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医仙苏寒乔雨珊

圣手医仙苏寒乔雨珊 > 第四章:扑朔迷离(上)

第四章:扑朔迷离(上)

    初升的太阳照耀着黄河三角洲,给秋天的原野抹上了一层绚丽的色彩。初升的太阳照耀着红毛,照的他浑身发暖,得意洋洋。回想起仲秋之夜,自己似乎是被人用“皮鞭”驱赶来的。今天回上官村可是自由自在,再也没人管着了。自己愿意快走就快走,愿意慢走就慢走,愿意歇会就歇会,红毛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一辆摩托车从红毛身边飞驰而过。红毛来了兴趣,撒腿就追。骑摩托车的小伙子见红毛追自己,故意将车速放慢,待红毛追近,又猛地加速前行。不大一会,就把红毛累的气喘吁吁。前面传来小伙子得意的笑声。红毛生气了。他从怀里拿出伏羲苇管,踩在脚下,心里默念起口诀。苇管蓦然变粗变长,然后从中间裂开外翻,形成一个绿色的滑板,向前驰去。很快就越过摩托车,越过黄河渡口。过了黄河渡口,路两边便是成片的苹果园。仲秋时节,枝头果实累累,香溢四野。红毛馋的口水直流。忘记了默念口诀,苇管自动停下来,恢复成原状。红毛将伏羲苇管收起,信步来到一家苹果园,在门口探头探脑向里张望。里面堆满了苹果,有几个妇女正在装箱。

    “孩子,想吃苹果吗?”果园的主人查曲高声问。

    红毛点点头。

    查曲招手让红毛进去,拿出一个洗好的苹果送给他。红毛接过来咬了一口,甘甜爽口。红毛想不到这世上除了黄河刀鱼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他一连吃了两个,便向查曲道谢,转身要走。查曲早准备好一方便袋苹果让他路上吃。红毛又道了谢,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苹果园。

    出得门来,摩托车从他眼前驶过。小伙子惊诧地望了他一眼。红毛又拿出苇管,踩在脚下,默念起口诀。苇管又恢复成滑板,载着红毛向前驶去,很快又超过摩托车。一架飞机从空中飞过。红毛心想:苇管要是能在空中飞该多好啊!心里刚这样想,苇管蓦然升空,直向飞机追去。红毛惊慌失措,身体在苇管上前仰后摆,吓得手臂张开,极力寻找着平衡。心里不由埋怨道:我又不是真叫你追飞机,只是想像鸟儿一样在空中飞就行了。刚这样想,苇管骤然变缓,似雄鹰一般在空中翱翔。红毛这才明白:原来苇管随人的意念而变化。想明白这层,不由“咯咯”大笑起来。他这一笑不要紧,眨眼间已到了东营市的天鹅湖。原来这里是一片滩涂,每年有不少的天鹅来这里寄栖。东营人便将滩涂开发成一个巨大的人工湖,想吸引更多的天鹅来这里安家落户。谁知天鹅没见增多,这儿却成了鸟儿的乐园。只见天鹅湖碧波荡漾,野鸟争嘻。湖畔更是草软风轻,鸟啼虫鸣。红毛想不到天底下有如此美的地方,情不自禁地降落下来,好在此时无人。伏羲苇管沿湖畔公路向市区驶去。不一会,又一湖泊映入他的眼帘。这里游人如织,桨声如歌。湖畔的文化广场上不少孩童也在玩滑板,所以对红毛的到来并无多少人理会。倒是他那火红的头发引来不少年轻人的惊羡。其实红毛不知道,这是东营市的清风湖,已是东营市区。他停念口诀,苇管恢复成原状。他将它装入怀中,汇入到人群之中。见到有好吃的、好玩的,便默念隐身口诀,身体隐形,悄悄偷来。他还没有玩够,已是日落西山,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万家灯火。他怕误了黑鱼老怪的大事,只好无奈地向上官村而去。

    上官村静悄悄的。苇管载着红毛径直落到西川家的院子里。西川已熄灯休息。六只公鸡也宿窝睡觉。

    红毛来到尼龙网前,低声喊:“橙毛!黄毛!绿毛!青毛!兰毛!紫毛!”

    六只公鸡听到红毛的叫声,噔噔噔从鸡窝跑出来,来到尼龙网前,排成一排,望着红毛。

    “我是红毛,你们还认识我吗?”红毛问。

    六只公鸡不住地点头。

    “我是来救你们的。”红毛说。

    六只公鸡又是不住地点头。红毛掀开尼龙网,六只公鸡跑出来,围着红毛。查曲给的苹果红毛没舍得吃,这时拿出来扔在地上。六只公鸡忙过去啄吃起来。

    红毛想起黑鱼老怪的话,便来到屋门前,默念起隐身口诀,身体很快隐形。他再进西川的屋,屋门对他一点作用都不起。他来到屋里,西川在床上呼呼睡觉。他将苇管慢慢靠近西川的太阳穴,又将自己的太阳穴渐渐凑过来,心里默念起口诀。太阳穴刚接近苇管,仿佛被电击了一下,一阵哆嗦。他感觉浑身发冷,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就在这时,西川突然睁开眼睛,看到了红毛,不由失声叫道:“帅帅!”红毛吓了一跳,见西川醒来,伸手要抓自己,忙默念隐身口诀,身体随即隐形。只见西川用力揉揉眼睛,叹道:“真是个梦吗?”

    红毛悄悄出来。六只公鸡正在门口等他。他让橙毛排在前面,黄毛、绿毛、青毛、兰毛、紫毛依次排在后面,后面的噙住前面的尾巴。他将苇管放在脚下,自己踩在上面,让橙毛噙住自己的衣服,默念起飞行口诀。苇管突然变长,将橙毛它们全载在上面。苇管升空,闪电般向仙河镇飞去,很快来到槐树林。

    黑鱼老怪早已等在凉亭里。

    “师父,我把它们救出来了。”红毛高兴地说。

    “嗯。”黑鱼老怪冷冷地说。刀子般的目光从橙毛、黄毛、绿毛、青毛、兰毛、紫毛身上扫过,六只公鸡吓得浑身哆嗦。

    “把这个给它们吃了。”

    红毛答应着过去。黑鱼老怪掏出六颗金灿灿的黄豆递给红毛。红毛接过来,过去给橙毛它们每人吃了一粒。顿时橙毛它们在地上扑棱扑棱打起滚来,随即浑身散发出浓浓的白雾。白雾将六只公鸡笼罩,看不清里面是如何变化的,只是六只公鸡的喊叫声由“嘎嘎”变成了“哎哟哎哟”。红毛明白,自己也是这样变成人的。果然又过了一会,白雾渐渐散去。地上躺着六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童。六人坐起来,眨巴眨巴眼睛,相互对望着,倏尔“咯咯”大笑起来。

    “别笑了,别笑了!快来拜见师父。”

    红毛见黑鱼老怪满脸不高兴,忙对橙毛他们说。

    橙毛望望红毛,又望望黑鱼老怪,这才慢腾腾地站起来。黄毛、绿毛、青毛、兰毛、紫毛见橙毛站起来,也慢腾腾地站起来,来到凉亭前,排成一排,跪倒,磕头,说:“拜见师父。”声音懒洋洋的,一点高兴劲都没有。

    红毛见橙毛他们对黑鱼老怪如此无礼,吓得浑身直抖。

    “红毛是你们的老大,你们都要听他的话。他让你们生就生,他让你们死就死。听清了吗?”黑鱼老怪凶巴巴地说。

    “听清了。”橙毛他们冲着红毛嬉皮笑脸地说。

    红毛见他们在黑鱼老怪面前如此放肆,不由替他们捏着一把汗,用眼睛一个劲地瞪他们,可六人依然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黑鱼老怪转头望着红毛,半天不说话。红毛在心里一个劲地打鼓,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黑鱼老怪叹口气说:“你呀,脾气太好,这样容易被人利用。咳!你一定要严加管教他们,不能由着他们的性子来。免得到时候他们给你闯下祸,后悔就晚了。”

    “师父,你放心吧!你把我们由公鸡变成人,我们都会感激你的。”红毛忙说。

    “咳!他们要是有你一半好我就知足了。把吐故纳新术传给他们吧。记住,对他们一定要严!”

    说完,黑鱼老怪走向黑龙潭。

    “师父,我在吸西川知识的时候,他忽然醒了,看见我喊帅帅。帅帅是谁?”

    红毛见黑鱼老怪要走,忙问。

    “帅帅是他的孙子,方格的儿子。”黑鱼老怪望着红毛说。

    “那,帅帅和我长得一样吗?我记得那次在饭店的时候,揣士青也叫我帅帅。”

    “模样差不多,就是比你漂亮。”黑鱼老怪说。

    红毛一听帅帅比自己长得漂亮,顿时蔫了,不再吭声。黑鱼老怪似有话说,但欲言又止,摇摇头,慢慢走向黑龙潭,沉入水中不见了。

    红毛让橙毛六人盘腿打坐,面向月亮,手捂肚脐,然后教他们口诀。红毛念一句,他们跟着念一句。很快六人肚里“咕噜咕噜”叫起来,接下来就是臭屁连连。如此反复,直到肚子不再叫、臭屁不再放为止。然后七人来到凉亭,蜷缩着挤到一起,互相拥抱着睡着了……

    清晨,红毛醒来,把六人唤醒。坐在潭边,等待着黑鱼老怪的到来。

    “红毛,我肚子饿了,给我弄点吃的吧!”紫毛冲红毛说。

    “现在没有饭。要吃饭,只有到镇上去。”红毛说。

    “你怎么不早说!”

    橙毛瞪了红毛一眼,拔腿就往树林外走。

    “站住!你要干啥去?”红毛急问道。

    “吃饭去啊!红毛,你把我们救出来,可要管我们饭吃!”橙毛回头大声对红毛说。

    红毛一楞,心想:这是啥道理?我把你们救出来,由被人宰杀肴吃的公鸡变成可以吃鸡鱼酒肉的人,你们非但不感激我,怎么还让我管你们饭吃?于是生气地对橙毛说:“我把你们救出来,凭啥还要管你们饭吃?”

    “凭啥?在上官村都是西川老头管我们饭吃,你把我们弄到这来,不管我们饭吃,是想把我们饿死吗?”橙毛大声说。

    说完,“噔噔噔”地向林外跑去。黄毛、绿毛、青毛、兰毛、紫毛见橙毛往外走,也不顾红毛,呼啦啦地向外跑去。

    红毛一时无言以对,呆呆地望着他们。见他们走远了,又怕他们在外面惹事,也快速向林外跑去。

    来到仙河镇,正是上班时分。人们忙着在路边的饭摊前吃早饭。望着香喷喷、热腾腾的早饭,六人馋的口水直流。

    “你们不知道,人们吃饭是要花钱的。我现在没钱。等我到土屋去,见到戚爷爷要钱来,再带你们吃饭。”红毛追上橙毛六人,对他们说。

    “那可不行!你再不给我们饭吃,我们可要过去抢了!”黄毛搭腔说。

    抢饭吃?红毛又是吃惊。他从来没有想过肚子饿了能抢饭吃。就在这时,只见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王三和一个穿牛仔裤的男孩在踢打一个小孩。小孩跪在地上,背着书包,想必是上学的学生,不敢躲闪,只是一个劲的磕头求饶。王三用手点着学生的头训斥着。

    “你们要吃饭也行。但先帮我办件事。把那边那个瘦高个和牛仔裤给我揍一顿。那个瘦高个就是打我的人。”红毛对六人说。

    橙毛顺着红毛的手望去,二话没说,便向王三跑去。黄毛、绿毛、青毛、兰毛、紫毛也跟过去.六人呼啦一下把王三、牛仔裤和学生围起来。

    “你们想干啥?不管你们的事,走开!”王三大声说。

    “王三,你还认识我吗?”红毛走上前来,冲王三说。

    “噢——原来是你?怪不得我们找不见你,原来是找帮手去了?哼!六爷可不是好惹的!我劝你少管闲事。”

    “不是管闲事,是来找你的事!”

    红毛说着,用眼一看橙毛。橙毛会意,猛地冲王三就是一拳。就这一拳,王三就像纸鹞一样轻飘飘地飞了出去,飞出十几米远才落到路边的冬青丛中。脸如白纸,目瞪口呆,直挺挺地躺着不动。吓得牛仔裤“扑通”跪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一把钱举过头顶,说:“各位老大,饶了我吧!这不管我的事,是他们逼我来收保护费的。”

    其实红毛他们知道什么叫保护费?橙毛一见钱,一把从牛仔裤手里夺过来,不管红毛,拿着钱就往饭摊跑。黄毛、绿毛、青毛、兰毛、紫毛一见橙毛去吃饭,也不顾红毛,跟着橙毛就跑。学生趁机站起来跑了。牛仔裤却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告诉韩老六,就说我红毛找他算账!还有以后你们再敢欺负学生,王三就是下场!”

    牛仔裤又磕头求饶,红毛才放他走了。牛仔裤过去,扶起王三,一瘸一拐地走了。红毛再看橙毛他们,六人已在一饭摊前大吃起来。红毛便走了过去。

    “你们不能这样张狂。”

    红毛见六人不管自己,只好自己找个凳子坐下,拿起蒸包,一边吃一边冲橙毛他们说。

    “怕啥?不就是一死嘛,又不是没死过。”

    橙毛塞得嘴里满满的,大咧咧地说。

    “不就是一死?”

    红毛心里一愣,仿佛被电流击了一下。自从变成人后,自己小心谨慎,就是怕被黑鱼老怪吃掉、怕被人吃掉,可人早晚不都得死吗?早死晚死又有啥区别呢?想到这里,红毛心里豁然开朗,心情也好起来,大声喊:“再来笼包子!”就这一嗓子,吓得橙毛、黄毛、绿毛、青毛、兰毛、紫毛一哆嗦,不由停住吃,望着红毛。

    饭摊的主人见七人头发怪异,知道是不好惹的主。忙端起一笼蒸包,点头哈腰、恭恭敬敬地放在红毛面前……

    吃罢饭,红毛领六人又回到黑龙潭。黑鱼老怪早在凉亭中坐着。

    “是谁领头出去的?”

    黑鱼老怪犀利的目光从橙毛、黄毛、绿毛、青毛、兰毛、紫毛身上掠过,厉声问。

    六人不约而同地用手指向红毛。

    红毛心里大怒,明明是你们跑出去的,怎么现在反说我领你们出去的?他刚想发作,转而又想:若我说是橙毛领着出去的,师父必严惩他。不如我把事情揽过来,也许师父会网开一面。

    “他们肚子饿,我就领他们出去了……”红毛说。

    “是真的吗?”黑鱼老怪看着红毛问。

    红毛赶紧点点头。

    “咳!你呀,让我怎么说你呢?韩老六的事先放一放,你们七个全力寻找三色珠。如果你也找不到三色珠,我可真辜负恩公的一片苦心了。”

    “那――他们肚子饿怎么办?”红毛轻轻地问。

    “你自己出去!”黑鱼老怪大声说。吓得红毛一哆嗦,惊恐地望着黑鱼老怪。黑鱼老怪接着说:“出了林子就用隐身术。”

    …………

    方格得知家里的公鸡又丢了,只好又回家来。

    西川依然坐在椅子上,神情呆滞。见方格来了,长长地吁了口气。

    “鸡又丢了,士青的饭店失火了,还有……世道要变了。”

    西川想把那天夜里看见帅帅的事告诉方格,可又怕方格承受不了,只好欲言又止。

    “怎么,士青的饭店失火了?我怎么不知道?”方格吃惊地问。

    “不让告诉你。知道你忙,怕你分心。”西川唉声叹气地说。

    职业的敏感让方格不由沉思起来:公鸡丢了,士青在神仙沟发现了,告诉了自己。自己把鸡抓回来了。尽管少了一只,但当时方格认为是偷鸡贼把红毛吃了。其余的没来得及吃,便悄悄带到神仙沟放了。既然放了,就是不想要了。士青告诉自己,这也没什么错啊,为何要报复他呢?莫非士青知道偷鸡的人?或者说那天早晨士青和偷鸡贼有过一番较量?方格这样一想,再也坐不住了。宽慰了西川两句,便驱车来到揣家庄士青家。

    没进门,一股浓浓的中药味扑鼻而来。士青自己在家,正在熬中药。见方格进来,吃了一惊,忙给方格让座。方格询问饭店的事。士青告诉他:仙河镇派出所去调查过,是天然气泄露、电火花引起的爆炸。死了一名厨师,赔了五万元钱。事情就这样了解了,让方格不必挂心。

    “为什么单单是你的饭店呢?”方格问。

    “不光是我。小桃红也在同一早晨失火了。”士青说。

    “这就奇怪了。一早晨两家天然气泄露失火,你在仙河镇这么多年,有过这种巧事吗?”

    方格依然追问着。

    士青望望方格,欲言又止。

    “士青,那天早晨你除了看见六只公鸡外,没发现其它事情吗?”

    “六只公鸡?你们家不是七只公鸡吗?那天早晨我到苇塘打渔,老远就看见豆地里有六只公鸡在啄食,很像你们家的公鸡。你也知道,在咱这一片,有大雁、有天鹅,可哪有你们家那种长尾巴公鸡?所以我就划船过去。等到了近处一看,在草窝里还有一只正趴着睡觉。那只鸡可能被我惊醒了,还抬头看了看我。当时就这七只公鸡,其它的啥都没有。”

    士青解释着。

    “七只?你肯定是七只吗?”

    方格听士青如此说,头“嗡”地一下大了。警犬明明抓到了六只,现在怎么成了七只呢?那一只公鸡哪去了?它是怎样逃脱警犬的追捕的呢?方格百思不得其解。

    “六只七只咱先不说,帅帅最近没事吧?”士青突然问。

    “帅帅?帅帅怎么了?我晚上下班回家的时候,他早睡了;早上他起来上学,我还没醒呢!我们父子俩整天见不着面。”方格说。

    帅帅是方格的独生儿子,正在读初中。

    “噢,那他在神仙沟挨打的事,你是不知道了?”士青似乎松了口气,说。

    “在神仙沟挨打?这是啥时候的事?”

    方格吃惊地望着士青,不相信地问。

    “这件事本来不想告诉你,可又怕你以后埋怨我。今天你来了,干脆我就都告诉你吧!八月十七那天中午,帅帅和韩老六到我饭店吃饭。韩老六可能知道咱俩的关系,便让帅帅结账。我不同意,硬逼着韩老六把帐结了。可走到小桃红饭店,韩老六就把帅帅打了。当时服务员跑来告诉我,我就往外跑。可到了那里,人已经散了。听小桃红的人说,帅帅被打昏了,被土屋的戚老头背走了。那是个老中医,看病很有一套。本来我想去土屋再看看帅帅,可那天有别的事一耽搁就忘了。没过了一天,我正想去土屋打听一下帅帅的消息呢,饭店就失火了……”

    “等等。你是说帅帅在你的饭店吃的饭,在小桃红挨得打。过了一天,你们两家饭店就出事了。是不是?”

    凭职业的习惯,方格敏锐地感觉到这不是一般的失火案,很可能是人为纵火,然后造成天然气泄露失火的假象。如果这个推断是正确的,帅帅,自己的儿子,就绝对脱不了干系。

    “是啊,因为那天我吓唬他,说打电话给你。他就凶巴巴地对我说,要把我饭店烧了。”

    士青说。

    “啊?”方格心里一阵发凉。难道这火真是帅帅放的?可他如何和韩老六这伙人混在一起的呢?难道说是韩老六有意拉自己的儿子入伙,依此要挟自己?他要挟自己什么?凶杀案至今仍没有进展,莫非是韩老六这伙人所为?想到这,方格背上的冷汗都出来了。

    “我不是怀疑帅帅放的火。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是啥脾气我还不知道?就是借一千个胆给他,他也不敢做杀人放火的勾当。”士青见方格怀疑到帅帅身上,忙说。“那孩子和帅帅长得一摸一样。唯有一点不同就是染了一头红头发。他们管他叫红毛。再就是那孩子比帅帅还胆小……”

    “头发可以染。他从小娇生惯养,全家人都宠着他。韩老六不给他些苦头吃,他能听话?”方格叹口气说。

    “难道你真的不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