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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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闻人拓听得一怔,她这是以淮浏公主的身份,与她谈判吗?这样的要求不算过分,却也过分了。“纨佳,你自己回宫我不放心,一时间召集起文武百官,也太匆促。”

    “臣妾下懿旨,自己召见他们也可以。”说完,她纤细的手指伸进口中,当着他的面,轻松桀骜地吹出一个刺耳的响哨,仿佛一个叛逆的孩子,笑得阳光灿烂。“臣妾的贴身护将们来了,皇上,臣妾告退。”

    她不客气地,搭着他的手臂下来马车,不忘命令李炎裕,“李御医,照顾好皇上的龙体,若有丝毫闪失,本宫斩了你!”

    “遵命。”李炎裕在马车旁,恭敬俯首应着,担心地看了眼闻人拓。

    宽阔的大道尽头,策马奔来九个俊美不凡的男子,个个金甲罩身,器宇轩昂,领首的是金山,而后面则是她诊苑中的八大高手。

    闻人拓一见那浩浩荡荡,耀武扬威地阵仗,脸色僵冷暗沉,不悦追问,“纨佳,你何时又找到他们的?”

    “皇上是想问,臣妾是如何找到他们的吧?”纨佳黛眉一挑,泰然自若地迎视着他锐利含怒的鹰眸,“别担心,臣妾不会带他们谋反!因为要入宫,当然应该由臣妾自己的人保护臣妾才对,否则,臣妾怕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你……”闻人拓刚要斥责,她却突然踮起脚尖,亲昵勾住他的脖子,旁若无人地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嫣然凑到他耳边低语,“皇上说臣妾是囚奴,凭臣妾的身份,也是有价值的囚奴,应该被悉心保护才对吧?”

    他们那姿态,俨然是如胶似漆,鹣鲽情深,远處的秦景瑞与李炎裕等人,忙都识趣的转开视线。

    金山和苍龙等人下马来,一字排开,整齐地单膝跪下,阳光都被他们吸纳了去,个个俊美不凡,器宇轩昂,天地黯然。

    “属下等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这高呼声,更是铿锵有力,仿佛晴天突然地一道响雷,炸开了整座京城!

    纨佳凤颜无双,莞尔倾城,满意地面对着他们,说道,“本宫看到你们好开心呐!呵呵呵……你们比以前更美了!众位爱将,都平身吧!”说完,她回眸对闻人拓一笑,“皇上可以放心了,经过他们这阵仗一闹,待臣妾赶到宫门时,文武百官一定都集结在那里等着和臣妾过招了。”

    闻人拓咬牙切齿,只听到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崩碎--是他赖以为生的强悍的自制力,还有他可怜的心。

    他强压着将她扯回马车的冲动,独自走向自己的坐骑,翻身上马,拉住缰绳,俯视着于一群俊美男人中气质温婉却威严慑人的纨佳,说道,“皇后小心些,那些老顽固不是好应付的。”

    纨佳漫不经心地走向金山,头也不回,“臣妾这么美,笑一笑什么事儿都解决了,皇上不用担心。”说完,她便任由金山把自己抱到了马背上去,离开之前,她转头唤御天,“怎么能少了你?把你摆在我身边吓吓人,也蛮好玩的,快来!”

    御天坐在车辕上,一扯缰绳,忙策马跟上去,经过闻人拓身边时,他忍不住,给了闻人拓一个同情的眼神,笑着大声说道,“美人之毒,比毒蛊更甚,皇上,这是玩火自*焚了!哈哈哈……”

    闻人拓薄唇抿直,眼见着金山苍龙等人带着纨佳消失在道路尽头,他握住缰绳的大手愤然握紧,咔咔脆响,鹰眸幽冷,深如炼狱。

    “皇上……”秦景瑞小心地提醒他,“若是皇上不放心,不如,臣先陪皇上去瞧瞧……”他早就觉得,慕容纨佳这个女人,聪明地太可怕,早先帮他混过太后的赐婚,他便生怕自己会与她交锋,今儿倒是亲眼看到了,皇上也被她耍了。

    “去军营!”闻人拓冷绷着酷如寒冰的俊颜,不允许自己改变主意,他策马在前,马蹄如风,霸气四射的一声“驾!”也将众人的神智唤回来。

    宫门前,不只是百官集结,还有皇族宗亲,以及看热闹的路人,他们都清清楚楚地记得,祭天大典那一日,慕容纨佳,这个淮浏国的第一美人,一身衣不蔽体的舞衣,当街拦驾献舞,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金山,苍龙,率先下马,纨佳搭着金山的手,从马背上下来,抚了抚身上华艳的宝蓝色曳地凤袍,唤了声御天。

    御天忙上前来,伸过手臂,让她扶着,并随着她的脚步,与金山一左一右,一步一步朝着气势汹汹皆是嘲讽怒视着她的人群走去。

    御天清楚地感觉到,她气息有些不稳。她身体本就娇弱,这样乘马过来,颠簸得厉害,气息难顺,在所难免。不过,她紧张,难过,不安,也是人之常情。其实,她大可让闻人拓先打头阵,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倔强的迎难而上。

    但是,在顺王爷带着一群皇室宗亲过来时,御天又分明注意到,纨佳一下子挺直脊背,扬起螓首,那股油然而生的霸气与威严,并不逊于闻人拓,而她此刻的美,凛冽逼人,清寒刺骨,仿佛一朵暴风雪里毅然绽放的雪莲花,傲视天下。

    “慕容纨佳,你好大的胆子!你淮浏人的身份,自不必说,那****当街拦驾,辱没龙颜,竟然还妄想入驻皇宫,登上后位?!”顺王爷一派皇族当家长辈的口气,虎目怒瞪着纨佳,斥责道,“今日有我们在,你休想入宫!若是你自知廉耻,就滚回淮浏,也免得天下人评我们伽神皇室欺负一个弱女子。”

    纨佳听得一笑,夸张地扣了下耳朵,“苍龙,这个在本宫面前大呼小叫、又老又丑、粗声粗气的老混蛋是谁?”

    人群里传来震惊的暗呼和倒抽冷气的声音,顺王爷怒颜涨红,而一群宗亲也摇头慨叹,暗责纨佳太无礼太目中无人。

    苍龙上前来,恭顺地说道,“皇后娘娘,这位是顺王爷。”

    “啊!”纨佳恍然大悟,凤眸流转,鄙夷瞅着顺王爷,抑扬顿挫地抬高了音量,“原来,他就是那个想要和邢氏那些贪官污吏一并瓜分赈灾军粮的王爷?听说,他到后来想要谋反作乱,被楚太后关入大牢,最后,还是皇上顾念着他是皇族之人,暗中劫狱将他救出!”

    “正是如此。”苍龙言简意赅。

    纨佳扶了扶头上的高髻,习惯xing地摸了下头上的兰花步摇簪,凤眸斜斜瞅着顺王爷,嘲讽轻笑,“呵呵呵……真是有趣,这个老男人被皇上重用,怎么不管国事,反而管起了本宫呢?”

    苍龙迟疑片刻,回答到,“可能是他太无聊吧!”

    纨佳听得咯咯娇笑,忍不住赞赏看了眼苍龙,“本宫看,这老男人不是太无聊,是无聊地快要翘辫子,又不想死后不能名留青史,才来找本宫的茬儿,让本宫助他遗臭万年!”

    “哈哈哈……”御天忍不住一阵爆笑出声,感觉到身后的七大高手看过来,他歉然转头说道,“抱歉,我失态了,哈哈哈哈……”

    “你们这妖男妖女!放肆!”顺王爷被气得全身颤抖,气息不顺地咳嗽起来,他的随侍忙上前来给他拍抚着胸口,顺王爷气恼地挡开随侍,怒声下令,“来人,把慕容纨佳这个妖女,还有她身边的这几个妖男,都给本王抓起来,关入大牢!听候皇上发落!”

    纨佳也毫不示弱,“伽神的护卫们,都给本宫听着!你们都该清楚,当初本宫前来和亲,是皇上挑选了本宫,不是本宫硬要嫁给皇上,祭天那日,本宫遭人威胁,才不得不当街献舞。今日本宫奉皇上口谕入宫,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们是伽神的将士,皇上含辛茹苦培养你们,你们该当为保护伽神百姓而存在,若是你们听凭顺王命令,本宫定代皇上治你们谋逆之罪,杀无赦!”

    一群护卫举着兵器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听谁的。

    “别听这妖女满口胡言,给本王押下……”顺王的话没有说完,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金影子欺近眼前,他脖子上多了一把冰冷的剑刃,而金山那张杀气阴冷的俊颜--杀气阴沉,近在眼前。

    “顺王,你真不该如此刁难皇后娘娘。”金山说着,强硬扣住他的肩,将他转向众人。

    一群护卫冲上来,八大高手忙护在纨佳周围,御天洁白的身影一旋,一股蓝色烟雾随风弥漫开去,本是奔上来的护卫全都软在地上,兵器噼里啪啦地散落……

    纨佳扶住苍龙的手臂,踩过两个护卫的脊背,兀自穿过惊慌退让开一条通路的人群,“本宫只是回家而已,与你们有半毛钱关系吗?一个个有这些闲心,还不如去帮皇上分担政务!”

    她走到宫门前,举着从闻人拓身上摸来的螭龙腰牌,示意宫卫打开宫门,头也不回地对被她甩在身后的官员们说道,“你们谁想送自己的宝贝女儿、侄女、孙女、侄孙女入宫来当妃嫔,本宫遂你们的心愿,不过,你们可都小心,本宫绝非善良之人,到时候,谁突然暴毙了,谁突然投井自尽了,概不负责收尸!”

    宫门关上之后,一群官员都纷纷朝着皇宫指指点点,大骂妖女,妒妇,毒妇……

    不过,一个时辰,闻人拓从军营中急匆匆地返宫。

    他策马疾驰,来到宫门前,没有看到纨佳,不禁松了一口气,但是……文武百官却集结了一群百姓,将他堵在宫门外,齐声高呼,“臣等恳请皇上废后!”

    闻人拓策马向前,硬逼着人群让开一条通道,气定神闲地慢慢前行着,问道,“皇后做了什么,让你们如此胆战心惊?”问出这个问题,他忍不住扬起唇角,眼角眉梢的笑都充满了好奇。“顺王,你来回答吧。”

    顺王扬眉吐气了似地,逮住机会,血淋淋地讥讽说道,“启奏皇上,慕容纨佳目中无人,不但辱骂臣,还带几个妖男恣意伤人!而她早先混迹花楼,名声败坏,又当街献艳舞,辱没皇上尊严,如此没有妇德,不懂礼义廉耻的蛮族女子,实在不配当我伽神皇朝的国母!”

    “是么?”闻人拓不羁地冷笑了两声,“怎么朕却觉得,皇后的功劳,比你们每一个人都大呢?她若不配当朕的国母,谁配?”那最后两个字,在宫门前宏大的一片地界里,反射出钝重的回音,沉厚威严,震颤了每个人的心。

    四周黑压压的跪满了人,却既然无声,呼吸声都分辨不出。一只鸟儿无法忍受这样的宁静似地,扑棱棱地,从远處的房顶上飞走,那振翅的声音却似震耳欲聋。

    “邢氏派人刺杀朕时,皇后帮朕挡下刀剑,差点命丧黄泉。皇后帮朕得到秦景瑞这位让朕最满意的前锋元帅,帮朕除掉十名奸臣,皇后还帮朕打开邢氏的粮仓给百姓……对了,皇后还帮朕孕育过皇嗣,虽然失去了,朕却也是那孩子的父亲!”他策马来到顺王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头快要钻进青石板地砖的顺王,“你是朕的皇叔,朕问你,朕深受楚太后毒蛊折磨,被人传言为吸血恶魔时,你人在何處?”

    “臣……”

    “你说不上来,那么朕来告诉你,那时,你得知朕命不久矣,正钻营着如何趁机会夺取皇位,而皇后则苦心钻研医术,为了救朕,她从一个不懂医术的弱女子,到最后给朕成功地抓出了体内的多只毒蛊,她连番两次救了朕的命,朕此刻才得以身强体健,与你们说这些废话!”

    顺王胆战心惊,那些旧事,若一一提起来,他死罪难免。他看着地面,虎目忐忑,额上冷汗也落在了地上,“臣……惶恐!不过,皇上,慕容纨佳身份特殊,她毕竟是慕容袭的皇妹,而且,淮浏皇族中传言,慕容袭已经封她为淮浏女王,身份等同于淮浏亲王,她若是留在皇上身边,就算不对皇上不利,慕容袭也不会善罢甘休。”

    闻人拓不耐烦地冷眸一眯,一个女王的虚衔竟也能拿来大做文章,他真可谓是绞尽脑汁了!“顺王,若是朕没有记错的话,你的生母是个西夏女子吧?那么朕是不是应该将你逐出皇族,贬为贱民呢?”

    “臣……”顺王俯首贴地,张口结舌。

    “朕有的是精兵强将,这一仗,朕早就想打,不为慕容纨佳,而是为边疆备受淮浏欺凌的百姓,和死去的先帝和几位皇叔皇伯复仇!若是顺王你怕了,就给朕滚回府,朕不想再见到你。”他环视着一众官员,“你们谁还想让朕废后,不必说,直接在此磕头到死吧,也免得朕再派刽子手處置你们。”

    话音落,他一夹马腹,带着一群随侍飞奔进皇宫,而他的一颗心,早早飞去了宫苑深處……

    闻人拓早先立过圣旨,于整座皇宫内,最清雅奢华的息杞宫,除了几个特定的花匠进入,其他人等,皆不许进入。也正因如此,那几个替身皇帝才得以在此處更换身份。

    殿内一应摆设,仍是保持着和亲婚礼结束时的样子,喜庆,隆重,温馨。

    院子里那些“绿牡丹”,亦是经过悉心的照料,一旦花朵稍有凋零之色,都及时更换,那一整片花圃,都时时刻刻保持着花朵盛放的状态,每一朵都开得精致如玉,绚烂芳华,随时恭候着女主人的驾临欣赏。

    因此,闻人拓并不认为,纨佳此时进入息杞宫有什么不妥。他一路策马狂奔着,一直兴奋地扬着唇角,等待看她欣赏寝宫时感动的样子。

    但是,恰恰相反的,闲置大半年的息杞宫,虽然一尘不染布置无可挑剔,却毅然进行着轰动整座皇宫的大清扫,而清扫的目的是--要将里面的摆设全部换掉。

    闻人拓来到息杞宫门前,朱漆金铆钉的宏大院门大敞着,排列成整齐队伍的青衣内监们,正手捧着“绿牡丹”鱼贯而有序的往外搬运--那名叫“绿牡丹”的名贵菊花,正是他命人精心培养来专门供纨佳观赏的。

    虽然他后来知道了她并不喜欢“绿牡丹”,但她也并不排斥这种花,之前他搬到巩魅地宫的那些,她都用来沐浴了呀。这些拿来沐浴也无不可,她这样更换掉……是厌烦那些花,还是厌烦他的一番苦心?

    他翻身下马,壮伟的身躯无声飞落,太监们便齐齐跪下行礼,高呼万岁声,震撼整座已经凌乱到看不出原来布置的寝宫。

    因为闻人拓的到来,搬运也只能暂时告一段落。

    宏阔的宫苑内,也跪满了人,时间仿佛停止了似地,宫苑里原本美若幻景的“绿牡丹”奇景,此刻缺失了大半,好像锦绣的一片地毯,硬生生地被人裁掉了大片,惨不忍睹。

    跪在宫廊上的宫女手上拿着一应首饰,衣物,还有床帐,被单,香炉等物……

    翘首龙靴步履飞快,大步穿过庭院,金黄的绣龙披风席卷着一股不悦的怒火烈烈作响。

    他踏上宫廊,径自进入殿内,俊伟的身躯游龙一般,找遍内殿,又进入配殿,最后又去了后花园里,里里外外找遍,却没有找到纨佳的身影。

    看不到她,他躁火愈旺,心神不定,急迫如焚。

    当他从殿内走出来时,见宫女太监们还跪在地上,他才想起自己忘了让他们免礼。

    “都起来吧!”他不耐烦地随手抓住一个小太监,“你们这都是在做什么?”

    “回皇上,是皇后娘娘刚下懿旨,说这座寝宫摆设太难看,让奴才们把这些‘绿牡丹’搬去她看不见的地方,娘娘还说,殿内那些东西,都染了皇上的味儿,她不喜欢,全部重新换掉,都要崭新崭新的,还要用兰花香,熏染的香香的。”

    闻人拓咬住牙根,冷笑点头,很好,这个女人开始嫌弃他了!她不但朝着他期望的样子改变,还如此胆大妄为,真的拿这里当成了她的地盘,为所欲为!

    “皇后去哪了?”他这一声质问,仿佛狮吼,从头到脚,寻不到半分帝王的温文尔雅。

    四周宫人都缩着脖子,小太监尖细着嗓音,小心翼翼地偷觑了眼他的脸色,说道,“皇后娘娘让两个很英俊的将军引路,去参观楚太后的寝宫了。一位蓝色头发的将军说,那里面全都是机关暗格,可好玩呢,娘娘高兴地不得了,在殿内喝了口茶,就迫不及待地赶忙去瞧!”

    “胡闹!”闻人拓忙奔出宫苑,又翻身上马,这便要去楚太后居住过的雍祥宫。

    正追来的李炎裕,忙拦住他,“皇上,该用药了,臣已经在御医院备好,请皇上即刻移驾用药,若是迟了,后果不堪设想。”

    闻人拓恼怒低咒一声,沉声命令,“戎波!”

    戎波鬼影似地从两丈高的宫墙上飞下来,单膝跪下,“皇上?!”

    “你去雍祥宫,立刻把皇后带到御书房来,朕随后就来。”闻人拓说话间,他握紧缰绳,思忖着,是否应该想个法子,将那个完全脱离他掌控的桀骜不驯的女人牢牢拴住。

    半个时辰后,戎波却独自来到御书房,他垂头丧气地跪下来,看了眼正端坐龙椅上處理着政务的闻人拓,张口欲言,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闻人拓将批阅好的折子阖上,抬眼俯视着跪在丹陛之下的戎波,“怎么不说话?”

    “皇后娘娘正玩得不亦乐乎,一径地听金山和御天解释那些机关的用法,卑职恳求娘娘来御书房,说皇上找娘娘,娘娘左耳进右耳出,还嫌卑职在那边碍眼,就把卑职轰出来了。”戎波说着,见闻人拓眉目清明,神情沉静,难辨喜怒,迟疑着,继续硬着头皮说道,“末将出来时,娘娘打开了太后的衣柜,直称赞那些衣服好漂亮,跃跃欲试,非要试穿……御天说,那些衣服都是用最奢华的锦缎和尚衣局女红最拔尖的宫人做的,有些还能藏暗器,娘娘听得啧啧赞叹,当即就脱下外袍,穿上了一件。”

    那个蠢女人,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换衣服?闻人拓勃然大怒,砰--一声巨响,他大掌落在龙案上。

    戎波惶恐地抬起头,就一抹金黄的影子,倏忽从一旁闪过,他忙起身跟上去。

    待他赶到雍祥宫时,里面却只剩了几个宫女太监,他们正在整理被纨佳试穿时弄乱的衣服,华美的衣服,被整齐地收进一个大箱子里,两个小太监在箱子两侧清点着,正准备要把那些衣服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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