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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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闻人拓也不逼她,他兀自在靠着宏大圆窗的美人榻上坐下来。

    榻上早已经摆了精致的小棋桌,清幽的龙涎香弥漫室内,圆窗窗台上一支兰花斜斜绽放,俊美如他,映在这样温馨的画卷里,让她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

    他眸光邪魅一闪,似笑非笑地揶揄,“只是下盘棋而已,女王陛下不是要逃吧?”

    下盘棋,却耗费这样的心思,她实在无话可说了。“早膳还没吃。”

    “先饿着。”他拿起一枚黑子便搁在棋盘上。“女王陛下,请!”

    纨佳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来,与他相对而坐,从头上取下沉甸甸的龙冠,搁在一旁,方才拿起触手生温的白玉棋子,搁在棋盘上。

    白玉如洗,她水葱似地指被衬得粉润剔透,修长秀美,更多了蓬勃的灵气,仿佛一字落下,就会开出大片洁白的山茶花。

    他视线盯在那枚棋子上,喉结微动,不由得扬了扬眉稍,拼命警告自己保持理智。随即,便紧随着那枚白子搁下了一枚黑子。

    啪--她紧落下一枚白子。

    啪--他又落下一枚黑子。

    如此,棋盘上一阵噼里啪啦作响,奇招如风,落子如撒,两人就像是单纯只为填补棋盘上的空缺的孩子,一个比一个执拗地选择着落子的位置,顷刻间,将棋子塞满了棋盘。

    但,实则厮杀激烈,环环相扣,步步为营,难分高下。沙场之上,无丝毫夫妻情分,只是果决残酷地两个对手。

    第一局,她莞尔宣告,“闻人拓,你败了一子,承让!”

    第二局,他求胜心切,誓要打败她,却偏偏……

    “闻人拓,你败了两子,你是故意输给我,还是你的棋艺只有如此水平?”她捻着赢了的两枚棋子,放在他面前,“不过,成绩已然很好,御天他们可是被我杀得片甲不留呢!”

    他脸色有些冷,有些僵,然后又摆下第三局,仍是落子纷飞,是速度更快的快棋。

    纨佳无心再奉陪,一局结束,她宣布,“平局,打和!”

    “这一局不算,你让了我两步。”他迅速清空了棋盘,又开始新一局。

    “小气鬼!不过一盘棋,竟也杀红了脸?!”她嗔笑着,从美人榻上起身,拿起龙冠,并不打算再和他继续玩下去,“我的武功不如你,轻功不如你,内力不如你,论治国统军都不如你,方方面面都不如你,就只有下棋能赢你,你何必非要赢我才满意?”

    他不由分说,抢了她手上的龙冠搁下,强硬命令,“坐下,继续!”

    “闻人拓!”他非要这样不讲理吗?“我是女王耶,你要听我的。我现在饿了,要吃早饭。”

    早膳用完,她拒绝再返回棋桌旁,退避三舍地,不等沃伦带人收拾了杯盘,她便走出让她沉溺得无法自拔的小院。

    这座宅邸的风景虽比不上天下独一无二的伊芙宫,却假山碧林,亭台水榭,该有的都有,又因是闻人拓长居之所,她忍不住要仔细瞧一瞧。

    闻人拓不紧不慢地尾随着她,并不去打扰她,只是,她穿着那一身厚重的龙袍,冗长拖曳,再加满头珠翠,美则美矣,只是他亦不由得替她觉得疲惫。

    可,他若是直接催她回去小院更衣,恐怕她又想歪了,说不定,还会一溜烟地又逃了……

    纨佳穿过湖边拱桥,发现湖面上停着一艘龙首画舫,不禁想起伽神皇宫那座凰翼阁。

    “闻人拓,你何时弄了一艘画舫摆在这里?”

    湖太小,画舫大得像一座楼阁,不搭配,而且显得太拥挤。

    他爱水,喜欢乘着小舟飘在水面上,大可以去皇宫的大湖。

    没有等到回应,她转头寻他,不禁怀疑自己一路走得太急,落下他太远。

    没有他尾随在后,她倒是可以不必再强自伪装那份赏景的雅兴。

    曾在伽神皇宫尚宫局任职的齐芮安,一身内敛的墨绿色缎服,带着两个丫鬟跟上来。

    “女王陛下,辅政王有政务要处理,担心女王陛下太累,让奴婢等前来伺候。”说着,她优雅行礼,“奴婢为女王陛下准备了轻便的衣装,女王陛下更衣再继续逛吧,这院子可大呐,半天都逛不完。”

    “齐尚宫!”纨佳正累得不想再挪动,这一身行头的确压得她喘不上气。满心疮痍,凄冷无力。

    此刻的她,是一个闯入别人未来幸福家园的不速之客。一想到闻人拓将来有一日,在此有妻有子,幸福美满,她便心痛得恨不能一把火烧掉这座宅子。

    齐芮安来得及时,而她的出现,也提醒了纨佳,闻人拓是个念旧的人。就算宅子摆在这里,他也并不会马上找了别的女子成婚。

    如此想着,纨佳这才平静下来,也猜测到,是闻人拓格外交代过,齐芮安才过来的。

    他的暂时离开,更让她心暖又心酸,一时间眼眶便又泛红,怔怔地盯着齐芮安身后那两个容貌清秀的丫鬟,竟说不出一句话。

    齐芮安见她神情不对,恐慌地头也不敢再抬。

    两个丫鬟相视一眼,其中较年长的一位小心翼翼地说道,“女王陛下若是不介意,就去画舫里更衣吧,那边一直空着,平日也无人经过。”

    纨佳本不想去,却担心闻人拓会在某一处正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便深吸了一口气,强自打起精神,敛起散落一地的失落和难过,尊傲绝美地走在前面,“有劳你们。”

    月白纱袍罩身,内衬是一袭水蓝色丝缎束胸长裙,如此蝶袖束腰,身姿唯美妩媚的轮廓尽显,裙摆上刺绣着大朵大朵的银丝牡丹映在荡漾的水蓝色中,她步履轻移动,那牡丹就仿佛飘在一片轻柔的水面上。

    她高举着手臂,自己拆解长发上的发簪,又拿步摇簪斜绾着简单的倾髻。蝶袖落在了手肘处,莹润白腻的肌肤,让女子见了亦不由得心慌叹服。

    画舫里并没有任何摆设,一个丫鬟捧着她换下来的衣袍,齐芮安则端着她的龙冠和首饰,另一个丫鬟就半举着圆镜,站在她面前,三个人瞧着她利落地卸妆更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生怕错过了她任何美丽的仪态,她就这样,从惊艳逼人的女王,一转身,就变成洗尽铅华的温雅仙女,一颦一笑都美到让人心醉神怡。

    “齐尚宫,带我去膳房。”纨佳见她没反应,摇头失笑,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齐尚宫?”

    齐芮安猛地缓过神来,却不明白,“女王陛下去膳房做什么?”

    “恒每日忙于政务,这些小事定然会疏忽,我想帮他瞧瞧。”

    “沃伦总管一直盯着呢,皇后娘娘……呃,女王陛下……”齐芮安惊觉自己口误,见纨佳又是一愣,忙道,“奴婢带女王陛下过去,好在并不太远,女王陛下,请!”

    她一路尾随着齐芮安走着,经过浣衣处,便忍不住也进去瞧了瞧。

    闻人拓两套崭新的龙袍朝服,就挂在院子里晾晒着,一套黑色,一套暗金色,她只瞧一眼,心里就暖了。

    院子里的大木盆里浸泡着一大堆衣服,却分不清是内衣还是外袍。

    她摇头叹了口气,还好她来了,就算不是龙袍,他们也不能这样“虐待”恒的衣服呀,穿在身上会生病的。

    她转头让齐芮安叫来浣衣处的总管过来,倒也并未训斥斥责,“内衣、外袍、袜子都要分开洗,颜色不同,也要分开洗,务必用清水冲洗乾净再晾晒。”

    浣衣处的总管如临大赦,忙微笑着恭谨说道,“女王陛下放心,主子的衣裳我们都是如女王说的这样洗涤的,泡在院子里木盆中的,是下人们的衣裳,而且,那些都是外袍,内衣也是都分开洗的。”

    “哦。”纨佳抿了抿唇,俏颜刷一下便涨红,视线便从那盆衣服上移开了,“那个……”

    “女王陛下放心,辅政王随身的任何物件,我们都确保清洗乾净,仔细查验,然后烘乾,熏香,方才送去前院。”

    “很……很好,就这样保持下去!”纨佳见他还笑呵呵的,心里不由得烦躁起来,“没事了,你……你退下吧。”

    纨佳从浣衣处出来,又羞又窘又恼又气,不禁又暗责自己多管闲事,偌大的一个浣衣处,自然是做事谨慎仔细的。可是,她却并没有后悔多言那几句。

    她抬手拍了拍滚烫的脸颊,螓首低垂,嘀嘀咕咕,一径朝着膳房那边走,穿过一处雕梁画栋的长廊时,眼前猛地一袭黑袍欺进,她忙向后推开,睫羽不自然地轻颤,吹弹可破的白腻肌肤因为透出嫣红,而更加生动诱人……

    齐芮安极有眼色地迅速退离。

    “女王陛下事无巨细地如此关切臣,臣受宠若惊!”他慢条斯理地说着,夸张地作揖一拜。

    赏着羞煞无地自容的她,他越是笑得温雅绝伦,客客气气。壮伟身躯却急不可察地缓慢迫近,仿佛猛兽诱捕最脆弱的猎物,深邃的眸中,利光暗藏,生怕惊动了她。

    她慌乱地盯着他的靴尖,不安地频频后退,然后……脊背便抵触在了长廊下朱红的柱子上。

    “我……我身为大周皇朝的女王,关心为国为民的辅政王,是……是应该的……你,你不要靠这么近……”

    下巴被捏住抬仰,她诧异地瞪大眼睛,被他笑意深沉的鹰眸攫住了视线,顿时动弹不得。心口幽幽一缩,却不是无力推开他,而是害怕自己突然抱住他……

    柔嫩嫣红的唇,被倏然吻住,她慌地颤声嘤咛,却又因为渴望太久,而顿时不知所措。

    被健硕刚硬的手臂紧拥,腰肢娇软后弯,身躯贴近的暧昧姿势,让她木然僵硬,被迫抬着脸儿,他吻得更深沉,更急迫,更狂野,霸道地纠缠着她的唇舌不放,逼迫她回应。

    强烈的吻,仿佛一道无言的惩罚,却又好似他只是在用这种激烈的方式,疏解暗藏心底的喜和怒。

    他并没有弄疼她,魔魅的火花汹涌灌入她体内,让她无力抵挡,她紧张地揪住他的袍服,仿佛一个溺水之人,沉在一个巨大的漩涡里,脑海茫然一片空白,不自觉地,只轻一回应……他仿佛被点化了邪xing的魔,步调突然变得温柔,缓慢,还满意地发出一声沉厚的轻哼。

    他细细地品尝,不急不缓,仿佛她是一块儿美味绝伦的糕点,手臂和身躯将她牢牢锁住,似乎只有将她拆吃入腹,骨头都不剩半根,他方才能停止。

    这个吻,她从僵硬,到忍耐,到回应,到沉醉,不过短短片刻,当回过神来时,她发现自己竟然在攀着他,抱着他,身子紧贴着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嘶喊着,“要他,要他……他本来就是你的!”

    理智回归,她猛然用力推开他,漫长的一吻就此结束,她激烈地喘息着,扶着廊柱背转过去,却听到他话音清冽含笑,仿佛刚才失控的状况不曾发生过。

    “还想去哪儿瞧?我陪你去。”

    “不……不用,齐尚宫带我去膳房……”她紧张地按住心口,不想再与他独处。

    “齐尚宫早就走了。”

    她疑惑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四周竟无一人,只剩了她与他。

    趁她无防备,他拉住她手疾步快走,就这样带着她入了膳房。

    仿佛一对儿新婚夫妻,参观自家新居厨房。

    迈过门槛,忙碌的厨子们轰然跪了一地,他随口问纨佳,“觉得怎么样?”

    她一眼扫过整个厨房,“不怎么样,有点乱。”

    “已经不错了,沃伦天天盯着他们。”

    “还是不够尽力呀,烧饭做菜的地方,怎么能马虎?”她走过去,手指抹了下灶台,随口示意厨子们免礼,并叮嘱他们务必每天仔细清扫,并确保食物和水要新鲜乾净,又问过那些厨子擅长什么菜色……

    她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就像是这府里的当家女主人。

    厨子们恭敬地一一作答,不时看向似笑非笑的闻人拓,对于两人前夫前妻的“古怪关系”,满心好奇蠢动,却又不敢妄加揣测。

    有个年轻厨娘见纨佳和善,忍不住问道,“女王陛下,不知王爷平时喜欢什么菜?那些丫鬟们整天叽叽喳喳地来追问,奴婢答不上,还被埋怨不尽心。平时想做点王爷爱吃的菜,也摸不着头脑。”

    厨娘不尽心,丫鬟们却尽心。纨佳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王爷不是一个挑剔的人,什么都爱吃,只要用心做的,他都喜欢。你们只需一打探便知,当初伽神皇宫那些秀女,天天换着花样在凉亭给王爷送饭菜,可是一段千古传诵的佳话。”

    厨娘脸色微僵,厨子们则纷纷忙碌起来,都不敢再缠着纨佳说话,就连水缸里养得那只乌龟都听得出,女王陛下这是在讽刺王爷太风*流呢!

    闻人拓不自然地挠了挠眉梢,“纨佳,你不要对他们乱说,我哪有天天去吃?只是偶尔吃几次而已。”

    “哈!你这是承认了?”纨佳冷冷白了他一眼,“不过,皇帝吃秀女烧的饭菜,到底是无可厚非,毕竟她们也都是皇帝的女人嘛。本女王此时拿出来说说,反而是错了。”

    “这怎么能有错?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他可是巴不得她能和他多说几句话。

    纨佳绾起纱袖,拿起菜刀,在案板上剁了一下,“你是在跟我吵架吗?辅政王!”

    厨子们退避三舍,只差没有抱头逃走。

    “当然没有呀。”他无辜地斜倚在门框上,身上的皮却不由得绷紧,“女王陛下小心菜刀,别伤到自己。”她那条细细的手,握住大菜刀,让他提心吊胆,“你还是放下吧,让他们忙就好了。”

    “不要你管!”

    他碰了一鼻子灰,却还是撩起衣袖,也进来帮忙,“要切什么菜?我帮你洗好了。”

    厨子厨娘们被这一幕惊得瞪大眼睛,两个如此美丽如仙的人物,在柴米油盐、尘烟旺盛的地方忙碌,实在不搭调耶。

    偌大的伽神王府,她在膳房里呆的时间最久,午饭端上的十几道菜中,有一半是她亲手烧的,就连那些厨子都啧啧赞叹不已。

    时间一晃而过,不知不觉,竟是一整天。好在政务都是他处理,她不必担心自己耽搁朝政被骂昏君。

    翌日早朝,仿佛天塌了似地,她被巧卉惊慌失措的唤醒,“女王陛下,朝服和龙冠找不到了。”

    “朝服?”她猛地坐起身来,想问昨晚是否有贼夜袭皇宫,想起昨天的一切,便清醒过来。

    朝服和龙冠都放在了闻人拓的王府。

    她用过晚膳才离开,怕被他强迫留宿,是偷偷溜走的,那会儿只顾了逃,哪还顾得上龙冠和龙袍?!

    因为朝服绣工繁复,完成一套,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尚宫局虽然已经在做第二套,却尚未完成。

    “女王陛下,没有朝服可怎么上朝?”

    昨天逛了一天,她累得实在不想动,乾脆,又躺下来盖好锦被,“不去了,传旨,说我身体不适,让辅政王主理朝政。”

    反正她这个女王也不过是顶个头衔,万一她穿着便服去了,闻人拓当着百官的面奉上朝服,定然又引得满朝哗然,嘲讽她这个女王行为不端。

    巧卉倒是没再多言,她走出门去,正准备护送纨佳上朝的慕容袭就迎过来,他身上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纨佳让他扫了几天院子,便又允许他做回护卫。

    “怎么样?找到了?”

    巧卉摇头,“朝服和龙冠象征的可是帝王身份,女王陛下也真是,弄丢了,还全不在乎。万一被歹人拿了去,弄出什么乱子可怎么办才好?这可急死人了,到底丢哪儿了呢?”

    纨佳无奈地翻了个身,俏颜蒙在又暖又软的被子里,滚烫的温度蔓延开来,不禁忆起昨天那个漫长的吻……

    闻人拓处理完朝政,批阅完奏折,已近晌午。

    他带着朝服来到伊芙宫,就见纨佳还赖在床榻上。

    小新无奈地嗔着脸儿,显然是对于女王陛下的赖床颇为无奈,事实上,她和巧卉已经轮流催了半天。

    他站在外殿,正听到小新咕哝,“还好几个王爷在前面挡着,不然,朝堂岂不是要乱了?自古以来,哪有当皇帝的赖床不起的?”

    纨佳烦躁地怒斥“闭嘴!”

    这丫头前阵子跟在苍龙身边一段时间,越发变得嚣张了。她也不过是赖床一次而已,值得她如此大惊小怪?

    “那些不早朝且赖床的皇帝,都被骂昏君呢!”

    床上鼓鼓的锦被愈加蒙头蒙脚,盖得严严实实。她就是有点累,没有睡足而已,就这样被冠以“昏君”的名号,也只能认了。

    小新扯被子,却硬是扯不动,“女王陛下,早膳都热了三遍,御厨胆战心惊,还以为女王陛下您不爱吃他们烧的菜,要将他们赶出皇宫,一个个都去找完颜将军打探!御医院里的人也都惶恐不安,担心女王得了什么病症,那些宫女们说是女王陛下该选夫君服侍了。总之,女王陛下赖床不要紧,却害得天下大乱了。”

    纨佳在被子里低嚷,让她滚出去。

    小新气得直跺脚,“身体才刚好些,尽这样空着肚子不吃饭,饿坏了肠胃,受苦的还是女王自己。”

    闻人拓摇头失笑,直接进来内殿,“小新,去准备午膳,本王要与女王陛下一起用。”说着,他把托着龙袍和龙冠的宽大托盘放在了梳妆台上。

    小新讶异扫过龙袍一眼,视线狐疑地看向床上隆起的被子,顿时就恍然大悟,“原来昨儿女王陛下去了王府?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早说嘛,害得完颜将军兴师动众带人到处去找龙袍,整座皇宫鸡犬不宁。”

    被子里,纨佳却越是羞窘地不敢出来。

    小新对闻人拓行了告退礼,便端着龙袍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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