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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此行真相

    “看来主公对此女不甚满意呢。”从洞内的黑暗里传出声娇若铃、妩媚难掩的话来,随那响动而出的身影,凹凸有致、乳挺臀翘,只需一眼便知是个让男人欲仙欲死的祸水,“否则怎舍枉费了媚儿一番苦心作美?”

    以无相神功的隐身之力,现下元气大伤的南宫昱本应无所察觉她的到来才是,败只败在她的自作多情和自作聪明上。

    刚才怀里的小丫头是吸了些潮湿的炭气,醒后反应迟钝没有挣脱他的怀抱也属正常,但那一脸春心荡漾、满眼欲罢不能的神情是个怎么回事?还那么主动地抚弄他的龙根……他可从没听过那炭毒还能当春药使,另加丫头初醒时洞内明显多出一人的气场变动。能做到隐身至此寻他而无杀意,还给丫头下春药看笑话的人,除了这个花源媚还能有第二人么?

    “你知道起而不出对身体是很不好的。”南宫昱一本正经地述起自己的不悦,但这吐槽落在花源媚眼里跟说我痒痒了你不准我挠一样好笑,白丢了主公威严。

    “哎呀~是谁放着我在府里给专门调教的舞姬不用,非要冒那么大的险跑到外面寻风流的?看这阵势,还是个不敢妄动的雏儿,真叫为难呢。”花源媚拿起香薰的小扇掩唇娇怨道,而弯成月牙的媚眼里却满是戏谑。

    媚儿嘴里念叨的全是男女之事,但南宫昱心里明白,她是怨他这次行动的冒险。

    月初收到皇城司的箭书,说是太后密宣南京宁王南宫昱议事,但地点却定在荆湖南路的潭州。新帝尚且年幼,太后会冒然移驾偏远之南去约见一个本在国都不远的备京的藩王?岂不是个天大的笑话?

    但南宫昱清楚既已被皇城司暗箭所指,去与不去都已入套。不去,当即便有谋逆之罪扣顶,不日即有皇城爪牙前来抓人。媚儿曾问可否明谏太后皇城司假传圣旨?毕竟地点定得这番荒唐。大家都不过摇头不语罢了,媚儿想得始终简单,那些“扰乱圣听,使圣上明珠蒙尘”的冠冕之言实在跟妇人的肚兜无异,虽有一物,遮不住半寸春光。太后若无除患之心,小小一个特务机构皇城司岂敢向宁王府龇牙叫嚣?

    去,但箭书又言须宁王独自前往,众人自是一致阻拦,南宫昱亦知此乃擒贼擒王之计无他,然破局之法唯有前去方知。大家商讨半日任有争执,更有甚者提议即刻起兵攻进东京改朝换代,属下冲动,但南宫昱却清楚如此岂不正中敌人下怀?

    退去众人后,宁王心中已有七分去意,哪怕是鸿门宴,活着回来的可能也比现下举兵要高。最后的定心丸是戚策推衍出的此行预言:“天相吉鸟得羽归。”后才有被追杀逃亡之事。

    但花源媚心中却以为作为属下为主公赴汤蹈火理所应当,哪怕是拼死一搏,也断无让主公只身涉险的道理。南宫昱知晓她心,故此次出行前先支了她去青州寻些美人调教成舞姬待用,免得她成日劝谏,滥用妇人之仁。

    “是呀,府里有媚儿给调教的新鲜小花呢,本王何须惦记外面的杂花野草?若非戚策算出这次有可能得到朱雀的下落,我也不会傻到放着尔等义勇之士不用,孤身来给皇城狗当骨头追。”南宫昱一边肆意婆娑着手中少女的娇躯,一边语调轻浮地回应着花源媚的娇嗔,跟那些喝花酒的纨绔子弟的玩世不恭如出一辙。

    没有预期的对此次行动的后悔和反省,甚至没有一丝重伤深毒该有的痛苦样,花源媚真心觉得风惜传回的主公重伤逃亡的消息都是扯淡吧?

    媚儿无语良久,看着依旧那副浪荡模样的南宫昱,憋出一句戚策让带的话:“太后那边并未大动干戈,静候主公佳音。”说完便妖娆地走向洞口的崖台,隐身前睨视他怀中女子道:“主公给人家解毒的方法还真是贴心呢。”之后便有一大鸟飞到洞口旋停半刻,看向南宫昱,随即飞走,只留下木春菊的花瓣飘落一地。

    “嗯…嗯…啊…”怀中的少女娇喘微微,娥眉轻蹙似烟,双目紧闭,花蕊般的睫毛频频颤动,两颊霞红如六月的合欢花动人娇艳,朱唇充盈透亮宛若成熟的樱桃,唇瓣微启露出裹着甘甜津液的湿润小舌,和谐一百字。

    南宫昱心道:“亏得遇到的人是本王,否则任谁见了此等好事也不会如我这般老实得装成柳下惠。”和谐一百字,全身松弛无骨一般,南宫昱才将她抱起扔进温泉池。“自己身上的火还得运气调息给灭了,有如此待遇的,你这小妮子还是第一人。”南宫昱此时觉得自己委屈得像个妇道人家,遂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

    “咳…咳…你…咳…”在水里扑腾几下,好不容易摸了个石头站好的慕五小姐用力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咳嗽,吐了好些泉水才勉强缓过气来,“你干什么呀?本小姐不会游水你不知道么?”想来就要破口大骂,但对上那双装满不悦的眼,慕卓瞬然忆起自己做出暖春被师父知晓后的师父的神情,那种严厉让人自觉过失重大,心里压抑得喘不上气。

    “把衣服穿上。”南宫昱只对慕卓撂下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便转身走向洞口。留下慕小丫头感受着这话里同他眼神配套的严厉,低头看自己湿得未着寸衣似的的身子,“啊。”一声宣泄着自己的耻感和委屈。

    爬出温泉池,见了石头上已被烤干的衣服和地上被浇灭的炭堆,慕卓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我不是生火在烤衣服么?怎么跑池子里去的?是一边跟他说话,一边拨弄炭火来着,怎么跑池子里去了呢……

    面对断片儿的记忆,慕卓满脑疑惑,刚想开口询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见他交臂而立的背影便自觉还是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没见他适才的神色不对劲么?

    重新衣着齐整,脱离了先前不成体统的样子,慕卓觉得特别踏实,心情也轻快几分。

    “咕咕……”才走到南宫昱身旁,肚子便毫无征兆地发出警告,唉,这折腾大半天二人还滴水未进呢,慕丫头尴尬笑笑。刚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却闻到他身上有些先前没有的香气,并不明显,只丝丝余味罢了,慕卓先是两颊通红,继而又如坠冰窟。

    淫羊藿、麝香、蛇床子、人参……这不是奇淫合欢散又是什么?他身上的是余味,那受药之人……慕卓心中咯噔一下,双腿发软险些跌倒,定了定神不敢再想。

    “我这就去找些吃食回来。”说完便垫脚跃出崖台,轻点壁岩飞行百米才攀附而上回到正常的山路。

    “他既将我扔进池中,自是想让我清醒过来,而非行那龌龊之事。但那毒亦非浸水可解的,不是说必须阴阳交合么?那我……我……”慕丫头越想越糊涂,虽也在师父那儿扫过妇科的耳旁风,但除了知道些穴位名字,其余的一窍不通,而今用时真真后悔。

    正恼着自己的没用,双脚已不自觉地将她带到木兰林的小木屋前。

    被灯光映称出的他,慕卓只望着那剪影,心便安定下来,当即将那些疑惑和不快抛诸脑后,决定把下午的经历当作一场噩梦。

    她不曾见过一个陌生男子,不曾与他有过非礼之行,不曾有过丧失清白的可能,只要再也不见他,这段秘密不久便随他去另一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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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不被关小黑屋,有两处只能以和谐替代了,望各位大人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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