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军和刘春凤说第二天就开始去服装厂，假期是一个星期的时间。张红军到了销售科里就给薛秀兰打了一个电话。薛秀兰听了非常的激动，好像有了救星一样，激动得她说要亲自给张红军当司机，每天接送张红军到她厂里上下班。薛秀兰说归说，张红军哪里还真的能让薛秀兰给他当司机呢？他还是推说要自己骑车到薛秀兰的厂里，最后薛秀兰说要不然就让司机每天接送他上下班。薛秀兰是恨不得张红军立即就到她服装厂里，而且就住在服装厂里才好。

    第二天早上，薛秀兰的车早早就停在了张红军家后面的马路上了。张红军送完张菲去学校回来时看到薛秀兰的车已经停在了那里，他知道是专为接他而来的，他也就没有多少客套，坐上车来到了薛秀兰的服装厂。

    让张红军感到受宠若惊的是，服装厂大门口的两旁插满了五彩缤纷的彩旗，彩旗一直延伸到厂长办公室后又分叉延伸到销售科的办公室才结束，就好像是什么隆重的节日一样。在大门口的两边，一边还都站了十几个工人，薛秀兰就站在中间，在薛秀兰的车刚一进厂门后就齐声喊“欢迎、欢迎、欢迎张科长光临指导······”，又好像是在迎接什么重要的首长一样，弄得张红军很不好意思。张红军从来都没有想过哪一天他会受到别人这样的礼遇，可是他又是兴奋又是胆心。薛秀兰这样抬举他，把他捧得这样高，如果他这次来服装厂真的帮不了薛秀兰，自己丢了面子事小，岂不是辜负了薛秀兰这样的厚待？他就是以后在路上也不好意思再遇见服装厂里面的工人了。

    张红军到了厂里下了车后先跑到仓库看了看。他看到仓库里的货真的是积压如山，也不由得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离开的这几年就积压了这么多的货，难道他离开服装厂的这几年里生产的货就一直都没有销得出去？他也深吸了一口凉气，感到脚步有点沉重。

    他把积压在仓库里的货翻了翻，里面有他离开时的陈货，也有这几年不停积压下来的新货。他拆了几件认真的看了看，这些衣服的款式也确实有些老式了，也难怪会滞销。不过如果在这些衣服上做一些适当的改动，加上一些现在正在流行的元素，应该还可以把这些衣服变成比较新潮的款式还可以继续上市销售，只是薛秀兰的厂里就没有这样时尚的优秀的设计人才。

    张红军看了仓库之后又来到销售科里，他要把他离开后的这几年的所有销售记录都仔细认真地研究一遍。

    薛秀兰就好像是张红军的助手一样，张红军去仓库她也跟着去仓库，张红军离开仓库到销售科，她也跟着到销售科里，寸步不离地跟着。厂里的其他人看了也要发笑，薛秀兰心气那么高的人怎么就成了张红军的跟班的了？张红军就好像是老大一样，后面跟着一帮“小弟”，出尽了风头。看得销售科里的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他们也为薛秀兰鞍前马后、勤勤恳恳的工作这么多年了，谁受过这样的待遇？

    张红军在销售科里看了两天的销售记录才把这几年来的销售记录看完，他擦了擦带有血丝的眼睛对薛秀兰说道：“薛厂长，销售记录我已经看完了，我还需要做一下市场调研，拜访一下客户，你看能不能派一个销售员跟着我拜访一下你厂里的一部分客户，再听听他们的意见？这样或许会得到更为准确的资料信息。”

    薛秀兰这时候只要有人能帮她把厂里的存货卖了，能让厂里正常生产运转，现在就是让她自己跟着一起出差她也会愿意的，何况就带一个业务员罢了。薛秀兰忙不迭的回答道：“那当然可以，只要张科长愿意帮忙，让我们厂里能正常生产正常运转，我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我一定会好好配合你的一切工作的，只是辛苦张科长了！”

    薛秀兰接着又对销售科里的人说道：“你们销售科哪一个愿意协助张科长出差的？带张科长去拜访一下我们的客户。”

    销售科里一个新来的销售员张远自告奋勇地自荐道：“我愿意跟着张科长。我知道张科长是销售这一行的专家，跟着张科长可以学习到很多的东西，这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我愿意配合他的一切工作，只要厂长让我跟着张科长学习，我这一个月的工资我都可以不要。请厂长放心，我这一次一定把张科长服务好，包括张科长的生活起居。”

    薛秀兰看张远兴致这么高，也就欣然同意了。薛秀兰听了张远的话，对张红军这一次的帮忙也增加了信心。

    十几天后的一个午后，天气非常的炎热，空气都好像要燃烧了。薛秀兰吃过午饭就开始犯困，她刚刚准备休息一会，办公室的电话铃就响了。和张红军一起出差的张远从车站打了一个电话到薛秀兰的办公室里。张远说他们从外地回来了。他说车站外面的气温太高了，看厂里能不能让驾驶员开车来接一下张科长。从车站到服装厂有十几里的路程，如果他们就这样跑回到服装厂，身上一定会被晒得脱一层皮，或许还会有中暑的可能，所以张远才打了一个电话给薛秀兰。张远觉得跟着张红军出差就是好。他也经常的出差，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一次是跟着张红军一起出去的，他怎么也不敢打电话给薛秀兰让厂里的车来接他，他觉得这一次是跟着张红军沾光了，享受了一次特别的待遇。

    薛秀兰接到电话后，她立即就没有了睡意，好像被打了鸡血一样立即有了精神。她自己开车到车站把张红军他们俩接到了她的办公室里，又亲自为他们俩各泡了一杯特级的西湖龙井茶。然后对张红军说道：“天气这么热，张科长这一次真的是辛苦了！我们晚上在朝阳酒店准备了为张科长接风洗尘，现在你们俩先去厂里的休息室休息休息，我晚上再去叫你们。”其实薛秀兰这时候恨不得马上知道他们俩这次出去后的成效，可她嘴上还是说让张红军和张远先去休息休息，也不问上一句他们出差的情况。

    张红军从薛秀兰的眼神里就能看出她的心急程度。天气真的是太热了，他们的午饭是客车停在服务区吃的，饭菜有点咸了。他上车前买了好几瓶水都被他们俩喝了还是觉得口渴。张红军吹了吹刚刚泡的茶，茶有点烫，他小口小口的啜了几小口茶，润了润干得要冒烟的嗓子，然后对薛秀兰说道：“薛厂长，经过我们这一次出去的调研得出的结论加上我在销售科里看了两天的销售记录分析以及综合部分客户的意见，我们已经初步得出了你们厂这些年服装销量年年下滑、滞销的因素。如果薛老板能按照我说的去做，我相信你们厂里现在的这种状况一定会得到改善的，再也不会是这种局面。”张红军说得是铿锵有力，显得信心十足，一扫十几天前的不自信。

    薛秀兰听到这里，她是再也撑不住了，忙说道：“看来我们这一次请张科长来我们厂是没有请错，张科长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为我们厂的这种状况找到病症，真的是不容易。那就请张科长为我们讲讲吧，我们也好学习学习。”

    张红军不慌不忙地又啜了一口茶，然后对薛秀兰说道：“学习可不敢当，薛老板你客气了。我在你们厂里的时候，那是八年前。那个时候也是计划经济刚刚向到市场经济转化的时间段，而且市场经济还没有完全成熟，物资虽然不像以前那么短缺了，可也不是过剩的年代，那时候的老百姓口袋里还没有多少的钱，生活也就是刚刚解决了温饱，也就是取消布票买布的时代刚刚结束不久，对大部分人还没有达到小康生活水平的程度。大多数老百姓对服装的选择上还都停留在，只要面料结实耐用能穿暖和了就能满足他们的需求，所以大家见到衣服就买，对衣服的款式、颜色等等的要求还不高。现在可不同于以前了，现在大多数的老百姓口袋里的钱已经不比从前了。由于改革开放的原因，他们也开阔了眼界。大家对衣服的需求，不再是保暖，他们对颜色、款式、质量都有了更高的需求，所以我们的生产和销售思维模式还停留在以前那就已经不能跟上时代了。我们也要变，我们要改变我们的生产与销售模式，主要是改变我们在计划经济时代留下来的落后的思想观念和思维定式。最好厂里要请一些能赶得上现代潮流的优秀的服装设计师，同时还要请几个有能耐的销售员。一个好的销售员，他也会时常的捕捉到市场上的各种最新的市场信息。现在压在厂里仓库里的货我已经看了，有一些货是太陈旧了的，能处理多少钱出来的就处理多少钱出来，还有一些货，如果款式做适当的改动再加进去一些最新最时尚现在正在流行的元素还是可以继续上市销售的，如果压在仓库里的那些货你再过几年就真的是垃圾了，到那时候就是神仙也帮不了你。如果薛老板每一年再举行一场时装发布会，请一些有些知名度的模特t台走秀，我想，你厂里以后就不会再有像现在这种局面了。”

    薛秀兰听到这里是热血澎湃，如醍醐灌顶，如梦初醒，一下子就豁然开朗、大彻大悟起来，她也觉得她今天是领教了，真的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忙对张远说道：“张远啊，你这一次真的是幸运了。这一次张科长带着你出去，你学习到了不少的东西了吧？你马上到财务科领你们科长的三个月的工资给张科长。”

    张远听了薛秀兰的话面露难色，站着不敢动步。这种事他可不敢干，得罪了科长，除非他以后不想吃这碗饭了。

    薛秀兰看张远站着不动，也意识到她刚刚说了错话，连忙改口说道：“我是叫你按你们科长的工资标准领三个月的工资给张科长，不是叫你把你们科长的工资领了给张科长，也怪我没有说清楚。张远啊！就是真的领你们科长的三个月工资给张科长，他也不冤，好了，你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张远这才动身去了财务科。

    张红军看薛秀兰又是为他接风洗尘又是付工资给他的，倒把他弄的不好意思了。他忙对薛秀兰说道：“薛厂长太客气了，我也就为你们服务了二十天不到，为我接风洗尘就好了，付我工资就免了吧，并且还要付我三个月的工资，你这样倒把我弄的不好意思了，我是受之有愧啊，也就帮了你们这一点点的忙，就好像我是来打劫的了。”

    薛秀兰忙说道：“张科长，你怎么就受之有愧了呢？我也就是意思意思罢了，也没有真的给你多少的钱，就三个月工资罢了。我们这点钱还是应该付的，怎么就能说你是打劫的了呢？这是我们自愿的给你的，如果你不觉得是给少了，你可一定要笑纳，拿你这一次对我们厂里的贡献和我给你的这一点点的工资比，我就是付你一年的工资也都不算多，这点钱就不值一提了。哦，还有一事，就是我还希望张科长能经常的来我们厂里给我们厂里的那些销售员做做指导。唉！悲哀！如果我们厂里也有像张科长一样的人才那该多好啊！如果张科长这一次能就留在我们厂里就好了！就是我们厂现在没有这个福气了——庙太小。”

    张红军忙谦和地说道：“薛厂长说到哪里了？你真的是太抬举我了，我哪有你说的那么有本事，我也就是混一口饭吃吃罢了，如果薛厂长以后真的有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薛秀兰看张红军这样说，还是不死心，还想把他留在厂里，也就见缝插针地说道：“既然张科长能这样说，要不然张科长就直接留在我们厂里上班好了，我以前说过的条件不变，我们厂的大门随时为张科长打开着。”

    张红军知道自己刚刚有点话多了，稍有不慎就会失言，忙对薛秀兰说道：“我知道薛厂长爱惜人才，人才是可以培养的，你们厂里有这么多的员工，培养一两个好的销售员还是不成问题的，如果我不是有现在的这份工作，我一定会留下来。”

    薛秀兰看张红军没有想跳槽的意思，也就不强人所难了，也就勉强应和道：“我们厂确实需要培养一批优秀的销售员，不过像张科长这样的顶尖的人才是不容易培养的。好的销售员大部分是天赋，不是后天能培养得了的。当然我们一定按张科长的意思去培养销售员，也希望张科长能经常的来指导指导他们。”

    张远手中提着鼓囊囊的信封跨进办公室打断了薛秀兰和张红军的谈话，他对薛秀兰说道：“厂长，我把钱付来了。现在我们是否安排张科长先休息休息？张科长也辛苦了十几天没有好好的休息了，他在这十几天里的辛苦程度我是知道的。他就是一直不停地在工作，一点都没有好好的休息，我的腿都跟着他累得肿了起来，他还是不觉得累，张科长真的是一个工作狂。现在让张科长先休息一会，马上晚上不是还要为张科长接风洗尘嘛，也不能让张科长太劳累了。”

    张红军连声说不要紧，不要紧。

    薛秀兰听了张远的话，就顺着张远的意思说道：“是的，我们都不要打扰张科长了，把张科长安排在我们厂里的休息室里休息，不准有人去打扰张科长休息。张远，你也一同去休息好了，这里暂时也没有你的事了。”

    薛秀兰说完就让张远陪着张红军去了厂里的休息室。

    张红军离开造纸厂的十几天里，刘春凤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好像什么东西丢了似的。

    在这十几天里，刘春凤总觉得没有食欲，就是吃起饭来也觉得没有以前吃得香了。每天晚上睡觉后做梦也是经常的会梦到张红军被人抢劫了，吓得她睡也睡不好。她自问她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她爱上了张红军不成？她又想到了十几天前张红军来她办公室里请假时，她那莫名的反应。想到这里，她的脸又开始红了，心跳也开始加速。她想，她怎么能对张红军有这种想法呢？张红军可是有妇之夫啊！想想她这些天做的梦！她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呢！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她想，一定是她自己胡思乱想弄错了，是她自己想多了，她不敢再往下去想，想到这里，她的脸变得更红了。

    不过于公于私她都不希望张红军离开造纸厂，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地移动了脚步。销售科离她办公室有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她想去销售科看看，看张红军回来上班了没有。当她离销售科还有几米时，她停住了脚步。她想，如果张红军来上班一定会到她的办公室里来报到的，没有看到张红军来报到，那就是他还没有回来，自己何必要去看看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所以她停住了脚步，她想回到办公室里等着张红军来报到。她回头走了几步又停住了，她还是想去销售科看看。她想，张红军不在销售科里她就不能到销售科里看看了吗？难道到销售科就一定是要去看张红军在不在吗？这可是她自己的工厂，自己哪里不能去呢？她觉得她不应该这样想。她此时的脑子里很乱，她很想不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可她又控制不了她的思维。

    销售科的门关着，大家都还没有来上班。今天她起得太早了，夜里就没有好好的睡，在床上来回翻着身怎么也睡不着，她又一次失眠了。她克制不去想他，可总是失败，所以她天一亮就起来了，囫囵地吃了点早饭，很早就来到了厂里。

    上班的时间到了，大家都陆续的来到了厂里。她越是不想去想他，她越是去想，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她来到了大门口，站在大门的外面等着。她心里知道，张红军很多天都没有上班了，她想看到他。她以前在厂里天天可以看到张红军也没有过这样的想法，现在这种感觉太强烈了。

    一些迟到的工人看到刘春凤站在厂门口有点不好意思，都低着头走了进来。她没有心思去看他们，也没有心思去与他们打招呼，她的眼瞳好像被定住了一样，一转不转的，盯着张红军来的那个方向的路。

    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打乱了她的思维，她对这样的铃声已经是太熟悉了。她有意识地抬头看了看，是她熟悉的身影，这个身影越来越近了，她的脸上开始有了笑容。她看到他骑着他的自行车来到了厂里的大门，他冲她一笑，然后打了一声招呼“厂长早啊！”，她也忙回了一句“你早！今天来上班了！”，其实他今天已经迟到了，可她没有介意。她看着他的自行车已经进入了厂区，背影渐渐的远了，她还呆呆地站着，不知道她该做什么好。他的背影进入了销售科，终于消失在了她的眼前，她这才好像睡醒了似的，她也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一会有人叩击她办公室门的声音，她正在打盹。这些天她夜里都没有好好地睡，她现在也觉得有点累了。她听到敲门声，她想，一定是他来了，她忙说了一声：“请进！”随着她的话音刚落，门开了。张红军一进到她的办公室里，就迫不及待地说道：“厂长，这一次真的是不好意思，我在服装厂的时间有点长了，本来我想一星期时间就该够了，不曾想用了十几天的时间。我知道厂里会因为我请假的事一定影响了厂里的生产与销售，我道歉！这个月我的工资与奖金我都不要了，就当是惩罚。”

    刘春凤看着张红军的嘴在动，一定是在说着什么，她没有能够听得清楚。她又一次觉得她脸上的温度在慢慢地升高。她知道她的脸又开始红了，她呼吸的频率也在开始加快，前胸两个丰满的**随着呼吸的节奏一起一伏在跳动。她想对他说什么，可她又怕她现在太激动了，她怕她说错了话。她尽量的克制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

    张红军看刘春凤一句话也不说，不回答他的任何问题，他觉得一定是他离开厂这么久，刘春凤已经生气了，而且还是非常的生气，脸都被他气红了，呼吸也都被他气得加快了频率。他忙带着歉疚的语气诚恳地说道：“厂长，你不要生气，我知道是我错了。我用了厂里的十几天的时间，如果你实在生气，你扣我三个月工资和奖金好了，我没有怨言。”

    她做了几个深呼吸，她想冷静下来，使她回到原来的状态。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跑到旁边的柜子里找出茶叶为张红军泡一杯茶放在她前面的茶几上，然后示意张红军坐下来。她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回来就行了。”

    过了一会，她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对张红军说道：“张科长，聊聊你这一次出去的收获吧！”

    张红军看刘春凤的脸也没有刚开始那么红了，而且还让他讲讲这一次出去后的收获，他也慢慢开始放松下来。他觉得刘春凤已经没有他刚进来时那么生气了，就开始说道：“我这一次也没有什么大的收获，也就是觉得造成薛老板服装厂现在这种经营状况的是他们还停留在计划经济时代的思维定式造成的。我这一次或许能帮得了他们，如果他们的思想观念思维模式还停留在以前，以后他们厂能不能很好的经营就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了，谁也帮不了他们一辈子。”

    刘春凤接着张红军的话说道：“也是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思想观念再落于人后，厂哪有经营不出问题的？没有一个好的销售员就能把厂拖成这样，也挺亏的！其实还是老板的问题，火车开得好不好，快不快，还不是火车头带的嘛！哦，我食言了，对不起！我们厂就比较幸运了，有了张科长这样的人才，我们厂就不用担心什么，有时候光有主帅还没有用，一定还得有好的谋士。”

    张红军谦和地说道：“哪里啊，我哪有厂长你说的这样的本事？主要还是我们厂能有你这样的厂长领着我们大家一起干的缘故，所以我们厂才没有象他们厂那个样子。要说功劳一定是我们刘厂长的功劳最大了，如果火车没有火车头带着这列火车一定开不走的，厂长是主帅嘛！”

    刘春凤笑了笑，然后对张红军说道：“我们的张科长真的会说笑话。你就不要往我的脸上贴金了。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还不知道吗？我哪一天被张科长捧到天上飘着都下不来了，如果再从天上掉下来甩死了你张科长的责任可就大了，你张科长可得要负责任！”刘春凤说完呵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张红军接着又说道：“我说的全是真心话，肺腑之言。厂长！不是我在恭维你，你能想到这些，你就不会飘起来的。就是哪一天真的飘起来了，掉下来的时候，大不了我们全体员工用力把你接着就是了，我们厂里的围墙挺坚固的，也不会有风能刮进来的。”

    张红军看了看时间，也不想在刘春凤的办公室里闲聊了。出差了十几天还没有回家烧过一顿饭呢，他想烧一顿可口的饭菜慰劳慰劳一直在家里的老婆和女儿。他笑了笑，含羞地说道：“厂长，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销售科了，我一会早点下班回家去烧一顿可口的饭菜慰劳慰劳一直辛苦在家的老婆和女儿！”

    刘春凤点了点头，喉咙里“嗯”了一声。

    张红军看刘春凤同意了，也就离开了刘春凤的办公室回到了销售科里开始收拾东西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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