厨子,身上都该是有油烟的,可是这位大厨却衣装整洁,尽管上了年纪,却还是行动灵敏,甚至,不太像是一个寻常的五旬出头的老头儿,因为他脸上连胡子都没有。“柯叔,我们以前是否在哪见过?”

    柯叔慈祥地笑了,“呵呵,怎么可能?姑娘这样美若天仙的女子,小的这可是投胎了几辈子才见着一次的。”

    李炎裕趁着他们聊天,拿着银针,一会儿试试这里,一会儿试试那里,就连青菜和肉都没有放过。

    掌柜司空见惯似地,并没有阻拦,也没有斥责,只是尽心地对纨佳说道,“姑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二。”

    纨佳点了几样菜做为晚膳,让小二送进房里,又让他们准备热水,在晚膳之后沐浴用,见掌柜安排下去,她便径自离开厨房。

    李炎裕最后走出来时,天色已晚,院子里漫天星辉,他忍不住仰头赏星,差点撞到从黑暗中突然走出来的纨佳,他及时退后一步,恭敬俯首,“臣以为,娘娘已经去楼上了。

    “所以,你好借机下毒吗?”见他脸色一僵,纨佳嘲讽冷笑,“怎么?还是我这个恶女人冤枉你了?”

    “臣惶恐!”李炎裕头压得更低,只规矩盯着黑漆漆的地面,恭谨诚恳地说道,“娘娘,臣是再不敢害皇上的,臣敢以项上人头发誓。”

    “你的话,鬼才信!”纨佳揪住他的衣领,俏颜也因为凌厉的神情,而愈加清冽惊艳。她咄咄逼人地厉声质问,“你在中毒之前,桌上那张字条上写了什么?那是御天给你的,还是慕容袭给你的?皇上担心你中毒,没有发现,却瞒不过我!”

    李炎裕慌得要躲,不过一侧身,她却越是欺近,两手死死抓住他的衣领,已然有些吃力。

    他俯视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儿,呼吸也不禁变得紊乱,忙从她脸上转开视线,“那是……是师兄给臣的,师兄让臣趁着昨晚皇上与娘娘……就寝之时,杀了皇上。但是,臣疏忽,没有发现,那字条上涂了特殊的毒,字条燃烧,毒也蔓延,也正因如此,臣才会中毒。若是娘娘要治臣的欺瞒之罪,臣绝无怨言。”

    “竟是本宫误会你了?”纨佳松开他的衣领,并适时与他拉开距离,“御天是要借你中毒,故意接近皇上?而本宫能寻的医者,也只有他,他可真是步步为营,比慕容袭还会算计。”

    李炎裕暗自和缓体内奇怪的情愫,和不稳的心跳,“娘娘误会,师兄怎么会对皇上有兴趣?”皇上已是将死之人,而师兄是要夺取天下的,他岂会对死人如此浪费心神?“师兄在意的是皇后娘娘您!”

    纨佳略活动着因为刚才过度用力而骨节酸痛的手,“他怎么会在意我?他可是一直和我打探皇上的一举一动做什么?”

    “或许,师兄只是想多一些了解皇上和娘娘之间的感情,也顺便借了解皇上,以更了解娘娘。”李炎裕沉声一叹,“娘娘还是小心些吧,皇上最不放心的,就是娘娘。”

    “闻人拓不放心我?他就在我身边,有什么不放心的?”说的好像遗言一样。

    纨佳正要上楼,就见一袭黑袍的戎波下来,一见她和李炎裕都在,他忙行礼,“娘娘,皇上传召李御医,皇上还说,想吃娘娘亲手做的蛋卷包饭和清蒸鱼。”

    “他吃的还真是稀罕!”纨佳无奈地嗔怒一句,取下背上的披风给戎波,便转身去了厨房。

    戎波忙上前几步,走去厨房门口,确定纨佳真的去厨房里忙碌,才又折回来,低声对李炎裕说道,“皇上刚刚吐血,血液色泽古怪,不像平常那样鲜红,而是紫黑的。”

    李炎裕暗惊,忙疾步上楼去,经过御天的房间时,他脚步不由得一顿,赫然想起今日在小院里吃鸡时,御天那一身妖冶的香气……

    他自知嗅觉没有纨佳那样灵敏,也不似她那样,能精准地说出每一种香气的名称,当时,他也只当那是御天对纨佳施美男计的装点,并没有放在心上,此时细想来,却不禁震惊--那香气里,有穿心草的独特香气若有似无,分量极少,不足以使得一般人中毒,但对于心脏有伤的皇上来说,无异于是穿心剧毒。

    李炎裕忙对戎波说道,“唐将军,你去我房内拿药箱来,我先去给皇上诊脉。”

    戎波点头,忙疾步穿过走廊去李炎裕房内。

    李炎裕推开房门,就见闻人拓正在忙着擦拭地板上的血渍,那匆忙仓促的样子,哪还有半分帝王的威仪?仿佛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生怕被人看出端倪似地。他蹲在地上,那一袭贵雅修身的黑锦龙袍拖曳在地,越是显得脸色暗沉。

    李炎裕自是知晓,他是怕纨佳发现血渍,才会急着擦拭。他潜伏闻人拓多年,倒是从没有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如此用心如此谨小慎微,不禁被他对纨佳的深沉爱恋触动。

    “皇上,让臣清理吧。”他忙上前来,扶住闻人拓的手肘,搀着他在椅子上坐下,又端来水盆,迅速擦乾净地板上的污血。

    戎波进来,放下药箱,便忙端起那盆清洗抹布的血水匆匆端走。

    闻人拓颓然仰靠在椅子上,待心口那股剧痛稍霁,他忙紧张地环顾四周,又仔细检查过自己的衣袍,确定再没有血渍,才松了一口气,而这一松懈,就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气,连呼吸都觉得力不从心。“李炎裕,朕是不是快死了?”

    “皇上只是中了师兄今日加在花香里的穿心草之毒,臣能解。”李炎裕先从药箱里取出一颗护心丹给他,又端水来给他冲服,见他脸色和缓了些,才开始为他诊脉。“皇上是否感觉好些?”

    “是好些了,朕能运功调息吗?”他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心脏上汇聚,想必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若是皇后见到朕这个样子,恐怕会被吓坏。”

    李炎裕凝眉感知他不稳的脉象,忙安慰道,“皇上放心,皇后还在厨房里,正给皇上做蛋卷包饭和清蒸鱼呢。厨房里的米都是生的,娘娘恐怕要忙半个时辰,到那时,护心丹的药效就能完全发挥。”

    “这就好。”闻人拓苍白的脸色原是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青紫色,在护心丹产生效力之后,方才略见血色。“李炎裕,朕不能再这样下去,皇后太聪明,恐怕不几日,她便会发现朕不对劲儿。”

    李炎裕从他手腕上移开手,又将手掌按在他的胸口上,为他灌输真气,暂时帮他压制狂躁的毒蛊。“皇上想怎么做?”

    闻人拓俯视他按在自己心口的手,不禁感慨万千,谁能想到,他堂堂一代君主,竟会沦落到被曾经的敌人怜悯医治的地步?“朕得让皇后有个准备,朕希望,待朕离开人世之后,她仍能开开心心的。朕得从现在开始,就让她忘了朕!”

    李炎裕不赞同这个法子,“皇上,凭娘娘的聪慧,不一定从淮浏国拿不来龙血草。若皇上要娘娘对皇上心生憎恶……这太残忍了!”

    “是残忍,但总好过,她回去慕容袭身边好的多。”闻人拓扯起唇角,虽然他气色虚弱,鹰眸却依然敏锐地直透人心,见李炎裕说完便低下头,他不禁摇头失笑,“你果真也是对她有心的,如此正好,朕不在了,就帮朕保护她,辅助她。”

    “臣惶恐!”李炎裕忙跪下来,眼眶灼红,心中更是懊恼,自责,痛悔,几乎要滴下泪来,“皇上,您得容臣想一想。”

    那一日,在他相助御天抓纨佳失败之后,御天怀疑他对纨佳早有提醒,便要杀他灭口,幸亏巩魅地宫的暗卫及时出手,他才得以脱险。后来,他才知道,是闻人拓早有预料他会再与旧主联络,才会派人暗中跟随,不料,这跟随,成了意外的保护。

    “皇上几次三番饶恕臣的死罪,还救了臣,臣感激不尽,但是,照顾皇后娘娘这样的重任,臣……臣恐怕……”他左思右想,只得说道,“皇上也了解,娘娘对臣厌烦至极,早先因为臣给皇上那种药,促使毒蛊繁殖,娘娘对臣怀恨在心,恨不能将臣碎尸万段。”

    闻人拓无奈摇头失笑,“纨佳的确记仇。罢了,朕也不是马上就死,你慢慢考虑吧。”

    李炎裕起身,又说道,“一会儿臣去给皇上找今晚的‘药’。”

    “嗯。”他是该用“药”,否则,今晚恐怕也支撑不下去。

    李炎裕起身之后,阖上药箱,忍不住又问道,“皇上打算如何对付师兄?臣是指御天。”

    刚要闭目养神的闻人拓鹰眸忽的睁开,光芒冷锐地盯着李炎裕,眼底虽然没有怀疑,却还有几分清寒的煞气,“他--一定会死,而朕,也一定能得到西夏。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想回报朕,就只管照顾好朕的身体。”

    “臣并非是打探什么,臣只是想对皇上说,若是需要臣做什么,皇上尽管吩咐。”李炎裕恭谨俯首澄清。

    闻人拓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朕明白你的心思,不过,朕不需要你如此为难。同门之间相互残杀,是对你师父的不敬。朕年幼时,曾记得你师父为父皇医过伤,所以,朕不希望做伤害你师父的事。”

    李炎裕恍然大悟,“原来,皇上一直不杀臣,也是感念师父的恩情?!”

    闻人拓摇头,暗自尝试运功,耳廓不禁因为隔壁房间的动静而陡然微动,“朕不杀你,是因为的你的功劳,与你师父无关。朕向来把恩怨分得清楚,否则,朕怎么会爱上淮浏公主呢?”

    隔着一面墙,御天阴冷扬起唇角,对桌子对面威严端坐的暗金祥云腾龙锦袍的男子,优雅举起茶杯,低声说道,“皇上,你都听到了吧?闻人拓如今已是将死之人,再加上穿心草之毒折磨,更是活不了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