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医仙苏寒乔雨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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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刑天共工(下)

    两人小心翼翼地绕过峭壁,继续向前赶路。这段峡谷宽不过丈,两岸绝壁万丈,树木葱茏,遮天蔽日。由于阴暗潮湿,两岸绝壁上长满了厚厚的苔藓。两人犹如进入了一个绿色的世界。红毛惊恐地四下张望着,无色却不管这些,攥住红毛的手,沿着峡谷向山上爬去。爬到半山坡时,无色眼尖,远远望见山峰兀立一石柱,形似灵芝。“灵芝”茎粗达十人围抱,顶冠可容数百人乘凉。在“灵芝”冠上有一片芣根草,忙指给红毛看。红毛也不认识什么叫芣根草,听无色说找到了,今天的苦累没有白费,共工也终于解除了病痛,心里已是高兴万分。便拉着无色的手,不顾疲劳,继续向山上爬去。越往上爬,无色越是心惊:由于树木覆盖,在山下时看不清鼓镫山的真面目。等爬了这半天后,无色才发现,原来这鼓镫山远看像鼓,实则是两鼓重叠。在远处的时候还可隐约可见“灵芝”顶冠的芣根草,爬了半天,两人反而来到石鼓之下。灵芝形石柱生长在第二层石鼓的边缘上。两人几次攀登都没成功。

    “看来还得用苇管飞上去。”红毛说。

    “不行!你千万不能再用了。还是让我再想想办法吧。”无色坚定地说。

    红毛笑笑不再吱声。从怀里拿出苇管,放在脚下,对无色说:“我没见到天吴大哥的时候,经常乘苇管玩,也没觉得有啥不好;自从天吴大哥不让我用后,我也没感觉身体有啥好。别争了,共工大将还等着咱们呢!”

    无色见红毛如此坚决,自己也确实想不出好的办法,只好无奈地笑笑,摇摇头,来到红毛身后,双手扶在红毛的肩头。

    “小红毛,别来无恙啊?”

    突然一个熟悉、恐怖的声音传来,把红毛、无色吓了一跳。抬眼望去,不知何时,那塔乙已站在“灵芝”顶冠上,两眼冷冷地看着他俩。

    “那塔乙,你怎么在这?”红毛下意识地问。

    “嘻嘻嘻……”那塔乙扬脖大笑,“公鸡就是公鸡!变成人也是一只公鸡!你就是变成神,也是一只呆公鸡!”

    “公鸡有什么不好?总比那些想变成人却成不了人、想变成虎却成不了虎的妖物好吧?”

    无色见那塔乙讥讽红毛,便反唇相讥。

    “小丫头知道什么?”那塔乙怒道,“我们这是既有人的智慧、又有虎的威猛!妖王无所不通,无所不能!”

    “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还掉进天坑里?你既然有虎的威猛,为什么自己不上来、还求我父亲救你?”无色冷笑着说。

    “小丫头最会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掉进天坑里了?你父亲什么时候救了我?”

    “这要问我的父亲。现在我父亲在华胥国,你有胆子跟我去吗?”

    “嘻嘻嘻……亏你小丫头能想出这计策。你们今天还想走吗?”

    那塔乙明白了无色的意图,大笑说。

    “难道我怕你吗?”

    红毛见那塔乙如此狂妄,不由激起了心底的豪气。他抽出七星宝剑,无色也抽出迎春剑,怒目而视着那塔乙。那塔乙看了看他俩,嘴角生出一丝冷笑,继而又扬脖嘻嘻大笑起来。

    红毛和无色正惊诧间,身后也传来嘻嘻嘻地笑声。两人回头一看,身后已站满了人面虎。原来那塔乙早算准了红毛要来鼓镫山,便让众猛将埋伏在第一层山石顶。等红毛无色到来后,就将他俩包围。此时红毛是上不去、下不来,几乎陷入绝地。他哪里知道,红毛已将伏羲苇管踩在脚下。红毛害怕那塔乙的意念能,便默念起口诀。伏羲苇管腾空而起,载着红毛无色向灵芝形石柱飞去。那塔乙不知道红毛是借助于伏羲苇管,以为红毛本身就有这种本领,吓得慌忙从灵芝形石柱跃下,快速向山的顶峰跑去。苇管载着红毛无色来到灵芝形石柱上,来到芣根草前停下。无色忙采了几把装入怀中。那塔乙早到了山顶。伏羲苇管载着红毛无色也到了山顶。

    “小红毛,只要你把择帝珠交出来,我不但告诉你是谁,还告诉你师父黑鱼老怪是谁?”  那塔乙说。

    “我就是我,我师父就是我师父,还用你说?我问你,那塔乙是谁?”

    红毛感到好笑,说。

    “哼,强词夺理!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不和你多费口舌,反正以后会有人和你说明白的。不对!没有人和你说明白了!因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嘻嘻嘻……今天你不把择帝珠交出来,休想活着离开!”

    “你身为妖王的大将,敢跟我单打独斗吗?”无色手持迎春剑,冲那塔乙说。

    “小丫头心计太多!可我胆小,不敢和你单打独斗。你还是跟我的小兄弟们斗吧!”说完,那塔乙又嘻嘻嘻奸笑起来。

    红毛环顾左右,见山下的人面虎还没上来。正迟疑间,天空中传来一阵啾啾的叫声。一群灵鹫从四面八方向这里聚来。显然再用伏羲苇管逃跑已无可能。红毛明白:一场恶战迫在眉睫。自己一心想做英雄,现在机会终于来了。如果这次能把那塔乙彻底消灭,那自己不就成了后羿那样的大英雄了?想到这里,他心里不再害怕,反而有些高兴。无色注意到他表情的变化,以为他又有了什么妙计,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来。

    红毛收起伏羲苇管,装入怀中。对无色说:“擒贼先擒王。咱们先杀了那塔乙再说。”说着,纵身向那塔乙跑去。无色不明白红毛的意思,见红毛冲上去,也紧随其后。几个起落,已跑到红毛的前面。

    那塔乙见两人向自己冲来,嘻嘻嘻地狂笑着,有恃无恐。等两人到了近前,那塔乙依然毫无惧色,面带奸笑地望着红毛。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进来。现在还不把择帝珠交出来吗?”

    红毛抬头看:灵鹫已在山顶上空盘旋。更令红毛吃惊的是,山顶下的人面虎已陆续爬上来,也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方法。灵鹫飞上冲下,显然在等待着那塔乙的命令。

    “你口口声声要择帝珠,好!我答应你。但我卖一送一你愿意不愿意?”红毛大声说。

    无色听红毛要把择帝珠交给那塔乙,不解地望着红毛。

    那塔乙听说红毛愿把择帝珠交出来,虽然有些不相信,但马上面带笑容,冲红毛说:“卖一送一?什么意思?只要你愿意交出择帝珠,不管你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卖择帝珠给你,再送你一把七星剑如何?”红毛说。

    “七星剑?我不要。”

    “可你的脑袋要啊!”

    说完,红毛咯咯大笑起来。无色也忍不住笑出声来。那塔乙明白,红毛是恼怒自己刚才骂他是呆公鸡,才如此戏弄自己,不由怒火顿生,仰天嘻嘻嘻狂笑不止。空中的灵鹫象接到指令一样,俯冲着向红毛无色扑来。红毛刚想扑向那塔乙,无色拉着红毛转身向后跑去。来到悬崖边,纵身跳下。

    那塔乙绝没有想到无色会有如此举动,停住笑,狂叫道:“抓住他们!”

    灵鹫迅速向悬崖下追去。

    红毛和无色手拉着手急速向山下坠去。疾风在耳边呼呼直响。红毛不知无色为何要跳崖自尽,惊慌地望着无色。无色神情自若,两眼只看着红毛。见红毛的眼神中有些惊慌,忙对红毛一笑。红毛隐约感到这又是无色戏耍那塔乙的小计策,心里顿时安静了许多。就在这时,啾啾的声音从空中传来。无色用力握握红毛的手,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似乎告诉红毛,那塔乙这次又上当了。

    成群的灵鹫向他俩扑来,锋利的鹫爪几次险些抓到他们。此刻两人头下脚上,手中的宝剑虽下意识地胡乱挥舞,可也奈何不了灵鹫。正苦于无计可施时,身体突然一个反转,头朝上、脚朝下,并渐渐停住下坠,凝立不动。

    “意念能!”无色大喊一声,松开红毛的手,用拇指紧紧按在自己的人中穴上。红毛听见无色喊意念能,也明白过来,也忙用拇指按住人中穴。心里直佩服那塔乙本领了得。

    成群的灵鹫趁机向他们扑来。两人忙举起宝剑在空中乱舞,不使灵鹫靠近。不少冒失的灵鹫不是被斩首斩爪,就是拦腰斩断,吓得慌忙向上飞去。两人的身体凝立一会,又再次疾速地向下坠去。可能是两人按住了人中穴,那塔乙的意念能再不能作用他们。上升的力道失去,身体自然开始下落。红毛下意识地向谷底望去:刚才谷底景物还清晰可见,不知何时浓雾翻滚,直向上冲来。红毛大惊,头皮阵阵发麻,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就在这时,一股飙风从山外吹来,努力驱赶着谷底的浓雾。飙风似一双巨手托住了红毛、无色,两人心里暗自庆幸。突然有两只巨大的灵鹫头直挺向下,翅膀紧拢,以更快的速度从红毛、无色身边掠过,向下冲去。红毛、无色还没明白过怎么回事来,两只灵鹫张开翅膀,分别稳稳地将红毛、无色托住,用力向上飞去。但红毛、无色下坠的力道太大。尽管两只灵鹫用力扑闪翅膀,但依然被红毛、无色下坠的力道冲击的它们向下坠去。这时又有两只巨大的灵鹫以同样的方式从红毛、无色身边掠过,又将下坠的灵鹫分别托住,用力向上飞去。两只灵鹫向上腾飞的力道缓冲了红毛、无色下坠的力道。若在红毛、无色刚跳下悬崖时用这种方法完全可以,但现在红毛、无色已下坠至半山腰,冲力是何等的大?四只灵鹫用力扑闪翅膀,也仅使红毛、无色不再下坠而已,要想再向上飞行,力道明显不足。红毛和无色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迟疑间,又有四只灵鹫从身边掠过。四只一排,分别载着红毛、无色向山顶飞去。

    空中的灵鹫遮天蔽日在空中盘旋,伺机向红毛、无色攻击。两人放眼望去,只见人面虎已纷聚山顶,正嘻嘻地奸笑着,望着他们。红毛明白,若这样升至山顶,必被那塔乙所擒,那他不知会用什么方法折磨自己。若杀掉脚下的灵鹫,自己和无色非跌入山谷,摔过粉身碎骨不可。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只见无色挥起手中的剑,向脚下的灵鹫斩去。剑起头落,余下的三只一惊,想要逃走。但就在这一瞬间,下坠的力道又大于向上腾飞的力道,无色踩着它们的身体向下坠去。红毛见状,也赶忙挥剑,将脚下的灵鹫斩杀,下坠的力道增大,也随着无色向下坠去。六只灵鹫一心想逃走,可怎么也摆脱不了红毛和无色,只得本能地扑闪着翅膀,以减缓下坠的速度。

    谷底浓雾散去,景物清晰可见。空中的灵鹫一阵啾啾地乱叫,可再无灵鹫飞扑下来,眼睁睁地看着红毛、无色缓缓地降落在谷底。红毛和无色从灵鹫身上摔下来,跌倒在地。而六只灵鹫如两堆烂泥被踩死在脚下。

    无色迅速站起来,一边询问红毛有没有受伤,一边来扶红毛。红毛望着直插云霄的山峰,叹道:“好险啊!”

    “可我们赢了。”无色笑笑说,“红毛君,这里不宜久留。我们还是乘苇管赶快回去!”

    红毛同意。取出苇管,放在脚下。无色过来,紧紧抱住红毛。红毛默念口诀,苇管腾空而起,载着两人向阴山飞去。半空中,回望山上:那塔乙正率领众人面虎向山下冲来。再迟片刻,又要和他们相遇。两人暗自庆幸。

    回来后,无色令士兵将芣根草煮成水。红毛便将山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风后、力牧。两人只听得啧啧称奇。

    “红毛君,你不觉得奇怪吗?从映红谷的小妹遇险,到有巢国的神鸦社鼓,再到现在的共工大将生病,似乎都是为你专门布的局?”风后听红毛说完,眉头紧锁,说。

    “我也有这种感觉。那塔乙说他上知一万年,下知一万年。上知一万年,也就是怀玉时代;但下知一万年就到了红毛君你所处的时代。所以那塔乙知道了红毛君的所有行踪,这样来说他还会在其他地方再布局。”无色也分析说。

    “他要是真处处和我作对,等造好无极弩后,咱就先除掉那塔乙。”红毛说。

    “不可,红毛君。妖王势力庞大,我们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千万不能招惹她!”

    共工挣扎着想坐起来,着急地说。

    “是啊,红毛君,天吴大君临别时再三叮嘱我们,不要和妖王的人发生正面冲突。共工大将的话很对,我们还是躲避他为好。”无色也对红毛说。

    “还有,小妹,以后这种冒险事千万不能再做!万一我们判断失误,岂不害了红毛君?”风后说。

    “是啊,万一红毛君有什么不测,让共工有什么脸活在世上?”共工搭话说。

    “共工大将言重了。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谁的命都重要。”红毛笑笑说。

    “万一那塔乙到阴山来抓红毛君怎么办?”

    一直沉默不语的力牧突然问。

    “在路上我就想了。那塔乙在有巢国时曾对红毛君说:他再往北走,必死无葬身之地。现在想起来这句话并非虚言,而是指枸状山的九宫万蛇阵和鼓镫山的事。他之所以不敢来阴山抓红毛君,必是忌怕黑帝。因此,只要咱们不去鼓镫山,眼下应当没有危险。”无色说。

    风后赞许地点点头。

    说话间士兵将煮好的芣根草水端来。共工接过刚喝了一半,已臭屁连连,羞得他满脸通红。其他人都是呵呵直笑。药刚喝完,共工大便难禁,已屙在裤中,臭味难当。

    “红毛君,这……”共工不好意思地说。

    “共工大将别难为情,咱们盼的就是你排泄通畅。现在终于好了,是值得高兴的事,应当庆贺一下。”红毛说。

    “对对。共工大将别见外,红毛君和小妹冒着生命危险采来的药,不就是为了你大便通畅嘛!”风后也说。

    “红毛君对共工的大恩大德,共工永世难忘。大恩不言谢,什么也不说了。”共工说。

    刑天听说红毛采来了芣根草,忙过来探望。见帐篷里一片污秽,忙让红毛四人先到自己的帐篷稍待,令士兵抬共工去温泉洗浴。从此以后共工对红毛毕恭毕敬,红毛待共工亲如兄弟,两人的感情与日俱增。

    共工的病好后,风后开始教刑天禽戏。三皇五帝时代,物种繁多,尤其是有灵性的物种更是不计其数。象后世知道的凤凰鸟、毕方鸟,还有麒麟、驺吾等等。仙人们根据这些灵性物种飞、跑、捕、食的一些动作巧妙地加以贯通,就形成了禽戏。风后的确聪明,他从剑法中另辟蹊径,专门为刑天设计了一套斧法。刑天学的津津有味。

    这天,红毛正给无色等人讲黄河入海口的奇妙景色,刑天来找他。说无极弩已造好,让他去验收。于是一行人来到广场上。牟夷已手持无极弩等在那里。

    红毛一看,无极弩弓身呈朱红色,箭呈白色,箭头呈青色。大小适中,精巧别致。红毛高兴地说:“就是这个样子,和我想的完全一样。”

    牟夷见红毛高兴,便说:“启禀红毛君,这张弓长四尺,材料用的是木星矿石。它柔性好,具有强大的爆发力。最重要的是手握着它永远有种凉爽的感觉。这箭长四尺五寸,材料用的是水星矿石。它质地坚硬而轻巧。最重要的是它能耐高温。我已计算好了。如果这只箭射到太阳上,一秒钟才能融化;可它携带的炸药在十分之一秒内就能爆炸。尽管它的能量不能把太阳摧毁,但从道理上来说是能射落太阳的。”

    说着将一支箭双手递给红毛。箭基本类似现代的箭。红毛搭弓便射。

    牟夷说:“红毛君请留意,尽量少用力。因为你用力越大,射的越远。”

    红毛只好轻轻地拉弓,随意将箭向空中射去。尽管红毛用力不大,但箭仍“嗖”地一声飞了出去。飞出有两米多远,箭尾突然喷火,直向云中钻去。接近云层时,箭头爆炸,焰火像一朵盛开的菊花从天而降。

    “太好了!太好了!”红毛高兴地喊着。

    风后、力牧、无色也高兴地叫好。刑天高兴地问:“红毛君,你原来的无极弩是这样的吗?”

    “是这样子,就是这个样子!”

    其实红毛哪里知道什么无极弩?只是觉得好玩而已。红毛将箭袋系在腰上,又将弓背在身上,可显得是那样的不自在。不由叹道:“背着这东西出行,真不方便。刑天大将,我怎么拿呢?”

    牟夷忙搭腔说:“启禀红毛君,这一层我已经想到。红毛君是要通过阴阳通道回到未来世界去的。东西太多,携带不方便。因此在制造无极弩时专门设计了一套密码。红毛君只要调整密码,这无极弩可自由伸缩。”

    说着,给红毛指了指弓背。只见在弓背的里面、手握的地方,镶嵌着一粒蓝宝石、一粒红宝石。红毛用手按住红宝石,只见弓慢慢缩小。红毛觉得好玩,便按住不放。弓一直收缩成一只钢笔大小才停住。红毛又按住蓝宝石,弓又慢慢扩张,直到恢复成原形。

    “这样方便多了。”红毛高兴地说。又抽出箭,箭上却无红蓝宝石。“箭不能伸缩吗?”

    “可以。不过密码不在箭上,而是在箭袋上。”牟夷说。

    红毛解下箭袋,果见有红、蓝两粒宝石。红毛将箭放回袋内,按住红宝石,整个箭袋在慢慢缩小,直缩到巴掌大小才停住。红毛把弓放进去,拴在腰上,高兴地握着牟夷的手说:“谢谢你,牟夷!”

    牟夷受宠若惊,连忙说:“愿为红毛君效劳!”

    刑天见红毛高兴,便拉他去庆贺一下。红毛自然愿意,并且把牟夷拉上。大声说:“今天我买单!”其实大家都不明白买单是什么意思,只是见红毛高兴,大家也非常开心。

    红毛在阴山正和刑天、共工玩得开心,蚩尤突然派吉量来接他。

    蚩尤的吉量比愚次的要大许多。吉量呈黑色,中间是一旗杆,上面挂着黑龙旗。旗杆前后有两排座位。前头和后尾站着两排士兵,个个人面鸟身,耳朵上挂着两条黑蛇,脚上盘着两条黑蛇。披头散发,神情木然。红毛不敢耽搁,告别刑天、共工,和无色、风后、力牧乘吉量火速赶回泰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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