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红颜:王妃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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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

    第八十二章:不做皇后

    “朕问你,如果这药喝下去,有得几分把握?”

    凤玉致高坐在龙椅上,一脸冷淡,帝王的霸气虽然沉敛,却还是让人感到了压迫。

    跪在下面的大夫,不敢抬头多看天子容颜一分。

    心里斟酌着说:“启禀皇上,草民只有五分的把握。”

    才五分,他不要,他要的是十人的把握。

    “皇上。”惠贵妃轻声地唤:“御医也把脉,顾小姐身体极其不好,毒素遍布全身,这五分,也得试一试啊。”

    “试药吧。”他淡淡地说。

    是的,五分,也得试一试,可是就真的没有十分的吗?

    公公端了药去试,顺便将安惠贵妃的哥哥,也带了下去。

    安华站起来,倒了杯茶送到他的身边:“皇上,别太忧心了,顾小姐的事重要,可是龙体也要珍重啊。”

    走到他的身边,轻轻地捏着他的肩。

    凤玉致微微一闪,避开她的身子:“最近宫里可有何事?”

    她有些失望,但是没有表露出来,而是轻声地说:“倒也没有什么事,就是皇后娘娘的病,越来越严重了,似乎不能承受太久了。”

    他并没有放在心里:“这些事,你会处理好的。”

    是的,她会处理好,她是他一手教导出来,帮着他处理后宫之事的,不管什么事儿,都是拼了心力去做到最好,只为了看到他脸上赞赏,而今,就连这些淡淡的赞赏,也看不到。

    他的心,在只在一个女人心上。

    她清楚得很,她知道自已在他眼里的位置,所以她不求太多的东西,反得才能越坐越稳。

    但是,如何又能做到真的不贪恋,如果不贪他的温柔,不贪他多看一眼,何必这样熬心尽力去做。

    手轻轻地盖上了小腹,依然扬着笑意:“臣妾知道怎么做的。”

    “那便去吧,如果没有什么事,就在宫里呆着。”他隐匿地说。

    别人不知道,安华知道。她是何等聪慧之人,这些年来跟在他的身边,学了很多。

    米若并不喜欢看到他身边,总是有着太多的女人,他不想让她不开心。

    安华低笑,心底一片苦涩。

    心里总也是明白,他的偏爱,可惜,偏爱的对象,不是自已。

    叹口气,便带着人下去。

    不出二天,皇后便逝。

    可那日,依然骄阳如火,皇后的逝去,没有引起太多的波动,病了也不是一年二年的时间,整个盛世也是人人皆知的。

    宫里如往常一般,只是当一般的妃嫔按着规矩给她出殡,做法事。

    米若安心地坐在廊下,眯起眼晒那薄腻的太阳,像是一只猫打瞌上一样。

    凤玉致放轻脚步,轻轻走近不想惊醒了她。

    可她还是醒了,眨眨眼睛冲他笑:“你下朝了。”

    “药喝了吗?”

    “喝了,就是有点苦。”她吐吐舌头:“吃了好多蜜蜂,才压下那些味道。”

    他伸手,让她抓着,然后使力将她拉起来:“药都是这般的,你看你这二夜,都睡得十分的安稳。”

    “但愿是有效。”她心情特别的好。

    一些话说出来,心里不再藏着什么事。

    很轻松,也没有什么压力,大概因为有一月之约吧。

    她用最好的精神,去接受一切,接受治疗。

    他带着她进了书房,腻着她,要她陪着他办政事。

    “咦,这些,不是有关于契丹的事吗?”

    “你再看看字,是谁写的?”

    “清若。”

    她微惊地看着他:“凤玉致,你是不是又……。”

    “是他自愿去的,条件是要朕不伤害你。”

    “…………”

    沉静了一会,她轻叹:“契丹王要是知道,会杀了清若的。”

    “契丹现在内乱,还记得那个纯纯公主吗?”他笑,抱过米若:“契丹大王爷和二王爷联手,对抗金三王爷,皆皆都是那红颜祸水,清若的事,你也不用多管,他知道他在做什么,他也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有责任,有国,有家。如果他回到盛世,朕定也不会亏待于他的。”

    初初她还以为,真的因为她,清若背叛了盛世。

    一戳他的额:“你就是一肚子坏水。”

    他笑,温柔如水地看着她,然后执起她的手说:“米若,朕立你为皇后,永远伴在朕的左右,你可愿意?”

    她有些呆住,曾经她也想过长伴他左右,可是现在忽尔听到,却是轻叹地摇摇头:“不管是皇后,还是妃子,如果锁不住你的心,终归只是一个名份而已。我知你是皇上,不可能后宫独得我一人。然而坐了上去,一身清净却是不可能的,沾染得太多的东西,就会看不清楚情与爱。”

    她还是不肯陪在他的身边,他心底有些叹息。

    却没有多说什么,他批奏折,她就给他磨着墨,这样的日子,还有多少?还有多久?

    “惜贵妃。”安华盈盈一笑。

    米若淡淡地说:“如今我也不是什么惜贵妃了,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丑女子而已,不知道惠贵妃娘娘有什么吩咐?”

    凤玉致上朝,她便来了,想必是有些事要和她私聊,便将宫女都退了下去,倒杯温水,慢慢地品着。

    离那一月,尚还有十五天的时间,而他似乎有些焦燥了。

    “不管怎么变,你依然是皇上心里的惜贵妃娘娘。”

    想说些什么呢?安华是一个很镇定的人,而她并不觉得和安华,真的很聊得来。

    安华浅浅地一笑:“猫猫很可爱的一个孩子,臣妾曾跟皇上说,怎生不封为公主呢,这般对猫猫,多不公平。”

    “多谢惠贵妃费心了。”她的猫猫,并不会在乎这些名份的。

    “臣妾知道,是惜贵妃不想留在宫里啊,的确也是,这么多年来,很多很多的事都压在臣妾的肩上,唯恐有些做错,便遭人口齿。皇后已逝,国不可无后,臣妾恳请惜贵妃娘娘能留下来,陪伴皇上左右,照顾皇上。这么多年来,他其实过得不好。”

    “后宫里,有惠贵妃打理,就好了。”

    “可现在臣妾也有了孩子,不宜操劳过多,故作请惜贵妃能留下在宫里,为皇上分忧解闷。”

    安华的本意,是说得十分隐匿的。

    转来转去,只谈到一点边边儿。

    米若听到她这么一说,眉头皱皱,又松了开来:“恭喜。”

    不舒服,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反正是匆匆来,又匆匆走了。

    凤玉致回来,就问她,安华来做些什么。

    她就淡淡地说:“恭喜你,你又要做父皇了。”

    “她是跟你炫耀这些吗?”气在心底里慢慢地聚了起来。

    米若摇摇头:“本意我也不太明白。”

    便将安华的话,告诉凤玉致。

    他便淡淡地说:“安华终是心急了,盛世的皇后,不是朕要的,那么就一世空虚下去。”

    “你是说,她想做皇后。”为什么她就没听出来。

    这二个人,还真的是心有灵犀啊。

    凤玉致摸摸她的小脸一笑:“朕是什么人啊,她在想什么朕只消看多一眼就明白了,别酸着,米若,朕承诺你,朕以后不会再有孩子。”

    跟一个能看透内心的人相处,真是什么秘密也是藏不住的。

    “臻王爷递了贴子来,请我过府去用晚膳。”她细语:“你会介意不?”

    “不介意。”

    “真的?”

    “你心里现在没有秘密,你做什么,只要告诉朕,朕就不会多介意,反正你心里装的是朕,他再使什么手段,也是没有什么用的。”

    傍晚时分,他便挑了衣服让她换上,八抬大轿里铺着软软的褥子,怕她被碰撞到。

    放开她的手:“米若,可记着,别喝酒,还有,太凉太热的,也不要吃。”

    “那你索性叫个公公一块儿来,这样就能安心了。”

    “朕放心你的,只是交待一下,你别忘记就好了。晚上要是凉了,记得多穿件衣服,别弄风寒了,朕一会儿看看御医局那边将事情进行得如何了,养好了身体,还有很多痛要熬过去。”

    她点点头:“我会早点回来的。”

    他放下帘子,侍卫抬着便出去。

    人生不可能再有后悔,也不可能从头再来,唯有现在,能珍惜的就去珍惜,一盘残棋,想尽办法来弥补。相爱的人,更应该学着去相信。

    待到轿子一出华阳宫,凤玉致的笑容冷下来:“高公公。”

    “奴才在。”

    “传惠贵妃过来。”

    守着本份,他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果真想拿米若来打什么算盘,那他便是翻脸不认人的。

    安华做事,他放心,但是并不代表着,他会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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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三章:谢谢你活着

    凤玉致看着安华,她很安静,如果不说话就那样,很容易让人忽略。正如他要的人一样,就这样像影子一样,但是可以为他做事。

    然而,如今影子却有了贪心。

    安华心里忐忑不安着,看着凤玉致,又什么也不敢说。

    凤玉致也没有直问,而是看着沉静的花枝,那被火光压下淡墨的影子:“安华,你入宫多少年了。”

    安华一敛神,轻声地说:“安华在太子府呆了几年,又在宫后呆了几年,这么算一算,也就十几年了。”

    “不短了。”他意味深地说。

    安华吞吞口水,也没敢说什么。

    “安华,你在宫里,可以算得上是最久的了,朕的为人处事,想必你比谁都清楚,那么朕的一些喜好,你也是了如指掌的。”

    安华听出了他语气里,一丝丝的薄怒,脚一软,跪在地上:“皇上请息怒,安华该死。”

    “的确是该死,你明明如此了解朕,知晓朕是如此的在乎顾米若,你仍旧去找了她,你说些什么她听不懂,朕还听不懂你吗?安华,你若是一心一意无争无求地呆在后宫,朕可以对你的一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些事,也是他放任她去做。

    只是从冷宫出来,安华就有些变了,变得有些势利,有些好权喜功,想在他的面前表现什么,怕他看她不顺眼,又将她踢开。

    越发的想要抓住些什么,那么一个人,就会越来越是改变。

    “臣妾知错。”安华心里害怕。

    皇上其实是一个薄情的人,今儿个看着谁像顾米若的身影,就会宠幸,可是一回头,发现真的不是,马上就推开,什么都记不起来。这些年她跟在他的身边,可谓看得十分的清楚。

    “息怒,朕不怒,你为朕做了这么多年事。”他淡淡地说:“不过如今,似乎不太知道自已的本份了,安华,是不是朕有些事,太是放任了。”!

    “皇上请降罪,安华斗胆了。”

    “听宫女说,你似乎怀着孩子了。”他淡淡地说着。

    安华一手抚着肚子,满眼都是害怕:“皇上。”

    “别急,朕如今并不喜欢杀人,你以前劝朕,说得没有错,得积些善德,不为朕,朕起码也要想想米若,过二天,她就要开始受苦了。”

    “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臣妾也不敢再想什么不再属于臣妾的东西,皇上,臣妾再也不敢了。”真的,再多稍想一些。(!≈

    不是地位保不保的问题,她的孩子,唯恐也是不保。

    皇上的心思,一变瞬间,说杀人,眼皮子也不抬一下。

    不过是一个惠贵妃而已,皇后是杨氏的人,是母仪天下,一样慢慢地,不被折腾而死。

    随着皇后的离逝,那馥贵妃的恩怨,也跟着离去,随那尘烟而埋,永无不再被人提起,一些黑暗的事,皇上也不会跟顾米若提起,因为怕她忧心,怕多看她眉间的一抹叹息。

    还以为有些事,自已做得很隐密,藏得很小心,皇上是不会知道的,其实只是这么简短的二句话,哪里能不懂,皇上对宫里的事,对每个人都了如指掌,每每看他行事,总觉得他心思缜密得不得了,看着,记在心里,为何自已做一些事,却把这个给忘了吗?

    在皇上的眼里,绝对没有是侥幸这么二个字。

    除了,他偏爱的,他才会失了理智勇双全,才会不用这些心思去算计。

    让他受上的女人,是何其的幸运,然而爱上他,却不为他所爱的人,却又是何其的悲哀。

    凤玉致此时又淡淡地说了:“有些事儿,朕不说破,不代表朕不知道,安华,晴翠公主是怎么死的,你们是怎么整米若的,那些是过去了,朕也不想拿出来提。”

    这么一说,吓得安华伏在地上,浑身像是没有了主心骨一样,软弱,无主,冷汗涔涔直下。

    而今看着皇上,才真正地,觉得他是一个难测的人。

    那些事,过去那么多年了。

    那时的皇上,真的表现出那么的真实,她还以为,这些事从晴翠死后,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晴翠公主来找她,问她想不想,做到贵妃,问她冷宫苦不苦,想不想讨回公道。

    晴翠和她,做了一些戏,蜜香膏其实是没有毒的,是自已下的,伤已只是为了扯下当时六宫极宠的顾米若,也就是惜贵妃。

    再怎么多的宠爱,总是敌不过重重的波及,顾米若是拉下来了,还被送出宫里去了,后来却又是战争。

    晴翠也死了,唯独她剩了下来。

    皇上开始重用她,皇上开始放开一切,和杨家斗。

    凤玉致不想多看这些,他站了起来:“安华,你在宫里好生做着事,那么朕不会废了你的,如若你起了什么心思,你比谁都清楚馥妃是怎么死的。”

    “臣妾知道。”她颤抖着声音,一字一字地出来。

    看着皇上出去,室里,还是有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仿若虚脱一般。

    她趴在地上,看着地那绘着极艳的花,笑了出来。笑出串串的泪珠,一滴滴落在那艳红的花瓣上,无比的苦涩。

    他心里,一点点也没有喜欢过她,更不要说爱。

    他心里只有一个人,就只装了一个人,别人一点也装不下去了。

    动了情,就是这么苦,但是女人的感情,却是如此地,轻易就为他而动。

    合该,这就是命,半点也怨不得谁。

    再说米若到了臻王府,臻王爷亲自出来迎接,淡静地看着她,然后一笑:“真好,看到你活着。”

    米若也淡淡地一笑:“是我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进了去,看到却是丰盛的酒席,然后位子有三个,米若还以为会有臻王妃,谁知道坐了下来,却只有她和他。

    灯笼吊在亭子里,照得亮晃晃的。

    她含笑地看着另一个位子,有些挑了挑眉头,臻王爷便说:“还以为皇上会跟你一块儿来,便多备了一个。”

    “我倒以为,是臻王妃。”她含笑。

    他却苦涩,端起一杯酒:“米若,你便就不要喝,你身体不好,这一杯,我敬你,谢谢你活着。”

    她面前,放的是温水,凤夜臻是如此的细心。

    端起,浅浅喝了一口,而他却连喝了三杯。

    他轻叹,就这般看着她,然后长长地一叹息。

    米若轻声地问:“为什么?”

    他低眉:“有些话说出来,只怕你都会嘲笑本王了。”

    “顶天立地的臻王爷,说出这些话,只怕是太不合适了。”

    在她的眼里,他的确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大大小小的仗,从来没有畏惧过一分,而且几次的舍命相救,可谓也让她无以为报。

    “不怕你见笑。”他低低地说:“这么多年,本王也一直在寻找你,从来没有放弃。”

    “对不起。”她还是轻轻地说这一句。

    除了这一句,又有什么比较合适的呢,虽然他极其不喜欢听到这一句话,会代表着她和他之间的关系,有着疏离。

    然而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能说出来的,只有这一句。

    心,曾经迷离过,因为凤玉致的薄情,因为凤夜臻的重情而几乎动过,也就是那么一瞬间而已。

    现在,她轻淡一笑,腕间带着的镯子,香囊软木的,居说可以静心的作用,是凤玉致给她戴上的,他是希望,她不要易燥,静心而养着身体。

    “如果我早来一步,你便不会变成这样,米若,你让本王,拿什么来补偿你?”他看着她的脸容,满满都是心痛。

    米若却是摇头:“你什么都不用补偿我,真的,凤玉致现在对着我这张脸,就恨不得将我疼爱到骨子里去,现在没有以前那样的美,反而很多的东西,更能让我学着放下了,试着去相信他,去爱他,坦然说,现在的心情,是以前所没有轻松,臻王,不怨你的迟,这就是命运。如果我和他之间没有牵连的关系,那么觅香城里,他也见不到我的。”

    臻王爷听着这些,心里依然有些涩,脸上却是淡淡地一笑:“真不必说对不起,这也就是命运,其实本王放不下的芥蒂,便是当年,如果本王早去一步,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你也不必受这些苦。当年,可以早些去的,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只是一时的动摇。”

    他没有说得仔细,但是知晓她一定听得懂。

    当年他母后送信来,说不想她死,就什以也不别管,说不会伤害顾米若,说以后顾米若,会是他的。

    当时看到了求救的烟火,没有马上就去。

    对母后虽然感情极淡,可是,终究是母后,不想害死她。

    母后做些什么事,他约莫也是得知了。

    他知道他们会走望夫山,那样才有活路,他站在城墙上望着那天空,如此的蓝,蓝得像是一个人的脸。

    父皇在世的时候,最是担心的就是他们兄弟相残,也许是看破了太多的东西,但是仍旧很无奈。离开的时候,他们兄弟二个,一个得皇位,一个得兵权,离得远远的,他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一山不能容二虎。

    还有米若,如果凤玉致死了,她会怎么样,她虽然很淡定,可是往往做出一些事,却是令人不敢相信。

    再也忍不住策马而去,却仍是迟了一步。

    回首再见面她,是见几年之后。

    米若倒了一杯酒给他:“喝下这杯酒,以后不必再夜夜不安,你如今看到,他对我是这般的发了,以后也只管安心做自已的事,在边关风雪霜冷,得一知心女子相伴,也不会让岁月独得冷寞。”

    他接过酒,知晓她话里的意思。

    笑了笑,一口饮尽。

    酒,苦涩涩的,可终究也是喝了下去。

    她举起筷子,夹了些菜到他的碗里:“这么多年隐匿,以为平静的日子,谁也不打忧,对谁都好,以为谁都会忘了我,其实这何尝不是我的一种躲避。”

    “米若。”他轻声地叫。

    她抬头,朝他笑:“你看现在,他对我多好,恨不得把这么多年失去的,都补偿给我。我和他说一月之约,其实不管到不到,或是我能不能熬过那生死之事,我都会离开他而生活,那样他爱我,我会很幸福,他不爱我,我会更加地爱着我自已,心老得快不能动了,除了他,再也爱不起别的人了。他说我也知道,我的身体需要一次大整动才能熬过去,否则我是活不了多久的,可是还能看到你好好的,岁月还是宽待我们的啊,多少人一回头已经灰飞烟尘,人事了了,我们还活着,就该是高兴的事,是不是?”

    他点点头:“是。”

    “这事儿,就只有我们知道,不要告诉凤玉致了,你们是兄弟,有着很多的结,但是你们从来没有二人好好地相谈过,包括芳华的事,你这里我听到不同的,他那里,我听不到不同的,兄弟嘛,打断骨头肉相连。希望你们能好好地谈一谈。”别再暗斗了,不管谁受伤,我都会难过。

    一个我爱的人,一个是我也在乎的人。

    他笑笑:“也许是的。米若,他怎么会让你一个人来呢,本王很是好奇啊,他不是把你关起来,不许任何人看了去吗?”

    米若开心地一笑:“他在学习。不过太晚回去了,他一定会杀上臻王府里的。”

    他看着她的笑,如四月里的暖阳,暖暖地,照进心里,将那些阴霾都照散。

    只有在他的身边,顾米若才会笑得这么甜美的。

    “吃饭吧,别饿着了肚子。”他招呼着。

    她端起汤,轻喝了一口,清清的一点也不油腻。

    以后和他,也不可以这样单独见面了,毕竟凤玉致是皇上。他也算是她的叔伯了,这样见面可不好。

    送她离开的时候,他说:“等你好起来了,本王也要回到边关去。”

    “嗯。”她低应。

    他又说:“顾米若,一定要好起来。”

    一定要好起来,她一直在坚持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也能将这个难关熬过去。

    月色如此的清凌,上了轿子,安心地睡一觉,只要回到宫里,就能看到凤玉致,他会叫醒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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