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爱:下堂妻的钻石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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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

    第二百零二章她在他怀里,大囧

    顾氏集团。

    今天是中层领导和董事们参会的日子,发言热烈地进行着,顾峻清正襟危坐,气场极其强大。

    睿智的眼神,明察秋毫的双眸,有一种迫人的王者气势。

    会议进行的十分顺畅,顾氏集团的经营蒸蒸日上,已经俨然成为国内外知名的企业,品牌的创建,集团的经营与顶尖级国际企业齐名。

    为了扩大在南美的占领地,顾峻清决定要亲自去南美洲,考察市场。

    会后,顾峻清静静地坐在旋转座椅上,闭目养神,只是眉宇间并没有悠然自得的惬意。

    叶君知进来时,推门声惊扰了他的小憩。

    他抖抖身子,摸索着要去拿烟,叶君知眼疾手快,拿起烟盒,取出一只雪茄,放到他唇边,并适时地打着打火机。

    顾峻清唇间叼着烟,没有吸,只是任烟囱弥漫,企图麻醉他的呼吸。

    “她怎样?”一声低沉的问话,不着任何色彩。

    “恩,目前在画画,而且,她的画——相当不错,是个多才多艺的女人,学识,修养,艺术天分,我——很佩服她!”叶君知的赞美让顾峻清十分诧异,印象中,叶君知十分深沉,很少说这些肉麻麻的话的。

    “哦?”疑问的语气,质问的语气,视线定定落在叶君知脸上,脑海里却浮现出那天她的呼喊,歇斯底里的呼喊:

    “顾峻清,滚出我的视线!滚出我的世界!永远,我永远都不想见到你!”

    她声嘶力竭的吼声,一遍遍回荡着,竟比那句爱过他的话,还要深刻。

    当初,他娶她,迫不得已,是圈套,是阴谋,婚后,就是为了折磨她,因为她拆散了他的爱情,迫使南儿远走国外。

    现在,他该满足了,他的目的达到了,折磨了她,伤害了她,为他的爱情报仇了,今后他能光明正大地迎娶他的青梅竹马,他的南儿,他的爱了。

    莫名地——不知是哪儿出了问题,他想要将她从自己的脑海里抹去,从他的世界里清理掉,出乎意料的是,这些原本他最喜欢坐的事,竟变得有些困难了。他想要的开始多了,先是她的身体,再是……她的心。

    自从那天,她声嘶力竭地呼喊,不经意间吐露了她爱自己五年的心事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安静过,内心里对她的渴望,甚至眼巴巴地想要看到她,听她说话,看她种植花卉,欣赏她弹奏古筝等等,哪怕什么都不说,只是每天看着她,就觉得十分满足了。

    这个想法每日递增,一天比一天浓,难以压抑。

    按照道理说,她深深爱着自己,是个好事,是个折磨她的好时机,晚全可以重重地利用她,然后再狠狠的抛弃她,或者,残酷的折磨她,他便会感觉出了一口恶气。

    但偏偏的,一切都不按照他的预定计划进行了,他竟然有些不忍了。

    想到她就要从他的世界里退出去,他再也见不到她,从此他们一拍两散,再无纠葛,他居然不甘心了,总之,他不想就这么放手,放他离开。

    最近,他竟然渴望叶君子或者端午能主动在他面前提起她,提起她的名字,她的生活,她的工作。

    她有没有恨自己,恨自己让她堕胎,那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他竟然责怪自己太冲动了,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烟一支接一支,不知吸了多少支,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直到烟灰缸里,聚齐了厚厚一层烟灰和烟蒂。

    叶君知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目不转睛,似乎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重大情报来,叶君知的反常,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刚要问个究竟,这时——

    他的手机已经响了,很急促,智能屏幕一闪一闪的,像是要着急的冒火。

    拿起手机,接通后,里面就传来林自南焦急的声音,“峻清,你怎么才接电话?”

    “有点事,公司在开会,我——怎么了,南儿。”

    “没什么事,你一直不接电话,我有点害怕,害怕你——不要我了,害怕你——回到她的身边,峻清,是不是怀孕的原因,我总是怅然若失的,峻清——我好想你能回来——陪着我,最近我太敏感了,没有安全感。我是不是——很没用?”林自南担心的问。

    自从顾峻清离开她回到顾家后,她一整天都无法安下心来。

    她对顾修远很忌惮,早前见过一次面,她百般讨好他,可他却连正眼都不瞧。反而,趁顾峻清不在时,开门见山的就跟她说,“顾家的门,你进不来,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对你对峻清都好。如果,你再执迷,我有办法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他,我们顾家的儿媳,只能是霍栀。”

    时至今日,想起他说番话时,那微笑的表情,都会情不自禁的打冷战。

    那个腹黑可怕的老头子,就是她的恶梦!是最有可能毁掉她幸福的男人!

    所以,顾修远每每说到,“峻清,跟我来书房一趟”林自南都会噤若寒蝉,她担心,她害怕,最近让她更害怕的事情还有,顾峻清的沉默。

    那晚,他留宿清南别苑,竟然在睡梦里大叫那个女人的名字,她真担心顾峻清爱上了那个女人,夜长梦多,唯有怀上他的孩子,生下他的宝宝,林自南一颗悬着的心才能真正落入肚子里。

    顾峻清声音很淡,有点疲惫似的,“南儿,公司里还有一些事情,处理妥当了,我会——过去陪你,乖乖的在家等我就是了。”

    “真的?”听他声音平淡无奇,没有了往日的温柔,耐心,林自南半信半疑,却也知道,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嗯。

    “那……你晚上能回来吗?”她问得很小心,她务必要谨慎才行,就像姨妈说的,女人得有小女人的情态,什么是小女人人的情态,第一要素就是要懂得识别火候,傻女人才会来横的,硬的,任性是爱情的第一大杀手。

    特殊时期,她必须学乖一点,再乖一点,用姨妈的话说,必须是让对方有呵护你的**和柔肠。

    顾峻清抬起眸,目光复杂的瞥向明亮的窗户,最后,又垂下眼眸,“在家等我吧。”

    普普通通一句话落入林自南的耳朵边,却是蝴蝶效应,直至心花怒放。

    林自南激动得心都差点蹦了来,他能在这个时候,还选择去她那里,就代表他的心里,她还是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尽管顾氏刚刚开完重要的会议,他却不顾劳累答应自己,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的心里她很重要,很重要!

    “那你快点,我做好宵夜等你。”林自南的声音里充满喜悦。

    “嗯。”

    挂上电话,他再次看一眼对面的落地窗,眸光一紧,触到了叶君知敏锐的双眸,他居然心里一颤,至于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总之,他生平第一次,在叶君知的注视下,慌神儿了。

    西山别墅。

    夜里有点凉,霍栀不安的动了几下,慢慢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穆白坐在那里熟睡的模样,安静的有如一副静寂画卷。

    再看自己,正缩在人家怀里,双手还缠在了他的腰上。

    霍栀大惊,赶紧松开。

    穆白根本就没有睡熟,原本就睡觉很轻,霍栀一动他就醒了,睁开的双眼有几分诱人的迷离,“醒了?”

    她点头,却不敢看他。

    丢脸,真是丢脸!这要是让外人看到,他们俩是掉进黄河里都洗不清了!

    穆白凝了视线,望进她的无措,他主动站起了身,抬头看一眼渐明的天色,“去睡觉吧,做个好梦。”

    波澜不惊的语气里,满是呵护。

    第二百零三章 若没有她,生活毫无意义

    三个月后的某个秋高气爽的早晨,金风送爽。

    霍栀腹部一阵巨痛,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一片,“好痛——晓蓝,我的肚子好痛——,晓蓝,快点打电话给端午,我——我要生了。”

    晓蓝急得大叫,“好的太太,我们——我们先去医院,去医院!”

    慌慌张张中晓蓝拨通了端午的电话,车子以光速赶到了西山别墅。

    端午打电话通知医院,晓蓝急匆匆的跟上去,急得都快要哭了,“太太,你可要坚持住啊!太太,你一定要坚持住。”直到上了车,她才发现,太太的身上流出了许多的液体。

    “端午先生,太太——太太的身上好多的——水吖!”晓蓝还是一个大姑娘,对于生产的事完全是蒙圈的状态。

    端午早已经是过来人,当然清楚那意味着太太的羊水破了。

    自然知道,这代表她马上就要生了!额头一阵冒汗,着急地说,“太太,这还差一个月呢,这——这——不是——早产吗!”

    “什么?太太——早产?”晓蓝完全被吓呆了。

    霍栀强忍着剧痛,却还是没忍住,一路上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守护在她身边的只有晓蓝,那个她最最渴望的男人已经去了南美洲,对现在发生的一切完全都不知道。

    霍栀子被送到了医院,直接推进了产房。

    晓蓝在产房外面不停的祈求祷告:保佑太太平安,保佑太太顺利生产,保佑宝宝健康!局促不安中走来走去,来来回回,几个圈,几个圈地转啊转,差点把端午给晃晕了。

    她不断地责备自己对太太照顾不周,怎么想也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只希望,能够母子平安,安全度过这一关!

    收到消息后,穆白也匆匆赶来。

    入眼的便是晓蓝倚靠在墙壁,双手合十,虔诚地祷告,她的身边是一个男人,深沉不语,不停地盯着产房的门,像入定一般。

    “晓蓝,霍栀怎么样了?”

    闻言晓蓝像寻到了救星般,眼泪啪嚓啪嚓往下落,上前一步信任地看着穆白,“穆先生,太太还在里面呢,不知道能否平安,穆先生,我。”

    穆白看着那紧闭的大门,眉头紧紧地蹙着,“晓蓝,宝宝——还不到时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早产呢?”

    “太太,今天早上,突然肚子疼,疼痛到额头冒冷汗,上个月产检的时候,医生说,说太太的身子有些虚弱要太太静养,可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了,加上太太忙于作画,挣钱,每天都熬夜到很晚,大多数时候,太太常常在画室里一待就是一个晚上,我怎么劝,太太都不肯听,她说睡梦里都是跟宝宝分离的情景,所以——”晓蓝说不下去了,泪水如同奔涌的小溪,她是真心疼太太。

    穆白眸光一沉,继而抬头:“霍栀她那么善良,一定会没事的,老天爷不会为难善良的好人的!”

    晓蓝是个一切都喜形于色的女孩子,产房的灯还在亮着,没有一丝一毫要熄灭的动静,她焦急地搓着双手,里走外转,“这都进去大半天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医生护士,咋就没有一个人出来报个信儿呢!”

    穆白的脸色很难看,拳头紧捏着,似在强压着滔天怒意,目光直直的盯着产房大门,“进去多久了?”

    “这都快一个小时了。”晓蓝看到了穆白的急促,那么沉稳的男人,此刻有些乱了分寸,看起来心急如焚。

    这时,有护士要进去,穆白一把扯住她,“我是她的丈夫,我要进去陪产!”

    端午和晓蓝都愣了住,像不认识穆白一样,定定地看着眼前焦躁狂乱的男人。

    “好,跟我来!”护士可不会考虑这丈夫还有假冒伪劣的,偏偏眼前的男人就是。

    穆白顾不上那么多了,人在必要的时刻需要撒谎,在着急的时候同样也需要撒谎,就像此刻的穆白,他用最快的时间换好了鞋子和衣服,跟着护士走进了产房。

    产房里,一股浓浓的味道,他说不上是什么了,此刻他也全然顾不得了。

    他一眼看到霍栀湿漉漉的头发,紧接着听到霍栀痛苦的叫声,一声声,叫得声嘶力竭。他皱紧了眉头,不由得加快脚步。

    他被安排在床头的位置,看到她苍白着脸,额头是大颗大颗淌下来的汗珠,他的心倏尔收紧了,情不自禁的就握住了她的手,“霍栀,别怕,我在这里。”

    听到有深沉的男音,霍栀微微睁开眼睛,眼前的人影渐渐变得清晰——再模糊,逐渐在光与影的合力下,男人的脸渐渐清晰,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嗓音沙哑着,“峻清,是你吗?峻清,你来看我了,我好高兴,我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你要做爸爸了,你高兴吗?”

    穆白一阵心酸,生孩子,女人在生孩子的时刻,最需要心爱的男人来陪护和守护,而她最爱的男人,此刻却没有踪影,只留下她一人在痴痴凝望,用心期盼。

    穆白体贴地俯低身子,伸手拭去她的泪,柔声说,“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相信我,我在这里陪着你,你会没事的……”

    如此温柔的他,如此专注的他,像晴空下的丽日和风,好温馨,好温馨。

    霍栀此刻如同在云端漫步,痛并快乐着,她甚至不顾自身的疼痛,伸出颤抖的手,去触摸那张她最爱的脸,泪水如同小型喷泉,汩汩流出,视线迷蒙,张了张唇,“峻清——你会——陪着我——”

    “是,我会陪着你,一直都陪着你!”他眼神深邃,双手紧紧地握住她递过来的手,那么纤细,柔弱,无依无靠,“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穆白无比坚定的说。

    爱的力量是无穷的,仿佛,是这句话带给了她无穷的力量,医生兴奋的说,“快,用力,用力,宝宝——宝宝露出头了,快,再用力!”

    霍栀握紧了穆白的手,玉般的贝齿,用力地咬唇,喉咙间发出阵阵痛苦的嘶鸣。

    穆白明显地感觉到她的指甲深深抠进了他的掌心,手跟着一痛,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给予她力量,与她共同分担痛苦。

    眼前的霍栀,虚弱得像个瓷娃娃,只要轻轻一碰都会碎掉似的。

    可是,她却用最顽强意志力,拼命的想要将肚里的小生命带到这个世界上。他是她的一切,她不可以失去……绝不可以!

    穆白亲眼看到她的挣扎,她的坚强,她的不顾一切,若说代价是以命换命,也不为过。

    “峻清,我们的宝宝——峻清——峻清——属于我们的宝宝要来到世界了!峻清——”

    “啊……”她紧紧抓着他的手,似乎已经用尽了全身的最后一丝力气。

    “生了!生了!”听到医生说“生了”的那一瞬,穆白的心像被狠抽了一下,惊喜狂跳的心,像漏掉了好几个节拍一般,跟着漂浮着,漂浮着。

    她用尽最后一丝丝力气,发出了嘶喊,“啊——啊——”终于力气用尽,全身湿漉漉的,那是汗水打透了衣衫,伴随着最后一个单音词“啊”她一动不动的躺在产床上,那双水雾缭绕的眸子,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气若游丝道:“峻清——我尽力了!”而后便闭上了。

    “霍栀,霍栀,你不能有事啊,霍栀——”穆白发疯般呼喊着,全然忘记了这里有许多的医生和护士。

    他痛苦地趴抱着霍栀,用力地摇晃:“霍栀,霍栀,你醒醒——我不许你有事,不许啊——”

    若是没有了霍栀,穆白真不知道他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