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跑到我身边来干什么？”

    洛芊芊用余光瞄了一眼身边的男人，无语。

    “我们这是为了保护小姐的安全！”千二觉得自己的话滴水不漏。

    “你们和之前一样在暗处保护我就行，我有奥特曼呢，一般人我自己能对付。”

    千二低着头没有动。

    “嗯？”洛芊芊冷哼一声，那气势，根本就不像六岁的小孩。

    “是。”千二退了下去。

    洛芊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怀里熟睡的奥特曼，目光沉沉地放在笙歌两人身上。

    查出那个男人是谁，也许就能逼着叶笙歌承认她自己的身份。

    不过笙歌姐姐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

    洛芊芊陷入疑惑之中。

    明明她对笙歌姐姐没有任何威胁，甚至会成为助力啊。

    十分钟后，笙歌这桌的羊肉串终于烤好端了上来。

    一大串被烤至金灿灿香喷喷的肥美羊肉勾引着笙歌肚内的馋虫，让她食指大开。

    “你想喝什么饮料，我去拿。”

    相较于笙歌的喜爱，零倒是兴趣缺缺，主动担起拿饮料的“重任”。

    “帮我拿杯橙汁，谢谢。”说话间，笙歌已经拿起一串羊肉串开吃。

    “果然还是要在路边摊才能吃到最好吃的羊肉串！”她嘴里嚼着肉幸福地说道。

    零看了一眼她手中被咬了一口的羊肉串，莫名想到那天中午在餐厅里笙歌喂他吃的那一口蒸蛋。

    和蒸蛋一样，这也是零第一次来路边摊吃东西，第一次吃路边摊上的烤羊肉串。

    他此刻竟然希望，笙歌能够将手中剩下来的羊肉串喂给他吃……

    “你不是说去拿饮料的吗？怎么还在这里？”转眼间，笙歌已经在吃第二根了。

    零猛然惊醒，疾步走向一旁卖饮料的地方。

    只是那背影，略显慌张，好像他的心思被谁戳破了一样。

    笙歌倒是没有发觉零有什么不妥，只是在零背对了她以后，她吃羊肉串时的幸福表情瞬间消失。

    她慢条斯理地咬下一块肉，神情淡淡，眼神冷漠。

    哪里还像刚才那样一个幸福快乐的小吃货？

    原来她只是在零的面前刻意装成那样的。

    她的演技太好，连零都骗了过去。

    但是这一切都被洛芊芊收入眼底。

    笙歌情绪的转换太过自然，那股冷淡的气质太过明显，洛芊芊激动地捏了一把奥特曼。

    是笙歌姐姐没错！绝对是她！

    果然，跟着她出来是正确的选择！

    而奥特曼被洛芊芊的这一爪子掐醒，眼神迷茫又委屈地看着她。

    仿佛在说，主人，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当零买回两瓶橙汁，笙歌才吃完第三根。

    “很渴，吃不下去，我要橙汁。”笙歌伸手就从零那里夺过一瓶橙汁。

    零也没有多在意。

    他坐下来，慢慢拧开橙汁喝了一口。

    这种瓶装的橙汁他也是第一次喝，以往喝的都是鲜榨的果汁。

    说来也是奇怪，似乎只要和叶笙歌在一起，他总能尝试到过去23年没有尝试过的东西。

    不过似乎味道还不错。

    “喏。”

    一串羊肉串递到零的眼前。

    “尝尝看，人生这么短，你为什么不尝试一下新鲜的东西呢？”笙歌一脸鼓励。

    零不是没有吃过烤羊肉串，他连烤全羊都吃过。

    只不过那是在大草原上，大家围着篝火绕成一个圈，自己烤制的羊肉。

    纯天然，干净，卫生。

    不像这个小摊贩，用的是不是羊肉暂且不提，卫生情况一目了然的差。

    但最终，他还是接过羊肉串，咬了一口。

    “怎么样，好吃吧？”

    “还行。”零实话实说。

    两人沉默地吃了一会。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零忽然说道。

    笙歌愣了愣。

    这是什么情况？零为什么要说起他的身世？

    她故作镇定地喝了一口橙汁。

    “我是和爷爷一起生活长大的。”零举着他那根只咬了一口的羊肉串，神情有些落寞地说道。

    笙歌很懂事地没有说话。

    她觉得零一定是触景生情，才会自言自语。

    但具体是触什么景生什么情，她就不得而知了。

    “他们去世的原因是食物中毒，所以爷爷从小就对我要吃的食物很是挑剔。”

    零的这句话一出，笙歌才明白他说这番话的意义。

    “那成！”笙歌豪爽地把她手里的羊肉串扔回铁盘里，还把零的羊肉串夺过来扔进去。

    “走吧！”她站起身。

    “去哪？”

    “去找个卫生点的地方吃啊！”笙歌理所当然地说道。

    零却是没动，“不用了。”

    “为什么？”笙歌不解，他说这话的意思不就是不想吃吗？

    “因为我们吃的是同一盘里的食物。”零淡定地说道。

    笙歌好像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她有些好笑地问道：“你觉得我会给你下毒？”

    零摇头，“不是。”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笙歌重新坐下来。

    她觉得自己的智商可能有点不太够用了。

    不对，绝对不是她智商的问题，而是零这个人说话太绕！

    有什么话难道不能直接说出来吗？非要做猜谜游戏，好玩么！

    零看了她一眼，“我只是有点羡慕你。”

    “羡慕我？”笙歌笑了一声，“我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高中生，而你却是特工排行榜榜首的零，到底应该谁羡慕谁啊？”

    她拿起刚才被扔进铁盘里的羊肉串吃了起来。

    笙歌没注意到，她拿的那个羊肉串其实是零没有吃完的……

    “我羡慕你。”零的回答很是坚决。

    “好，那你说说你羡慕我什么？”笙歌也是无奈。

    “羡慕你父母双全。”零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

    话题终于被他引到正道上来了。

    说到叶笙歌的父母，就有可能会牵扯到她的亲戚。

    毕竟叶笙歌当年被抱出秦家是她母亲的主意，所以她母亲那边的亲戚一定知道她这些年生活在哪里。

    说不定就能问出来探望过她的亲戚的下落。

    顺藤摸瓜，找到当年的那个女人！

    可是零不知道，笙歌不是叶笙歌。

    零说羡慕笙歌父母双全，的确，笙歌是有一对在世的父母。

    可就是这对父母，为了他们的儿子将笙歌卖给了基地，得到一笔补偿金后扬长而去。

    笙歌从八岁的孩童开始就饱受基地的各种训练和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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