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假戏真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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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雅珍死了?

    命格77歪着脑袋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决定歪着脑袋卖萌,求答案。

    命格77:“哎嘿。”

    陆漓洛看着她这副蠢样儿,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白了她一眼,开口道:“陈雅珍,陆艳兰,还有薛家,都有可能。”

    命格77恍然大悟道:“噢……!那陈雅珍和陆艳兰本就不爽你们母女,现在你又逼着她们吃了这么多天的巴豆宴,还收拾了陈雅珍的心腹嬷嬷,她们娘俩儿自然是恨你和秦瑛的。”

    陆漓洛递给她一个“总算孺子可教也”的眼神,继续开口道:“虽说薛佩琴和陆绣婉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才会充为奴隶,但薛家肯定是会记恨我的。所以她们都有雇用杀手除掉我和我娘的可能。”

    命格77先是赞同地点点头,然后又长叹一口气:“可惜我不能用职权帮你查是谁雇的杀手,一旦告诉你,等于是滥用职权、有意将你的命运线往最好的线路匹配。被天庭发现,你我都会完蛋的。”

    陆漓洛一开始也没指望她,不过这话太伤人,这货态度又这么诚恳。

    陆漓洛决定日行一善,嘴上饶过她。

    命格77开口问道:“那你叫小白来,就是想查陈家和薛家?”

    陆漓洛慢慢摇摇头,开口道:“不止。其实还有两个人,也想置我们母女于死地。”

    命格77一讶,忍不住问道:“谁啊?”

    好像除了二房三房,陆漓洛母女也没有跟别人结仇吧?

    陆漓洛伸手指着城南的方向,有些不悦地开口道:“就是陆景明在外包养的那个青楼女子。青楼女子一个不慎怀上恩客的孩子也是常有之事。而不论是什么样的青楼,那些老鸨的处理方法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她们把孩子打掉。”

    说到这,陆漓洛的双眸闪过一道厉芒,口气也变得冷了几分:“但这个女人不仅能说服老鸨将孩子保住,还能让陆景明这么多年一直对她们母女不离不弃。看来这个女人的确是有些手腕,的确是很不简单。”

    一个青楼女子,在那种环境下要如何守身如玉?估计都不知道陪多少男人睡过了。

    陆景明这种渣男,去烟花地寻欢作乐可以,可要她将这种陪过很多男人的二手货领回家门,他怎么可能愿意?

    如果不是这女人有手段,如何能将陆景明的心收的这么服帖?不但不在意她的出身和过去,还给她赎了身。

    甚至冒着被都察院和礼部弹劾的风险,都要养着这女人。

    陆漓洛开口道:“按大周律,男人若想纳妾必须征得正妻的同意。我母亲是不可能让一个青楼女子进这个家门、败坏门风的。所以那女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把我们母女杀掉。陆府没了当家主母和嫡小姐,陆景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那母女接回府中,给予名分。我相信,那女人也绝对有自信让陈雅珍失宠。”

    而且,秦瑛一死,她名下的财产便尽归陆景明所有了。

    事关母亲安全,陆漓洛很是心烦意乱。

    盛夏的夜屋内又太闷,陆漓洛又急又热,淡定不下来,在屋内来回踱步。

    “洛儿!”门外忽然响起小白略微紧张的声音。

    陆漓洛先是一喜,然后又有些惊讶。

    她虽然不懂轻功,但是轻功再厉害,也没有现代的飞机快吧?

    这么短时间内,他们竟已通知小白来了么?

    疑惑归疑惑,陆漓洛还是马上打开了房门,迎小白进来。

    踏入房门的一瞬,小白还是顾着忌讳有些犹豫。

    但陆漓洛可顾不了那么多,赶忙将小白拽了进来。

    陆漓洛只穿了一件里衣,裙褂就那么大大方方地搭在木架上。

    没有放下幔帐的闺床上,放着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给陆漓洛替换的干净红肚兜。

    小白的脸有些微红,眸色闪过一丝尴尬。

    但她现在显然顾不上自己羞赧的心境,压下心中泛起的朦胧旖旎,不等陆漓洛开口,她便抢着道:“洛儿,陈雅珍和陆艳兰都死了。”

    “什么?!”陆漓洛双目圆瞠,“你去的时候她们就死了,还是……”

    小白叹道:“我去到陈府的时候,她们便已经死了。我本想查查她们的死因,可还没等我接触到尸体,京兆府衙门便来人了。我只好先过来给你报信。”

    陆漓洛的双眸冉起一片寒霜。

    不是薛家人干的,那么就只剩……

    陆漓洛忽然灵光一闪,心道一声不好,打开窗子,对窗外的护院急急道:“春桃还在陈雅珍的院子,快去将春桃速速带回来。”

    护院被陆漓洛这急切的气势吓了一跳,赶忙道:“是!”便踏风而去。

    小白赶忙关切地问:“洛儿,怎么了?”

    陆漓洛咬牙道:“如果我没猜错,陈雅珍和陆艳兰,就是被我那便宜爹在外养的那个傅莹莹雇人杀掉的。然后,她想嫁祸给我娘或者是我。”

    小白脸色当即一沉,开口道:“你说什么?”

    黑衣人的事陆漓洛不便对小白透露,所以避重就轻开口道:“我想,京兆府应该很快就会来陆府拿人了。”

    便将她的猜测,简明扼要地和小白叙述了一番。

    叫春桃赶紧回来,也是怕京兆府突然杀到时,看到她从陈雅珍的院子出来。

    到时候恐怕会惹上一身骚。

    陆漓洛猜得不错,果然没过多久,京兆府便传秦瑛和陆漓洛到陈家命案现场,要当场对质、侦破。

    死的是陆景明的妾室和女儿,他自然也被游品胜请了过来,与陆漓洛她们前后脚进的陈家后院。

    陆漓洛看向满头大汗赶来的陆景明,挤出两滴眼泪,呜咽着道:“太好了,父亲平安!听到衙门来人说陈小娘和二妹妹罹难时,女儿又惊又怕。父亲迟迟不归家,女儿和母亲生怕父亲也被奸人暗害了,来陈府的路上一直提心吊胆。现在见到父亲没事,女儿,呜呜呜……!”

    陆漓洛这么关心陆景明,他非但不感动,还很生气,也很……心虚。

    他脸上那抹慌乱之色虽如流云消逝,却没有逃过陆漓洛和小白的眼。

    陆漓洛方才那番话,一是为的确认陆景明有没有参与,二是为告知游品胜和陈家人,今晚陆景明一直没回家——很可疑。

    这个时间还不回家,多半是去秦楼楚馆喝花酒去了吧?

    大周的朝廷虽然没有明令禁止官员不许**,但除非是摄政王那种纨绔,但凡自诩清廉的官,都不会去那种地方。

    游品胜就意味深长地盯着陆景明看。

    陆景明当然没去,可他也没法解释他晚上不回家是去了哪里。

    被游品胜盯着,陆景明有些心虚,看见正房门口被白布蒙着的两具尸体,赶忙扑了上去。

    又惊又怒着道:“雅珍!兰儿!”

    守在一旁的两位衙差赶忙大手一拦,将陆景明拦住了。

    陆景明便扭头问游品胜:“游大人,雅珍和兰儿是怎么死的?”

    “姐夫,她们是被这两个蛇蝎毒妇害死的啊!”陈雅珍的亲弟弟陈庆安悲愤地指着陆漓洛和秦瑛,狂怒地开口道。

    陆景明很是吃惊,然后又一脸惊怒地看着秦瑛和陆漓洛。

    陆漓洛虽然一直捂着帕子嘤嘤嘤,却也一直在观察陆景明。

    这个便宜爹对陈雅珍母女的死所流露出的悲愤之色不似作假,看来那个傅莹莹谋害这母女,陆景明并不知情。

    想想也是,陆景明还是很喜爱陈雅珍母女的,应该也不舍得她们死。

    陆景明眉头紧蹙,看着陈庆安怒声道:“你这话何意?”

    陈庆安悲愤地开口道:“姐夫,你应该问问你的夫人和你的好女儿啊!我姐姐一直尽心侍奉姐夫你和陆家大娘子。艳兰在府上更是对陆大娘子和陆大小姐不敢有丝毫不敬。她们每天这样如履薄冰的过日子,可大娘子和陆大小姐还是容不下她们啊!”

    这脏水泼的,就连一向从容镇定的秦瑛听了,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小白眸中已染上杀气。

    而陆漓洛,则是佩服这人颠倒是非、信口雌黄的本事真高啊,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更是不用打腹稿,一气呵成。

    值得吾辈借鉴。

    以前在陆府如履薄冰过日子的人,分明是陆家大小姐,也就是原主才对吧!

    陈庆安继续开口道:“那薛姨娘和陆三小姐害陆大小姐,陆大娘子却要迁怒我姐姐和艳兰。天天逼着她们吃巴豆折磨她们啊!”

    陆漓洛忽然止了哭声,面朝游品胜福了一礼,开口问道:“敢问游大人,陈小娘和我二妹妹究竟是怎么死的?是被巴豆噎死的么?”

    游品胜和一众衙差闻言嘴角抽了抽,还从未听过有人被巴豆噎死的。

    游品胜便看了一眼仵作,仵作会意,指着尸体开口道:“两位死者都是被人一掌毙命。”

    仵作指着躺在房间里的陈雅珍尸体,开口道:“这位夫人是胸前中了一掌,筋脉寸断、五脏俱损,当场死亡。”

    又指着趴在门口的陆艳兰尸体,开口道:“而这位小姐是被人从背后打了一掌,与这位夫人一样,筋脉寸断、五脏俱损。死者身上有留下五指黑印,没有深厚的内力,是做不到这点的。从手掌印大小来看,是个男人的手。”

    按理说,死者为官宦女眷,应该是请司法司协理查案,并由司法司的女仵作来验尸的。

    但陈家报官是报的京兆府,而游品胜显然也不想让司法司来分一杯羹。

    见陆景明脸色有些不好看,游品胜开口道:“事急从权,时间拖得越长尸体越不容易检验。本官来不及知会司法司派女仵作来,还请陆大人莫怪啊。”

    秦瑛不等陆景明说话,凛眸便射向陈庆安,冷冷道:“想必在我等来之前,仵作便已向你们陈家解释了陈妹妹和艳兰的死因。我如今倒想问问陈公子,这般急着诬陷妾身和我女儿,是何意?”

    陈庆安骂道:“谁不知道你们秦家商行与江湖常有往来!你休想狡辩,凶手匆忙逃离之时有留下秦家商行的信物,定是你这毒妇收买江湖人杀害我姐姐和我外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