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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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恒,你有生气。”虽然他是笑的,笑容却未达眼底,“你不开心,如果不是因为我为御天植树的事,那便是因为别的,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味道不错,吃吧!”他挨个菜地细细品尝,却食不知味,干脆放下筷子只饮酒。

    见他唇角的笑也消失,俊颜清寒如冰,纨佳沉吸了一口气,强颜笑道,“既然如此,今晚我去隔壁厢房睡。等你何时不生气了,我们再在一起,免得你看了我心烦。”说完,她便起身去拿枕头和毛毯,睡袍拖曳过地面,赤着脚,鞋也没有穿,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看着她有些吃力地抬腿迈过高高的门槛,他按住椅子扶手要站起身冲过去扶她,她却头也不回地说,“不用,我自己可以。”

    一早,正在廊前徘徊的苍龙,见纨佳从隔壁厢房出来,讶异看了眼身侧正房紧闭的雕花门板。

    “纨佳,你怎么从那个房里出来?”见她赤脚迈过门槛,他忙上前搀住她,“鞋子呢?你现在是孕妇,不能受凉,腿伤也刚好,怎么能如此胡闹?”

    这么大声地嚷嚷,不明情况地,还以为闻人拓欺负她了。“在那个房里,昨晚过来的急,忘了拿。”

    苍龙敏锐地嗅到火药味儿,浓眉紧皱起来,只得压低声音,“吵架了?”

    “没有,只是……我怕他伤了孩子,才分房睡。”

    恰在此时,正房的门被打开,那句话,不偏不倚正落在闻人拓耳中,他脸色比昨晚更冷,更阴沉。

    既然她话已经挑明,他也不想让她躲担心防备,“你放心,不管孩子是谁的,我都不会伤害他,那毕竟是你的亲骨肉。”

    说话间,他把一双崭新的绣鞋丢在她面前,“想这孩子好,就悉心养着,晚膳不吃,早饭别忘了。”

    纨佳脸色煞白,身躯僵硬,周身血液也被他那冰冷的眼神凝固。她不可置信,暗怒交加,心骤然间痛得仿佛被千万把刀剁碎了似地。

    她看向地上被扔地歪斜的牡丹绣鞋,沉声怒嚷,“闻人拓,你什么意思?你恨我,气我,怀疑我都可以,但不能迁怒孩子!”

    “臣不敢有什么意思,女王陛下保重凤体,千万息怒。”说完,他绝然去了慕容袭的小院。

    纨佳恼恨地看向苍龙,“你听到了?他竟然怀疑,这孩子不是他的!”

    苍龙对此事倒是并不意外,“我早说过,他不会给你幸福,你偏要执迷不悟。哪怕你和金山在一起,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个样子!”

    纨佳气息失衡,“你……你也在怪我?”

    “我怎么会怪你?只是气你当初不听劝罢了。”苍龙捡了鞋子,单膝跪在她面前,亲手给她穿好鞋子,“不管他是否承认这孩子,这孩子还是你的,他不要他,你不能不要他,以后,再不要这样闹火气。他若真的不要,还有我们呢,袭,风,我,我们都会对孩子视如己出的。”

    是呀,如今,她不能生气,不能动怒,更不能乱了分寸。她不只是一个母亲,还是大周皇朝的女王,她不能为了闻人拓的猜疑,做任何傻事。

    她迅速冷静下来,叫来丫鬟,伺候洗漱,热毛巾捂在脸上,泪汹涌而下……

    梳妆台的菱花镜里,眼睛鼻子通红,却不但无损她的绝美,却反而平添我见犹怜的娇柔,个个煞气肃冷的丫鬟,瞧着她这出尘惊艳的容颜,心竟也不免柔和。

    纨佳却从镜子里注意到,一身褐色王袍的苍龙,仍是站在门外。

    “你一早站在这里等,我就知道准没什么好事。”她示意丫鬟简单梳成斜髻,拿起那支兰花步摇簪,斜簪在发髻上,便示意她们退下,“说吧,什么事?”

    苍龙进来,关上门,才凝重压低声音,“丞相任兆梁,最近有大动静。”

    任兆梁?当初闻人拓提醒她,此人居心叵测,她是有注意。生辰宴会上,他把任墨萱推到闻人拓面前,原来……竟是一步试探么?

    纨佳眸中寒光乍现,“他还能给我把大周皇朝的天捅下来不成?”

    “任墨萱来了这里,但是,还没有查到其住處。而任兆梁去了北疆,表面是去巡查西北旱情,却有人看到,他与黑汗王朝的人来往密切。”

    “任墨萱来这里倒是好查,盯着辅政王的动静就够了。另外,派人去西北查看动静,把那些无事生非的人,全部给我杀掉!不管黑汗王朝派了什么王孙,还是什么贵胄,既然他们对我大周不敬,我必要还以颜色,杀!”纨佳从梳妆台前起身,扶住他伸过来的手,“现在可以清点任家的人头了,把那些与任家来往密切的官员,都给我记好。”

    “是!”苍龙把她扶到正对床前的桌案旁,叫丫鬟端来早膳,才打算离开。

    见他要走,纨佳叫住他,“这些事,风都知道吗?”

    “是。”苍龙忙又转身,恭谨面对着她,俯首道,“他昨晚就派人去了西北,这会儿已经带人出府去打探任墨萱的动静。”

    “让他别担心,再大的风浪我们都熬过来了,这些不过是小事。”纨佳想了想,还是决定,“别在这里久留,叫风回来,我们今日晌午启程,尽快回宫。我担心,国师独木难撑。”

    “是。”

    用过早膳,李炎裕照旧来给她诊脉,检查腿伤,顺带了安胎药。

    纨佳一见那碗褐色的苦汁,眉头便皱起来,“李炎裕,现在肚子这么大了,你还要我喝药?”

    “女王一路疲乏,双生儿更需得格外小心。”纨佳忍着怒气白了他一眼,“你要让我喝到什么时候?”

    “七八月份就可以停药。”李炎裕蹲下来,撩开她的衣摆,卷起她中裤的裤管,仔细为她涂抹了药膏,“筋脉受损严重,尚未完全康复,还是少走路的好。臣一早去集市上买了一个特别的东西给女王陛下。”

    纨佳不禁好奇,“你可是从没有给过我礼物呢?什么好东西?”

    李炎裕去了门外,片刻后,把一个实木轮椅推到了门外,更有趣的是,龙椅上方加了飞凤华盖,华盖四周坠了金黄的垂纱,可以遮阳挡风。

    “这里的集市,竟还有卖这种东西的?”纨佳忍不住迈出门槛,“我正有些闷呢,推我出去街上走走吧。”

    她这是接受这个礼物了?李炎裕怔愣,他最担心的是,自尊自傲的她,会恨透了这样的轮椅呢!

    娇躯转身一旋,裙摆如开绽的花朵,便在轮椅上坐下,素手轻抬,她把华盖上的垂纱整理好,对在轮椅后有些受宠若惊的李炎裕命令,“先推我去别院,叫上威儿,我看那小子也该闷坏了。”

    李炎裕看了眼室内的桌案,那碗药,并没有减少。

    不喝也罢,他早已经在早膳的药粥里加了安胎药。

    轮椅的打磨光滑莹亮的木轮上嵌了铆钉,看上去稳固而沉重,压过石板路,却并没有什么声响。

    因此,纨佳被李炎裕推到别院门前时,院子里正争吵的两兄弟并没有注意到。

    “你如何断定那孩子是我的?就凭她肚子的大小,你就判给我了?我正愁没有自己的亲骨肉呢,如此正该好好感激你!”慕容袭冷笑说着,疾步冲过去,便当胸便给了闻人拓一拳,声音滚雷一样地,急转直下,“凭几个孕妇所言,你连纨佳的名誉都不顾了!混蛋!”

    闻人拓早已怒不可遏,他凶猛地反击一拳。“你只管说,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他是来找答案的,不是来打架的。

    慕容袭被打得向后踉跄,他紧逼过去,揪住他的胸襟,恼恨地咆哮,“枉我敬你为兄,你竟敢做竟不敢认?!”

    被两个剑拔弩张、狂如猛兽的男人吓坏,御威战战兢兢缩在墙角里,看到月洞门處那抹清雅的湖蓝的锦袍,他忍不住奔过去,“义母?!”

    院子里两个男人迅速正襟站立,敛气收怒,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纨佳掀开轮椅上的垂纱,手温柔伸出来,扶住御威稚嫩的肩,“别怕,义母在呢!”她握住他的手,“威儿乖,先和李御医去大门那边等着吧,一会儿义母带你出去玩。”

    御威看了眼慕容袭,见他没有意见,才跟李炎裕离开。

    纨佳掩上面前的垂纱,冷声说道,“闻人拓,你不必煞费苦心地来逼问袭,孩子不是袭的,你这样逼迫,对他不公,也是对我的羞辱。”

    “既然你听到了,我们就敞开天窗。”闻人拓松了慕容袭,走到她面前,一眼扫过她身下的轮椅,心里却还是不由一痛,“你自己来说,孩子到底是谁的?”

    她早有防备,却还是被他这鞭笞一样的质问,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轰轰烈烈爱了一场,她竟终是抵不过他一句怀疑。她让李炎裕瞒着他双胞胎的事,本是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竟试探出,他们的信任如此脆弱!

    既然她在他心里是如此不堪的女子,那便是吧。

    “孩子的父亲姓裴,单名一个恒字,是一个对我深爱不移的男子,可惜……他已经死了,为我而死,死在一场车祸里。我当初……之所以爱上你,是因为他,你和他太相像。至今我看清了,爱人是不可以替代的。”说完,她笨拙地转动轮椅,背对着他,才有勇气说出那句话,“闻人拓,我们结束了。”

    闻人拓僵在原地,轮椅转动之际,在地上拼接的石板缝上卡了一下,他的手微动,却终于没有伸出去帮她。

    轮椅消失在月洞门外的花影里,他脑海中某些遗忘的情景却陡然清晰。

    那是在伽神都城的诊苑楼阁后院,他们同榻而眠,相敬如宾……

    那天晚上,她主动地靠近他,像是讨要一件东西一样,问他,我可以抱你吗?

    然后,他把她拥在怀中,黑暗中,温柔乖顺的她,像是一只挠着他心扉的猫儿。

    “闻人拓,你相信,我们是上辈子的情人吗?”

    “不相信。”

    “可是我相信,我们上辈子是有缘做夫妻的,你和我是很相爱的一对儿恋人,我们即将成婚时,发生意外惨剧。”

    “是什么惨剧?”

    “车祸。车子被撞翻了,你就这样抱我在怀中,然后,我死了,你可能……也死了。在前世,每个晚上,你都这样抱着我入眠,可我总觉得这样维持一个姿势入眠会很累,总是会推开你。”

    “我们还做了什么?”

    “我给你烧饭吃,我的厨艺很差劲,有一次,我很离谱地把糖当成了盐,所有的菜都做成甜的,你却全部吃光了,还说我的爱心很甜蜜……我记得一次我过生日,你亲手给我做蛋糕,把蛋糕烤的焦糊坚硬,却用厚厚的奶油伪装起来,还点缀上水果和鲜花。那么美丽的生日蛋糕,让我好感动。可是吃起来真的好难吃又硌牙,而且趁着我惊讶时,你还把奶油全抹在了我的脸上……”

    原来,她所谓的前世里的那个男子叫上官拓么?她一直把他当成那个男人?

    他把那些告诉李炎裕时,李炎裕曾说,她是因为精神重创,心理自我安慰,把他拟想成了另一个深爱着他的人。

    原来,那个人姓裴,名恒,分明不像是假的。

    如果那个人真的存在过,为什么他派人形影不离地紧随她这么久,却不曾注意到除了慕容袭,金山,苍龙,御天之外的其他男子?

    如果孩子是那个男人的,他到底是何时死的?

    他转身看向按着心口的慕容袭,“她身边曾经有个名叫上官拓的人么?会不会是她曾经在夜煞行宫受训时认识的?”

    “她除了你,再没有其他人。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慕容袭懒得再理会她,“闻人拓……从这一刻开始,你再也不是我兄弟!你不要那个孩子正好,我巴不得和纨佳一起扶养那个孩子呢!”说完,他按着心口走出去,不放心纨佳就这样上街。

    听到背后的脚步声,他恼怒看过去,就见闻人拓僵硬地停住脚步,兄弟两人僵持而立,终于,还是年长地最先打破沉默,“你跟来做什么?”

    “我没有跟着你,我是跟着慕容纨佳!”闻人拓快步经过他,方向正是……大门,可他走到了大门,却才发现自己的行为如此可笑。

    既被当成了替身,她该是从没有爱过他才对,那么,她帮他夺伽神,帮他和慕容袭彻查身份,化解恩怨,为他自杀,为他失魂落魄,又是怎么回事呢?那些都是一场梦吗?到底是他错了,还是她连自己爱的是谁都没有分清?

    慈泉城是往来客商的必经之路,此處之繁华热闹,堪比京城。自从大周建国,减少商税,贸易比之前更盛,在此定居之人,也越来越多。

    淹没在奇装异服的人群里,李炎裕推着轮椅前行,御威跟在轮椅一侧,倒像是寻常一家三口出行,并不太扎眼,只是,路人还是禁不住好奇,看向金纱下身怀六甲的神秘美人儿。

    见御威忍不住好奇地走向路旁一个挂满面具的货摊,纨佳忙叮嘱他,“威儿,别走太远。”

    御威答应着,拿起一个七彩的鬼面具戴在脸上,小脸调皮地转向纨佳,“义母,这个好玩?我半夜戴上,会不会把义父吓哭?”

    “呵呵呵……那就买一个试试好了。”她倒是从没有见慕容袭怕过什么呢!

    李炎裕见她笑了,便推着轮椅也来到面具货摊前,耐心地看着她和御威挑选,眼角余光瞥见闻人拓一闪而逝的身影,他故意蹲下来,为纨佳整理垂在地上的裙摆,大声地说,“陛下为何不告诉辅政王,这一胎是孪生?”

    纨佳从面具货摊上,选了一个宝蓝色羽毛面具,指尖轻抚过顺滑精致的羽毛,不禁想到了鄂伦那张镂空的蝴蝶面具……许多往事,随着那面具的轮廓,一幕一幕从脑际呼啸而过,变的那麽模糊。

    曾经那么坚信的,那么执着的,一直相信着的,忽然之间,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是了……

    她把面具戴在脸上,忽然就自嘲地凄苦地笑了,唇角扬着,贝齿微露,却笑的眼泪都掉了出来。

    她竟是这样傻,被闻人拓一再重复地伤害,却还一直傻傻的期待,到失望,再期待,再失望……如此执迷不悟。

    “我既在他心里如此不堪,何必解释?”

    “任何人在爱情里,都会变笨。辅政王本就紧张女王陛下,心思敏感,难免会误解。”

    李炎裕取出手帕,按在她的面具下沿,为她擦拭晶莹地水泽。

    也只有这点空隙,他才有机会悄悄释放心理暗藏许久的温柔。

    “我记得陛下当初失忆时,时常呓语叫着‘恒’,当时总是提及前世……那个叫上官拓的人,之所以存在于陛下的脑海,是记忆混乱造成的。”

    纨佳没有争辩,她说自己是从现代穿越而来的,也没有人会相信。

    “李炎裕,如今,你果真是他的人。”她沉声一叹,不着痕迹地将所有悲伤掩藏在面具下,轻声问,“我这样戴着面具好看么?”

    宝蓝色的羽毛,衬托得雪白的肌肤愈加明艳动人,一双凤眸从点缀了一圈小珍珠的眼眶里眨了眨,狡黠灵幻,棕色的瞳仁,愈加美若宝石,让李炎裕无法直视。

    “好看!”

    “帮我买,不准再提让我不开心的事。”

    御威见他们一席谈话之后,相视而笑,忙抓着两个面具嚷道,“我要这五个,一个大魔王,一个小魔王,是义父和我的,金面罗刹,是给金山叔叔,龙王面具给苍龙叔叔最合适,这个白面翡翠玉石的就给李御医你最合适。”

    货摊老板因为一次卖出这么多面具,顿时喜笑颜开,“夫人和小公子眼光真好,这可都是我货摊上最漂亮的面具呢!”

    他说完,三双眼睛,齐齐看向站起身来的李炎裕。

    “这位公子,给钱呐!”老板忍不住催促。

    李炎裕尴尬地两手一摊,“抱歉,我……我没有带钱耶。”

    “我带了。”闻人拓走到货摊前来,正站在纨佳身后,他随手拿了一个黑色羽毛面具罩在脸上,与纨佳的那一款正登对儿,“算上这个,老板,一共多少钱?”

    货摊老板眸光异样,视线在闻人拓、纨佳和李炎裕之间来回流转,视线又盯在御威的小脸上,似是在比对,谁和谁才是一家子。“一共一百五十两。”

    “你抢钱呐?面具而已,又不是华服美食,怎么可能值那么多钱?”纨佳一眼扫过几个面具,“最多也就一百两,这上面的珍珠宝石都不是好的。”

    老板忙解释,“公子和夫人的羽毛面具最贵,上面镶嵌的这是南海珍珠,还有……”

    “若真是南海珍珠,你该卖上千两才对。”

    “夫人,您这样泼辣就不好了,您孩子都这么大了,肚子里还怀着,和气点,更讨人喜欢的。”货摊老板说着,意有所指地看向她身侧的两个男人。

    “我泼辣?你竟然敢说我泼辣?你活的不耐烦了?”纨佳气恼地从脸上取下面具,把御威手上的五个面具也丢下,“我们不买了!”

    御威小脸儿顿时垮下来,呜呜,他可是选了好久呢,那个大魔王和小魔王的面具,真的很适合他和义父呀。

    “夫人,别这样呀……有话好好说。”老板忙道,“您瞧您瞧,您儿子都要哭了!”

    纨佳这才注意到御威不太高兴,不禁又懊恼自责,“威儿,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好了。”

    一袋银子放在老板的货摊上,“这是两百两,算上刚才那几个,我再多选两个娃娃戴的。”黑色羽毛面具下,好看的唇瓣温雅扬起,面具上幽深灿然的鹰眸,不偏不斜,只在货摊上搜寻自己想要的面具。

    “哎呀!公子真是出手阔绰,谢谢公子!”老板对着闻人拓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然后又从身后的车子上,翻找出最精致的娃娃面具,“公子您要给多大的孩子买?”

    “肚子里那两个。”

    “哎呀,一胎双喜,大吉大利呀!恭喜公子和夫人,还有小公子!”原来这才是一家子,货摊老板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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