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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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那女子呜呜地哭着,似有悔意。因离得太远,纨佳听不清,但是,她却能清楚地看到,那女子就是刚刚被贬为婕妤的索檀雅。

    纨佳正惊讶于她竟没有被闻人拓带走,却见慕容袭听了她的一番话之后,便眸光诡异愤恨地朝这边看过来,那视线仿佛魔兽的利爪,仿佛要将她撕得粉碎。

    纨佳眉心一簇,却并无惧怕。显然,索檀雅的那番话定是和她有关,果然……闻人拓的诡计,又促成了另一条诡计,而且也让她深陷漩涡中了。

    纨佳站在原地未动,婀娜的娇躯上,正是闻人拓不准她穿的那套珊瑚红的骑装,火光映照的夜色里,她正如一朵娇艳绽放的曼珠沙华,散发着毁天灭地的冷艳气息,沉静地远望着邪恶之人的阴谋扩展。

    索檀雅还在颤声说着,她两只手抱住了慕容袭垂在马腹侧的腿,俨然是原配祈求将功赎罪以求复合的精彩戏码了,那周遭众将也都看得有些呆怔。

    纨佳玩味地瞧着,赏着,忍不住扬起唇角。

    慕容袭看过来的目光一变再变,怀疑,痛苦,愤怒,就是没有所谓的爱恋与柔情。

    这倒是让她松了一口气,男人的真心,不过是高兴时,才表露出来的,他欣悦之时,说把天下捧在她手上,他若是不开心,便是洪水猛兽,她在他面前,轻如蝼蚁,微不足道。

    圣旨口谕,收兵。不过半个时辰,训练有素的军营霎时又归于寂静。

    纨佳返回寝帐来,便一直端坐在榻前的桌旁喝茶,一杯一杯的雨前龙井,让她不禁怀念御天在身边时,为她调配的花果茶。

    心思一转,再转,从索檀雅那哭泣的愁容,到她声情并茂的演技,纨佳不禁感慨万千。

    外面革靴踩踏草地,发出杂乱地沙沙声,她站起身来,走向门口。

    慕容袭进来,就见她跪下来行礼。

    “起吧。以前也没见你这样有礼,从伽神回来,就彻底变了。”他三两步,走到桌旁来坐下,端起她喝剩的半杯茶,润了润喉,“这茶已经没有味儿了,再来一壶新的。”

    皇帝,果真从来不说没有缘由的话。纨佳嗔笑看了他一眼,拿起茶壶,便命人去换茶,“要皇上喜欢的。”

    宫女忙答应着去了。

    纨佳就在门口處等着,一双眼睛澄净如水,含着微笑,瞧着慕容袭。

    慕容袭却不看她,只沉思着盯着静雅的桌布,他只觉得这绣着双凤戏火珠的桌布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从何處见过。

    不过片刻,宫女拿了茶壶回来,她迎到帐帘外,接过茶壶,便示意所有的宫女和太监全都退到远處,转身之际,她指尖一点东西,涂抹在和壶嘴上……

    她进来帐内时,就见慕容袭已经脱去了铠甲,慵懒地侧躺在软榻上,健硕的身躯,仍是如猛兽一般,有着威慑人心的杀伤力。

    “袭,刚才索檀雅对你说了什么?”纨佳斟了茶,给他递到面前。

    他接过茶,便喝光,又递给她,示意她再倒一杯。眸光却没有了刚进来时的冷酷和怀疑,“你怕她说什么?”

    纨佳唇角清浅地微扬,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茶壶的壶嘴,双手被壶身熨烫,她却并不觉得疼。“刚才站得太远,我没有听清,不过,见她那神情,似乎是说了与我有关的,联想到近日军营内的动静,倒是大抵可以猜到她的话。”

    “哦?”他忽然就笑了,“你打小就擅长猜谜,倒是说说,刚才索檀雅能说些什么?”

    “她无非是说,军营里的赐婚传言是闻人拓让我发出的,激得将士们热血冲动,急功近利地出战,抱定必胜的决心,凯旋回来定然能迎娶我这个长公主。而闻人拓那边,早已经备好了陷阱等着淮浏大军。如此一招请君入瓮,她索檀雅早就看出来,所以冒死向皇上你进言,以求将功补过。”

    纨佳说着,在他身边坐下来,漫不经心地笑道,“她一定还说,她为闻人拓探取秘密,懊悔不已,所以……请求皇上念在昔日夫妻之情,念在其父亲的功勋,原谅她的错。”

    他勾着她发丝,绕在指尖,揶揄笑道,“蓝儿果然聪慧,不过,前面猜得完全正确,后面却完全错误。”

    “咦?”

    “她不只是说懊悔,她……还有了朕的骨肉。”慕容袭无奈地叹了口气,担心地看着她,迟疑片刻,才沉声说道,“刚才,朕晋封她为昭仪。”

    纨佳脸色陡然一僵,手上的茶壶就飞了出去,猛力砸到了梳妆台那边,壶碎,镜破,茶末挂在残破的镜面上,水泽撒得到處都是,支离破碎的镜面上映出无数个僵持相对的他们,再难重圆。

    慕容袭忙坐起身来,“蓝儿,这件事……”

    她却突然嘲讽地笑了,“为什么所有伤害我的人,都能得到最好的奖赏呢?我以为你会改变,可你没有!”

    “朕罚了她,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朕不能罚她腹中无辜的孩子!”

    “无辜的孩子?哈!哈哈哈……无辜的孩子……”

    见她嘲讽地大笑着,前仰后合,眼泪也淌出来,他就不敢再靠近她,他知道,她想到了她摔下山丘,痛失骨肉的那一幕。而那一幕,也是他早就设计好的。

    “蓝儿,你不要这样吓我,我们才刚刚和好,有话好好说。”

    “你让别的女人有了你的孩子,还和我和好?慕容袭,你不觉得欺人太甚吗?不过……蓝儿先恭喜皇上!只是,恐怕……”她话说道一半,就冷冷地扬着黛眉走到桌旁,一掌拍在了绣了双凤戏火珠的桌案上。

    慕容袭被那一声不大的响动,震得狐疑一震,“蓝儿,你恐怕什么?”

    “这个孩子,恐怕要生下来,才能判断,他是否是你慕容袭的亲骨肉!”

    “你什么意思?”

    “你可以去问她呀。”纨佳在桌旁从容坐下来,手指轻抚着桌布上的绣文,阴柔扬起唇角,“她没有告诉你,她在出嫁之前,就与闻人拓一见钟情吧?而后,她嫁入完颜皇族,也是闻人拓在背后推波助澜,至于她是如何与闻人拓互通消息的,只是猜想,也充满了有趣的暧昧的惊险的刺激的情调。”

    慕容袭若有所思地眯起双眼,眸光里的讶异,却并非因为索檀雅的秘闻,而是因为纨佳能毫无隐瞒地对他说出这些。

    前一刻,索檀雅对纨佳的指责,突然间在他心底分崩离析,一句都不立不住脚了。

    他痛苦地凝视着纨佳,心突然又痛,又懊悔,刚才,他竟然那样怀疑她,无异于又将她推进了地狱里。

    “闻人拓收买了朝堂内的多少官员,那些保荐索檀雅为后的朝臣,可是都值得好好细查一番。至于索博达,却被蒙在谷里的,因为闻人拓就是看中他辅助你登基这点功劳,才刻意和‘索檀雅’一见钟情的。”

    纨佳话刚说完,慕容袭便穿了外袍冲出寝帐,径直朝西边那个寝帐走去。

    纨佳疾步跟出来,“这么晚了,你要去做什么?”

    “你先歇着。”

    纨佳气恼地跺脚,“你最好不要在回来!”

    转头,她惊艳的脸上不但没有了怒,还和颜悦色,让宫女进来收拾茶壶和镜子碎片。

    进来的那个健壮高挑的宫女眸光疑惑地打量着她,眼睛里的担忧,显而易见。

    纨佳则仿佛没有注意到她,兀自在软榻上躺下来,娇美的脸儿朝外侧躺着,凤眸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条精锈的桌布。

    这条桌布,她第一次见时,是四岁,记忆中的影像有些模糊,好在那些细节都在失忆之后陆续忆起。

    那时,她是被帝后呵护于掌心的慕容纨佳小公主,因着是女儿,在皇族里多了一份幸运,不必被那些皇储争夺激烈的皇子排挤,也无需担心妃嫔会陷害。

    那一天,她午睡刚起,还有些迷糊,被嬷嬷们带着去给母后请安,到了殿前,却听到殿内的争执。

    她执意要进去,掌宫宫女却拦住她,“小公主,皇上正在和皇后娘娘说话儿呢,先别进!”

    “那哪里是说话儿?分明是在吵架嘛!我不要父皇欺负母后!”她扭着小身体,挣脱了宫女的阻拦,一溜烟地奔了进去。

    宫女和嬷嬷却不敢跟进,她顺利地进入内殿,就听到她美丽倾城的母后哭腔浓重地怒嚷……

    “皇上这样做太荒唐!她若是尚未及笄妙龄女子,接她入宫,给她一个贵妃的头衔,臣妾觉无异议。可她是被水家赶出来的!靖襄王水敖平日与皇上称兄道弟,又是安国大将军,可他终究是皇上的臣子。被臣子休掉的女人,皇上偷养在宫外,若是传扬出去,恐被万民嘲骂!”

    沉厚威严的男子声音,冷静地不可思议,仿佛引起皇后怒火的人不是他。

    “皇后是袭儿的养母,对袭儿视如己出,朕都看在眼里。可……皇后,朕这是在与你商讨,在恳求你,你就不能看在袭儿的面子,把他的生母接入宫中来?袭儿每次与朕去看他的母亲,总是哭着不肯走。”他轻抚着铺在桌面上的双凤戏火珠的桌布,“朕前儿赏赐你这东西,你欣喜笑纳,朕以为,你是懂朕的苦心的。”

    “哼哼,皇上的儿子们为了皇位在自相残杀,皇上却还忙着疼宠别人的儿子?”皇后的声音冷了,透着难言的失望,“太子年轻,难当大任,皇上日后还是少往宫外跑,多理朝政吧!”

    一个为夫顾虑着一切的皇后,一个为情人處心积虑的皇帝,这就是她慕容纨佳在这个世界的父母。

    而慕容袭,因为不能与生母团聚,年幼的她,便对他多了一份关切,总是与他形影不离。

    他却残忍地利用了她的天真,率直,以及后来的所有美好的感情。

    皇帝驾崩,皇后薨,他争权夺利,毁掉了休弃他生母的水家,从此,他乾乾净净,成了完颜皇族的正宫皇后的儿子,慕容袭,成了名正言顺继承淮浏皇位的皇子。

    因着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她不曾怨过他。

    若是慕容袭没有这样强烈的仇火,助他登基称帝,母后死后,她的生活被其他皇子掌控,恐怕会更糟糕……

    然而,慕容袭登上皇位之后,却变本加厉,怕失去那把龙椅,怕真实的身份暴露,他杀了所有的知情者。

    而她,也被他驯养成为杀人利器,那段时间里,他们每天起床后,都是商讨着如何杀掉那些政敌,如何铲平障碍。

    靖襄王水敖一家,曾经是淮浏皇城的一大望族,宗亲众多。

    慕容袭生母被休掉之事,亦是经过家族宗亲点头,却正是因为他们的点头,给整个家族带来了杀身之祸。

    慕容袭却也没有料到,靖襄王水敖会留下一封足以彻底毁掉他的密函。

    那封密函辗转多人之手,抄写数次,其中所述,不单包括他的真实身份,还有他与楚后的黑暗交易。

    而邢氏所给出的交易,牵扯到了伽神先帝之死,如此会动摇她太后之位的秘密,岂能被世人知晓?

    自打坐上太后之位,她便一直在追杀水家后人,一天,她却收到一封神秘密函,竟然是死去的水敖的亲笔书信,信中只一句话,“你永远杀不了水家的最后一个孩子,慕容袭把他藏起来了!”

    此一句话,让本是秘密合作多年的两个盟友,起了乾戈--慕容袭也从此多了一个强大的劲敌,邢氏。

    那个暗藏着太多秘密的午后,一别十六年之久,这桌布却一直被珍藏在淮浏皇宫的宝库之中,而且,是她当年亲手以蜜蜡封存的,纤尘不染。

    或许,那时的她,也怕自己会为慕容袭而变得疯狂,因此才留存一条证据,来提醒自己,她到底是什么人,慕容袭又是什么身份,她为何而接纳他……

    她倒是没有太费心让苍龙去查,是她最近用到,让他偷盗出来的。

    纨佳轻轻地闭上眼睛,仍是能在脑海中描绘出双凤戏火珠的桌布上精美绝伦的绣纹。

    可怜的慕容袭,当年他为了他的亲生母亲,毁天灭地,如今,却全然不记得,这是他亲生母亲亲手绣来送给淮浏先后宣战的血旗。

    慕容袭的生母,那个被水家休掉,却能拢住圣宠的神秘女子,倒是不简单。她被皇上养在宫外,想要借先帝的宠爱,报复水家,却……暗藏着夺取后宫的野心!

    母后定是早就洞悉了这一点,才只收养慕容袭,平息她强烈的贪欲和仇火。

    纨佳想着想着,便昏昏欲睡,她闭着眼睛,纤美温柔的素手,精准地摸到毛毯,轻轻地拉过来盖在身上,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呼来人,有人叫御医,还有人喊着救驾……

    毒药啊毒药,这才起效吗?纨佳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样子,她的制毒之术,还不够精湛呢!

    她坐起身来,拆散了头上的发髻,甩了甩头,才睡眼惺忪地走出寝帐去,紧张地呵斥朝着西边营帐跑去的宫女,“乱跑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宫女忙折回来跪在她面前,“女王,刚才昭仪的寝帐里传来皇上的痛呼,有护卫冲进去了,说是皇上中了毒。”

    “御医去了吗?”

    “是。”

    “我们也过去瞧瞧。”纨佳加快脚步。

    昭仪寝帐的护卫一见她过来,便忙掀起营帐的帐帘,高呼,“女王驾到!”

    寝帐本是大如屋舍,却因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而显得拥挤不堪。

    宫女,太监,护卫,所有的将领,还有索博达父女,以及慕容袭的三位随行御医,都因为她的到来,忽然一片沉寂。

    慕容袭就躺在铺了雪白狐皮软垫的床榻上,床边血渍未乾,他唇角和下巴上的血污早已经被人擦去,那个人沾了满手的血,正是索檀雅。

    纨佳视线转过去时,索檀雅也正看向她。

    如此两个女子,一个站,一个跪,一个惊艳夺目,美丽倾城,一个狼狈不堪,仓惶难看。

    谁又曾想到,在多年前,亦是这两个女子,一个则在那锣鼓喧天的夜里为留住所爱,狼狈落水,痛不欲生,而一个则身着鲜红的嫁衣,咄咄逼人,荣封为后。

    她们之间的战争,从许多年前,就开始,彼此见不到时,亦是厮杀不断,如今相对,反而平静无声,似乎都踏实了。

    索檀雅的手,本能地护在了自己的腹部,一双眼睛飘忽不定地打量着长发倾散、红衣如血的纨佳,似憎恶警觉,却又因为惶恐不安,精神难以集中。她清楚地知道,一旦慕容袭死了,纨佳将是淮浏皇朝的掌权者,索家将被满门抄斩。但是,她对天发誓,她并没有对慕容袭下毒!

    纨佳冷声对她打招呼,“昭仪娘娘大喜刚刚传出,这又是闹哪一出?难得被封昭仪,还不满足?”

    索檀雅怒不可遏地咆哮,“慕容纨佳,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还问我?皇上刚才从我那边出来还好好的,这会儿就吐血晕厥,你是嫌昭仪比皇后位份低太多?”纨佳愤然冷嘲,逼近她面前,“还是因为,你前一刻诬陷我,皇上没有相信你的话,你对皇上,对我,怀恨在心,于是伺机报复?”

    索檀雅震惊地哑口无言。

    索博达忙抢言开口,“女王陛下明察,昭仪虽然……”

    “索元帅,事关重大,你还是避嫌的好,难保,你不是与你女儿串通一气,要毁掉我淮浏!”纨佳眸光森冷地俯视着他凌厉迎视的虎目,“虎符交出来吧!毒害皇上,索家,依照淮浏律法,满门抄斩!”

    索博达痛心疾首地跪在地上,“皇上,您快醒醒呀,老臣为您肝脑涂地,此刻却要人头落地了,皇上……”

    纨佳怒斥那些仍是跪在地上的部将,“都愣着做什么?皇上已经这个样子,你们还要站在罪人那边吗?还是我这个女王在你们眼里,一点分量都没有?”

    众将忙跪下齐声说道,“愿听女王陛下差遣。”

    那齐声高呼,让本是想对纨佳出手的索博达突然就失了力量。

    然后,索氏父女被带了出去。

    虎符很快被两个护卫送进来,纨佳两手托住盛放着虎符的玉盒,挑眉一笑。当真没有想到,看似艰难的事情,竟然水到渠成了。

    又下一道命令,“眼下境况紧迫,为防伽神大军来袭,你们各就各位,严加防范!记住,皇上中毒之事,不要对外宣扬!”

    “遵命!”

    而御医跪在一旁,紧张地探查着脉搏,见纨佳看过来,他忙道,“启奏女王陛下,皇上所中之毒古怪,可令心扉剧痛,却又不会致死。”

    纨佳关心的可不是慕容袭会不会痛,会不会痒,她最关心的是,“解药呢?能配置出来吗?”

    “能,臣一定竭尽全力!只是……要配置出来,恐怕还需要时日。”

    “尽快!”纨佳随口说着,走到床前来,眸光幽冷地环视着寝帐,似在找什么涂染了剧毒的脏东西,却在枕下边沿出被一个红穗吸引了视线。

    她疑惑地伸手过去,揪住红穗从枕下拽出来,却发现,这竟然是她熟悉的玉佩--闻人拓腰间常挂的那一枚,他母亲的遗物。

    曾经,在诊苑楼阁时,因为她无意地触摸,他执意要将这珍贵的东西送给她,她拒绝了,竟想不到,这东西会在索檀雅这里。

    她把玉佩握在手心里,俏颜上闪过一抹玩味,那一天,闻人拓果真不单单是来关心她的,而是来与旧情人亲亲我我的,他这个伽神皇帝,可真是好清闲呢!

    不过,好戏才刚刚开始,她倒是要看看,闻人拓会如何出招。

    “把皇上抬去我的寝帐医治,为免士兵染毒,这寝帐里的东西,我要仔细检查。”

    纨佳就在榻旁的椅子上坐下来,慕容袭被抬走,几个宫女进来,领了她的命令便开始搜查,最后,那个身材健壮高挑的宫女,抱了一个大箱子到她面前来。

    “女王陛下,这里有一大箱信筒,不过,大都是空的。”

    “一个一个查,别漏了什么有趣的信。”纨佳斜倚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听着面前宫女迈出脚步,她忽然就睁开了美若琉璃的凤眸,一眼扫过宫女的背影,禁不住就扬起唇角,“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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