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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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奇章子不可置信地仰望着她,着实没想到,她会如此慷慨地给予他这个敌国叛臣如此高位。

    他视线不着痕迹地掠过丹陛之上的御天,心思千回百转,自知已经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跪下来,“臣领旨,女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这个女王,如此算计,还敢当着御天的面册封他,着实不简单。

    就在他跪下来俯首称臣的这一刻,诸国使臣却脸色骤然凝重,悉悉索索的交谈声,此起彼伏。

    大周皇朝,如今本就已经是最强大的一国,如今再加奇章子,更是如虎添翼。

    他们兀自拨弄算盘,一双双视线盯着奇章子,如盯着一个无价瑰宝。他能背叛第一个主子,自然也能背叛第二个……

    纨佳伸手示意奇章子起身,又道,“祺宁太后金晗柔,尽献半生于淮浏,先帝昏聩,误宠jian恶,辜负太后深情,太后被害之时,先帝不念夫妻情分,帮凶害命,幸得御医赵嵘以假死灵丹所救。如今我母女得以重聚天伦,感念天恩,而我刚获悉,奇章子对太后一往情深,故为二人赐婚,借明日良辰,举行大婚!”

    她圣旨一下,殿堂之上,赫然一片落针可闻的死寂。

    先皇背情弃义,太后再嫁,而且是下嫁臣子,这可是惊世骇俗的。

    如此赐婚,也让诸国使臣的算盘落空。去了太后,奇章子便是女王的继父,地位堪比太上皇,如此高位,其他各国都是无法给予的。

    被封为祺宁太后的金晗柔,得此赐婚,僵立当场,呆若木鸡,良久,良久,良久之后,她方才反应过来,绝美的脸上,复杂的痛与悔交错闪过,她想驳回,但见那些使臣视线如刃地盯着自己,她忽然就感激地笑出来,两行清泪夺眶而出,从容优雅的弯身,反对自己的女儿隆重地鞠躬致谢,“女王宽仁,必得万民尊崇!”

    “母后,女儿知道您心中有所顾虑,但女儿只希望你能和心爱的人幸福,其他的,都不重要。母后也不必去管旁人怎么说,受尽伤痛太多,我们有权利补偿自己。”

    纨佳示意金山带奇章子与金晗柔在龙椅右侧的席位入座,便笑着看向臣列中那位年迈的老御医,“赵嵘?”

    赵嵘仍是有些恍惚,近来,他每次拜见女王陛下,都忐忑不安,生怕自己不慎就说漏了嘴,今日,他本打算拿这件事做寿礼“进献”的,岂料,事情却会如此出人意料。

    自打刚才他一见金晗柔,便如置身一场幻梦里。女王陛下没有责怪他欺君,已是隆恩。

    “臣,惭愧!”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你忠心护主,救了太后一命,我无以为报,赐你免死金牌一枚,并拜你为师,加封为正一品太师!”

    “女王陛下,这……”赵嵘顿时老泪纵横。

    纨佳走下丹陛,端端正正给他跪下来,“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徒儿的医术,还需得您悉心教导。自此以后,师父再不必对徒儿行君臣之礼。”

    女王的宽宏,仁孝,美丽,受众人赞誉,而奇章子的加入,也让诸国使臣胆颤,不得不重新掂量大周皇朝的地位。

    于是,聪明的使臣们纷纷借机恳求长留皇宫,并回信禀明国君与大周皇朝缔结盟约,永不言战。

    纨佳对他们的心思早已了如指掌,慷慨应允。

    丹陛之下,歌舞升平,欢宴开场,珍馐美馔,由美丽的宫娥一一呈上……

    闻人拓却颇为头痛,皇宫里一时间入住这么多人,戒备又是个大问题。

    “纨佳……”他斟酌着用词,不想拂了她的兴致,却又不得不担心她的安危,如此倒是不算伴君如伴虎,他却完全体会出,身为臣子的难处,不禁又为自己这番感慨而哭笑不得。

    纨佳在龙椅上入座,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身侧被打得眼圈乌青的御天,一伸手,便握住了闻人拓搁在椅子扶手上的大手,“辅政王,别担心,防卫的事,完颜将军的夜煞行宫负责。”

    闻人拓视线便定在她按在自己手背上的莹润素手上,心里本是因为她隐瞒金晗柔一事而耿耿于怀,轻柔的碰触,又让他一瞬间怒意全无。

    她总是能轻易左右他的心境,让他一瞬间水深火热,一瞬间甜蜜狂喜。他挫败地叹了口气,“臣希望,女王陛下有任何心事,都能让臣为陛下分担,臣不想看女王难过紧张,却无能为力。”

    “我的确有事,需要与辅政王商讨。”说话间,她侧首看了眼因金晗柔返回而拘谨不安的慕容袭,又对闻人拓说道,“今日我高兴,辅政王说,是否该晋封完颜将军一级?”

    闻人拓随手扣住她的手,“若说要晋封,倒是功不可没的玄武,白泽等人都该晋封,却轮不到完颜将军。”他把宫女新端上来的果盘放在她面前,“倒是可以赐姓赫连。”

    慕容袭在纨佳身侧冷声开口,“不必,我没有资格姓赫连。我此生是蓝儿的人,还是姓完颜就好。”

    他愧对赫连皇族列祖列宗,他不配当赫连皇族的子孙。感觉到金晗柔视线转过来,他侧首,微低了一下头,向她致意。

    他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足够折磨他半生。纨佳不想再勉强他,“如你所愿。”

    她从果盘里捏起一片果片放进口中,“好甜!这个季节,苹果该是酸的呀。”这种甜腻味道,不是惊喜,反而让她失望。

    闻人拓疑惑拿起一片,凝眉仔细帮她品尝,“酸甜适中,你平时不喜欢吃酸的,我格外交代他们水果都选甜的。”

    御天从旁酸溜溜地冷哼,“辅政王连这也交代,女王陛下身边的内监们都该轻松了。倒也难怪酸的果子也会变成甜的。不过在以前,这些事,可都是我帮蓝儿交代的。”

    纨佳没有吭声,只怕再多说一句,有人又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打出手。

    她看向奇章子和金晗柔时,正见奇章子对火麟低声说着什么,金晗柔眸光微闪,由衷笑着点头附和一句。

    火麟便走过来,“国师想要大幅画纸为女王画下今日奇景。”

    “准!”可惜这里没有相机,如果可以,她倒是恨不能全部把这些人拍下来,通过他们的神情波动,仔细研究一下他们的所思所想。“告诉国师,既然他要画,就把每一个人的神情画得精准,不可敷衍半分,我不会因为他是我母后的夫君,就会宽容待他。”

    “遵命。”火麟派人去取纸笔与颜料,返回去便揶揄笑着,给奇章子传话。

    奇章子听后,对纨佳状似恭敬地举了举酒杯,回以微笑。内敛的微笑,不染尘埃似地,微风一样吹皱人平静的心湖,就连男子看了,也不禁有种如沐春风之感。

    纨佳远远瞧着那笑容,不禁微眯了凤眸,不禁想起闻人拓那位神仙似地舅舅白辕,说起来,她的剑法近来倒是生疏了,大周皇朝此时根基未稳,最缺少奇章子和白辕这等人呢。

    金晗柔见纨佳若有所思地瞧着奇章子,不由得赧然失笑。

    她视线在闻人拓身上略一顿,就又看向慕容袭,然后,视线又看向丹陛之下的金山和苍龙……心思一番权衡,岳母选女婿,眼花缭乱,全无头绪。

    而奇章子手绘的这份特殊厚礼,成了纨佳这一整天最期盼的。以免自己失态,落入奇章子的笔端,她克制着,滴酒未沾。

    金山、苍龙等人,也都略小酌几杯,便不再多饮。

    闻人拓更是只喝茶,那些使臣本要上前敬酒,见他在侧,俊颜冷寒如冰,皆是不敢强劝纨佳饮酒,敬酒之人都献上祝词,或者即兴表演,逗女王一笑,便自觉退居席位。

    御天却一杯接着一杯的豪饮不休,醉得一塌糊涂,揪扯着纨佳的龙袍,硬是不肯松手。

    纨佳不与他计较,却不禁烦躁,若说这个生辰礼难忘,倒也真是难忘了。

    “御天,马上放手!”

    “蓝儿,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被邢氏拖进石室时,我担心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你死了……我好痛苦……”他醉醺醺地横歪在宽大如床的龙椅上,双臂缠住她的腰,一只手扯住她的龙袍,要让她躺下来。

    纨佳甩不开他,也不好大力挣扎,无奈龙袍被扯歪,左肩几乎脱出宽大的衣领,大片雪肌乍泄,光润如珍珠……

    慕容袭愤然扯开御天,“既然醉了,我送你去休息!”

    闻人拓则迅速移到龙椅上,将纨佳护在怀中迅速给她拉好龙袍。

    御天冷笑着,含混不清地嘲讽,“完颜将军,狡诈地卑鄙小人,呵呵呵呵……你可是对蓝儿做了不少不择手段的事呢?你竟然还有脸整天在她眼前晃?呵呵呵……你和闻人拓……竟然是亲兄弟?你们为什么不干脆将对方大卸八块呢?”

    慕容袭脸色顿时铁青,迅速在他后颈上重击一拳,便将他扛上肩带出了大殿。

    丹陛之下,一个身着红色金丝绣袍的女子被丞相任兆梁带入殿内,瞬间俘获众人的视线。

    纨佳视线落在那五官精致的女子身上,若有所思地扬起唇角,“丞相,想不到,你为我准备了这么多惊喜。这位美人儿……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是你的长女任墨萱吧?”

    任兆梁脸色微怔,忙跪下来,“回女王陛下,正是!因前一个厚礼是西夏皇委托臣进献给女王的,因此,臣不想落于他人之后,听闻女王陛下喜欢舞蹈,便让小女认真学来,献给女王陛下和……辅政王!”

    献给她是假,献给辅政王才是真的吧,倒也难怪闻人拓说他居心叵测。纨佳敛目轻扬唇角,清楚地感觉到,环在腰间的那只手暗暗一紧,她没有驳回任兆梁的美意。

    “任墨萱你擅长什么舞?”

    任墨萱弯弯的柳眉低垂,覆了精致浓妆的脸净白如雪,双唇与衣袍却艳红欲滴。

    “回女王陛下,臣女擅长宫廷舞。”

    纨佳笑意越深,“今年几岁?”

    任墨萱忙答,“十六岁。”

    “可有婚配?”纨佳挑眉,严苛审视着她窈窕的身段。

    “尚待字闺中。”任墨轩紧张揪着袍袖,不明白她为何问得如此详尽。

    纨佳从面前的果盘里拣了一颗葡萄,细细地剥开了皮,却是递到了闻人拓唇边。“味道正合适,辅政王尝一尝吧。”

    如此一语双关,让闻人拓不禁摇头一笑,他张口吃下葡萄,顺势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以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不准胡闹!”

    “人家肥肉送到了嘴边,这怎么是胡闹?”她嗔怒瞪他一眼,从他手中抽手,便朝着丹陛下问道,“如此曼妙绝伦的女子,十六岁却还被任爱卿留在家里,不知是任爱卿眼光挑剔,还是墨萱小姐尚未有中意的男子?!”

    任兆梁老脸涨红,却不敢抬头端看女王与辅政王太过亲密的举动,他仍是保持着恭谨的态度,弯着身,抵着头,“回女王陛下,臣膝下只有一子一女,实在不舍女儿早嫁。”

    纨佳漫不经心地轻嗯了一声,“你女儿除了跳舞,还会别的吗?”

    任兆梁自信地说道,“琴棋书画,都略通些。”说完,他又抬眼偷觑了眼闻人拓的脸色,见他不看任墨萱,也没有什么反应,心中不禁更是忐忑。

    纨佳却欣悦笑道,“甚好,不过,今晚舞伶已经够多,而且,我亲自挑选的舞姬个个妩媚妖娆,舞技精湛,兼具西域、中原、民俗与宫廷多个类别,若是让墨萱献舞,还是跳中规中矩的宫廷舞,恐怕是无法让本女王的宾客们满意。”

    “这……”任兆梁又捏了一把冷汗。

    “别担心,本女王自会成全你此次献礼。”纨佳随即召宫女拿来纸笔,又命人暂撤了桌案上的杯盘碗碟,便将宣纸平铺在桌案上,拿着刷子似地毛笔,优雅敛袖,落笔挥毫。

    闻人拓从旁看着,视线随即便沿着她的皓腕,手臂,看向她沉静,威严,绝美的侧脸,愈加觉得,她这个女王,当之无愧!而普天之下,也再难寻到如此一个慕容纨佳。

    纨佳落笔,就见众人都好奇地伸长了脖子,要一看究竟。

    她示意宫人将字画悬挂殿中,“任墨萱,既然你琴棋书画都精通,本女王这一幅花鸟字画,就由你来猜,这一幅画上,一共有二十八个字,而这二十八个字,正拼成一首诗。你若是猜对了,本女王重赏,猜不对,你父亲就得自罚十碗酒,这个游戏,既好玩,又有趣,在场的使臣们也可以拿纸笔来猜,猜对之人,本女王同样也会有厚礼馈赠。”

    任墨萱信誓旦旦,“猜测女王陛下亲手画成的字画,是臣女的荣幸!”

    但是,当她看到那副字画时,却是半分信心都没有了。

    那幅画单以黑墨勾勒,看似点线混杂,却是简单几笔,就勾勒出了一副皇宫全景,当空的太阳却只有一半,看似有日出的朝气,却又似有夕阳的凄婉,抽象的意念,叫人猜测不透,至于这画中暗藏的字,倒也能一眼看出几个,可……若说要找出二十八个字,就难了。

    殿内乐声恢复,清雅悦耳,极方便人静心思考时欣赏,不过片刻,满殿之人都人手一份纸笔,开始猜测那画中暗藏的字。

    龙椅上,纨佳则斜倚在龙椅靠背上,闭目养神,她身旁的闻人拓则也要了纸笔,试着猜写。但是,能猜写出的,却只有二十一个字,却怎么拼也拼不成一首诗。

    他深吸一口气,自甘认输,“纨佳,你这题目出得太难了。”

    纨佳凤眸轻启,似笑非笑地瞅着他,柔声问,“那女子怎么样?”

    “任墨萱?”闻人拓看向丹陛之下,视线落在任墨萱身上,挑剔地一扫,“平心而论,是个美人儿,更是京城里青年俊杰们竞相追求的一大才女。”可,若是和他爱的她相比,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看样子,他也对任墨萱早有了解。“本女王用这个法子,将美人儿留在辅政王的眼中,辅政王尽管欣赏美人儿便是,何必费脑子猜字?”

    “纨佳……”他侧身一挪,气结握住她的手,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心又隐隐作痛,“昨天,我刚说过,我们永远都不会相互厌弃,我不会让那种状况发生,纨佳,你相信我!”

    “谢谢你那样安慰我。足够了。”她反握住他的手,与他静谧相对,掩藏凤眸里所有的柔情,只余一抹感激给他。“看任墨萱身段窈窕,婀娜有致,五官端雅大方,是福相,她定能为辅政王诞育王子与郡主的。”

    说完,她便松了他的手,从龙椅上起身。

    闻人拓也站起身来,强硬拉住她的手肘,“纨佳,你还是不信我。”

    纨佳指着丹陛之下的任墨萱笑道,“你看那女子,长眉细致,杏眼多情,像不像当初填写九宫格的辛玉丽?”

    闻人拓顿时脸色煞白,鹰眸阴厉地燃起两簇火苗。

    纨佳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看样子,你也想起来了。那一晚,辛玉丽绞尽脑汁,并没有完成九宫格,是你帮她完成了。”

    “纨佳,那时我有不得已留下辛玉丽的苦衷,她的血,能帮我解除毒蛊。这一点,你应该也没有忘记吧?”

    是,她当然没有忘。那一段时间,她在水深火热里煎熬,痛不欲生,肝肠寸断,怎么可能忘记?

    “恒,我们性格都太尖锐,如果没有一个柔软的小生命磨砺我们的锐气,我们将来定会相互刺伤,就算你说爱我,恐怕也会像从前一样,用重伤我的方式来爱我。我是女王,没有必要再忍受一次那样的痛苦。同样的,你也没有必要再承受一次我的算计。”

    说完,她挥开他的手,威严地冷声宣告,“本女王乏了,筵席就此结束。辅政王,一个时辰后,收起猜字人所写的答案,记得,让他们写好名字。”

    闻人拓在龙椅上颓然坐下,手搁在扶手上,收在袖中的锦盒扶手内侧磕了一下,他忙取出来,这才想起,自己准备多时的礼物,还没有找到机会给她。

    筵席没有散尽,奇章子就完成了画卷。

    他和金晗柔相携穿过御花园,要将画轴送去伊芙宫时,正碰到纨佳,她并没有回去歇着,反而站在御花园的湖边独自赏月。

    此处幽静异常,夜风徐徐,倒是正能垂散衣袂上沾染的酒气。她就那么孤零零地站在明晃晃的满月下,天与地,两个满月,她映在中间,更孤傲清美。

    奇章子上前,双手呈上画卷。

    纨佳眸光却在他与金晗柔之间流转,“国师,爱我母后吗?”

    “女王陛下……”这个问题,让他如何回答?她明知道,他所谓的爱恋,不过是被她算计得来的。

    “没有回答太快,不肯定,也不否定,你的确是个慎重的男子。”纨佳客气颔首,给他们一个请的姿势,“走吧,我送你们去毓仙宫。”

    金晗柔听出她话中对奇章子的讥讽,担心地看着她,“蓝儿,你不开心吗?是和辅政王吵架了?是不是因为任墨萱?”

    “不是。”纨佳与他们并肩前行,和颜悦色,仿佛亲厚的一家人,“让母后担心,女儿罪过!辅政王温雅淡然,忠心耿耿,女儿怎么会与他吵架?”

    金晗柔欲言又止,又担心她忙碌一天太疲累,半句劝言都听不进,便不想再多劝解,今日,发生了太多事,就算要劝,时机也不对。

    倒是有一件事,有一个人,是她不得不与她聊一聊的。“蓝儿,关于慕容袭……”

    她总算是提及慕容袭了。“母后若是想杀了他,女儿是不会阻止的。”

    金晗柔示意奇章子先行一步,拉住纨佳的手,与他拉开距离。“蓝儿,我是想告诉你,我和他母亲的债早已经一笔勾销,我被赵嵘救离皇宫,担心你被她伤害,就杀了那个女人。袭儿虽然伤害过你,却也是陪伴你长大的,我所不能给予你的保护,他都给了。虽然他给你的也有伤害,但平心而论,若是没有他,也就没有今日的你。”

    纨佳摇头失笑,她的确应该感激慕容袭,他若是不害死前世的她,她这个现代人,也就不会穿越而来,借尸还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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