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早就知道我不是我爸妈的亲生女儿，也知道，我究竟是哪家的孩子。”笙歌别开视线，看向一望无际的海面。

    看起来面容有些自嘲，也有些凄凉，口吻淡淡地准备叙说自己的故事。

    但只有笙歌自己知道，她之所以移开视线，根本就是怕如果和零对视着说谎，搞不好会被他识破！

    好在零没有关注这个细节，他现在只想听叶笙歌继续说下去！

    “那是因为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一个姐姐来找过我。

    她告诉我，她是我妈妈那边的亲戚，同时也告诉了我我的身世。

    那年我几岁？好像是五岁吧，那么小的孩子哪里懂这些？

    姐姐告诉我，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因为她觉得我的亲生母亲是被人陷害至死的。

    与此同时，她也开始教我防身的本领，各种武艺和知识。

    小的时候，她用零食诱惑我让我不要把她教我的事情说出去，也用零食诱惑我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长大后，我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不用她说，我就会自己隐藏。

    直到秦家的人来找我，我才展露出我真实的一面。”

    笙歌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原本发亮的眸子都变得有些黯淡，好像这段回忆真的存在于她的生命中一般。

    真·演技爆棚。

    “一个……姐姐？”听了这么一大段，零只抓住这么一个重点。

    他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很快，很快……

    “嗯，直到后来我才想明白，姐姐应该也是个特工。

    否则她不会知道那么多只有特工界的人才能明白的事情，我也不会知道有你这个人的存在。”

    “那……”零的声音居然有些发颤，“那你的那个姐姐有没有去过金三角执行任务？”

    笙歌此刻正沉浸在她自己酝酿的情绪之中，没有察觉出零的不对劲，只是听到他的问话就回答了，“这个我也不清楚，毕竟姐姐不会什么事情都跟我说的。”

    “好吧。”零有些失望。

    “既然你说你从小就被她教，那么，你的性格多多少少也会受到她的影响了？”零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是随便问问的口气。

    “嗯。”笙歌回答的很简洁。

    性格受到影响，三观自然也不例外。

    零至少确定了这一点，那就是叶笙歌的性格和三观和她口中的姐姐是一样的。

    “现在你清楚了吗？boss？”笙歌整理了一下心情，恢复正常的语气问道。

    “清楚。”

    “如果不是看在你和我同生共死过两次的份上，我不会告诉你这些。”笙歌故意说道。

    “难道不是我救了你么？”零挑眉，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如果没有它，救援人员不会那么快速的到来。”

    “好，你最厉害了。”笙歌微微一笑，“那，最厉害的boss能不能找到救生皮筏在哪？”

    说起正事，零的表情又变得严肃。

    “我也不知道，但他们肯定不会是在第一天扔下去，因为那时候人们对海神号还很新奇，不论是白天还是夜晚，甲板上的人都很多，扔下去的时候一定会被人发现。”

    “所以你的意思是，海难发生以后他们才丢掉的？”笙歌接话。

    因为只有在那个时候，人们只顾着自己逃命，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海面上有什么东西漂浮。

    而且由于后续小海浪的击打，很容易就会把那些救生皮筏冲到更远的地方。

    “应该是。”

    “等等！你看后面！”就在笙歌思考着转动身子背过去的时候，眼中忽然看到了一抹橘色。

    那是救生皮筏的颜色。

    “怎么会在那个地方？我们不是从那个地方来的么？”笙歌汗颜。

    难道说刚才他们俩光顾着说话，都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去观察附近是否有救生皮筏了？

    “也许是刚刚冒上来的，叶笙歌，你能让它回头吗？”零也转过身子来看，一双俊眉深深拧起。

    “我试试。”

    笙歌趴在鲨鱼的身上，双手抚摸着它的脑袋。

    她的手指在它的脑袋上画了一个转弯的图案，并且重复多遍。

    这是她和鲨鱼的交流方式。

    不得不说，这个鲨鱼真的是太聪明了，而且懂得感恩。

    正是因为笙歌的帮助才让它脱离了那种痒痛难当的局面，所以它愿意听笙歌的话。

    水波在身下扭转，鲨鱼转了个身子，往救生皮筏处游去。

    不过这鲨鱼虽然聪明，但它不会停。

    所以，当它快要到达救生皮筏处而没有半分减速的迹象时，笙歌和零相视一眼，做了决定。

    两人在鲨鱼经过救生皮筏的时候同时往海面跳下去。

    笙歌看见鲨鱼径直往前游去，似乎没有发现它的背上已经没有人了。

    “谢谢你。”她对着鲨鱼远去的声音说了一句。

    零倒是对这条鲨鱼没有什么感情，他一跳下水就往救生皮筏游过去。

    这是一个瘪瘪的救生皮筏，里面还没有充气。

    好在它里面配备了一个小型充气筒，两人折腾了十分钟，一个完整的救生皮筏终于出现在眼前。

    这是一个可以容纳十至十五人的救生皮筏。

    笙歌和零爬了上去。

    久违的柔软舒适感让笙歌不由得闭上眼，舒了一口气。

    零把身上的风衣脱下来，拧水。

    一边拧一边说：“划吧。”

    笙歌睁开眼。

    划？划什么？

    “我们现在距离他们至少有半小时的距离，你以为我们要怎么回去？”零专心地拧着风衣的水。

    昂贵的风衣在他的手中就像一块破布似的。

    如果不是还可以挡点风，零可能直接就不要它了。

    “好吧。”笙歌撑起身子，认命地拿起皮筏内的船桨。

    她看了看远方。

    真的好想鲨鲨回来带着他们往前跑啊……

    ……

    笙歌和零已经离开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有回来。

    月槿寒的怀抱几乎没有什么温度，整个人都很冰冷。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感觉。

    冷，真的好冷，这种冷已经渗透进骨头里，感觉骨头都已经脆了。

    鲁衫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其他人都是成双成对的，就他一个单身狗，感觉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他不仅身子冷，心也冷！

    他绝壁会是这些人中第一个被冻死的，全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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