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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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慕容袭被他一番话逗得哭笑不得,他看向秦景茹和沈端夫妇的席位。

    二人中间高高的紫檀木幼儿椅上,坐着的男孩脸儿胖圆,浓眉大眼,正伸着胖乎乎的小手,去抓桌上的菜。

    那小模样当真是遗传了父母的所有优点,待长大成人,定然是一位玉树临风的美男子。难怪他的威儿会担心呢。

    经过一番比较,慕容袭中肯公正地做判断,“威儿,放心,那小子比不上你。”

    “真的吗?”御威歪着脑袋盯住沈擎,“可是……义父,那家伙怎么看都长不赖呀!他爹娘都摆在那边呢!”

    “相信我,他就算长得不赖,也不及你。更何况,女人都喜欢成熟稳重,会体贴人的男子。等到梦儿长大成人,你早有所成了。”

    “但愿梦儿不要喜欢沈擎那家伙!”

    纨佳与闻人拓担心着成婚之事,秦景瑞和秦葛慧若为秦翔得了一位公主而欣喜若狂,慕容袭父子俩却为遥远的未来能否娶到萦梦而大伤脑筋……

    而秦景茹则兀自期盼着,纨佳再多生几个女儿,如此一来,她的儿子便也能娶到公主了。

    秦翔给纨佳真正的新年礼物则是,小小的他,竟手持木剑,舞出了一整套秦氏剑法。

    若是秦景瑞亲自来表演,恐怕这只会是剑法。

    而小小的秦翔如此随着音乐挥舞木剑,却是变化从心,身与剑随,神与剑合,行若游龙,翩若飞鸿。

    纨佳看得兴奋不已,忍不住从闻人拓腰间抽出沁冰,剑光如水,衣袍如蝶,虽然她已经不会武功,招式却都还记在心里。

    一大一小,在凤穿牡丹的地毯上,回旋翻刺,秦翔犹如轻云蔽月,纨佳飘若回风舞雪……这一幕,如梦似幻,叫人惊叹不已。

    金山忍不住打趣闻人拓,“不管你这位岳父是否中意秦翔,纨佳这位当岳母的,是已经看中这未来驸马了!”

    “纨佳中意,我也中意,秦翔这小子不容小觑!”闻人拓端起酒杯,对金山一举,仰头喝下,便起身从乐师那边拿了一支玉箫合奏。

    奇章子那边,早已于案上落笔,画下这难忘的一幕。

    纨佳收剑之后,握住秦翔的小手,两人相视一笑,纨佳对他又是一番赞赏。

    “一雯?”

    赫连一雯正卯着一只鸡腿大啃,听到纨佳突然轻唤,忙正襟站起来,一双油乎乎的小手藏到了身后去,“女王陛下?”

    “你有礼物给大家吗?”

    “呃……”礼物呀,她是专门过来收礼的耶!

    “给大家跳支舞,教了你这么久,别让我失望。”

    “……真的要吗?”她还没有吃饱呐。

    今儿她可是打听过了,御膳房格外用了心思,放着珍馐美馔不享用,跳什么舞呀?

    纨佳若有所思地一笑,“白泽,想不想看一雯跳舞?”

    白泽刚喝入口的酒,差点喷出来,被纨佳凤眸威严一瞪,咕咚吞咽下去,呛得连咳了几声。

    “这个……”他看向赫连一雯,见她俏颜涨红,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一雯郡主想跳,臣自然乐意看,若是郡主不乐意献舞,臣也不能勉强观赏。”

    众人脸色顿时僵冷,闻人拓倒是不禁佩服他这番勇气,“言外之意,一雯是爱跳不跳。纨佳,你逼着白泽赏舞,的确太难为他了。”

    “竟是我白费心思了。”纨佳摇头叹了口气,搭着体贴伸来的手坐下,示意秦翔坐到身边来,“威儿,换你了。”

    “是!”御威豪不迟疑,从慕容袭腰间抽了长剑,行云流水地舞起来。

    慕容袭那柄剑,虽然轻盈,但对于十岁大的孩子来说,还是太重,御威拿在手中,竟不费吹灰之力……

    赫连一雯看着御威精湛绝伦的剑法,叹服之余,心里又不禁黯然焦灼。

    见对面的白泽,只专注盯着御威,焦灼又成了燥怒,竟是半点享用美食的心情都没有了。

    御威收招,纵身飞回慕容袭身边,轻盈如雀得落座,这绝妙的轻功,更是赢得众人喝彩。

    赫连一雯咬牙切齿地站起来,径自对乐师报上曲名,气急地走到地毯中央去,“换我了!”

    “纨佳教导你也够久的,还是这样不懂礼貌!这个郡主的身份给你,都是抬举你了!”金晗柔却站起身来,冷声说道,“我倦了,今晚就到这里吧。”

    纨佳侧首弯曲,这才注意到,金晗柔桌上的茶,酒,碗筷,都不曾碰过。

    而她突然如此起身,无非又是因闻人拓而迁怒了一雯。而这迁怒,言辞也过重了,一雯到底是个敏感的女孩子,自幼也不曾受过什么委屈。

    见赫连一雯站在殿中央,众目睽睽,便泫然欲泣,不禁一阵心疼。而她更担心地是闻人拓会为此失控。

    “母后,您若真的倦了,我扶您去休息,一雯好不容易有勇气献舞呢,大家也正在兴头上……”纨佳起身,上前搀住她的手臂,自己的手却反而抖得厉害,“走吧,女儿陪您去内殿。”

    金晗柔张口欲斥,感觉到手臂上不寻常的抖动,不忍再苛责,只嗔怒说道,“你身体不好,刚才就不该舞剑。”

    “让母后担心了!”纨佳进来殿内,吩咐宫女去端几样清淡的菜进来,又陪金晗柔单独吃。

    “你不必如此,不管你怎么做,母后还是不同意你和那个男人成婚。”

    “母后不必生气,明儿一早,女儿自己就去祭坛跪着,母后何时同意了,女儿就何时出来。”

    刚拿起筷子的金晗柔愤然一挥,手上的筷子砸过了桌上的盘子,当啷一声脆响,便丢到了地上去,她怒瞪着纨佳,气得浑身颤抖。

    “你这是非要和我对着乾?你乐意,就在里面跪一辈子好了!”

    纨佳坐在一旁没有动,仍是耐心地陪着。

    外殿,舞乐想起,是她曾经教过一雯的“凤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她欣慰地无声一叹,一雯的舞大有精进,白泽应该会明白她的心意吧!被一个郡主如此相待,其他男子该妒忌了。

    见女儿神思恍惚,金晗柔气恼地斥道,“蓝儿,你有没有听到娘亲的话?”

    “母后,我在听。只是,恒就是我此生一日不见思之如狂的男子,还请母后也不要太为难我俩!”

    回到伊芙宫时,刚过子时,满天的烟花竞相绽放,纨佳坐在窗前,怀中的萦梦已经酣睡,思及与金晗柔那场失败的谈话,她怅然一叹。

    闻人拓抱着萦心过来,在女儿的小脸上轻吻了一下,凑到纨佳怀中,在长女的脸上也吻了一下,柔声说道,“都睡着了,叫嬷嬷们抱走吧。梦儿格外沉,你抱她这么久,手臂该麻了。”

    小新在外殿听到两人低柔的交谈声,忙带着两个嬷嬷进来,“辅政王殿下,国师正在院子里,还带了两队护卫过来,说是有事找您商谈。”

    闻人拓早已经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知道了。”

    嬷嬷们把两个公主抱走,纨佳探头看向窗外,正见奇章子那一袭白衣白发的身影正立在廊下,他仰望漫天烟花,清雅的身姿,便成了一首忧伤的诗。

    “母后寻了那些借口反对我们的婚事,也伤了他的心,母后觉得你配不上我,也无疑暗讽了他这个迎娶太后的男子身份低微。今日母后太过分,只怕国师是奉命来逼你出宫的。”

    闻人拓自后拥住她,在她脸颊上印下一吻,“我本就该出宫回府,他奉命前来,无可厚非。倒是你,不要做傻事。明儿一早我再来,不准去祭坛跪着。”

    “恒……唔……”下颌被拧转,深沉的吻长驱直入,她几乎招架不住。

    他却突然就松开她,叫了奇章子进来。

    “劳烦国师去给太后传话,两位公主自今日起,更名为完颜萦梦与完颜萦心,我闻人拓自请贬为庶民,女王陛下决定,册封长女完颜萦梦为储君。我与纨佳打算离开这里,因此,烦请逍遥王,安和王,齐康王,瑞贤王,以及国师与太后监国辅政,纨佳自此不再过问朝政。两位公主如今尚且年幼,暂由父母教养,待到成年,自会送入宫中。”

    奇章子历经风霜雪雨,早已看淡人间冷暖,除了当时被纨佳封为国师时曾震惊过,此刻,大概是此生第二次被震撼。

    他对这个俊雅的年轻人,素来打心眼里欣赏,疼惜,“恒,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他闻人拓从来不做糊涂之事。

    “金戈铁马,尔虞我诈,一统天下,这些事情我都做过了。此生,我唯一没有做的是,与心爱的女子无忧无虑朝夕相處。纨佳身体不好,也不能继续再坐在龙椅上承受任何委屈,她是我的女人,我理当保护她,呵护她。”

    纨佳感动涕零,毫不迟疑握住闻人拓的手,淡然笑对奇章子,“就依了恒的意愿吧!请国师转过母后,我乐意认你为父,至于给我生命的完颜先帝,他已故,我不会盲目痴傻地为一个死人,做没有任何意义的事。如今,我的夫君,我的女儿,才是我生命最重要的,守护完颜皇族,对我来说,不只是次要的,事实上,凭我之力,从来都做不到。”

    “女王陛下,太后如此坚持,不过是怕您的血汗付诸东流。”

    “是么?可是……我怎么就觉得,她误会了恒,也高估了我对权利的欲*望?!”

    东方欲晓,晨光映得枝头积雪晶莹剔透,纨佳挽住闻人拓的手臂,小心地迈下台阶,每日早起之后,她的腿还是无力,相较于前几日,已经不再发抖。

    “你昨晚为我运功疗伤,不过睡了两个时辰,今日再长途跋涉,你迟早会累倒。”

    双脚一下台阶,她便给他整了整头上的黑狐皮毛,这个男人,纵然不是称王称霸,亦是贵雅威严,深邃灼热的鹰眸,更是叫人不敢仰视。

    “我担心,我痊愈了,你反而会垮掉。”

    他宠溺握住她的手,拉到唇边轻吻,温柔笑道,“没事,平时我睡两个时辰足以。倒是你,昨晚该累坏了。”

    她听出他所谓的“累”,是暗指另一方面,不禁赧然低下头。

    “又害羞!”他怜爱将她揽进怀中,心柔柔的,被她嫣然的笑完全融化。

    小新背着两个包袱,检查过一大堆箱子,看过两个嬷嬷怀中仍是熟睡的小公主,对纨佳说道,“主子,都准备好了,刚才白泽已经去传马车,大概已经等在门外了。”

    “好。”纨佳忍不住问闻人拓,“我亲爱的夫君,你决定去哪儿?”

    “去巩魅地宫如何?那边地暖如春,风景秀美,最适合你调养身体。”

    “回到起点?”纨佳挑眉,坏心地故意揶揄他,“但愿巩魅宫的窗外,没有摆‘绿牡丹’。”

    他忍不住笑,嗔怒戳了下她的额头,“敢取笑我?”

    他拥着她走向门口,倒是一点都不惋惜离开这座华美的伊芙宫。

    朱红大门被两个小太监打开,门外,却没有马车,只有一袭金丝凤袍的金晗柔冷冷端立着,妆容的精致的丽容肃冷含煞,倒是越来越有太后的强悍气势。

    “母后……”纨佳本能地挡在闻人拓身前。

    金晗柔不禁因女儿的举动心痛,“我不是洪水猛兽,你犯得着这样护着他么?若是真打起来,只怕死的人会是母后!”

    “母后!境况不至于糟糕到那种境况。”

    金晗柔倒是恨不能到那一步,如此,她便乾脆咽气,不至于和一个外人抢女儿。“为了这个男人,弃江山与母亲不顾,慕容纨佳,你的确不配当女王!”

    闻人拓将纨佳扶到一边,单膝跪下来,“太后,纨佳不顾天下流言蜚语,成全了您的幸福,为何您不能宽容成全纨佳的幸福?身为人母,望女成凤,自是当然,只是,母爱仁慈,看着女儿幸福美好,方才是每一个母亲最该期望的吧!”

    “闻人拓,你这以下犯上倒是成了习惯!”金晗柔气怒交加,上前,一掌打在那张英俊的脸上,“如果你敢再辜负她,我定派人灭了巩魅!”

    纨佳听得一怔,担心闻人拓被打痛,却又矛盾地喜极而泣,她忙跪下来,给金晗柔叩首。“女儿不能尽孝膝下,请母后保重!”

    一瞬间金晗柔泪流满面,她转开头去,手却落在了纨佳的肩上,“那边的确适合你养病,去住些日子,身体好了就回来。昨晚我的话的确是太重了,刚才我已经给一雯和白泽赐婚,白泽毒鸩他们跟在你身边也够久的,就都留下吧,我会给他们选好婚事。”

    “母后……”纨佳惊喜地笑着哭出来,孩子似地,扑进她怀里,“母后还是心疼我!”

    “傻孩子!”金晗柔仍是冷瞅着闻人拓,“你休想私自举行婚礼,等蓝儿身体康复,回来宫里举行,女王的婚礼不能由着你草草安排。”

    “臣谨遵太后懿旨,谢太后隆恩!”闻人拓跪在地上,一时间尘埃落定,竟无力站起。

    一双纤柔的素手握住他的手臂,“地上凉,起来吧,狼太后已经走了。”

    他被她调皮的话逗笑,眼泪却笑出了眼眶,抬头将她揽入怀中,仍是惊魂未定。“你敢说自己的母亲是狼太后,不怕我们走不成?!”

    “不怕,从楼阁那一舞开始,我就决定,不管上刀山,还是下油锅,都陪着你。”

    “蓝,这是我听过的,最美好的情话!”

    “是么?你是听过多少女人的情话?这一路上,咱们可有的聊了!”

    惊觉自己说错话的男人,已被揪住了耳朵,再难逃离,只能大呼,“爱妻饶命,爱妻误会了……为夫所指,是你曾经所说的情话呀!”

    闻人拓自认为不是善类,不是君子,更不是一个称职的好臣子。

    违抗懿旨,满门抄斩?

    斩便罢了,没有人能阻挡他亲手给他心爱的女子一个独特的婚礼。

    华车抵达巩魅地宫,他横抱着纨佳下来,头上满天的鲜红丝带咻咻炸开。

    纨佳在他怀中仰头,惊喜笑叹,“好美!你竟然准备了婚礼?母后怕是要被你活活气死了!”

    “太后自有人安慰,你且开心就好!”

    他相信奇章子那等天下无敌的聪明人,自有一套哄女人的法子。

    而且,那等不外传的独门秘法,定然比他的剑法更超绝,如此,才说服了太后让他带纨佳离开。

    “我们可是欠了国师好大一笔人情债呢!”他感慨一叹,问她,“喜欢这个惊喜么?”

    “喜欢,喜欢!太喜欢了!”纨佳不只是开心,而是喜极而泣,仿佛有大块儿大块儿的浓甜的蜜糖碾轧过心头,她已经醉倒在他怀里。

    戎波带巩魅部众轰然跪地,“恭祝宫主与女王同心永结,白头偕老,天长地久!”

    “免礼!准备了这等吉祥话,是要换喜酒喝呢吧?”

    难得主子会开玩笑,戎波顿觉一身轻松,忙起身忙上前来。

    “主子,喜堂和嫁衣都已经备好,在巩魅宫……”

    他话没有说完,乍见境况失控,就忙转开头去,示意众人转身回避,非礼勿视。

    因为,太过激动的女王陛下,竟旁若无人,捧住夫君英俊的脸,吻得激情四射……

    地老了,天荒了,心倦了,几经坎坷,她与他分分合合,见证他们情感迈出第一步的巩魅宫却一如当初,仿佛天塌下来,它亦会于这座宏大的地宫里毅然闪光。

    纨佳爱极了这里。

    褪去锦帽貂裘,一袭艳红嫁衣曳地,她缓缓迈过门槛,心头震颤地厉害,不由得就松了手中的喜结,直接伸手去抓闻人拓的手。

    只有握住他的手,她才不会恐慌这一切只是幻觉。

    车祸,重伤,毒蛊……她记得,他还曾用邪恶的法子逼她吃饭养伤,她记得他看到她背上丑陋伤痕时在肩头印下的轻吻,她记得她与他在这里每一次别扭的争吵……如今想来,那些都是美好的,纵有遗憾也是甜蜜的。

    浮光掠影,触目所及,此生无憾。

    而现在,是她与他的婚礼,没有路,没有车,没有刺客,没有杀机,安安稳稳,宾客满堂,铺天盖地都是喜庆的红,她幸福地心潮澎湃,热血非同,惊喜又忐忑,就快要晕厥过去。

    闻人拓看了眼两人交握的手,见她一直颤抖,便靠近她,一手环住她的后腰,一手握紧她的手,以完全守护的姿态,带着她进入殿内。

    她还是不安,眼见着就要到红烛高燃的喜案前,她慌得顿住脚步。

    “恒?”

    “怎么了?”

    “我爱你!”

    他哭笑不得,这话她说了多遍,他也已经回了多遍,不厌其烦。“我知道,我也爱你。”

    “我必须确定你在,才能安心。”

    “我在。”他环在她后腰的手轻轻一收,“我真的在。”

    “那个……你确定这里没有什么杀手刺客来捣乱?”

    “是,我确定,没有。”

    “应该不会有车子突然撞进来吧?”

    他话音低柔小心,生怕再高一点,就吓坏了她。“所有的马车都被锁起来了!”

    “这就好。”

    “爱妻,再这样交谈下去,恐怕要错过吉时了。”他引以为傲的耐心,已经到了尽头,“大家也都等着喝喜酒呢。”

    纨佳呼出一口气,鼓起勇气往前大步走,心神却完全被恐慌笼罩。

    第一拜,她弯腰下去,从额前金黄的水晶垂珠下,看到满殿人的微笑,不禁有些恍惚。真的没有刺客,这一拜下去,顺利而安宁。

    第二拜,她弯腰下去,看到的是赫连先帝与闻人拓生母的牌位,心口便隐隐一痛。曾经那些勾心斗角,如今想来,竟仿佛是前生之事。

    第三拜,她看到那张无论生死坎坷,都相伴左右的俊美笑颜,映着艳红的嫁衣,他风华绝代,天下无双--这的确是她此生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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