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 第120章

第120章

    “所以,我们不能用欺君之罪和杀戮来解决问题,尤其,在一个人不肯说真话给你听的时候,更要懂得谅解。”

    “谅解?为什么呢?戎波将军明明就做了坏事!”姨母这样美丽,是天下最好最温柔的女子,任何人都不该欺骗她才对。

    凭他这样的聪明的脑瓜,却想不通,为什么戎波将军效忠皇上,竟不效忠姨母,姨母和皇上可是夫妻呢,就像他的爹爹和娘亲一样嘛。那个冷冷的皇上,和他抢姨母,还和姨母打架,不让他和姨母亲亲,吼!再加这一条让戎波将军不得不欺骗姨母的罪,他更加不喜欢皇上了!

    “其实,戎波将军偷偷对姨母说真话也可以呀。”

    “忠诚一个人,不能阳奉阴违呀。”纨佳随手从腰间取下琥珀佩饰,给他系在腰上,“如果有你不喜欢的人,和你打探姨母的很多事,你不想告诉对方,应该怎么办?”

    秦翔笑着说道,“那就编个谎话骗他。”

    纨佳点着他高高的小鼻子,一字一顿地强调,“而且,一定要编造一个既不得罪对方又能让自己安全脱身的完美谎言。”

    秦翔超脱年龄地板起小脸,“可是爹爹和娘亲说,小孩子不能骗人呀。”

    “对父母当然不能欺骗,只是有时,不骗人是会死的,就像刚才戎波将军,如果他不骗姨母,皇上就会罚他,所以,人生在世,先要活着,才能做更多事情。”

    “那个皇上怎么那么坏?!”秦翔却更是想不通,“可是,爹爹说,男子汉,不能贪生怕死!”

    “不贪生,怎么保护爹爹和娘亲呢?”

    这一点,倒是不用他担心,“爹爹会保护娘亲的。爹爹总说,娘亲是他的女人,他会负责一辈子的。”

    纨佳倒是可以想象,秦景瑞情难自已之时,会拥着他的爱妻,说一些蜜语甜言,那时大概秦翔从旁玩耍,便听在了耳中。自从与秦景瑞和秦葛慧若初见,她就确定,秦景瑞是个万中无一的好男人!倒也难怪秦葛慧若会为他前往军营,她是早已经决定要与秦景瑞同生共死吧。

    纨佳艳羡地叹了口气,不禁暗嘲自己福薄命浅,想起刚才戎波那一脸防备地尴尬,她的心又凉了几分。她到底,是无缘与闻人拓做成那样对彼此深信不疑、此生相濡以沫的夫妻了。

    “翔儿,姨母只能靠你来保护了,除了你,都没有人保护姨母呢!”她口气夸张哀怨,全然一副要靠大男子汗保护的小女人口气。

    秦翔从她怀中挺直了腰杆儿,不相信她,“翔儿听说,姨母身边有八大高手呢。”

    “可是他们也有自己要保护的人呀,不能总是保护姨母的。”

    秦翔当然愿意保护这样美若仙女一样的姨母,除了爹爹和娘亲,再也没有人比姨母更疼爱他了。

    “姨母将来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呀,等姨母的孩子长大了,也可以保护姨母的。娘前总说,姨母将来有了孩子,一定比翔儿还美呢!”

    “姨母不会有孩子的。”纨佳疼惜地拥紧他,忍不住佩服秦景瑞夫妇,在这个凶残的世界,扶养一个小生命长大成人,太不容易。“所以,姨母就只有翔儿了,翔儿一定要时时刻刻保护好自己,不能让自己出事。”

    如此留秦翔在身边,一旦松了他的小手,看不到他的身影,她都会没有安全感。

    将来,若真的有了自己的孩子,她可要怎么办才好?要天天将孩子禁锢在身边吗?

    想来,她这样的人,一个被利用的工具,怎么会有机会成为一个好母亲呢?只怕,到时候,孩子都会沦为与她同样的命运。

    御书房里,闻人拓在龙椅上批阅完一本奏折,才对跪在下面的戎波开口,“不必重复了,刚才你对皇后说的,朕都听到了。”

    “皇上,可是……末将要说得是,索檀雅向皇上求助的事,她还托人给皇上送来一封信,并让送信人的人传话,请皇上无论多忙,也要看一眼。”

    戎波说着,便起身拾阶而上,双手把密封着信的小竹筒搁在了他正批阅的奏折旁。

    戎波退下去时,闻人拓已经迅速地拆开信件,上面娟秀的小楷,熟悉地让他心口紧紧一缩,仿佛是那个女子的笑容映在了纸上,只是五官有些模糊,他竟然已经记不太清。

    他随手端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压下心底那股强烈的懊恼,才看进了上面的字句。

    索檀雅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当年初见,他便肯定这一点。

    选中她,让她爱上他,给她宠爱,他从没有后悔过。而她,也从没有让他失望过。

    他助她当上了淮浏皇后,助她让索氏一族安享无限荣耀,成为淮浏足以匹敌完颜皇族的一大世家。

    她则为他呈奏慕容袭的一举一动,并在他最需要龙血草之时,千方百计地派了一个身份最玄妙的人前来救他。

    他与索檀雅的关系,从不曾与外人言说,除了巩魅地宫中的暗人,再无人知晓这段关系。

    但是,纨佳,她竟然仅仅凭辛玉丽的身份,就推断出了这一点。

    索檀雅既然求助,慕容袭废后是迟早的事,可是,他为何突然就废后?那天在凰翼阁的湖面上,纨佳还与慕容袭说了些什么?

    信纸上有淡淡的清香,可笑的是,竟然是那种叫做“绿牡丹”的菊花的香气。

    在中毒蛊之初,为了获取龙血草,他曾经亲自夜探过淮浏皇宫,因为纨佳的喜好,慕容袭在淮浏皇宫内外种满了“绿牡丹”,白天那些花朵争奇斗艳,夜晚,月华笼罩,那些花犹如一朵一朵会发光的玉石雕琢而成,远远望去,整座淮浏皇宫,竟幻美如天宫一般。

    慕容袭对纨佳的爱,也因此一目了然。

    正是从淮浏皇都返回之后,他命人养了“绿牡丹”,送给当时正在巩魅地宫养伤的纨佳,岂料,她竟不曾正眼瞧过那些花。

    后来,她就开始喜欢兰花,而再后来,巩魅地宫的人探查到,在淮浏皇宫深處,她居住的公主寝宫里,点缀于殿内的,其实是兰花。

    而再后来,他才得知,淮浏皇宫内外那些“绿牡丹”是慕容袭喜欢的,而栽种之人,竟然是纨佳!

    戎波见他脸色复杂,担心地问道,“皇上,信上说了什么紧迫军情吗?”

    倒是没有军情,索檀雅的信中却大半用来倾诉相思,而最后一句是,“……慕容袭前日返回军营,妾探听他与亲信部将所谈,得知他前往伽神皇宫在大殿壁雕的龙眼上涂染了剧毒,此毒凭呼吸便可致染,使人心痛月余,突然暴毙,解药在信筒底部,请皇上保重龙体。”

    闻人拓突然想起早膳之前,离开大殿时,纨佳问他壁雕上龙眼的颜色,随后,她便总是颦眉按着心口……难道……

    他拿起小竹筒,口朝下在桌面上磕了一下,里面掉出一个小纸包,打开来,是一颗墨绿色的药丸。

    戎波在阶下看着他的举动,忍不住问,“皇上,那是……”

    “传朕旨意,拆掉大殿上的壁雕,换新的龙椅。”说话间,他仍是看着手上的药丸,鹰眸里,神色却有些犹豫。

    而他和戎波所不知的是,隐藏于御书房横梁之上的金山,正拿着一个小巧的望远镜,将桌上那封信看在眼里。

    金山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耐心地静候闻人拓的命令--却迟迟没有等到闻人拓派人将药丸送去给纨佳的命令。

    终于,闻人拓又将那个药丸放进了纸包里,叫来一个小太监,将药丸送去御医院,“把这东西给李炎裕,让他查验是医治什么病症的药。”

    金山眸光冷冷一黯,这才悄无声息地离开。

    纨佳返回息杞宫,心情愈加沉重,她忆起自己当初信誓旦旦的入宫,就是为夺取天下的,因此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

    她的心早已落入酷寒血腥的地狱里,与闻人拓的甜蜜****,除了让她懊悔痛心,竟再无其他感觉。

    她命巧卉带秦翔去后花园玩,又派了太监和护卫小心保护,目送秦翔被一群人簇拥着穿过回廊,她才匆匆转身进了书房,沉重的皇后朝服压在身上,她平日想走快也不容易,此时,她却能够健步如飞,进门之后,不忘谨慎地叮嘱白泽和毒鸩在门口防卫。

    她抱过桌案上盛放着卷轴的大瓷瓶,撩高袍袖,半条莹白的手臂探入,摸出一枚精致的小钥匙,随即便打开桌案下抽屉上的锁,取出一个红色的小锦盒,里面是盈满花香的药丸,颗颗呈透明的蜜色,一看便知是上好的养肤丸。

    她拿出一颗,放在桌面铺好的白纸上,又锁好抽屉,从桌上的笔筒里拿过小刀,小心的切开,花香之内,散发出一股清苦的药香,养肤丸一分为二,里面是一粒更小的黑色药丸。

    她捏住药丸,心口却噗通噗通狂跳着,脑海中一瞬间,闪过闻人拓昨晚拥她在怀的温柔笑颜……

    他为她包扎膝盖上的伤口。

    他为她满身淤青的伤抹药。

    得知她伤痕来历时,他转过头去,偷拭眼泪。

    他说……你欠着我,就不会再轻言离开,更不会再轻生。

    他说……我也谨记母妃的死,怎么可能会害你变成和她一样的下场?

    有那么一刻,她矛盾地想把药丸扔掉,思及秦景瑞的胜战大捷,思及戎波那一脸古怪,她痛苦地叹了口气--贪恋闻人拓那些虚假的温存,只会让她更加悲哀!

    直到吞下药丸,她的心跳才恢复正常。

    门板被轻巧了两下,她从椅子上惊跳起来,胃里一阵刺痛地痉*挛。

    “咳咳……”药丸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似地,清苦的药味儿像是浑浊喷涌的泉,直往上泛上来,她平时最怕吃苦药,这种味道让她眼泪一下子冲到了眼眶,脸色也骇然骤变,差点吐出来。

    不能吐呀,她不能有那个恶魔的骨血!她忙运功强逼着自己吞咽。

    奇苦的药味儿,却还是弥漫着,仿佛要染透她的味蕾和血液,她忍不住作呕,弯腰撑在桌旁,张了张嘴却又吐不出东西……这个药丸她不是第一次吃,以前从不曾发生这样的状况,难道,是药丸有问题?!

    口中哭得让她无法忍受,想找水,却找不到,心口猛然袭来一阵刺痛,让她眼前一黑,整个人便瘫在了桌旁,再难站起身来。

    “娘娘,流华宫的青桐求见。”毒鸩在外面通禀,听到咳咳地声音,他顿觉不妙,忙踹门闯进去,就见纨佳瘫坐在地上,一手撑住地面,一手按住心口,痛苦地像是要吐出什么东西。

    “娘娘?发生什么事了?”

    毒鸩担心地疾步冲过来,小心地扣住她的脉搏,凭他却也探查不出什么细微的异样。

    纨佳惊慌地指着自己的咽喉,又按住心口,啊呀啊呀地说着什么。

    他看不明白,忙抱起她往寝殿内去,对殿外的白泽惊叫,“还愣着做什么?去叫御天……”

    “你糊涂了?御天死了!”白泽亦是一脸恐慌,忙跟上来将美人榻上的靠枕放好,让毒鸩把纨佳放躺下来,“娘娘到底是吃了什么东西?怎么会这样?是毒药吗?”

    纨佳费力地比划着,又指腹部,又指嘴,白泽和毒鸩相视茫然无措,不明所以。

    与白泽一起跟进来的青桐惊慌失措地,忍不住就跪在了美人榻前,担心地说道,“娘娘恕罪,奴婢该死,奴婢来晚了。丽婕妤说,要让小公主没有机会活着出嫁,难道……她是对娘娘又下手了?”

    眼见纨佳脸色紫青,毒鸩懊恼地恨不能一刀砍了自己,“又是辛玉丽!那个女人可是被皇上的一群高手护着,咱们杀也杀不了,防又不胜防,竟只能眼瞅着娘娘一次次地被她谋害!”

    他恼怒地一掌打在美人榻的扶手上。刚才他若是在书房外,拦住娘娘,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了。“现在只能去找李炎裕了!白泽,你去禀报皇上,看那个口口声声说着爱娘娘的人要怎么處置吧。”

    息杞宫里顿时又乱作一团,消息不胫而走,却是谣传,皇后娘娘吃坏了东西被噎到。

    宫人们紧张不已,尤其是御膳房里的御厨们,一个个恨不能把自己藏起来。

    秀女们却心花怒放,期望这场好戏愈演愈烈。

    这位皇后是淮浏女王,又闷在息杞宫不常出门,她们不能也没有机会谋害,她若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她们才会有机会取而代之呀。

    趁着没有人注意,小新带着青桐从息杞宫后花园處翻墙出去。

    青桐迅速绕出那条宫道,却发现来时的路上宫人比来时忽然多了很多,大都是好奇地朝着息杞宫那边走的。

    她绕到流华宫的后墙,就见一个银白蓝发的身影飞过了墙头去,有几滴血,滴在了朱红的墙壁上……

    她惊得捂住嘴巴,怕自己翻墙正和那人撞上,她慌不择路地便往前跑,着急去通知纨佳,却……

    帝王肩辇浩浩荡荡,占据了整条路,见过的宫人,不是跪倒路旁避让,便是远远地绕道,青桐急匆匆地往前走,在整条路上显得格外突兀。

    坐在肩辇上的闻人拓剃锐飞扬的眉微皱,远远就认出那个娇小的身影是青桐。

    他时常去流华宫,对这个掌宫宫女早已经熟悉,还清楚地知道,这丫头自从被纨佳救过一次,就对纨佳忠心耿耿。

    只是青桐藏不住心事,什么都搁在脸上,他这个旁观的人,不禁为她,也为纨佳捏一把冷汗。

    “青桐,慌慌张张要去哪?”他忍不住开口。

    听到这威严的声音,青桐抬眼,视线触及那金黄的肩辇,便不该再细看,慌忙跪在地上,“奴婢参见皇上,奴婢是想去……”她转头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走错了方向,不过,这个时候,也实在不宜去息杞宫。

    “去找皇后娘娘的话,方向可错了。”闻人拓示意肩辇停下,命宫人都退下,他上前来,“起来说话。”

    青桐忙站起来,脸上却越是没有血色,惴惴不安地只看着地面。

    “找皇后做什么?”

    一想到御天是皇后身边的人,皇上又对其甚是防备,青桐便战战兢兢地说道,“奴婢……奴婢听说皇后娘娘身体不适,所以……所以……”她越是想好好回答,却越是紧张地舌根儿都在打颤,“所以,奴婢想去探望,奴婢担心有人想谋害皇后娘娘。”

    “哼哼,有人谋害?要害纨佳的人的确太多了。”闻人拓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岂会相信她的话,“跟在皇后身边久了,你别的本事没有学到,答非所问的本事倒是见长。”

    青桐身份被拆穿,欲哭无泪,“奴婢该死,奴婢……奴婢是跟在婕妤娘娘身边的。”

    “跟朕去息杞宫吧。至于你要对皇后说什么,朕没兴趣知道。”

    闻人拓担心纨佳,不想再浪费时间,拎住她的后衣领,径直飞去了息杞宫。

    寝殿内,榻前的宫人们远远听到门外通报皇上驾到,便黑压压地跪了一地,刚刚背着药箱赶到的李炎裕,就跪在门口那边。

    一股夹杂着龙涎香的冷风狂猛袭来,闻人拓转瞬便到了纨佳所在的美人榻前,随手便松了青桐。

    青桐两腿发软,一路上胆战心惊,被闻人拓如此丢开,她整个人就惨叫一声,狼狈地跌趴在了地上。

    见纨佳还在咳嗽,青桐恐惧地忙跪趴到美人榻前,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娘娘,奴婢……”

    纨佳张口,说不出任何话,只是紧握住她的手,担心她去而复返是为重要的事,便勉强对她扬起唇角,安抚她的紧张,示意她先不要开口。

    苍龙等人退下,纨佳并没有坐在凤椅上歇息,她起身坐上肩辇,便去了御医院,一入院子,却在晾晒药草的成排的架子中,看到金山正踱着步子,若是藏身此處的话,他那一身铠甲可是金光闪闪,格外受人瞩目!

    “风,你在这里做什么?”

    “为你求一颗药。”

    “什么?你知道我是来找药的?”

    “如果你要的是避孕的,吃这个就可以。”金山把一个药瓶给她,“这是我从李炎裕那里偷来的,不过,你需要的是一颗治疗心痛的药,否则,不出一个月就会死。”

    “什么?你知道我……”

    金山转开头去,佯装没有听到她的话,漫不经心地拨弄了一下身前的架子上晾晒地陈皮,一股浓郁的药香味儿弥漫开来。

    纨佳从旁看着她的举动,摇头失笑,“你一直跟着我和闻人拓?”

    “我没有。”矢口否认已经晚了,他知道,她那双眼睛太锐利,一眼扫过来,就能看出端倪。“那个……你说龙颜一只红色,一只橙色,其实是被慕容袭施了剧毒,当时……”

    “当时?”纨佳顿时气恼地涨红了脸,“当时怎样?你都看到了?”

    “当时你正脸朝那边,呼吸急促……所以,那种通过呼吸就能染上的剧毒,已经被你吸如肺腑。”

    金山也面红耳赤,脸脖子上都成了暗红的,越是不敢看她。要解释清楚这件事,他就不能对她说谎,他也不怕她责怪他偷看。

    “闻人拓收到了索檀雅求救的信,索檀雅在信里告诉他那些的,还在信筒里放了解药,可是,他没有把解药给你,反而给了李炎裕,李炎裕带着那药进了密室,我担心你……所以想尽快拿到解药。”

    “风!”纨佳握住他的手,“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之前,我把效忠邢氏时,查到的那些东西整理成册给你看,你都看到了吗?我没有骗你,索檀雅她……”

    纨佳抬手,指尖正按住他的唇瓣,“这件事不要再提了,我另有安排。”

    她眼角余光注意到那个在药架旁停住的蒙着头纱的孔雀蓝身影,忙收回按在金山唇上的手,手腕却被他温柔地握住,“纨佳,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不在乎你和他……”

    “哎呦!皇后娘娘和金山将军可真是甜蜜呀!”一直愁踹不走纨佳的辛玉丽掀起头纱来,眉开眼笑,只是,头纱的蓝色被阳光映在她的脸上,那笔尖描画的细眉,幽黑的一双杏眼,还有浓如毒血的唇,格外的诡异阴沉。“不知道皇上看到你们如此谈情说爱会作何感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