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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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宫女脊背一僵,忙转身,恭敬地弯着腰说道,“奴婢命叫小……小小。”

    “小小?”纨佳挑眉,视线在她并不出众且黝黑的皮肤上流转,“这么说,你在家里排行是最小的?”

    “是。”

    纨佳把手上捏着的玉佩给她,“认识这东西吗?”

    小小杏眸圆睁,眼睛带了刀似地,盯着那个玉佩。

    她清楚得记得,那天晚上,她是去诊苑楼阁对皇嫂赔罪的,皇嫂和皇兄在梅树下打情骂俏,皇兄非要将那玉佩往皇嫂手里塞……可是皇嫂说,那是皇兄最珍贵的东西,不能要,就拒绝了。

    小小忙把盛放着信筒的箱子放在桌上,翻来覆去地仔细端详着玉佩,忍不住问道,“这玉佩怎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纨佳眸光内敛含笑,神情如水,瞅着她的一举一动,瞧着她眼底的波澜,闲雅恬淡地道,“这是刚才,我在索檀雅的枕头下发现的。你仔细看看,这东西是不是真的?”

    小小不疑有他,瞧呀瞧,瞧着,瞧着,瞧着……然后,突然一个激灵,盯住玉佩的杏眸就僵住,她脑子里仿佛一道晴天霹雳袭来,某根神经突然打通了似地,豁然惊悟,惊慌失措地跪趴在地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

    她连番惊呼,让其他正在忙碌的宫女也被吓到,纷纷讶异地转头看过来。美丽的女王陛下却一脸威严与随和,并没有责罚任何人的意思,这个小小,不过是看一眼玉佩,太大惊小怪了。

    “你为何该死?”纨佳口气揶揄,还有淡淡的嘲讽。

    “奴婢,奴婢……”小小额上冷汗涔涔,她抹了一下,却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自己是赫连一雯,而且是擅自做主,离开京城,放弃课业……她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但是,眼见着皇兄就这么对皇嫂放手,她气不打一處来嘛!

    纨佳伸手握住她的手肘,将她搀扶起来,却宽容地并没有戳穿她的身份。

    “分辨不出玉佩的真伪没有关系,一般人怕是都难分辨的。据说,这是伽神先帝给她最爱的女人的定情之物,后来,这女人临死之前,就送给了她的儿子。”

    赫连一雯当然知道,这东西的来历。而纨佳明知她知道,却还是这样说,目的当然不是说给她听的。

    一个小宫女忍不住问,“女王陛下,可是这个宝物怎么会到了我们淮浏来?还在昭仪的寝帐里呢?”

    “因为伽神先帝最爱的女人的儿子,就是伽神当今皇帝,闻人拓!”

    “啊!这么说,昭仪是和闻人拓……”一群宫女叽叽喳喳,炸开了锅。

    赫连一雯着急起来,“你们不要胡言乱语,闻人拓才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呢,他肯定是玉佩丢了,被昭仪捡到的。”

    一个年长的宫女皮笑肉不笑地冷哼,“呵呵……这么说,闻人拓也太会丢东西,而我们的昭仪娘娘也太会捡东西了。”

    一个小太监甩着拂尘,尖声细气地说道,“早就听说,皇上追查索家通敌的事,原来果真没有冤枉了昭仪,这个玉佩,就是罪证!”

    “再找找,这里肯定还有不少罪证!”那个年长的宫女信誓旦旦地猜测着。

    赫连一雯怒不可遏,跳着脚地张牙舞爪,“你们怎么就凭这个玉佩就……”

    “小小,你怎么替敌国人说话?难不成,你是潜入我淮浏的伽神细作?”纨佳说完,好心情地踱着步子,抛下那群嘀嘀咕咕的宫人,走出了寝帐。

    赫连一雯怕那群宫人联合起来指责自己,忙抱着那个大箱子跟出来,以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低声说道,“皇嫂,您是在生皇兄的气吗?我对天发誓,皇兄绝对不会将那么珍贵的东西给索檀雅……”

    话说道一半,她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不过,说实在话,我其实也不了解皇兄,他为了复仇,在巩魅地宫里做过很多可怕的事,都是不能对外人说的。父皇和皇叔的死,牵扯了他母亲的死,若是父皇当年凯旋而归的话,他的母亲也就不会被人害死,那些血债一笔连着一笔,那些仇恨压在他心里这么多年,谁知道他还做过多少不能摆在台面上的事呐?倒也真说不定,索檀雅的孩子就是他的呢!”

    赫连一雯越说越是伤心,见纨佳不理会自己,她就屁颠儿屁颠儿地继续跟着,“皇嫂,你别不理我呀,我脸上这面具贴了好几天,可难受着呢!咱们都是做公主的,这苦我可是从来不为别人受的。皇嫂……你就算恨皇兄,也不能恨我吧?”

    纨佳走下去很远,才绝然说,“在我杀你之前,抱着那个箱子马上滚!也算是偿还你这点情。”

    赫连一雯哪里肯走?她倔劲儿上来,气恼地嚷道,“我绝对不会让皇嫂一个人在这里冒险的,不管皇兄喜欢谁,我赫连一雯认定的,就只有慕容纨佳!”

    “你瞎嚷嚷什么?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纨佳转头斥责她,却忽然听到大门那边急促紧迫的号角声传来。“哼哼,闻人拓是没有等到慕容袭入陷阱,开始着急了!”

    借着营地的火把光,赫连一雯不经意地注意到,远處关押囚犯的营帐處,索家父女二人刚刚被押送进去,一个蒙头蒙脸的蓝袍女子,就被一个身穿金甲的高大男人也带入里面……

    奇怪,那个蒙头蒙脸的女子,无论是身形还是走路的样子,竟然都像极了辛玉丽呢!

    辛玉丽脱发严重,应该呆在伽神皇宫才对,怎么会……而领先在前的那个金甲男人,虽然隔得太远,她并没有看清对方的容貌,却完全可以断定,是八大高手之一。

    “皇嫂,我刚才好像看到了辛玉丽呢!”赫连一雯不禁怀疑,这件事与她聪慧绝顶的皇嫂有关。

    纨佳眸光一凛,随着她的视线也看向囚营那边,“你看错了,这里怎么可能有辛玉丽?”

    “难道是我眼花了?”

    纨佳从容讽笑,“辛玉丽怎么可能会离开皇宫呢?这个时候,她一定在流华宫等着你皇兄凯旋呢!”

    赫连一雯无奈地叹了口气,皇兄欠下这么多风流债,可要怎么才还得完?!

    纨佳隐约听到囚营那边有痛叫声传出,忙带着赫连一雯走向远處,并催促她尽快离开。

    厚重的营地大门轰然作响,巡逻的士兵都集结到纨佳左右来,有一匹马冲进大门直奔过来,马背上的士兵不等马匹停下,便飞身下马,跪在纨佳面前。

    “辛苦了,起来说话。”

    士兵讶异抬头,他探查敌情这么久,还从没有人对他说过辛苦二字呢!他一时激动,也说不出感激地花,忙站起身来,“启奏女王陛下,河面上有伽神的船靠岸。”

    “多少?”

    “能看到的有五十艘,河面太宽,夜太黑,恐怕后面还有不少。”

    “大桥上可有动静?”

    “没有。”

    “领军的是谁?”

    “秦景瑞。”

    纨佳就笑了,“来得好!这一晚,真是有趣得紧。”事情转来转去,竟然还是转到了她精心布好的局里!“谁笑到最后,谁才是赢家呀!”

    士兵不明所以,战事迫在眉睫,女王陛下竟然还能笑得如此从容淡定,她是养尊處优不懂战事,还是压根儿就是被吓傻了?还是……她早有应敌之策?

    半个时辰后,一个粉色营帐搭建在了河面上的汉白玉桥上,整座桥上的栏杆,被一粒一粒的夜明珠点缀,美得仿佛能通往仙境。

    而桥上端立的女子,一袭水蓝蛟绡纱袍,长发高绾,立在桥头,仿佛要乘风而去的仙女一般,楚楚动人,于河面上的肃杀对阵格格不入。

    两方将士紧张地对峙,秦景瑞从桥上走过,来到纨佳面前,却没有再客气的称她为皇后,也没有跪下行礼。

    这个女人,曾经相助过他一家,她对他的儿子视如己出,对他的女人亲如姐妹,对他也称得上是有点化知遇之恩,她聪慧绝顶,倾国倾城,足以让任何男子为之肝脑涂地,却也有着叫人不寒而栗的魔力。

    她的恩,他一一记在心里,却不得不刻意避免与她交集冲突。

    而就在几日前,他见她时,她还是一副病恹恹地弱不禁风的样子,此刻,她却光彩照人,一举一动,轻柔优雅,宛若最美的舞蹈,就连他这心有所爱的男子看了,也不禁心神荡漾。

    他强自压下心头那股异样,冷声开口,“慕容纨佳,你找我来到这里来,所谓何事?”

    “去帐内坐下来谈吧,桥上风大。”她笑得温婉无害。

    秦景瑞万分戒备,并没有要入帐的打算,四周陪同的虽然都是她的宫女,却个个都是武功顶尖的,他更是不得不防备。

    纨佳见他绷着脸,绷着神,只是看着地面,不禁摇头失笑。她若真是个妖精,恐怕对这个铁石金刚打造的男人,连施展勾魂儿计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一掌拍死了。

    她轻叹一声,不禁更是羡慕秦葛慧若,若她此生能得一如此钟情于自己的夫婿,死而无憾。一瞬间,脑海中纷杂呼啸,又闪过现代车祸的一幕--上官拓的保护……凭这一点,她也该是死而无憾才对。

    “慧若姐姐还好吗?”

    “托你的福,她很好。”

    “哪里是托我的福?大元帅的疼爱与真情,才能让姐姐幸福!”

    秦景瑞没有回应这句话,再就此说下去,便扯远了。

    他倒是并非不明白她的一番用意,提起爱妻,他的杀气,戾气,怒气,都会减弱,同时,她亦是在暗示他,看在慧若的面子,她绝不会做任何伤害他的事。

    纨佳也不催他进入营帐去,她走到桥的护栏上,俯视着河面上的船只,感喟嘲讽道,“瞧瞧,为了慕容袭和闻人拓之间的仇恨,多少人提着脑袋为这场祸事陪葬呀?!有的是孩儿的爹,有的是孙儿的爷,还有的乳臭未乾,连成家的机会可能都没有了,怕是老母亲正在家门口痴痴盼儿安然归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秦景瑞不耐烦地走到她身侧,与她并肩看向水面,“我是奉了圣旨且有备而来,非要血战一场不可,而且,我立下了军令状,定要取走慕容袭的项上人头!”

    军令状?闻人拓还真是说到做到呢!纨佳虽然颇感诧异,却还是摇头,“可惜,我并不想我的臣民再受战火荼毒残害,如今,我……就是淮浏国君!”

    “你的臣民?你是国君?”秦景瑞不敢恭维地摇头,“慕容纨佳,你最好自己掂量清楚,淮浏皇帝是慕容袭,你这个女王可没有多少斤两。”

    纨佳耸肩,直接坦言,“事实上,慕容袭此刻为止,已经不是淮浏国君。”

    秦景瑞这才对她的话提起兴致,“哦?”

    纨佳趁机优雅摆出一个请的姿势,柔声说道,“元帅,跟我进帐下盘棋如何?”

    秦景瑞迟疑,却没有再拒绝,他实在太想知道,这个聪明得令人发指,且让他胆寒的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当宫女掀开帐帘时,他就像是灌下了**汤,毫不迟疑地随着她迈了进去……

    好奇害死猫,迎面一把剑,抵在了他脖子上,当秦景瑞看到拿剑的人,正是纨佳时,他雷霆大怒,却着实没想到,她的武功高超到如此地步,那一个转身的姿势,衣袂飘渺,幻影一般……他竟然只是眼前一花?!

    她平稳地握住光亮如冰的长剑,笑得狡黠明媚,一双凤眸依然一尘不染,乾乾净净,调皮地像个游戏胜利的孩子。

    “擒贼先擒王,这一局,本女王大获全胜,呵呵呵……”

    秦景瑞恍然惊悟,没想到,他防来防去,竟然还是中了计!

    “慕容纨佳,你……咔咔……咳……”

    她指尖迅速在他身上点了记下,包括哑穴在内的几處大穴皆是被封,他的怒声斥责也就此中断。

    他气急抓狂,刚毅的脸涨红地发紫,试图运功冲开穴道,却无奈,内力堵塞,气行不通,脖子与额头上青筋狰狞暴突,内脏也因内力使不出而憋闷地剧痛。

    该死的,这女人明明不会武功呀,怎么可能……会这样?

    帝后大婚,夫妻二人一同出游,当时身为将军的他,亦在随行之列。他当时知道邢氏谋害他们的计划,也远远亲眼见到她坠崖,虽然当时他并非效忠皇上,却也能轻易地打探到,她重伤,且被御医诊断经脉损伤严重,不但失忆,而且武功尽废,曾经被慕容袭赖以利用的杀手公主,一夕之间,成为了一个不知自己是谁的普通弱女子。

    但是,刚才,她出招如此迅速,内力虽然不强,却也着实不弱,这太诡异!

    秦景瑞满腹愤怒尽冲到眼睛里,眼白也成了猩红的,怒目圆睁,狰狞如困兽,却连怒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便被纨佳拼力拖进营帐最里面,他双脚双腿不听使唤,木雕人似地,由着她摆布……最后,健硕的身躯,被狼狈地弄倒在地上的软毯上,所幸,并没有摔疼。

    他惊魂未定,警觉地瞅着她,却见她曲着手指,在口中喝了口气,便朝着自己的额角弹打过来。

    那纤细的手指,落在额角,他心口惊得一悸,“咝--”他痛得吸了口凉气,不明所以地瞅着她罕见的古灵精怪的笑颜。

    “痛吗?”纨佳拉了软垫在他身旁坐下来,让宫女端来棋桌摆在两人中间,才道,“我和翔儿玩游戏,谁输了谁就挨一计暴力弹。”

    秦景瑞气得冷哼,不禁怀疑自己的儿子遭受她多少痛“弹”。

    察觉他眼神不对,纨佳摇头失笑,“你那是什么臭脸?放心,和翔儿玩,输掉的都是我,那小子打人可疼呢!今儿,算是父债子还了。”

    这还差不多。不过,凭她这一句解释,秦景瑞倒是可以判断,自己没有xing命之忧。

    她如此疼爱翔儿,又岂会让他成为孤儿呢?他与她单独呆在这营帐里,两国将士如何猜测,他倒是不怕,他最怕的是,皇上有什么误解,恐怕不出两个时辰,皇上就会得知,他这个前锋大元帅与前皇后独處于桥上营帐的消息。

    纨佳见他英俊刚毅的脸上神情复杂,黛眉微挑,“别担心,我不会让慧若姐姐误会你行为不端的,在此之前,我早已经让金山给她密报过,说,我和你将有可能在两军交战之际,有一次长谈。”

    秦景瑞眸中的愤怒消退。她话中的“有可能”,似本没有完全的把握,可她还是做成了这件事,他不禁怀疑,连上天都是偏爱这个绝美的女子的。

    “呵呵呵……谁能想到,统帅千军万马的秦大元帅,竟然是个‘妻管严’呢!”纨佳揶揄斜睨他一眼,“一听说我知会了慧若姐,你就没了火气,倒也是好事。”

    秦景瑞被她冷嘲热讽,不只是脸色涨红,就连耳朵也成了红的,他无计可施,只能用一双凌厉如刀的眼怒瞪着她。

    纨佳不以为意。不过,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她恐怕早已经被他这种眼神砍成肉糜了。“你是想说,要头一颗要命一条?还是想说,要杀要刮痛快点?”

    他乾脆闭上眼睛。

    纨佳捏起一枚象牙棋子,放在棋盘上,“好啦,现在,秦大元帅终于可以平心静气,听本女王一统天下的大计了!天下一统之日将至,从此再无战乱,本女王封你为安和王,这个封号,可是有个好意头呢!元帅意下如何?”

    安和王?当他是贪慕权势的卑鄙小人吗?秦景瑞煞然睁开眼睛。

    纨佳扶着棋桌,倾身伸手,给他解开了哑穴,“安和王,你若是信我,就助我,我是为天下无数的翔儿那么大的孩子考虑,从此,天下太平,再无战乱,让他们能活得平安无忧。当然,安和王手上依然可留有军队,不过,你的军队,不能给本女王滥杀无辜,而是要除暴安良!”

    秦景瑞沉思着,思忖着她的话有几分可信xing。

    纨佳也不急着催促,捏着棋子一粒一粒摆在棋盘上,偌大的棋盘以黑子摆成淮浏的地图,以白子摆成了伽神和西夏的地图,大致形状精妙至极,连连同三国的河流都看得清清楚楚。

    秦景瑞不禁暗暗心惊,天下已经在这个女子的掌控之中了,就算他不答应,她恐怕也能掌控全局……而,他若是不答应,恐怕天亮之前,他难以活着离开这里了。

    “怎么?还当我是坏人?”纨佳挑眉,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摊平,拿到他脸前,“这是翔儿心中的天下,秦大元帅,你来决定,要闻人拓想要的天下,还是要你儿子想要的天下。”

    自然,闻人拓心中仇恨积压多年,就算有太平盛世,也必是以排山倒海的血液冲刷出来的。

    而翔儿那幅图上,三个孩子手拉手,一个穿着淮浏骑装,一个穿着伽神盛装,一个穿着西夏华服,三人脸上带着笑,头上是暖黄的阳光,背后是牛羊成群……宁静,单纯,美好,简单。

    秦景瑞左右权衡,迟疑良久,才开口,“我若答应,淮浏能退兵吗?”

    纨佳又从怀中取出一张纸递给他,“现在,金山和苍龙正在军队里派发这样的答卷,让两军将士们填写,安和王,你也来填写一份,填写完之后,你若是还有什么疑问,本女王再耐心解答。”

    秦景瑞一眼扫过纸上的字,“女王陛下这是给天下画了一张九宫格?”

    既然他能开玩笑,事情便成了六成,纨佳捏紧了手上轻薄的纸,笑颜恢复了柔和与沉静,“呵呵呵……过奖!但愿你们每一个人都不要像辛玉丽当初那么笨,一夜竟也完不成一张九宫格。”

    两个时辰后……

    夜空透蓝,东方显白,云层轻薄如纱,笼罩山峦河流。

    沿河而下的伽神大营内,闻人拓批阅完朝中送来的奏折,略运功调息休整精神,疲惫地活动者双臂走出寝帐,远远就见秦葛慧若在大营门口心神不定地徘徊着,不时望向大营外……

    他转头叫来戎波,“秦夫人在那边呆多久了?”

    戎波略低了头,恭谨答道,“从昨晚,元帅出战之后,就一直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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