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医仙苏寒乔雨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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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黑鱼老怪(下)

    眨眼间几天过去,红毛和路来对学习失去了兴趣。这天趁戚北去给饭店送菜,便偷偷跑到仙河镇。市场上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把两人馋的口水直流。

    “你的隐身术到底管不管用?”路来问红毛。

    红毛不吭声,默默念起口诀,身体很快隐形。路来高兴地喊:看不见了!看不见了!红毛刚想说话,身体马上现形出来。几次反复,红毛琢磨出了规律:身体隐形后,心里必须想着口诀。如果心里再想别的事情,隐形术就会消失,身体也就显现出来。又试验了几次,果然是这样。路来高兴万分,和红毛耳语一番,将自己的想法说出,乐的红毛咧着嘴直笑。

    在市场的旁边,有一家银行储蓄所,里面排着一队等待办业务的人。路来走进去,来到营业台前,一个瘦女人正在取钱。

    “请收好你的钱。伍仟!下一位!”

    瘦女人正要伸手拿钱,突然脚被人踩了一下,疼得她“哎哟”直叫。她一看,原来是路来,不由怒道:“你瞎眼了?这是银行,你来干么?”

    路来看她发怒的样子,朝她一吐舌头,转身往外走。瘦女人回头一看,柜台上只有存折,五千元钱不翼而飞。

    “我的钱呢?”她惊叫道。

    “不是在……”

    营业员低头一看,柜台上的五千元钱确实不见了,不由怀疑地望着瘦女人。

    “快抓住他。小偷!”

    瘦女人大声喊着,一把抓住正要走的路来。

    “你抓我干啥?”路来问。

    “快把钱拿出来!”

    “我没拿你的钱,不信你翻!”

    路来掀开衣服。瘦女人顺势一摸,路来的身上确实没有。

    “快说,你把钱放哪里去了?”瘦女人怒道。

    “我确实没拿你的钱,骗你是小猴子!”

    “你这种人赌誓有么用?快把钱拿出来,不然送你到派出所!”

    “你这位同志怎么这样说话?他这种人?他这种人是什么人?”

    队伍中一位老年人对瘦女人说。

    “你怎么替他说话?他是你家的孩子,还是你家的亲戚?”瘦女人白了老年人一眼,说。

    “他不是我家的孩子,也不是我家的亲戚,但凡事总有个理。这孩子一进来就往前挤,我早就注意他了。他确实没拿你的钱。这些人都可以作证。”

    “那也是他的同伙拿了。”瘦女人依然怒气冲冲地说。

    “大伙都看到了,就他一个孩子进来的,哪来的同伙?”

    “咦!你手里的钱是多少?”瘦女人见老年人手里拿着一叠钱,问。

    “五千啊。我是来存的。”

    “好啊,原来你就是他的同伙!我少了五千元,你手里就有五千元,天底下哪有这样巧的事?”

    瘦女人一把抓住老年人,就要夺他的钱。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说着说着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老年人生气地说。

    人群顿时混乱起来。路来乘机跑了出去……

    在一家卖冰糖葫芦的摊前路来找到红毛。红毛买了四支冰糖葫芦,自己正在吃着,见路来来了,给了他两支。路来把里面的事一说,两人乐的“咯咯”直笑。

    “咱有钱了,今中午去饭店吃黄河刀鱼、喝欣马老窖去!”路来说。

    红毛高兴地说好,把钱让路来拿着。路来又买了四支棉花糖,两人一边吃着,一边笑着,向饭店走去。

    两人喝的醉醺醺的从饭店出来。路来提议“蹦迪”去。红毛也不知道啥是“蹦迪”,听路来说好,便跟着路来来到一家叫“龙卷风”的迪吧。里面光线昏暗,迪斯科舞曲震耳欲聋,一群青年男女在台子上摇头晃脑、随着舞曲蹦跳。一位服务生过来,招呼他俩来到角落的一张小圆桌坐下。路来点了一瓶葡萄酒。服务生把酒打开,给俩人斟满。两人一边饮酒,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众人跳舞。

    “两位好啊!”

    一个声音传来。红毛抬头一看,只见韩老六和王三站在对面,还有五、六个人站在他的后面。

    “你们想干啥?”红毛问。

    “咱们谈谈吧!你这位公安局长的掌上明珠,成天睡在仓库里,太受委屈了吧?”

    韩老六不屑地说。

    “我感觉挺好啊!比我家好多了!”红毛不以为然地说。

    其实红毛说的家,是指西川家的鸡舍。可韩老六哪能明白这些?以为这只是红毛调侃的话,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红毛老弟,只要你跟了我,保你整天吃香的喝辣的,夜夜住星级宾馆……”

    韩老六说.

    “谁跟谁不一样?反正我是天王老子大英雄。”

    红毛还以为韩老六和路来一样,让自己跟了他,就是两人整天在一起玩,不由信口开河地说。韩老六听在耳里,犹如针扎在心里。他以为红毛握住了自己的把柄,故意拿自己开心,不由脸色铁青,大声说:“我是天王老子大英雄的爹!”

    说着,一把抓住红毛的头发劈头盖脸打起来。红毛默念隐身口诀,可试了几次也没成功。这时其他的人也将路来一脚踢倒在地,乱脚踢打起来。红毛急了,忍住剧痛,双手一把抓住韩老六的手,张嘴就是一口。疼的韩老六“嗷”地一声大叫,拽着红毛头发的手不由松开。红毛赶紧默念隐身口诀,身体随即消失。韩老六“咦”地一声,扭头寻找红毛,问其他人看到红毛没有?其他人一愣,望着韩老六,都说没看见。被打得满脸是血的路来趁此机会起身就往外跑。王三伸手就要抓。红毛正在王三身边,在他的脚上狠狠一跺,疼的王三“哎呀哎呀”直叫。另一个又要去追路来。红毛朝他的屁股飞起一脚,将他踢了个狗吃屎。那人趴在地上大骂:“谁他妈踢我了?”其他的人一脸困惑,均不作声。

    “六爷,这小红毛有些古怪。上次也是我们追着追着这小子就不见了。”王三说。

    “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今天你们也要给我把他找出来!”韩老六大声吼着。

    王三忙领着众人分头寻找红毛……

    红毛见路来跑远,也悄悄出来。不敢显形,隐着身追路来去了。

    等赶到神仙沟的拱形桥上,见路来正扶着栏杆喘粗气,他才停念口诀,显形出来。

    “你再去找你师父吧!一定要让他再教你一手绝招对付韩老六。不然,咱们总是挨打。”

    路来说。

    “我师父说,别人打我时用隐身术就能逃脱。可韩老六抓住我的头发,我念了口诀,还是不能隐身。”红毛说。

    “你师父不是让你找三色珠吗?你就说韩老六不让。这样你师父准教你对付他的办法。”路来说。

    “嗯。那你把钱交给爷爷吧!你去土屋等我。”

    于是两人分手,红毛向槐树林走去。

    来到黑龙潭,黑鱼老怪已等在凉亭中。

    “又被韩老六打了?”望着鼻青脸肿的红毛,黑鱼老怪问。

    “我去找三色珠,碰上韩老六了。他抓住我的头发就打我。我用隐身术也不管用。”

    红毛说。

    “怎么?韩老六知道你去找三色珠吗?”黑鱼老怪警觉地问。

    “他让我跟着他。我不肯,他就打我。”红毛忙说。

    “哼,他自己找死,还要拉你垫背。”黑鱼老怪生气地说。

    “师父,你再用归藏指把他打死吧!不然,没找到三色珠,我就被他打死了。”

    红毛说。

    “这个韩老六……我答应过恩公……方格会收拾他的.”

    黑鱼老怪似乎有些为难地说。

    “那三色珠咱不找了?”红毛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故意问。

    “怎能不找?还要抓紧找!按照恩公的推测,三色珠就在最近一段时间现世。错过了时机,又不知等到何年何月。这个韩老六……路来呢?”

    黑鱼老怪突然问红毛。

    “他?他还不如我呢!”

    “这个不成器的东西。那——你让戚老头对付他。”

    “戚爷爷?他不让我和人家打架。说他们解放军打仗的原则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红毛说。

    黑鱼老怪听后“嘿嘿”大笑起来,笑声似针似刺,扎的红毛浑身起鸡皮疙瘩。

    “戚老头打了一辈子仗,就是跳不出他那套游击战的老套子。打不过就跑?要是被人家重重包围跑不掉呢?”黑鱼老怪声音悲凉地说。

    “就是啊,韩老六抓住我的头发,这怎么跑?”红毛说。

    “他还跟你说什么?”

    “他还给我两本书,教我认字。”

    “书?什么书?”黑鱼老怪惊疑地问。

    红毛一见黑鱼老怪脸色阴沉下来,后悔自己说漏了嘴,但已无法挽回,只好从怀里掏出那两本《黄帝内经》递给黑鱼老怪。黑鱼老怪接过来,翻着看了看,又“嘿嘿”大笑起来。

    “照他那种办法,你一辈子也学不会这两本书。你来看……”

    黑鱼老怪把书还给红毛,接着从怀里掏出一根铅笔大小、绿油油的芦苇管,轻轻地放在地上。

    “破苇子管啊,这有啥用?”红毛撅着嘴说。

    “苇子管?它是伏羲皇之物,名字叫伏羲苇管。当年龙族作乱,伏羲皇组建苇管军团,直捣龙族的老巢。不幸的是龙族势力太大,苇管军团全军覆没,这神奇的苇管从此消失。我花费了六千年的时间,才终于在入海口找到这一支。”

    黑鱼老怪说着,闭上眼睛,嘴里嘟嘟囔囔默念起口诀。只见苇管突然变粗变长,然后从中间裂开外翻,变成了一个有两个轮子的绿色滑板。红毛见苇管有如此变化,顿觉好玩,忙弯腰伸手去拿。谁知苇管“嗖”地飞了出去,在槐树丛中飞来飞去。一会又回到黑鱼老怪面前,两侧内翻,变成筒状,又渐渐变细变短,恢复成原状。

    “好玩!好玩!”红毛高兴地拍手叫道。

    “岂止好玩,它不仅能载着你在地上跑、在空中飞,还有一个绝妙的作用,就是能偷人的知识。”

    黑鱼老怪将苇管捡起,一边端详着,一边说。

    “偷知识?偷知识干啥用?”红毛不解地说。

    “当然有用。真正的英雄可以没有力量,但不能没有智慧。智慧从那里来?就是从知识中来。你头脑中存储的知识越多,你的智慧也就越多。戚老头让你识字,就是教你知识。可他那种办法一年能学多少知识?有了这苇管就不同了。你只需用这苇管将他的太阳穴和你的太阳穴一对接,然后念动口诀,他那七十年的知识就会跑到你的头脑中来了。”

    黑鱼老怪说。

    “这是真的吗?我记得西川是教师,他的知识也一定少不了。我去把他的知识也偷来行不行?”

    红毛被黑鱼老怪说的异常兴奋,激动地说。

    “你真聪明。但是你这次回上官村,不光是偷西川的知识,还要把橙毛它们六个救出来。以后你专心找三色珠,让橙毛六个对付韩老六。”

    “怎么,咱要救橙毛它们吗?简直太好了。我们七个总能打过韩老六。”

    红毛高兴地说。

    “韩老六手下有二三百人,你们七个怎是他的对手?我说过,方格会收拾他们的。让橙毛它们牵制韩老六,你专心到入海口找三色珠。”黑鱼老怪说。

    “我知道。可它们不认识韩老六,我总要领它们认识认识他吧?”红毛笑嘻嘻地说。

    “你呀!我把丑话说在前面,它们六个出来后,你要对它们严加管束。万一你镇不住它们,那时候麻烦就大了。”黑鱼老怪说。

    “它们会听你话的。你把我们由公鸡变成人,我们都会听你话的。”红毛认真地说。

    “你这样想,说明当初我没救错你。可它们六个就不一定有你这么好心了。”

    黑鱼老怪说。

    “这个你放心吧!”红毛说。

    “那好吧。我就把飞行的口诀和偷知识的口诀传给你。记住:快去快回,抓紧时间寻找三色珠。”

    说着,黑鱼老怪先把飞行的口诀说给红毛。确信红毛记住后,又把偷知识的口诀说给他。又确信红毛记住后,才慢慢回到黑龙潭里。

    红毛得到伏羲苇管非常高兴,一路小跑着来到土屋。只有戚北一人在。他问路来哪去了?戚北告诉他,路来一直没回来。

    红毛拿出伏羲苇管对戚北说:“爷爷,你看我师父给了我这个!”

    戚北接过来一看,笑着说:“这不就是根苇管吗嘛,有啥稀奇的?”

    “可我师父说它的名字叫伏羲苇管。爷爷,能让我听听你的头吗?”

    红毛想告诉戚北伏羲苇管的作用,可又怕戚北知道后不让他听了,便瞒住不说。

    “这有什么不行的?来,听听爷爷有没有病?”

    说着戚北坐在石凳上。红毛拿着苇管放在他的太阳穴上,将自己的太阳穴慢慢靠近,心里默念起口诀。突然一个冷颤,冰的戚北“哎呀”一声。红毛也冷得“得得”打颤,好在一会就好了。

    “这是什么苇子管,凉的扎人?”戚北说。

    “我也不知道。师父告诉我它能偷知识,我就要了。”红毛说。

    “偷知识?你师父倒底是什么人啊,怎么不教你好啊?以后你还是少跟他来往,免得走错了路,后悔就完了。”戚北说。

    “路我咋能走错呢?爷爷,我也挺聪明的。”红毛笑嘻嘻地说。

    “你还小,一些事情一时看不明白。总之,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好啦,你去把路来找回来吧,免得他在外面闯祸。我有些累了,想躺会。”

    戚北打着呵欠进屋去了。红毛静了静心,想想戚北教自己的《黄帝内经》。果然他教自己的全想起来了,没教自己的也想了起来。红毛见伏羲苇管如此起作用,心里兴奋不已。小心地把它放回怀里,一蹦一跳地向上官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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