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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2章 素描本里都是他

    “什么?”

    大约是想到了纪漫兮本身就是报喜不报忧,所有事情都自己扛着的性格,段妍到底还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当初在你们还没闹僵之前她去找了沈煜,他说不会放过你们,”顿了顿,“那段时间她本来就精神状态不好,而且她的腿以后也有可能彻底残废,为了让所有的一切回到正轨,她才选择了离开你,打算自己一个人死在法国那个小镇上。”

    就连遗书都写好了。

    “她其实挺傻的。”

    什么都知道,可什么都不问。

    自己觉得什么样做是对的就这样去做了,不管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也不管这个结果会不会伤害到自己。

    甚至……

    都丧失了活着的勇气。

    那时候初晨的光线刚刚亮起来,盛修远侧眸看着被褥里那累地睡过去的小小一团,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渐渐被填满了。

    无以复加。

    他走过去吻了吻她的眉心,嗓音都染了笑,“纪漫兮,你说说……这么多年你瞒着我的秘密,到底有多少?”

    瞒着喜欢他这件事,也骗过了他。

    呵。

    他盯着那睡地很沉的脸庞,骤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起身的同时直接去了书房,最后在那缝隙里找到了之前她上了锁的素描本。

    那上面有密码,四个数字。

    原本是想着有可能解不开,就用她的生日和自己的生日试了一下,可没想到一下就打开了,连带着里面掉出来了一整页的素描纸。

    瞬间散落了一地。

    而那散落一地的素描本上,毫无例外都是同一个人的身影和同一个人脸上不同的表情,栩栩如生。

    那是他。

    虽然画功不怎么好,但是最基本的素描功底还都是在的,写写画画,有些事很乱的线稿,有些是已经完成的人像。

    他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她晚上不睡觉坐在这里的时候。

    原来都是在画他。

    素描本藏着的人,其实就是他。

    原来在她那段时间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时候,来来去去想的还是他,他早就情根深种在了她的记忆里。

    唔……

    那是什么时候呢?

    是当初在她十八岁成人礼上的一撞,还是二十岁那年两个人的重逢,亦或是过去某个时间节点里,总有一个节点她最爱他。

    虽然这个节点,他错过了。

    他那时候盯着那些素描细细看了很久,总觉得比之前过往的很多时间里都要喜悦,想到这里,顿时就给沈思邈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那边还在病房里,没睡醒。

    迷迷糊糊接到电话之后,就听到了对面男人那近似脑残的笑,“我现在才发现,原来我女人最喜欢的人是我。”

    “……”

    沈思邈看了眼来电显示,确定是盛大脑残打过来的电话之后,顿时就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盛修远,有病就去看医生。”

    说完,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那时候房间里安安静静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外面斑鸠透过窗户洒进来的浅浅晨光,像是跳动的音符。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竟然觉得……

    生活真无趣。

    本来他应该比盛修远更早一步得到自己喜欢的女人,甚至于只要自己过往的很多年里稍稍妥协一下,认清自己的心。

    他就可以得到大部分人都得不到的幸福。

    可偏偏……

    这一路走来跌跌撞撞,原本应该是带了目的的人到了最后都有了好的归宿,可只有他这么多年到了现在,还是孤家寡人。

    呵。

    荆晗,这个在也不怎么能提起的名字。

    ……

    纪漫兮是被闷闷沉沉的吻逼醒来的,那时候她喘不上气睁开眼,结果看到的就是男人带笑的眼眸。

    顿时就有些抗拒。

    可盛修远却只是在给了她呼吸之后,笑着刮蹭了下她的鼻尖,宠溺道,“盛太太,我竟然不知道,原来你有这么喜欢我。”

    纪漫兮那时候还没完全醒过来,脑袋都是懵的。

    “你说……”

    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直接顺顺利利地压住。

    那时候,她整个人还都是懵的。

    纪漫兮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其实对于这种事情都是很寡淡的态度,甚至于觉得这种事其实一辈子不做,也没什么。

    可是现在……

    她的想法代表不了盛修远的想法。

    那天纪漫兮几乎是睡了整整一天都没有醒过来,原本打算去旧金山的念头都被直接搁置了。

    一直到了晚上。

    纪漫兮醒来的时候周围都是安安静静的,她第一时间就想要下床去楼下看看,结果就听到了那很低很低的声音。

    像是在议论。

    那时候盛修远就在楼下,连带着出现的还有面无表情坐在沙发里的戴煜珩,整张脸看起来肃然到严厉。

    “这么急着写遗嘱,怎么。”

    盛修远垂眸看着桌上的文件,到底还是轻轻笑了,“薄然跟秦峥跑了,你打算遗嘱写她的名字,就这样看着他们百年好合?”

    戴煜珩低垂着眸,脸上掩盖不住憔悴。

    “我……”

    他垂眸看着桌上的文件资料,沉默了好半晌之后那略微哑的声音才从喉结溢出来,“我把户口本给她了。”

    下一秒,盛修远的眸瞬间就缩紧了。

    “你疯了?”

    “嗯。”

    戴煜珩靠在沙发里,抬手有些疲惫地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嗓音都带了明显的自嘲,“我大概早就疯了。”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就疯了。

    “你知道昨天晚上她跟我说什么吗?”他的眸很平静,但是整个人却好像被抽掉了肋骨,哑然失笑,“她说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