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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0章 一树梨花压海棠40

    他那近乎于偏执的眼神几乎让薄然全身上下都带着战栗,连带着呼吸都有明显的颤抖,“戴煜珩,你是不是疯了?”顿了顿,“你赶快放开我!”

    “我不是戴煜珩。”

    男人轻而易举地将她抱了起来,顺带直接捏住了她那细细小小的下巴,“你要是再在我面前喊这个让我讨厌的名字,我可以保证让你直接成为我的女人,要不要试试看?”

    那呼吸,滚烫地厉害。

    “你……”

    “不要想着离开,”戴文欤抱着她回到了别墅,漆黑的眸里带着比以往更深的阴沉了冷然,及其肃穆,“你逃不掉的。”

    薄然之前的很多年里,并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戴煜珩。

    就像是着了魔。

    她学了两年的临床,也做个三个月柏林的交换生,在心理和精神学科这方面也是一知半解,可还是能听懂他刚才的意思的。

    “戴文欤。”

    骤然的声音,男人直接垂下了眼睑,“嗯?”

    薄然看着那自己眼熟地不能再眼熟的眉眼,抿唇的同时还是认认真真地看着他,“你说你叫戴文欤,对不对?”

    男人微微附身,凑到了她面前,“我的然然想问什么?”

    “你说你们不是同一个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的时候黑白分明的眸里都带了明显的冷静,“那么如果到了最后,你们两个有一个人,肯定会消失对不对?”

    下一秒,那双冷沉的眸就浮现出了淡淡的笑。

    “我的然然很聪明。”

    “呵。”

    薄然得到回答之后,瞬间也算是明白了什么,直接就扯了扯唇,“我认识了戴煜珩这么多年,他从来都不是你这样的,无非就是你占用了他的身体,而这样的结果持续不了多久,你迟早有一天会还回去的。”

    抢来的身体,怎么可能是自己的。

    如果放做事别人在遇到这样事情的时候还是惊讶的,可是对于自己的学科教授是国外心理学专家来说,并不为其。

    她的导师甚至让她做过课题。

    为了这个课题,大一下半学期的时候她还专门去了一个多重人格障碍患者,因为这样的病情在全世界仅占百分之零点零一,着实废了一大番功夫。

    薄然那时候还被男人抱在怀里。

    原本应该是开始跟她长篇大论的戴文欤突然就附身凑近了她的面颊,连带着温热的呼吸直接压了下来,她顿时就皱了皱眉,“你要做什么?”

    “我们的然然可真是天真啊。”

    那嗓音带了冰冰凉的薄笑,指节都落在了她脖颈的位置,“我既然能出来,那就代表我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可这并不能代表这句身体就是你的,不是吗?”

    薄然屏住呼吸看着他,竟然变得前所未有的冷静,“而且这么多年跟我在一起的人是戴煜珩,不是你。”

    周围有那么几秒钟的死寂。

    “激我?”

    薄然看着他那唇角挑起的淡淡嘲讽,直接就垂下眼睑轻轻笑了一声,“我只是想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其实那句话还是起了波动的。

    只不过微乎其微。

    “是不是真的,你以后就知道了。”

    男人微微附身将她放到了沙发里,连带着扯了扯领带直接站了起来,也就是这个时候薄然才发现,他手腕上腕表一侧的字母。

    BR.

    她抿了抿唇,呼吸猛然一缩,“上次我上插画课的时候在外面等了好几天的人,其实是你对不对?”

    那时的他,也是带着这个手白哦的。

    戴文欤看着她那白净到略微有些呆滞的眸,到底还是抽出纸巾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痕,“既然知道,就乖一点。”

    “可我要是不乖呢?”

    她看着他,突然就笑了,“戴先生,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不想因为你们两个所谓的主次转换牺牲掉我自己,我只想做个正常人。”

    就算是自私也行,她认。

    戴文欤微微垂下眼睑,视线落在了她身上,“你现在不正常吗?”

    “如果没有你,我就是个正常人,”小姑娘抿了抿唇,嗓音都带了温温和和的沙哑,“就算我跟韩栋飞不在一起,我也可以继续完成我的学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为你治愈病情的牺牲品。”

    她只是薄然。

    可能人总是要经历些什么才能成长,而现在的薄然觉得自己之前二十年的人生里其实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

    玩玩闹闹,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就连薄家倒台了自己什么办法也没有,最后眼睁睁看着薄恒住院,自己反倒是跟个菟丝花一样依附在了戴家。

    她从来都没有认认真真学过怎么独立。

    从来没有。

    哪怕前段时间知道了戴煜珩的那些心思和想法,也只是选择了韩栋飞成为自己的那根救命稻草。

    她被困住了。

    不是被戴文欤困在了这栋别墅里,而是被自己的想法束缚了手脚,从来没有想过自己面临的究竟是什么。

    临近晚上的时候,别墅里来了很多佣人。

    又是做饭,又是收拾房间。

    那时候薄然就坐在沙发里看着站在阳台上面色淡然抽烟的男人,轻轻笑了一声,“戴文欤,你真的没想过你以后面临的是什么吗?”

    男人微微侧眸,视线落在了她身上。

    “你想说什么?”

    薄然抿了抿唇,到底还是在站了起来,“既然有病就应该去看医生,”她笑了笑,“从你带我过来到现在我可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吃药或者说是别的什么东西,为了不让自己消失,从而妨碍戴煜珩回来,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