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败名裂的驸马爷gl

身败名裂的驸马爷gl > 9

9

    蒋言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福分”招惹上了这个疯婆子,她心里面有个坎过不去,毕竟孙无说他们要抓的人是奸细,那如果真是眼前的女子,她蒋言岂不是成了通敌卖国之人?

    “阿言,怎么不吃了?让你表哥也多吃些。”饭桌上,蒋大娘瞧着她端着碗筷发呆,无奈提醒道:“怎地还出神了?只怕是头回有亲戚来探亲,心里欢喜吧。”说完,又望向坐在另一侧的神秘女子道:“表哥这回来京城,可有要事?”

    蒋言听她娘问了,连忙竖起耳朵,那神秘女子轻声道:“今年老家收成不错,正好当今圣上庆生,京城人多热闹,便与同乡拉了些物材来京城售卖,过几日,等圣上寿宴结束,我便要回程了。”

    “如此来说,也是辛苦。”蒋大娘感慨:“你在京城人生地不熟,既是投靠了我蒋家,在京城这数天,有事皆可找你表弟,她有官职在身,定然不会让他人欺负你。”

    “咳咳咳”蒋言轻咳了几声,不想让她娘再讲下去,总归她对这女子的说法半信半疑,肯定也不想帮她:“娘,我表哥是来京城做生意,我就一个书生,能帮什么忙?”

    “表弟此言差矣。”女子避开她的抗议,三两拨千金说:“婶婶有所不知,在我那乡下,表弟可是声名大噪,前些年村里要建寺庙,村长甚至想用表弟的名字为庙里命名,想必是因为表弟是我们村唯一一位达官贵人,所以这次我来京城,村长特意交代过,一定要让我前来看看表弟,送些家乡特产,特产明日便到,到时还是希望婶婶不要嫌弃。”

    这天底下当娘的人,哪个不希望听到自己的儿女被夸?此番吹上天的话,落进蒋大娘的耳里,倒是听得她笑不拢嘴:“这...这...哎,我还真不知道此事,我家阿言,我这儿子,虽然不是我亲生,她亲娘去世早,这些年我和婆婆含辛茹苦把她养育成人,她自己争气,考上了官职,若是她爹爹在世,肯定也会为她骄傲,这位表哥啊,你既是来了京城,京城开销大,要不,这些天,你就在我家住下吧。”

    “娘!”蒋言想要抗议:“咱家地方小,哪里有地方让她住?”

    虽说这世道女性地位低下,但在蒋家,还是蒋大娘说得算,她怪罪般地觑了蒋言一眼,道:“你这孩子,你屋里大,与表哥挤一挤不也可以?”

    “婶婶还是唤我的名字吧,我姓李,单名一个解字。”

    “李解?你怎么不干脆取名叫理解万岁?”蒋言忍不住吐槽:“可真会编。”

    “阿言!”她娘再次听她出言不逊,开始不悦了:“对你表哥客气些!”

    那“李解表哥”倒是微微一笑,一副老实客气的样子:“婶婶,无妨,许是我乡下人,让表弟看着不喜了。”

    这话无疑火上浇油,蒋大娘气道:“我也是乡下人,她亲娘也是乡下人,若是她不想招待你,那干脆把我也赶走算了。”

    好家伙,这女人是哪里来的魔力,竟然一顿饭的功夫把她平时固执刻板的老娘给收服了?蒋言嘴角抽了抽,晚饭是一点都吃不下了,放下筷子就回房去了。

    没一会,那“李解表哥”也进屋了,蒋言看她进来,猛一下从床上坐起,指着她的脸,气愤道:“好啊,你不去认罪,倒是在我家欺骗我娘?”

    “认罪?我有何罪?表弟说笑了。”女子温言道:“我是你表哥,这关系,你娘和今日在你家出现的大人都可以作证。”

    蒋言:“...”

    言下之意,我们两个人是一条船上的伙伴了。

    蒋言虽说怕死,但也聪明,这女人说得没错,现在她就是她的表哥,她今日特意易容在孙无的面前出现,不只是为了解除嫌疑,更是为了方便拉蒋言下水,可蒋言以前压根没见过她,不明白她为什么选择自己,现在一想想,昨夜她特意暴露自己的女子身份,是为了让蒋言掉以轻心,选择收留她吗?

    不然的话,着实没必要再精心易容一次后,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毕竟,她原本可以逃。

    这人千方百计地套路蒋言,不可能是为了在京城卖东西吧?蒋言对她的身份越发怀疑,她知道自己着了这个女人的道,心里又惊又怕,暗道,莫非她真是奸细?

    “我是浩国人。”不料那女子竟是能看穿她的心思,突然开口说:“从未做过背叛浩国之事,你无需怀疑。”

    “我为何相信你?”蒋言意识到了眼前的女子太善于洞察人心,也不去胡乱猜忌了,直接发问:“而且,你为何要找我?”

    “因为你贪生怕死。”

    “我不认为你在夸我。”蒋言黑脸:“我哪怕是贪生怕死之徒,你若是卖国之罪人,我也会把你送进牢房。”

    “我不是。”

    “我不信。”

    女子淡淡道:“那你不信罢了。”

    蒋言:“...”

    “你不应该为自己辩解两句吗?”

    “我辩解了,你便信了?”

    ...也对。

    夜还未深,她娘亲临睡前,给她们屋里送来了一床被子,蒋言坐在床上生闷气,蒋大娘也不理她,放下被子,又同女子说了两句话,就出去了。

    女子提醒道:“你不是有胭脂要给你娘?”

    蒋言心中一惊:“你跟踪我?”

    女子手指向屋内唯一的圆桌上,蒋言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见到了还没送出去的胭脂和一碟点心。

    “我明日送不行吗?”蒋言嘴硬:“与你何干?”说完,往床上一倒:“我睡了,你别吵我。”

    女子当真没有再吵她,但是蒋言就是生气,她在京城为人当官一向低调,从不主动惹事,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冒尖儿让屋里这人给瞧上了,左右是想不明白,又觉得这女子身份太过可疑,若是包庇她造成大错,那可是十恶不赦的罪了。

    “不行,你还是得跟我去见官!”蒋言再度坐起,睁着无神的眼睛盯住在吃点心的女人,面无表情道:“你身份不明,浩国哪有你这等女子?”

    “我是齐大小姐的人。”

    “哎?”蒋言呆愣愣的,忘了接下去要说什么了:“齐安戚?”

    “你给城北卖冰糖葫芦的大爷取了个外号,叫叮当猫,还有西边卖豆花的大娘,你说她似如花,这些,不是你给齐小姐的信上写的吗?”

    蒋言真真怔住了,似信非信问道:“...这,是齐小姐让你找我?”

    “是。”

    “这...那你为何不去找齐大人。”

    “齐府人杂,危险。”

    蒋言愣神间,突然感觉那女人向她靠近,她抬起头,瞧着那女子,那女子今日妆容可谓毫无破绽,一下靠这么近,确实有把蒋言丑到,蒋言往里缩了下,质疑道:“那她怎么不写信告知我?”

    女子轻笑:“你们二人的通信,你可知要经过多少人的手中?”

    蒋言寻思道:“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偷看的那些人?”

    女子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快,斟酌道:“你与齐小姐并不相熟,齐大人利用你,顺利把齐小姐安排离开了京城,这事,其他人应该不知情吧?”

    蒋言扮演了这么久的“齐家姑爷”,外界都以为她和齐小姐是私定终身,确实也没什么人知道这件事的内情,听这女子提起,也有些信了,想了想,问:“齐小姐让你京城所为何事?”

    “我要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女人默了片刻,似在思考,半响才道:“一份名帖。”

    “你来找我,是因为要我帮忙?”蒋言干脆一股脑问到底,好奇说:“可我能帮你什么?”

    女子没再答复,她一动也不动地盯着蒋言的脸看,眼瞳如墨,蒋言瞧着她的脸还是那张丑陋的男人面貌,可那眼睛明亮纯澈,十分动人,外头月光皎洁,落在了女人的肩头,她轻轻抬头,无言中透出种难以名状的高雅,而她那肩头的光映在蒋言眼中,是有颜色的,像太阳照射在玻璃上,变成了各种各样的彩虹,流转出让人炫目的气息。

    在这一刻,蒋言突然好奇了她的真实容颜,气质如此高雅之人,应该,不会是奸细吧?

    蒋言承认自己有些以貌取人了,她是无性恋,对人类也没什么兴趣,不觉得自己会爱上女子,再说了,这女人连脸都没瞧见,可这莫名的动心让蒋言确实有些措手不及,不过想来也正常,人天生都会喜欢吸引自己的事物,无论男女老少,毕竟蒋言打小就喜欢有气质的姐姐,啊,不对,如果换了现代的年龄,这位充其量算是妹妹吧?

    “你肯不肯帮我?”

    “我...”蒋言犹豫了数秒,想了想,道:“好吧,我手无缚鸡之力,着实也帮不了忙,可...”她话到此,顿了数秒,想起齐安戚临走前对她的叮嘱,有些动摇,叹了口气道:“只要不是卖国通敌,不会连累我的家人,看在齐小姐的面上,我可帮你一回。”

    女子闻言笑了起来,淡淡道:“如此看来,你确实如同自评的一般。”

    蒋言没领会:“哪里的自评?”

    “你说你好色。”

    蒋言:“...”

    “齐小姐确实貌美。”

    蒋言:“...”

    “你有福气。”

    蒋言:“...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可你的老婆是我。”

    蒋大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