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为什么总把我的话当空气啊。”暮祤轩苦着脸。

    “景琛哥才没有把你的话当空气呢。”月汐涟把面膜揭下来。

    “是吧是吧，老大的心里还是很在乎我的，毕竟我是咱们几个人中唯一的技术性人才。”

    得到月汐涟的肯定，暮祤轩美滋滋地说道。

    “空气多重要啊，那可是人类赖以生存的东西，你还没那么重要。景琛哥只是觉得你说的都是废话而已。”

    月汐涟将废弃的面膜扔进垃圾桶，拍了拍手走进卫生间。

    独留一脸受挫的暮祤轩。

    ——

    深夜十一点，笙歌收到零的微信。

    “我现在在你酒店楼下。”

    “这么晚了，不知有何贵干？”

    笙歌本来已经准备关灯睡了，看到是零的消息后又爬了起来，靠在床头发送。

    “只是顺路。”

    “哦。”

    沉默。

    一分钟后。

    “要不要一起出来走走？”零发出了邀请。

    笙歌的心一颤。

    “去哪？”

    零对着手机拧着眉毛想借口。

    “我有点饿。”

    “那行，你等我会。”

    笙歌非常爽快地答应了零的邀请。

    这两人心中不谋而合地想要和对方搞好关系，自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笙歌套了件衬衫打开房门就要出去。

    酒店房间是杨若给订的，也只是订给笙歌一个人住的，所以只有一个房间。

    笙歌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主，她也不是个会用道德绑架自己的人，所以她非常心安理得地让洛芊芊睡在沙发上。

    “你去哪？”洛芊芊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问道。

    “你睡吧。”笙歌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而后关上了房门。

    原本还表现出困得不行的洛芊芊顿时就精神了。

    她抱起一旁睡得香的不行的奥特曼，硬生生地把它给晃醒了。

    “奥特曼，你说我们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奥特曼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一掌拍在自己的脸上。

    揉啊揉。

    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它自己的脸敢被它沾满唾液的爪子这么蹂躏了。

    “好，我知道了，跟上去！”洛芊芊掀开毛毯，迅速从沙发上移动到房门前。

    抽出房卡，她小心翼翼地溜了出去。

    零只在楼下大厅等了三分钟，笙歌就穿着一件粉色衬衫和黑色连衣裙出现。

    粉嫩的颜色将笙歌的脸色衬托得格外娇艳，就像一朵娇嫩欲滴的花。

    这还是零第一次看见笙歌穿这么明亮的衣服。

    青春活泼，少女感十足。

    “正好我也饿了。”笙歌笑眯眯地说道。

    “我请客。”

    两人走出酒店。

    路边的小摊贩很多，现在才十一点，刚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

    一家撸串的生意很是火爆，临时桌椅几乎坐满。

    “吃这家。”笙歌指着这家撸串说道。

    看这家人这么多，味道一定很不错。

    “人很多。”零却是皱了皱眉，语气里隐隐流露出一丝嫌弃。

    人多就意味着他要听到很多不相干的人说话，浪费了他的听力，也浪费了他的时间。

    最重要的是，路边摊真的很不卫生。

    而零，有点洁癖。

    “人多代表他家生意好，更代表他家东西好吃。”笙歌似乎很喜欢这样的地方，说话间都忍不住带上两分笑意。

    她走到一个空位置上坐下来。

    “老板，先来二十串羊肉串。”笙歌喊了一声。

    “好嘞！”老板正在烤串，老板娘应了下来。

    “我们俩先一人吃十串尝尝味道。”笙歌兴趣盎然地期待道。

    零看笙歌已经认定了这里，虽然心里有点不情愿，但还是坐了下来。

    “不用十串那么多，我吃一串就行了。”他淡淡道。

    桌子上有一袋未开封的餐巾纸，零拿过来撕开抽出几张擦稍显油腻的桌子。

    “一串？你的胃口也太小了吧？不是说饿了么。”笙歌挑眉看着零的动作。

    “别擦了，再怎么擦都是这么油腻的。”

    零擦桌子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止，语气固执，“那也要擦。”

    “早知道你有洁癖，我就……”

    零抬头，“就怎样？”

    “我就应该选隔壁那家。”笙歌指了指。

    零看过去，只见隔壁的路边摊比这家的卫生情况还要糟糕。

    摆在路边的小桌子上黑乎乎一片，不知道的还以为糊了一层黑泥在上面呢。

    零一脸黑线，继续擦他的桌子。

    笙歌勾了勾唇，笑得很肆意。

    其实她原本想说，早知道零有洁癖，她就会去点高档、卫生的地方。

    反正零已经说了是他买单，不花她的钱。

    可是，当看到零的眼神后，笙歌忽然想看到他吃瘪的样子。

    于是，才开了这么一个玩笑。

    显然，她达到了心里预期的效果。

    接触多了以后才会发现，零其实是一个挺可爱的人。

    几分钟后，零才结束他的擦桌大业。

    而这张桌子的表面看起来也确实要比其他桌干净许多。

    由于人多，所以他们这桌的串还没有烤好。

    “你经常吃这种路边摊？”零开始没话找话。

    否则两个人这么沉默着太尴尬了，他们都不喜欢玩手机。

    “你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吃的起高档餐厅，也能在路边摊撸串，这样才是人生。”笙歌单手撑住下巴，光明正大地享受着零的劳动成果。

    “没听过。”零十分耿直。

    “所以啊，你的人生不完整。”

    “不。”零顿了顿，“今天过后就完整了。”

    零的话让笙歌有一瞬间的愣神。

    这句话真的很容易让人产生暧昧的联想好吗……

    不远处，洛芊芊抱着奥特曼缩头缩脑地躲在一个垃圾桶后面，她的身边还蹲着一个男人。

    “小姐，你真的没必要躲在垃圾桶后面……”男人弱弱地说道。

    “嘘，你说话的声音太大了，小心被他们听见。”洛芊芊的视线一直都没能从笙歌和零的身上转移过。

    男人目测了一下他们和目标人物的距离，最起码五百米远，怎么可能听见啊？

    又不是顺风耳。

    可是小姐的话他不能反驳。

    “千一，你去调查一下这个男人是谁。”洛芊芊命令道。

    “是，小姐！”千一立马退了下去，另一个男人迅速填补空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