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 第152章

第152章

    纨佳僵坐在轮椅上,凤眸冷怒地斜瞪着闻人拓,不禁怀疑,李炎裕刚才和她那番谈话,都被他听了去。不,是李炎裕刚才压根儿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她转头找李炎裕,却发现,他竟戴着御威选的那个镶嵌了翡翠的面具一溜烟地消失在了人群里。

    “该死的李炎裕,给我等着,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不想被人说泼辣,还那样气急败坏?!”闻人拓整理了一下面具,没有理会纨佳夹刀带剑的眸光,口气不悦地质问御威,“为什么给其他人,就是不给我?”

    御威虽然有些怕他,却还是抱着面具往纨佳身边挪了一步,冷声说道,“你不配呗!”

    纨佳反手抓住御威的手臂,这小子真不怕死,只怕闻人拓恼怒之下,一掌就能捏死他。

    闻人拓却气定神闲,幽冷地鹰眸从黑色羽毛面具上投下来,戏谑锐利地盯住纨佳紧张抓在御威手臂上的那只手,“为什么我不配?”

    “因为你……你误会义母!”

    纨佳气结,“威儿……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插嘴!”

    “我十岁了!”十岁不是小孩子。

    “十岁正是小孩子!”

    闻人拓打断为了年龄争论的母子俩,“怎么误会?”

    御威无视纨佳的阻止,像是一头小豹子似地上前一步,挡在纨佳面前,对他大声咆哮,“义母肚子里是孪生宝宝,你误会那是义父的孩子,义父骂的对,你是混蛋!”

    闻人拓优雅地抠了抠耳朵,视线这才拢住纨佳躲避的凤眸,“我们的误会,非要通过别人来解释吗?亲口骂我一句混蛋,就这么难?”

    “闻人拓,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她委屈嗔怒的声音,却比刚才对老板争吵温柔了千百倍。

    螓首低垂,眼眶泛红,泪花泛滥,啪嗒啪嗒簌簌滚落,带着龙涎香的干净棉帕,不期然地按在粉润的脸颊上,泪痕拭去,她喜欢的蓝色羽毛面具,罩在脸上。

    闻人拓蹲在她身前,无奈地轻声一叹,宠溺地在她鼻尖上点了一下,“总是这样哭鼻子,威儿一会儿又该笑话你了。”

    她赧然抿唇,抓住他的手,反被他紧紧一握,心便莫名地安定了,再寻不到一丝疼痛。俏丽地双颊却红透,又不敢去瞧御威那小子是否在瞧着她,“我这样失态,还不都是比你惹得?”

    “是我错了!还请爱妻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为夫!”他把两个小面具放在她的膝上,“喜欢吗?”

    她嘟着唇,吸了吸鼻子,鼻音浓重地摇头,“不喜欢。”

    “你不喜欢不打紧,孩子们一定会喜欢的。”他兀自觉得,这两个笑脸娃娃的面具,还是蛮可爱的。

    “你少自作多情,他们才不稀罕这个哩。他们知道你不想要他们,正恨着呢!”

    闻人拓把面具装好,挂在轮椅后面的把手上,推着她继续逛。

    “我就再多卖点别的,总有会喜欢的。”见御威又跑去对着买冰糖葫芦地淌口水,他忍不住想笑道,“威儿可是我们最好的向导呢!买他喜欢的,准没错。”

    这一点,她倒是不否认,“嗯,那个宝宝的确喜欢。他们说,娘亲也想吃。”说完,她掀了透顶上的华盖和遮纱,扬着脸儿看他,鼻音仍是浓重,“爹爹一定要买。”

    这娇柔的撒娇,妩媚的眼神,让他骨头顿时半酥。“去买!”

    她趁机敲竹杠,“宝宝说,他们娘亲也想吃慈泉镇最地道的烤肉,昨晚漏了晚餐,今儿午餐要大补回来。”

    “吃。”

    “宝宝还说,娘亲也想要那种异域女子花花绿绿的衣服,好看又好玩!”她水葱似地指,指向一旁经过的一个头上戴着高高羽毛帽子,身上缀饰繁杂的西域女子。

    他视线一扫,却并没有在那女子身上多停留。“好,买!”

    “宝宝说,爹爹对他们有求必应,他们可以原谅爹爹!”

    他幽深的鹰眸灼热锁住她的凤眸,“再这样奶声奶气的说话,宝宝的爹爹会对宝宝的娘亲很不‘客气’!”

    她狡黠的执拗和怨怼,被他半含嗔怒的霸道柔情融化,片甲不留。她从不是他的对手,因此,除了赧然羞窘地沉醉,再无惊讶。

    两人同时从电光火石的视线里挣扎开,他不自然地轻咳,淹没在人群的嘈杂中。

    她轻咬唇瓣,笑不拢嘴,却又怕笑太过,失而复得的幸福,又眨眼不见了。浓浓的甜蜜在心里炸开来,仿佛缤纷的糖果,让她全然忘了前一刻锥心刺骨的痛。

    新熬煮的冰糖葫芦,有着酸甜的浓郁香气,像极了爱情的味道。

    御威食指大动,硕大的星眸在几支冰糖葫芦上犹豫晃动,不知道该要哪一个。

    闻人拓推着纨佳避开熙来攘往的人,朝御威走过去。“馋猫,想吃就都要。”到底是孩子,心思再复杂,也难脱稚气。真的像极了当年的他。

    父皇被杀,母妃被害,奇章子坚持收他为徒。

    第一天,奇章子带他来到一處集市,问他想吃什么,想玩什么。

    那时,父母双亡,他成为邢氏的傀儡,眼里心里都是仇恨,他想吞咽的,是整个邢氏家族的血。

    奇章子却道,“要想复仇,就先做回自己,先让自己成为一个活生生的人,如果你连人都做不成,如何活下去?死人是杀不死活人的。”

    然后,他为他买了一支冰糖葫芦,酸甜的味道,刺激了他的味蕾,本是美好的味道,却反激得那时年幼的他眼泪直流,他越是思念父母。

    但是,他拒绝拜奇章子为师。

    虽然小小年纪,心智却早熟,他清楚地知道,奇章子和邢氏曾经有过一段情……

    御威见闻人拓竟第二次为他付了银子,讶异地仰起脑瓜,诧异地凝视着他艳若天神的俊颜,“辅政王,原来你是好人呢!”

    闻人拓失笑摸了下他的头,“我本不是坏人,是你判断好与坏的标准有问题。”

    这个问题太复杂,御威咬了一口糖葫芦,“我知道你是好人就够了。”

    纨佳的注意力,却并没有在冰糖葫芦上。

    在不远處的十字路口,正有人牵着几个锁链铐住的年轻女子叫卖,“奴隶,奴隶,手脚利落,秀美如花,各位爷走过路过别错过,价格公道……”

    往来客商驻足,围拢,有人品评着那几个女子的容貌,估量价钱。

    如此美丽的边境之城,竟然进行如此悖逆人道的交易?!纨佳不禁惊痛气怒。

    她让秦景瑞留有一支精锐,便是专门对付这些不法之徒的,看样子,他安和王的手段还是差了点火候。

    不过,奇怪的是,这人贩子穿戴却极有品位,更像是某家族的总管。

    纨佳凤眸一眯,锋芒暗藏,一眼扫视那群女子,不动声色地看着人群朝那边聚拢。

    那群女子脸上神情太过冷静,更像是训练有素的人,反而没有丝毫委屈,惶恐,愤怒……而且,一个个皆是梳洗整齐,衣装精致,于街头的高台上站成一排,比花楼女子更抢眼,而其中一个,让纨佳不由扬起唇角,玩味一笑,那--正是金山在追查的任墨萱。

    前一刻,她觉得,这叫卖声出现地太刺耳,此刻,反而一切顺理成章。

    任墨萱也正朝这边看过来,她视线却并没有注意到坐在轮椅上的纨佳,而是精准盯在正忙着给纨佳挑选冰糖葫芦的闻人拓身上。

    闻人拓付了钱要推着纨佳前行的空儿,她突然就推开奴隶贩子,大叫,“辅政王,救命!辅政王,救命!”

    高台之上突然的混乱,在人群中引起了骚动,好奇的御威也朝那边看去,“咦?辅政王,那边有人叫你耶!还是个美女呢,正被人打耶。”

    奴隶贩子的确是正指挥着几个小厮打任墨萱,但是,他们打人却是挥拳,并没有脚踢,拳势也并不强悍,倒是阵仗格外大,任墨萱的尖叫声也格外响亮。

    纨佳慢条斯理接过自己那支冰糖葫芦,对闻人拓说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救下?”

    他平时便比别人多一只眼,更比别人多一双耳,戎波自始至终没有出现在人前,定是在为他查探什么,她不相信,他没有听到任墨萱震耳欲聋的求救。

    闻人拓眸光清寒地看了眼高台上的任墨萱,她挨了一耳光,还是不死心地朝这边挥手。

    “纨佳,你当真让我去救?”

    “这场戏正演到精彩處,迟一点过去吧,任墨萱身上没有伤,显不出英雄救美的价值所在。”说这话的人,却是刚刚出现的慕容袭。

    纨佳没事人似地,优雅啃着冰糖葫芦,不再开口,决定权完全交给闻人拓。

    “义父,你怎么也来了?”御威忙把自己选的面具给慕容袭看,“义父喜欢吗?”

    慕容袭刚接过面具,尚未来得及夸赞,闻人拓便将御威扯到一旁去,“威儿,帮我一个忙。”他从怀中取出一锭金字,放在他的小手上,“明白怎么做吧?”

    御威会意,却还是规矩地看向纨佳,“义母?”

    “既然辅政王看得起你,你就去吧,别放过立功的机会,给你哥的回信里,也好写点传奇经历。”

    这一路上,义母可没有少给他讲朝堂上的明争暗斗,任家的事,他更是没有少听。“只怕,我这个英雄去救美,人家美人儿会失望呢!”

    慕容袭斥他,“想立功就利索地去!哪这么多废话?”话虽然严厉,他心里却因为得了个聪明儿子而骄傲不已。

    御威做了个鬼脸儿,拿着那锭金子,朝着高台奔了过去。

    慕容袭却揶揄冷瞅了眼闻人拓,“被小孩子讽刺,感觉怎么样?”

    “让你失望了,我没怎么样。”闻人拓从容淡然,面不改色,“一会儿带威儿和任墨萱来城南客栈,我带纨佳先过去订房间。”

    任墨萱是绝不能进入夜煞分舵府邸的,这点利害,慕容袭自然掂得清。

    他索然嗯了一声,一双眼睛只盯着御威,并关注着四周的人群,轻而易举地分辨出几个可疑之人。

    薄唇一抿,一声口哨,几个黑影鬼魅似地从他身后出现。

    “留一个任墨萱就够了,其他的,都给本王清理干净。”

    黑影疏忽消失于人群里,仿佛不曾出现过。

    城南云来客栈,闻人拓正在门口和掌柜说话。

    纨佳俏颜疑惑,微扬着,仔细瞧着牌匾上那四个鎏金大字。

    “云来客栈”,这四个字龙飞凤舞,行云流水,暗藏锋芒,让她不禁想起闻人拓还是鄂伦时,为她的诊苑楼阁题字时的情景。

    他会多种书法,草书写得尤其精妙。伽神息杞宫时,她虽极少陪伴他批阅奏折,却对于他的各种笔迹却早已熟知。

    那时,爱他成狂,拿他的一切当宝贝,他的字,他的人,她都细细揣摩,痴傻地把爱情当成了信仰。

    闻人拓和掌柜商谈妥当,走出来,就见纨佳饶有兴致地仰着脸儿研究着那四个大字。

    金色垂纱绕在她的身侧,柔腻白皙的肌肤掩映在一片金光里,俨然一位沐浴神光中的仙女,引得四周一片侧目,有人甚至惊艳叹息,抚心驻足静赏。

    她早已适应自己的美貌带来的轰动,卷翘睫毛掩映着花瓣大的凤眸,灵幻狡黠,从牌匾上移开视线,专注凝于牌匾下长身玉立的闻人拓,两人四目相对,花火缠绵,会心一笑。

    这些年,他与慕容袭交锋,仿佛棋盘落子,一枚白子,接着一枚黑子,万里江山,即是棋局。两人的厮杀吞没山河,彼此紧逼,死锁咽喉,谁也不肯放过谁。

    北边一座夜煞分舵,南边一座云来客栈,她这个局外人纵观之下,仿佛看了一场戏,精彩,却又叫人唏嘘。

    到头来,最大的赢家却是她慕容纨佳呢!她赢了他,赢了袭,赢了他们的心,赢了他们的爱,此刻心里暖涨着甜蜜,笑颜也越是甜美动人。

    不想旁人多看她,他干脆上前,霸道地将她横抱起来,旁若无人,在她脸颊上轻吻,冷眸扫过四周,驻足旁观者被煞气震慑,纷纷鸟兽散去。

    她勾住他健硕的脖颈,脸颊靠在他颈侧,“袭恐怕还不知道,这云来客栈,是你巩魅宫主的地盘吧?”

    “又被你发现了?爱妻聪慧如斯,真是让为夫无所遁形。”

    “是我刚才才发现,你藏得这样牢。”

    她早知道,这天下,其实没有谁是他的对手。她之所以能稳坐女王之位,不过是依仗了他的宠溺和爱恋。

    夫妻俩进入客栈,掌柜紧随在后,将轮椅抬上楼去。

    雅致的天字号客房,精致的异域刺绣地毯,天青色窗纱,暗金色锦绣垂幔,一应字画与摆设,无一不精致典雅,乍一进门,便仿若回了家,入了寝殿。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倒是并无意外。他一直都是这样苛刻的人,远在天涯的一處分舵,也要一丝不苟。

    “咱们在夜煞分舵住的房间,都没有这个好哩!”

    “你呀!”他将她放在椅子上,宠溺戳了下她的额头,“这点吹毛求疵的心思拥在我身上,我们岂会有这么多别扭?”

    “你怎知我心里没有想着你?”她拉过桌上的茶,给他斟了一杯。“穿过那片沙漠时,我天天望着你,你却走在前面不肯回头,知道那时我在想什么吗?”

    这一路行来,他不是没有注意到她紧随在后的目光。

    沙漠无情,带着大队人马,带着有身孕的她,还有御威那个小不点,他不能停歇。那段时间,他的确对她疏冷,怕多关切一点,就会心软地不忍继续赶路,怕一停,就再也走不出那片沙漠。

    忆想那番惊险,此刻的宁静,足以媲美尘埃落定。

    他拉着椅子,在她近前坐下,鹰眸深深锁住她,不过是谈心聊天,他却比面对天下民生更凝重。

    “那时,你想了些什么?”

    秀美的手指,轻触他的指尖,指腹摩挲过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凤眸微红,巧妙掩藏起眼角的水光。

    “当时我在想,我的恒因为我的安危,不顾生死,往返长途,历经比死神还可怕的酷沙,我所经历的一切伤痛,都是值得的,都是微不足道的。而前一刻,面对你的误会,你的怒,你的生气,我很快冷静下来,对我来说,都并不算什么。只是生气,你把我当成了那样的女子。”

    他素来强忍,自恃心比顽石,鼻翼却没来由地袭上一阵酸涩,眼眶也灼痛。

    “蓝……”深情低哑地轻唤,这个字,浸透了他的生命。天荒地老,苍白无力,无法形容他如此满足的心境,如此炽烈的情丝。“对不起。”

    素手香暖,盖在他深邃的眼睛上,接住了他的泪,她颦眉深吸一口气。

    这个男人在他的父皇和母妃死去之后,泪早就流尽了,与他在一起这么久,她不曾看到过他这样一面。她何等何能?!

    “恒,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尽我所能!”她低喃说着,娇柔的唇瓣印在他xing感的薄唇上。“其实,这件事,我也有错。以后,我再也不会瞒着你,不管是喜悦的,还是难过的,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融了蜜似的吻,暖的他心里隐隐作痛,小心而精准地避开她隆起的腹部,动容拥住她,唇舌痴缠,巧妙的诱哄,步调默契,灵魂交融,这一刻的亲密,比以往每一次都惊喜。

    门板突然被推开,门外的人,皆是愕然一怔。

    “我当成火烧眉毛的事,你们却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亲热?”

    慕容袭幽冷的声音里含着怒,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再在乎,他以为自己已经能潇洒的成群,却还是被太甜蜜的一幕,刺痛了心扉,门板被他踹的咣当一声巨响。

    御威随后,好奇地眸光在突然分开的夫妻俩身上游弋,小脑瓜里忍不住想,那样……会是什么滋味儿,瞧辅政王那样子,好像是吃了好吃的糕点,却怎么都吃不够的样子呢!

    任墨萱进来却眼神惶惶,她没有想到,闻人拓和纨佳竟然都在。而且……还有这样一幕。

    他们相爱至深,她只当谣言来听,普天之下,只有权势最诱人,男人最爱的终究只有江山和财富。

    她听父亲提及更多的是,闻人拓薄情寡义,心狠手辣,手段凶残,他对索檀雅,对辛玉丽,皆是利用之后便弃如敝履……他更是将慕容纨佳利用得彻底,借由她挑起两国战乱,妄想吞没淮浏,一统天下。

    父亲说,闻人拓的目标将是皇位,他会把慕容纨佳推下龙椅取而代之,只要她从中推波助澜,趁着安和王,瑞贤王,齐康王,逍遥王,联手讨伐辅政王的谋逆之时,便你能渔翁得利,趁机诛杀,龙椅,皇权,都将会成为任家的。

    可现在,她看到了,闻人拓看慕容纨佳的目光暖如旭阳,仿佛是看最美的珍宝,他怎么可能会伤害她呢?

    闻人拓倒是不疾不徐,将前一刻大胆告白、此刻却娇羞地抬不起头的纨佳护在怀中,戏谑俯视她艳红的侧颊,以宽阔地脊背成功挡住三个不速之客的异样眼神。

    “任小姐请坐吧。”

    这冷酷纯净的声音,没有丝毫温暖残留,与对纨佳孑然不同,仿佛顷刻间成了冰雕,口气都是清寒刺骨的。

    任墨萱不禁打了个寒战,还是规规矩矩地先跪下去。

    “臣女墨萱,参见女王陛下!参见辅政王殿下!”

    说话间,她控制不住地,视线移向他怀中的纨佳,眼睛黏住了似地,盯在高高隆起的腹部。

    绝美的女子,纵然大腹便便,出尘的气韵仍是不减,很多孕妇都是在孕期肥胖臃肿,可慕容纨佳,除了更添几分初为人母的成熟与妩媚风情,并没有丝毫丑态,这也让她更是黯然失色。

    纨佳小鸟依人,依偎在闻人拓怀中,粘腻缠住他,懒懒地不想再动。

    闻人拓环在她肩背的手臂也未动,他鹰眸微转,这才看向任墨萱,“既然你乐意跪着,就跪着吧。”

    “是。”任墨萱终是无法与这一对儿美得太耀眼的情人对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