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舒服后的笙歌就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渐渐地，她手上的力道放松，不知道是陷入昏迷还是沉睡。
零缓缓睁开双眸，离开了笙歌的唇瓣。
零感觉自己的脸有点发烫，从心底升起一股愉悦的心情，让他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
零看了一眼笙歌，毅然决然地决定出去透透气。
情绪已经开始有不受他控制的迹象，得及时刹车。
打开门，门外是坐在轮椅上抬手正准备敲门的江竹言，江竹言的身边站着钟懿离。
江竹言琥珀般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看到零。
零面无表情，语气淡淡：“你认识叶笙歌？”
“嗯。”江竹言的脸上氤氲开一个温和的笑容，使人如沐春风，“不过看到你我就放心了，她一定没事。”
“出去走走。”零走出房间，顺手把门给带上。
他的意思很明显，这是不让人去打扰笙歌的休息。
“好。”江竹言的笑意暖煦，恍如盛阳中挺直矗立的一株君子兰。
钟懿离见江竹言和零认识，便没有跟上去。
他盯着这道门看了良久，然后回到大厅内继续为晚上的擂台赛做准备。
零推着江竹言往前走，两人来到武馆后面花园的亭子里。
“说了多少次，我不用你推，你看看你，总是不长记性。”江竹言摇头轻笑两声。
零瞥了一眼江竹言被薄毯盖住的双腿，接着把视线转移到盛开满园的繁花上。
江竹言也看向园中争奇斗艳的各类花朵，伸手触碰了一下正好怒放在他眼前皎洁的白兰。
他的脸上依旧笑容满溢，语气带着一丝调笑，“没想到你也学会滥用职权了。”
“不是滥用。”零很有底气地反驳。
“那你私自剪了卫铮然的标识？”江竹言抬头看向零，温润的眸光闪闪，带了些狡黠的意味。
“那是他活该。”零目视前方，背脊挺直，嗓音森冷，“这样的人不能继续留在军中。”
“呵呵。”江竹言一阵轻笑，说道：“我没想到，这个世上竟然真的有能让你破例的人。”
“咳咳咳！”
“你感觉怎么样？”听到江竹言的咳嗽声，零有些紧张地蹲下身子看着他。
“没事。”江竹言摆摆手，以手握拳抵在唇边笑道：“恐怕是我今天太高兴了，情绪波动有点大。”
“你的‘病’……”零又看了一眼他的腿。
江竹言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以后才低声说道：“目前的局势依旧不明朗，所以我暂时还不能回京城。”
零的眼神有点复杂，但很坚定，“不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哈哈。”江竹言难得爽朗地笑了一声，“能得到京城军区司令的支持，竹言真是荣幸。”
“我们傅家，世代为帝王效忠。”零敛眸，语速缓缓声音低沉，“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不会有例外。”
江竹言听到这话，笑容渐散，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你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只是你不愿意去坐。”
“竹言。”零站起身，“说点别的吧。”
江竹言的眼中充满无奈，不过还是如他所愿不再提这件事。
“你喜欢叶笙歌？”江竹言问。
零对江竹言的话始料未及，竟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咳咳咳，你怎么、怎么这么问？”
“如果不是喜欢她，你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江竹言的话中带着笑意。
“不喜欢。”短暂的慌乱过后，零恢复了平静。“我只是觉得卫铮然这种人不适合继续待在军中。”
“随你怎么说。不过我可是要提醒你一句，叶笙歌不是一般的女孩。”
“嗯，我知道。”零下意识地点头道。
“哦~把人家的情况了解得这么清楚还说不喜欢人家，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口是心非这一套了？”江竹言笑得狡诈。
“任务而已。”零硬生生地憋出这几个字，丢下江竹言往回走。
他担心自己如果再呆在这，就会被这腹黑的江竹言套路出他内心的想法。
江竹言看着零的背影，笑意慢慢淡去，只剩下浓浓的担忧。
小曜，究竟什么时候你才会放下心中的执念，放下那个女人？
——
到临近比赛的时候，笙歌才悠悠转醒，让担心她的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干了两大碗米饭以后，笙歌状态极佳、精神百倍地上了场，那自然是一路过关斩将，拿到了直接进入省内初赛的名额。
接下来的比赛她没兴趣看，便向高猛道了别，和琉璃两人走回家。
“琉璃，我记得是零把我抱进房间里的，对不对？”路上，笙歌皱着眉回想失去意识前的一幕，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听高叔叔说，是这样没错。”琉璃一直都和高子雯呆在房间里，她知道的也都是通过高猛的转述。
要不是她出去的时候卫铮然和卫翰都已经被人带走，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两个混蛋！
“那他把我抱进房间里以后，干什么了？”笙歌的眉头越皱越深。
零干什么了呢？她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好像喝酒喝断片了一样？
但她的第六感很明确地告诉自己，零一定做了什么。
到底做了什么？？
“这个我不知道呐，不过高叔叔说他很快就敲门进了房间，里面只有你一个人。所以也许零把你抱进房间以后就走了。”琉璃猜测道。
笙歌沉默。
两人就这么走回了家。
养父母出去散步，南音正在笙歌房间的书桌前写着什么，安岚站在她身边俯身看。
“在写什么？”笙歌走近问道。
“你回来了。”南音停笔抬头，勾唇一笑，“我在写一个计划书准备给你看的，不过既然现在你已经回来，那我就直接说给你听好了。”
“什么计划？”笙歌坐进单人沙发中，整个人慵懒而随性地陷在其中。
琉璃则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拿起糖盒挑了一块巧克力开吃。
“我觉得现在的你需要很多手下，越多越好。”南音从书桌前走过来，眼神犀利而智慧。“所以，我的计划就是——收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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