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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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位置调换,臣更能体会,当初爱妻身在皇后之位时复杂的心境。爱妻当初对身为君主的臣日思夜想,却不得不畏惧防范,是臣让爱妻失望了。”

    他可真是油腔滑调,这种甜言蜜语信手拈来,竟不费吹灰之力!纨佳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想必,那位诗雅儿是为好姑娘,一夜彻谈,让辅政王心情平和,感触颇深呐!”

    她冷扬着头,侧身经过他,“平身,回府歇着吧!”

    他站起身来,就……“哎呀!”

    纨佳心头一颤,阖眼咬牙,终究没有回眸去望。凭他内力深厚,只跪了一个时辰罢了,顶多只是腿麻了而已。

    他本以为她会心软地来扶他,没想到,她竟只一停顿,反而走得更快。

    他忍不住有些着急,也顾不得演戏,便急匆匆地起身追上她,“纨佳,等等!我还有话没有说完呢!”

    “有话就说。”她甩开他的手,“别拉拉扯扯。”

    “关于新的律法,已经修订好,不过有些还需要我们仔细商讨。”

    纨佳顿时警铃大作,她沉沉吸了一口气,侧眼瞅着他温雅含笑的俊颜,不禁就想起他当皇帝时,常见的此种神情,就算对万花楼的老鸨,他亦是笑得如此亲厚无比,全然是亲民好好皇帝的样子。可越是如此,便越是不妙。

    “例如?”

    “例如贪污罪,这贪多贪少,该是有区分的,而历代律法中也都不同。还有,关于赋税,虽然近两年减免,但将来必是要收的,若是规制不好,恐怕日后又让官员寻了空子中饱私囊……你身体若是无恙,不如我们到皇宫的藏书阁,翻看一下历代典籍,仔细商讨,如何?”

    纨佳谨慎地不肯答应,却也没有马上拒绝。

    见她沉思不语,闻人拓挑眉无辜失笑,“女王陛下该不会是怀疑臣心怀不轨吧?还是……女王陛下心里本就是有某种奇怪的想法?对臣想入非非?”说话间,他故意凑近她,邪魅地视线,瞄到她嫣红的唇瓣上。

    纨佳早料到他目的不单纯,泰然凝视着他,似笑非笑地接招,“本女王倒是的确有这种想法!”

    他诧异挑眉,那股邪魅的笑凝滞在眼底。

    “不过,辅政王心里有了诗雅儿姑娘,大概是不愿意从了本女王的,本女王还有其他事要忙,就传召齐康王与瑞贤王一起陪同辅政王商讨吧,他们博览群书,定然比本女王懂得更多。”

    “纨佳……”他对着她窈窕婀娜的背影颓然叹了口气,无奈地扪心自问,他能说从了她吗?

    他是真的很想从了她呀,她想对他做什么,他都从。不过,他堂堂摄政王,总不能当着一群宫女、护卫和太监的面这样大声说出来。

    纨佳又停住脚步,“辅政王,如果不急着回府,一起吃早饭吧。”

    “好啊。”如今与她一起用一餐饭,竟也成了奢望。

    用餐之后,还有政务要忙,早膳便就近摆在御书房的内殿。

    晨光映入金纱窗格,金碧辉煌的宫殿,流光溢彩,浮影幻美,摆在桌上的精致早膳,俨然是一盘一盘精妙绝伦的艺术杰作,香气四溢,叫人食指大动。

    其实,只要她在,他的胃口总是很好,吃了饭菜,再吃她,不成问题。

    纨佳不与那双灼灼的鹰眸对视,她环看了菜色,对一旁的总管太监点了下头,示意他退下。

    随后,赫连一雯一身海棠红的锦袍,翩然如蝶地奔进来,在纨佳身侧恭敬地跪下,“一雯参见女王陛下!见过辅政王殿下。”

    闻人拓凝眉不悦地瞅了赫连一雯一眼,极是不满意第三者在场,“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奉圣旨而来的。”纨佳随手一个请的姿势,柔声笑道,“一雯,快坐吧。你说我们许久没有一起用膳,今日可是成全了你的愿望,书画课还是不能耽搁的。”

    “嗯,一雯一定用心学。”赫连一雯嗔怒瞥了眼闻人拓,用眼神警告他,“如果不是我央求许久,皇嫂怎么可能答应和你一起吃早餐?见好就收吧!”

    闻人拓不服气地瞪回去,“纨佳,不如让一雯到我的王府去住吧,她最近总给你添麻烦。关于银煊谋逆之事,她也的确有错。”

    他客客气气,疏远一步,故意将她一军。

    脚下穿着黑色龙靴的大脚却被赫连一雯狠狠地踩了一下。

    纨佳毫不迟疑地答应,“的确,一雯如今已经不是公主,而是郡主,身为女王,我疼惜她,本是无可厚非,碍于我们曾经的关系,我不该再多管闲事的。”

    她喝了一口汤,对赫连一雯和蔼说道,“一雯,离开皇宫之后,开开心心的,日后,有喜欢的男子,说一声,我会为你们赐婚的。”

    赫连一雯冷冷白了眼闻人拓,却谨慎地没有指责多言,只顺应纨佳的话说道,“是。”她忙又堆上笑来,“再过三日,就是女王姐姐的生辰呢,姐姐想怎么庆祝?”

    皇嫂这就改成了姐姐,闻人拓不禁听得有些刺耳。

    他默然挑了下眉,兀自拿起银筷子用膳,倒是忽然想起,自从纨佳住进伽神皇宫,他们竟也不曾一起吃过几顿饭,想来,不禁又黯然愧疚。

    纨佳若有所思,迟迟不语。

    赫连一雯见气氛有些僵,忙道,“我哥可是个无所不能的人,只要女王姐姐有什么愿望,我哥一定会帮女王姐姐完成的。”

    纨佳看了眼闻人拓,自是明白赫连一雯的良苦用心,只是,这小丫头却并不知,她已经给不了闻人拓幸福。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本没有什么愿望,大肆庆祝,又要群臣绞尽脑汁地破费,反而不好。”

    “可是,也总该有点好玩的事呀。生辰可是一年一次呢,若是不好好庆祝太乏味了。”赫连一雯话端打开,便流水似地,噼里啪啦止不住,“还记得去年,我生辰时,皇兄和九皇兄带我去江南……”

    她话没有说完,闻人拓就突然塞了一个蟹肉水晶蒸饺过来,“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赫连一雯顿时垮了脸儿,意识到自己刚又提到赫连银煊,不禁又担心纨佳会不悦,一时间竟紧张地快要哭出来似地,却咬着蒸饺,看上去又有些委屈,有些滑稽。

    纨佳却并没有生气,“我想亲自打扫一下毓仙宫,玄武,白泽和明貅也在这几日快回来了,他们在信中说,说……会给我带惊喜回来。”

    赫连一雯可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她忙吞了蒸饺,“那里是先皇后的寝宫,没有人居住,让宫人打扫就可以了呀,女王姐姐平时忙政务已经够累的,何必做这种粗活儿?”

    “那里是我母后居住的寝宫,我不想让其他人擅自闯入,扰了她的清静。”

    纨佳唇角带笑,黛眉却幽幽凝着,像是有太多解不开的愁思在眉心上打了死结,低垂的棕色凤眸琉璃般晃过一片水花,感觉到闻人拓的凝视,她眨了下眼睛,忽然就又对赫连一雯笑开了,“吃吧,这些菜,都是一雯爱吃的呢!”

    一顿早膳用完,闻人拓方才说了一句,“宫外的那些绿牡丹都凋了,女王陛下要换成其他的花吗?”

    “是该换掉的,今日搬走绿牡丹,明日换掉,正能赶上玄武他们回来。”

    闻人拓挑眉,换花和玄武他们回来有什么关系?玄武、明貅他们带回来的人是奇章子吧,这也不算什么惊喜才对。“纨佳,你想换成什么花?兰花吗?”

    “真正的牡丹。”

    “为何?”

    “因为,这个皇宫再也不需要绿牡丹那种顶着牡丹名号的菊花。”纨佳嘲讽地轻笑摇头,“绿牡丹,永远都成不了牡丹的。”

    闻人拓心里一阵巨响,似有一堵厚重的墙崩塌了,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这些年,她之所以煞费苦心地培育“绿牡丹”给慕容袭欣赏,是用来讽刺慕容袭是顶着皇子名号的假皇子!

    原来,她从很早以前,就一直在防范慕容袭!

    原来,她的心里藏着这样不为人知的痛与恨!

    心中通透,倏忽释然,他却更懊悔曾经误解她。

    更可恶的是,他竟在她出嫁之后,就将她冷弃息杞宫。

    如果从第一晚,他便能放下芥蒂,与她交心彻谈,打开心结,如今,他们的孩子可能已经满地欢笑,又岂会被人趁虚而入,落得如此田地?

    “纨佳,我想对你说……”他的道歉没有来得及出口。

    纨佳却又悠悠一叹,“辅政王,劳烦你,命人把宫内宫外都摆上牡丹,不必太多,雅致宜人即可。”

    见她神思飘远,眉宇间那股悲伤的忧郁又回归,闻人拓不禁挫败无力。

    她不需要他的陪伴,话也懒得同他说明白了,无论如何,只要是她想要的,他一定会为她办到。

    这一日,赫连一雯离开皇宫,第一次进入闻人拓的伽神王府,她却并没有带任何东西回来,更没有要长住的意愿,倒是憋了满腹邪火无一遗漏地带进了王府新居。

    一入门,见沃伦和戎波在院子里恭迎着,她更是气也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就嚷,“叫那个诗雅儿滚出来见我!她算老几?一个丫鬟也配在我皇兄身边嚼舌根子?!”

    几句泼辣犀利的怒斥,让整个王府炸开了锅,丫鬟们一个个敛声屏气,戎波和沃伦相视,不知所措,不约而同看向她身后进门来的闻人拓。

    那魁伟威严的身躯,席卷着一股清寒的凉意进来府中,不像是主子,倒更像是生疏的客人。

    他脚步未停地扫了眼众人,丢下一句命令,“以后,这里是一雯郡主的家,大家尽心服侍。”

    “不--用!”赫连一雯冷哼,“我才不在这里住,我回来,只是要瞧瞧那个胆大妄为的丫鬟!”

    “本王不管纨佳如何宠着你,如何由着你,既然你来了这里,就不准胡闹!”闻人拓严苛冷斥一句,经过她,径直进入恢弘富丽的楼宇正堂。

    陌生的环境,让他无法适应。并非他住习惯了皇宫,住不惯普通屋舍,而是没有纨佳的地方,实在看着不像一个家。

    相较之下,他反而更想念纨佳一手打理的诊苑楼阁,那一处简单的小院,纵然寒冬凛冽,也是温馨甜暖的。

    赫连一雯跟在他身后,气恼地说道,“皇嫂是我的,我才不甘心当这个郡主!如果不是你这样对皇嫂言听计从,皇位早就是你的了!皇兄,难道你不想当皇帝,甘愿屈就当这个辅政王?我们赫连皇族,就这样被完颜皇族给吃定了?你甘心吗?”

    他旋身在王座上坐下来,有些疲惫地斜倚在靠背上,接过沃伦递来的茶轻抿一口。

    “赫连一雯,你可以选择留下,也可以选择离开。但你没有资格议论为兄与纨佳,也没有资格对任何人指责大骂,尤其,在你第二次差点害死纨佳之后。”

    赫连一雯委屈地站住脚,“我……皇兄,你在大牢那会儿可是原谅我的,你还说我只是个孩子。”

    “是,所以袭皇兄说得也对,你终究不再是个孩子。纨佳从四五岁就懂得隐忍与宽容,你如今已近笈笄之年,却连四五岁时的纨佳都比不过,更没有资格指责任何人。”

    闻人拓凝眉说着,眼前仿佛就晃动着一个娇小的隐忍强烈痛苦的身影。

    年幼的纨佳,父亲深爱着别的女人,且相助别的女人害死了她的母亲,她却不得不接受那个女人的儿子保护她,陪伴她。

    身为公主,她没有选择,如果她不接受慕容袭,必会被其他皇子更残忍地拿来利用伤害……可是,她出嫁了,本是抱了希望的她,那样娇美惊艳地一身红妆,卑微地跪在他面前,拒绝为他侍寝,只因……她连自己的夫君都不能信任,她甚至没有体会过一天安然无虞的幸福。

    他痛恼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凝视着杯中澄明的茶水,不曾再看赫连一雯一眼,严酷地冷斥,“退下!”

    赫连一雯疑惑地望着眼前威严俊美,尊贵霸气的男人,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夜明珠苍冷的光凝滞在他脸上,俊颜如玉,仿佛一尊绝美的没有温度的玉雕,他这样伤感,这样冷漠,实在不像那个疼爱她,且总是温雅含笑的皇兄。

    “皇嫂已原谅我了,我不是故意害她的,早知道九皇兄会那样欺负皇嫂,我才不会为了救你通知九皇兄。”说着,她委屈地便落下泪来。

    “在我面前哭,也改变不了你差点害死纨佳的事实!我没有她那么宽容,没事不要到我面前来,滚出去!”

    “早知你这样对我,我才不要回来!哼!”赫连一雯转身便奔出了王府。

    沃伦担心地说道,“皇上,小郡主恐怕又会跑去皇宫呢。”

    闻人拓却笑了,“就怕她不去。”

    翌日一早,早朝散去,纨佳并没有马上去御书房内殿用早膳,而是去了城楼顶台。

    闻人拓早来到这里,他一袭黑色龙袍,与从前的衣装并无差别,只是环绕身上的那条龙,少了一只狰狞的利爪,他亦是多了几分孤冷清寒,越是拒人千里。

    他正专注地俯视着那些宫人更换花圃,成片的绿牡丹,逐渐逐渐,换成艳红如火的牡丹。

    美丽的颜色,渲染开来,红如火,大朵大朵,国色天香,她的眼光总是如此独到精准。

    听到身侧环佩丛响,嗅到熟悉的兰香,他的唇角便染了朝阳似的温度,转过头来,并无意外瞧着她娉婷优雅地款步而来,柔声问,“喜欢吗?”

    纨佳在他身侧站定,看向那些富丽逼人的牡丹,“我喜不喜欢并不重要,这并非摆来给我赏的。”

    “我给你的,你都不稀罕,你乐得给谁赏,便给谁赏吧。”说完,他拂袖转身就走。

    他这古怪的脾气,真是越来越糟了!三言两语不对心,便这样拧头走人,倒也难怪众臣在朝堂上指责他独断专横。

    纨佳无奈地叫住他,有些烦躁地沉沉吸了口气,从他俊秀伟岸的背影转开视线,看向那些忙碌的宫人,轻声说道,“昨晚一雯哭得很伤心,你是她唯一的亲人,不要这样伤她。若非我当初囚禁你,也引不起这些乱子。原谅她,如果要怪,就怪我好了。”

    她日理万机,终于还是为了一雯哭鼻子找到他面前来。“难怪你脸色不好,是一雯昨晚缠着你哭诉了?那丫头欠打!”

    “她一个女孩子,总是又打又罚……”

    “女王陛下与臣已然撇清关系,何必乾涉臣的家事?”

    “闻人拓,你……”纨佳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多管闲事了。可,偏偏这个闲事,是因她而起。

    “你可以宽容地待任何人,却偏将我拒于千里之外!”

    他不给她辩解的机会,深吸一口气,转眼间重拾冷静,所有激动的情绪,瞬间都被收敛进黑眸的深处。

    “我是一雯唯一的亲人,而你是我心里唯一的女人,纨佳,你可曾想过这一点?”

    “我知道,你对我的心不曾变,正因如此,我更不能给你没有希望的婚姻。你适合更好的女子,你有权利、也一定会成为一个好父亲。”

    纨佳怅然一叹,在眼泪落下之前,转身便朝着台阶那边走去,“那位诗雅儿姑娘若是合适,就娶了她吧,我希望辅政王一辈子幸福美满。”

    这个蠢女人,她揣着明白与他装糊涂!

    他是又作茧自缚了吗?那个所谓的诗雅儿,不过是为了让她吃醋,他三言两语杜撰出来的人物。

    他不相信,凭她如此聪颖,竟会猜不透这一点。

    朝阳初升,清透的阳光映在金光辉辉的婀娜背影上,泛出耀目的光圈。

    她仿佛一位出尘脱俗心无挂碍的神妃仙女,如此走着走着……便能乘风而去一般,让他莫名地恐慌。

    见她头也不回,他气恼地追上她,却谨慎地只握住她的手,眸光威慑,不带丝毫商讨地命令,“陪我下盘棋,我会考虑女王陛下的建议的。”

    “棋?”

    纨佳不明所以,眼眶上红晕未褪,再加一脸疑惑,娇美的鹅蛋脸全然没了半分威严与凌厉,他迅速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记,不由分说,抱着她径直飞下城楼,飞离了皇宫……

    七八层的城楼,比不得现代的高楼大厦,但是,要从这种地方纵身飞下,纨佳还是恐慌地脸色苍白。

    于是,她只能抱紧他。

    然而,城楼下忙碌的宫人,看在眼里的却是,蓝天,白云,朝阳之下,一对儿绝美璧人相拥腾飞而下,仿佛天降的一对儿神仙眷侣,美若画卷,神秘幻美,叫人惊叹不已。

    直到那对儿影子远去,才有人认出,那是女王陛下与辅政王。

    纨佳不禁懊悔自己疏于防备,竟被他这样抱着飞下来……更确切的说,他这压根儿就是掳劫!

    身下屋舍向后飞驰,清风徐徐拂面,却吹不散她脸颊陡升的滚烫。

    心儿噗通噗通,激烈地似要冲出胸腔,周身热血沸腾,那股热力因为沁入心脾的熟悉的男子体香,愈演愈烈,她慌得要松开缠在他的脖颈的手臂,却又怕摔下去,自己那点三脚猫的轻功,只能叫做小孩子蹦蹦跳,实在难与他这出神入化的轻功相提并论。

    “要……要去哪儿?”

    “别担心,哪儿也不去。”

    “可是我们明明已经离开了皇宫。”

    他笑而不语。

    不过片刻,他便抱着她落进一处庭院里。

    院子里青竹浓密,兰花清雅,一排房屋,白墙硬着蓝色圆窗,诗情画意,让她不禁想起阔别许久的诊苑楼阁来。

    “这是哪儿?我让任兆梁为你挑选的那处王府?”倒是的确不错呢!不过,这里从前应该没有如此美丽吧,这片青竹,这些兰花,却又不像是新移植过来的。

    他牵着她进入室内,“这里就是诗雅儿。”

    她惊悸地忙从他手中抽手,脸色红一阵又白一阵,僵站着,不敢再往前走。

    果然,诗雅儿不是个女子,不是个丫鬟,是个美丽的陷阱,让她栽进来,暴露了所有的狼狈。他所谓地与诗雅儿彻夜长谈,其实是彻夜忙于布置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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