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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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笼门开了又关,两个男人见出去无望,也便无心再争吵。

    “等孩子出生之后,索檀雅会死的。毕竟,这是她罪有应得。”纨佳是面朝着索檀雅说出这番话的。

    索檀雅脚步微顿,没有转头。

    成王败寇,她无言以对,而自己在囚笼内的一举一动,都被她看得清清楚楚,她再掩饰也是徒劳,只是这样的窝囊,这样的羞辱,却比杀了她更让她难过。

    在她嫁给慕容袭那一年,慕容纨佳,还是个只会骄纵地耍公主脾气的黄毛丫头,现在,她却成了天下最大的赢家。

    无论是慕容袭的心,还是闻人拓的心,亦或是权势,她索檀雅都没有抓住,反而是慕容纨佳,不费吹灰之力,就满满地霸道地占据了他们的心,也成功夺取了天下。

    原来,在这世间,风水不是轮流转的,上天一直一直……只偏向她慕容纨佳的。

    眼见着纨佳转身就要离开,慕容袭和闻人拓不禁着急起来。

    “蓝儿!”“纨佳!”异口同声的焦躁怒嚷重叠,“放我出去!我们有话好好说,你有什么怒气,都可以发泄出来!”“该解释的,我都解释了,你不是已经亲眼看到了吗?”

    “这就急着出来了?”纨佳轻笑着,莲步轻移,来到囚笼前,就近打量着两个俊美无匹的男人。

    他们两个无论容貌还是气质,皆是有些神似,只是慕容袭从北方长大,xing情暴戾,蛮横狂野,而闻人拓则内敛绝伦,温则温,冷则冷,亦正亦邪,而他们在容貌也多遗传了母亲,以至于,无人会注意他们其他相似的特点……但是,邢氏是个例外,她还是注意到了,这两个男人,有剪不断的关系!

    纨佳怅然抿唇,随手从袖中取出一叠厚厚的信件,丢在了囚笼内,仿佛丢给豢养的猛兽几块肉,她一脸嘲讽,清清楚楚摆在脸上。

    “枉你们聪明一世,被人耍了都不知道!仔细看,一个字都别落下,这是我从邢氏那座无名山洞的寝居内找到的,你们既然闲着无聊,又不打架给本女王看,就看看这些信吧!”

    信件散落满笼子,闻人拓随手拿起一封信,却并没有拆开看,见慕容袭坐下来,拿着一封信读起来,他就朝着纨佳窈窕的背影大嚷,“纨佳,朕……朕想方便,憋不住了!”

    他夸张地按住腹部,哎呀哎呀地痛叫,“铁定是刚才索檀雅给朕喝的水有问题。”

    纨佳僵硬地停住脚步,眸光怀疑地扫向跟在左后方的小太监,“小林子?”

    身形高高的小林子佝偻着身姿,愕然一怔,紧张地忙摇了摇头。

    索檀雅进去时,他可是拿仔细检查过,还拿银片在她身上每一个地方都试过,连手指甲都没有放过,他对天发誓,索檀雅绝不可能有机会藏毒。

    见她如此紧张,被逼急的尊贵帝王,鹰眸精光一闪,仿佛看到了一线曙光。

    而他的举动,却全然是一副大失耐心暴躁狂徒的样子--大脚凶神恶煞地狠踹了下囚笼,怒声咆哮,“你这个女人到底在别扭什么?我是真的肚子痛呀!你是要见死不救吗?”

    他引以为傲的冷厉完美仪态全部丢去九霄云外,强烈的自尊,也绝然踩在了脚下,两手抓住囚笼死皮赖脸地大发邪火。

    “蠢女人,你到底在考虑什么呀?我晕厥三天,你连如厕都不允许?以前你晕厥时,我可是又喂水又喂饭,还负责擦身暖被,生怕你冷着热着,你有点良心好不好呀?!”

    什么擦身暖被?她内伤晕厥,他竟然还趁人之危?蝶袖下,她双拳紧握,脖颈脸颊一阵红又一阵白,纤细的脊背僵挺着,却不敢转身看他。她怕自己一失控,就和他吵起来,一争吵,必然会破功,让这狡诈的恶魔趁虚而入。

    小林子见气氛不对,小心地瞅了眼状似要拆掉囚笼的闻人拓,忙上前一步,弯着腰身,小心翼翼地从旁对纨佳说道,“女王陛下,前伽神帝说不定真的是内急呢,前淮浏帝也是半个时辰前要求如厕过的,还是奴才亲自带过去的。”

    纨佳俏颜顿时涨红,如果真的是一般内急,也就没什么了,就怕闻人拓和她耍花招。她百般无奈,摆了下手,便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向大殿门口,门外的苍龙和金山等人随即跟随她左右。

    闻人拓看到那一幕,顿生不悦,这么多人护卫跟着,还个个都是顶尖高手。

    他就算能找机会接近她,凭他此刻武功尽失,也不可能有与她静心独处的机会。

    随着小太监朝内殿走去,他无奈地摇头叹息,步履故意轻而慢,恰听到金山对纨佳禀奏……

    “奇章子已经按照原定的计策救下,一切都很顺利。没有了奇章子,西夏国君六神无主,御天的突袭逼宫,虽然因三皇子的阻挠有些波折,却还算顺利。他来了信,为之前的事,向女王道歉,并感激女王的及时援手,至于辛玉丽的解药,既然女王想要,他必然会尽快研制出来奉上。”

    “哼哼,援手?如果他认为这是援手,可就错了,我慕容纨佳,怎么会傻傻地帮一个亲手将我推向死亡的人呢?”

    她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在那个黑色石屋里的所面对的一切,而那一切,都是拜那位妖艳绝伦的蓝发美男子御天所赐!他,最好不要太快出现在她面前,否则,有他好看!

    纨佳那番话,声音轻柔幽冷,还浅含着一丝狡黠的笑意,遥远地传进来,依然有着悦耳的魔力。

    闻人拓摇头失笑,这个女人,他太小瞧她了吗?

    他以为,她只是算计了几个人,却没想到,她算计的竟然是整个天下,奇章子都能被她抓住,果然不简单,倒不愧是他闻人拓的女人。西夏,大概也快要被她收入囊中了!

    思及此,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囚笼中的慕容袭--他,似乎太安静了。

    从他对纨佳咆哮,踹囚笼,慕容袭竟然一直都默不作声?!

    慕容袭全然没有注意到纨佳在殿外的一番对话,他坐在囚笼内,全神贯注地只盯着手上的信纸,脸上神情悲怒交加,手也在颤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震撼,灼红的眼眶里……竟像是要落下泪来。

    闻人拓凝眉愕然,大惑不解,不禁对纨佳寻到的那些信件好奇起来,但是,好不容易走出囚笼,他可不能就这样放过机会打道回“笼”。

    内殿,原是供慕容袭下朝歇息之所,里面一应摆设俱全。

    暗隐于内殿深处的宏大屏风后,香薰浓郁,如意桶以内宫专供的绒缎装饰,帝王如厕之所,亦是奢华无匹。

    小林子伸手一个请的姿势,尖细地柔声说道,“前伽神陛下,就是这里了。”

    前伽神陛下?如果刚才他没有记错的话,他对纨佳提起他时,说得是前伽神帝,他还是帝王,多了一个“前”字,意思竟与从前大相径庭了。

    “你出去,朕不喜欢被人看着。”

    小林子不禁就笑了,而且,笑得极是腼腆,还有那么几分不怀好意地意味儿。“虽然您是女王陛下的前夫,可……规矩是女王陛下定的,奴才必须在这边看着。前淮浏帝如厕,也没怕奴才看着呀。”

    前夫?闻人拓顿时脸色铁青,竟然又是一个“前”字?“你住口,马上给朕滚出去,朕不想看到你!”

    小林子被他吼得一愣,无奈地摇了摇头,“前伽神陛下,您当习惯了皇上,奴才也当习惯了奴才,如今是女王陛下的天下,奴才就得听女王陛下的。”他迟疑一句,忽然,眼睛就笑弯了,见闻人拓打量那些窗子,便道,“陛下,您是不是想逃呀?”

    闻人拓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如果他能使出一分力气,也不至于被这个小太监奚落,“朕……朕的字典了,可没有逃这个字!”

    “嘿嘿,想逃就逃呗?陛下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小林子说着,撕下了脸上薄如纸的********,佝偻弯着的身躯直了起来,七十二变似地,从一个清秀的小太监,赫然化身成为壮硕冷酷的顶尖暗卫。

    “戎波?!”闻人拓忙压低了声音,又气又喜地挥拳打在他的肩上,“你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骗朕?”最可恶的是,竟然说他什么前,前,前的。

    不料,他这一拳出去,戎波没有动,他反而被反弹回来,还差点蹲坐在地上。

    戎波忙扶着他在如意桶上坐下来,“皇上悠着点,前皇后娘娘医术精进,这毒药虽然不致命不伤身,却能让武功暂时失去一段时间,末将还在到处寻找解药。”

    闻人拓又来气,“什么前皇后娘娘,前伽神帝的?朕听到你这些乱七八糟地称呼,不被毒药毒死,已然快被你气死!”

    “皇上息怒!”戎波忍不住笑,“不过皇上放心,有一雯公主陪在娘娘身边,其他人是没有机会靠近娘娘的。”

    其他人?闻人拓听出他是话中有话,暗指金山等人。“一雯那丫头何时混到纨佳身边的?”

    “这个……”戎波惊觉自己说漏了嘴,忙噤声。

    “算了,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一雯怎么可能离得了纨佳?从小到大,朕一直没有用心教导过她,好不容易遇到纨佳这样一个全心全意为着她的,她岂会轻易就离弃了?”相较之下,他的确是薄情寡义了,倒也难怪纨佳如此回报他。细想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她如此做,倒也算客气了。

    戎波思忖着,本要劝他尽快逃离,闻人拓开口却道,“纨佳还在她的公主寝宫吗?”

    纨佳的公主寝宫--伊芙宫,是她及笄之年,慕容袭送给她的生辰厚礼。

    这座宫殿奢华已极,普天之下,独一无二。

    因许多罕见建材与装饰难寻,耗时五年方落成。

    于这期间,百官也曾竭力劝阻,当时慕容袭初登帝位根基不稳,不宜如此劳民伤财,然而多番谏言均被驳回,却都没能动摇至高无上的帝王完成这座宫殿的决心。

    然而,伊芙宫建成之时,时机却不对。

    纨佳已然被训练成一个杀手艳姬,这里平日由宫人打理,而她大多是住在慕容袭专训杀手的“夜煞”行宫,再后来便是和亲出嫁,这座伊芙宫完美矗立于后宫,却空置下来,反而成为后宫女子最向往的一处。

    只是,在慕容袭眼中,净如芙蓉、倾国倾城的女子,唯有他的慕容纨佳。

    他不只为她留住了伊芙宫。

    因她怀念母后,还为她封存了先皇后所居的毓仙宫。

    为留存与她的美好,他又禁止任何人踏足她年幼时居住的蕊珠宫。

    而他的皇后索檀雅所居住的椒房宫,不过是旧宫重修而成,比不得蕊珠宫和毓仙宫,更不及伊芙宫的十分之一。

    因此,在纨佳和亲伽神之后,这座后宫,纵然居住了慕容袭的众多妃嫔,在这些妃嫔心里,这里还是慕容纨佳的后宫。

    而如今,这座皇宫,也成了慕容纨佳的皇宫。

    伊芙宫四周怪石细竹装点,平日方便暗卫藏身,而入了院门,便可见夜色之下,宫殿墙壁之上斑斓闪烁,竟是镶嵌着一颗一颗七彩的夜明珠,廊前由白玉凤柱支撑,恢弘富丽,唯美静雅。

    宫苑内一草一木都幻美精致,花瓣草叶,晶莹欲滴,如上好的彩玉雕琢而成。院内地势高低有致,流水鲜活,红鲤金鲤丛游,水上落花徜徉,在如此宛若仙境的景致里,不只美,还多了几分浓浓的情丝。

    因她年幼时,喜欢观星赏月,寝殿之上格外设了一处琉璃窗,躺在宽大如海的床榻上,便可舒服地欣赏到满天星斗。

    纨佳沐浴之后,因连日疲惫,躺上床榻,本以为自己能轻易入眠,然而,闭上眼睛,脑海中却是在无名山林那处石室内的恐怖情景,残肢断臂,血流遍地……

    她惊悸睁开眼睛,一身冷汗,浸透了睡袍。

    不经意地,正瞧见眼前殿顶的琉璃窗上,正趴着一个人,面朝下,敲打着玻璃窗,黑浓的影子,索魂厉鬼般,让她毛骨悚然地仓惶逃下床,“风--苍龙--有鬼,有鬼呀……救命--”

    殿内煞然大亮,金山和苍龙与一群护卫,连带着守夜的宫女和太监都闯进来,一群人黑压压地跪了一地,高呼女皇万岁。

    纨佳额上冷汗涔涔,虚脱了似地,就要往下坠。

    金山忙上前来,担心地揽扶着她,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别怕,我们都在呢!哪有什么鬼呀?”

    “可是我看到了,那里!”她指向凤榻之上、殿顶处的琉璃窗,“就是那边……一定是石室里的鬼魂……”她不想相信世上有鬼,但她便是异世而来一缕孤魂耶!她堂堂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连劝服自己的能力和借口都没有。

    细心的宫女忙拿着丝帕递上来,金山接过去给纨佳擦拭着额头,见她眼角有泪,他忙扶着她转了个身,迅速给苍龙递了个眼色,柔声劝道,“纨佳,今晚先到东配殿睡吧。”

    纨佳点头,视线来回地晃,恐慌地找不到一个焦点定住,抓住他的衣袖,生怕他跑了,“风……”

    金山忙握住她的手,“别怕,我会陪你的!”

    他话音刚落,殿顶那处琉璃窗,就哗啦一声爆碎……

    碎琉璃落了满床,所有的护卫警戒围拢上去,苍龙按着佩剑怒声呵斥,“什么人?”

    “鬼,鬼,一定是鬼弄的!”纨佳惊叫着缩在金山怀里,“真的有鬼啦!为什么你们不相信我呢?一定是邢氏的鬼魂,她一定是个厉鬼!”

    金山一手拥紧她一手按住剑鞘,苍龙暴怒对着露着夜空的窗格子窟窿暴吼,“滚下来!”

    一张温雅含笑的俊颜从殿顶的窗格探出来,“纨佳,抱歉,朕来的太突然,吓到你了!不过……除了朕,谁也不能陪你过夜!”

    “闻人拓?!”众人愕然大惊,纷纷看向他们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女王陛下,询问她对此人要杀,要剐,还是要生炖,活剥?!

    纨佳顿时镇静下来,却并没有追究他的“越狱”,而是气恼地嗔怒,“闻人拓,你没有看那些信?”

    “我为什么要看那些信?”他内力没有恢复,又不能用轻功下来,更不好再拖累戎波,就只能那么狼狈地趴在殿顶上,“朕是来看爱妻你的,朕想你了呀!”

    纨佳气恼地咬牙切齿,却不禁又想起在伽神皇宫时,他死皮赖脸堵着她的书房门,诵读情诗的事来,心里终究还是泛起了一层温暖的涟漪。

    “苍龙,把他带回囚笼,确保他看完每一封信!”纨佳说完,转身就气呼呼地出了寝殿。

    金山忙带着一群随侍跟上去,护卫在后。

    “纨佳……”闻人拓气得挥拳砸殿顶,“慕容纨佳,给朕回来!”

    戎波从旁低声提醒,“皇上,苍龙要上来了,末将先走一步!”

    先走?他这个皇帝事情还没有完,“该死的,你……给朕回来!”他话音落,苍龙就突然飞身而上,扯住了他的肩,殿顶上戎波飞檐走壁,咻--不见了踪影。

    一路上,闻人拓被苍龙扯着疾步如飞,一想到纨佳此刻正依赖金山的陪伴才能入眠,他心情更是糟糕透顶。

    “你们最好不要期望朕的武功恢复!”暗黑的夜幕恰让他铁青的脸色看不真切。

    苍龙嗤之以鼻地冷笑,泼他一盆冷水,“前伽神帝,你大可放心,这里,没有人盼着你恢复武功。”他扯住他的龙袍却没有松手,“不过,你最好今晚就把那些信全部看完,不要再让女王陛下生气。”

    闻人拓听出他口气担心,随即就猜到,“她内伤还未痊愈?”

    苍龙摇头,对此颇为无奈。这样并非是劝言几句就能好转的事。“慕容袭曾经为她运功疗伤,总归是好转了许多,也一直在坚持服药,只是淮浏御医毕竟都没有御天和李炎裕那等精湛的医术,晚上她又总是噩梦惊醒,总也睡不安稳。倒也难免恢复缓慢。”

    闻人拓没有再多言,苍龙见他还在乎纨佳,便并不再拉着他疾奔。

    返回千秋宫的泰元殿,闻人拓发现戎波竟然又易容成了那个佝偻着脊背的太监--小林子,而囚笼内,慕容袭却在燥怒地又哭又嚷,嘶吼不休--没错,他是在哭!

    他们自从不及十来岁,就尔虞我诈,又猛兽一样,厮杀了多年,这个仇敌,却正当着他的面,痛悔地嚎啕大哭。

    囚笼打开,闻人拓进去,笼门又非常及时的关上,慕容袭一见他进来,便背转过去横躺在地上,突然就诡异的安静下来。

    闻人拓眉心耸动,不可置信地瞅了他一眼,便坐下来,捡起地上乱七八糟地信开始读。

    显然,慕容袭不寻常的嘶吼和燥怒,与这些信有关。

    他记得,前一刻离开时,慕容袭看着信便眼眶发红,似要落泪……

    信件皆是尘封已久,曾经的白纸暗黄,字迹斑驳,每一封上,都有淡淡的樟脑与蜜蜡的气味儿,这……竟都是遗物?!

    这其中,有慕容袭的母亲的亲笔信,有伽神先帝的亲笔信,还有邢氏与慕容袭的种种交易……

    写信之人,都谨慎地不用称谓,只用名字中最后一个字为落款,连日期也不写下。

    他们都已经埋葬于坟墓化为尘土,如今爱恨情仇却未央,只因,这世间,还有他们的后代存活着,延续着无止境的血腥与仇恨,而他们的后代,就是慕容袭与他闻人拓。

    “洞房花烛,他选纳我的丫鬟为妾,从此视我为陌路之人。好在,我护住了腹中骨肉,我母子平安。然,听闻远在伽神皇宫的你,如愿晋封心爱女子为妃,你可知……我心如刀绞?”

    这封信的落款是芷--慕容袭母亲的名讳。

    而她信中如此寥寥几句,却清楚地道出了一场情怨,四人共伤。

    此四人,便是淮浏靖康王水敖,这位署名芷的女子,伽神先帝,还有闻人拓的生母。

    闻人拓鹰眸圆睁,怒盯着“腹中骨肉”四个字,壮硕的胸膛忿忿起伏,强烈的怒火让他无法再正常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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