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够果断，真不愧是笙歌的弟弟。”洛芊芊一脸欣赏地对他伸出大拇指。
锦离却是像没听到她的夸赞一样，继续问道：“谁指使的？”
“诶？”洛芊芊一脸惊奇，“我不是告诉你了啊，就那个叫昊哥的人啊。”
“这个昊哥逃不了干系，但，我从来都没有在笙歌的身边发现过其他势力的踪迹。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有人顶着他的名号兴风作浪。”锦离可没有那么好骗。
“至于你为什么只说了他的名字，”锦离的目光扫了洛芊芊一眼，“因为你势单力薄，对上青市本土的黑道吃力不讨好。所以你把这群人扔给我，而你自己则去解决隐藏在最后面的那个人。”
“我说的，对么。”
啪、啪、啪。
洛芊芊鼓掌。
“真不愧是黑手党未来的继承人，头脑这么灵光，一点都不上当呢~”她笑的灿烂无比。
“你想让我夸你是‘毒物小魔女’？”锦离眉毛一挑。
“嗨呀，我的名号已经传到国外去了吗？”洛芊芊瞪圆了眼睛，好像很惊奇的样子。
锦离对她一点都不买账。
“好吧~通过我的人调查呢，发现幕后指使人是当红小花旦程颜秋。程颜秋你认识吧？一打开电视就能看到她广告的那个女人。”
“不认识。”锦离诚实地摇摇头。
“不认识也没关系，你只要知道她很红，红到二十四小时都有无数狗仔跟拍这一点就行。”
“所以？”
“所以想要搞事情还是挺麻烦的，毕竟是个热度很高的公众人物。”
锦离搓了搓手指，道：“那就走法律程序，起诉她。”
说到这个，洛芊芊有点不好意思地傻笑两声。
“怎么了？”
“唯一的人证已经快要被我玩坏了，就算他没死也不能出庭作证。”
洛芊芊口中的“人证”指的就是中年大叔。
于是锦离也放弃了这条路。
正当他在思考其他方法的时候，房门打开。
“怎么样了医生？”洛芊芊第一时间问道。
“病人现在的身体情况很好，只需要住院疗养一段时间就没问题了。”
“好，谢谢医生啦~”
洛芊芊冲进房间，刚好看见笙歌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她立刻大叫道：“笙歌！你都伤成这样子了你还要下床干什么！赶紧去床上躺着！”
笙歌身上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齐耳黑发有些凌乱。
听到洛芊芊的叫喊声抬眼看了过来。
“零呢？”
这是她醒来以后的第一句话。
嗓音有些沙哑，清楚地透露着略微颤抖的声线。
“他在别的病房，我带你过去。”锦离走过来说道。
他从床上小心翼翼地抱起笙歌，将她稳稳地圈在怀里。
明明都是怀抱，可锦离的怀抱给笙歌的感觉就是和零不一样。
零的体温虽然比常人要低一些，但当她的头靠在零的胸膛上时，能够从他的心跳声中听出一股炙热的感情。
锦离的怀抱同样厚实宽阔，可比起零的来说，笙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这一层都是vip病房，所以没走多久他们就到了零的病房前。
锦离的手抱着笙歌不方便敲门，洛芊芊便代劳敲了两下。
“请进。”
推门，进入。
随着视野的开阔，笙歌看见零坐着半靠在床头。
他的双手全部缠满绷带，绕着额头一圈也有一层绷带。
坐在轮椅上的江竹言在床边，他的手上还端着一碗皮蛋瘦肉粥，看起来似乎是要喂零吃。
毕竟零现在无法依靠自己吃东西。
“你醒了。”零沉沉的黑眸看过来，有些疲倦。
“嗯。”笙歌从喉间发出一道闷闷的声音。
锦离抱着笙歌站在房间中央，零坐在床上，两人的视线交相重叠，让在场其余人有一种觉得自己瓦数很强的错觉。
“看样子你似乎是有话要对他说。”江竹言温润一笑，将手中的皮蛋瘦肉粥轻放在床头。“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们。”
说话间，他已经推动轮椅出了门。
“放我到沙发上。”笙歌盯了江竹言的背影一秒，而后轻声对锦离说道。
锦离点头，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小沙发上，还找了个抱枕压在她身后。
“这个姿势会牵扯到伤口吗？痛不痛？”锦离弯着腰问道，就像个贴心大暖男。
“不会，不痛。”笙歌淡淡一笑。
锦离这才直起身子，“那我们也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情喊一声就行，我就在门口。”
“嗯。”
虽然洛芊芊很想留在房间里仔细观察一番传说中最强的特工零，可由于体型差距，她直接被锦离像拎小鸡一样拎走了。
锦离顺手把房门给带上。
房间里顿时寂静下来。
就这样过了一分钟。
“我们都活下来了。”零说道。
“嗯。”笙歌低头看着自己的病号服，“你的，手，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轻描淡写的语气。
又是一阵沉默。
“叶笙歌，你是不是忘了你说过的话？”
笙歌心里一惊。
她的脑海中回放着那一幕——
“零，如果我们都能活下去，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零的眼睛一直都盯着坐在小沙发上的笙歌，“说吧，什么秘密？”
笙歌的神色明显挣扎犹豫，又有些小紧张。
其实零此刻的心情也和她差不多。
他不知道笙歌要说什么秘密，但直觉上觉得这个秘密可能会让他找到五年前的那个女人！
“我……”
笙歌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第一个字。
“嗯？”零用眼神鼓励她继续说下去，同时心中也充满期待。
“我……其实是个男的。”
话音刚落，零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也许是和笙歌一同经历过这次的生死危机，零在她面前放松许多，连翻白眼这种很接地气的动作都做出来了。
“叶笙歌，你觉得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我只是想调节一下紧张的气氛，好，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早就认识你了。”
等了良久没有再听到声音，零挑着眉看向她，“就这样？”
笙歌点头：“就这样。”
零心中的期待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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