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总想让朕休产假[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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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说到和亲,连隐炼想到的都是电视里那些跑来求娶公主的,但大易的皇帝——也就是他本人,好像没有孩子吧?姐姐好有一个,但据他所知已经成婚好多年了。

    连隐炼奇怪道:“我们哪来的公主跟人和亲啊。”他说着一顿,又摇头,“不行,就算有也不能这么糟蹋人家。”

    聂临风闻言也奇怪:“你在想什么?大易还犯不着用靠和亲来寻求利益。”

    “那是为什么?”连隐炼不解,“难道是他们想把公主嫁到我们这?可是……我也没别的兄弟了。”

    听他说,聂临风有点想笑,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那表情跟要吃人似的。

    聂临风语气凉凉道:“那得问你,泗沙送个公主过来,你赏赐了多少东西?其它国家……自然效仿。”

    连隐炼闻言有点尴尬,后宫有多少人他都不清楚,这事更不知道了,但事不是他干的,锅却得他背。

    “没、没下回了。”连隐炼面上有点发麻,低着头,认错态度非常良好,“能、能拒绝吗?”

    聂临风紧锁的眉心舒开些许,点头道:“你想,就能。”

    连隐炼赶紧点头:“拒了吧拒了吧,以后都拒掉。”

    “你确定?”

    “确定!”连隐炼又点头,现在的情况已经够让他头大了,他不想再给自己添麻烦,反正等他完成任务的时候皇帝就是聂临风了,那时候也不关他事了。

    聂临风沉默了许久,脸色肉眼可见地舒缓,终于才应了声“好”。

    连隐炼把手里的汤喝完了,便回书桌前去,随手一拿,又是一份请安折,上头端端正正写着大臣的职位和名字,以及“皇上圣躬万安”几个大字,看得连隐炼脑阔疼。

    就这玩意他昨晚都看十几封了,他就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写的,又不是q/q,难道递这种折子还能跟他续火花吗?!

    而且道字的笔画也太多了,写起来好烦!

    心里一阵凉意,连隐炼还是苦着脸提笔,准备写的时候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握住了他的手腕,紧接着另一只手拿走笔,在奏折上潦草写下“朕安”两个字。

    连隐炼眼睛一亮,少了一个字,笔画也少了!

    他感激地看向聂临风,不死心道:“能不能就写个安字?”

    聂临风面无表情把笔塞回连隐炼手里,说:“别寒了人心。”

    他说完便离开了,留下连隐炼默默流泪,人果然还是不能太贪心。

    当日,连隐炼没踏出延和殿半步,东西都没怎么吃,直到夜色渐浓才终于受不了,把奏折一扔,睡觉去了。

    翌日。

    知道连隐炼要上朝,刘福今天早早就把他叫醒了,连隐炼昨天累了一天,睡得特别好,早上起来也很精神,还吃了两大碗粥,开开心心上朝去了。

    昏君认真上朝的第三天,满朝文武差不多习惯了。

    连隐炼甫一坐下,大臣们就跪下高呼万岁,等他说了“平身”,朝议便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主持的摄政王没来。

    皇帝登基十年,摄政王便执政十年,至今从未有过缺席早朝的事发生,一时间朝上议论纷纷。

    而猜测最多的,便是跟连隐炼有关。

    他昨日落水后没出过寝宫的事早已传开,有人猜是摄政王搞鬼,想弄死皇帝自己当明面上的主人,但又想摄政王不至于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权当笑话听听。但今日一看,摄政王缺席,皇帝却来了,这事可就说不好了。

    连隐炼坐在上头尴尬得要命,只好硬着头皮说了声“我们开始吧”,但满朝文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说话。

    这倒也不出奇,这些年朝政大小事都是由摄政王下决定,现在提也是浪费口舌,要不小心讨论出个结果说不定还要得罪摄政王,谁想干呢?

    连隐炼心里清楚,也不强求,坐了一会见没人说话,便退了朝。

    下朝后顺子立刻飞了过来,停在他肩上小声问他为什么不趁机主持早朝,夺回一点主动权。

    连隐炼摇头不答,只是问刘福:“摄政王那边没请假吗?”

    “这……未有告假。”刘福迟疑了一下,“但听宫人说,摄政王今儿早早就进宫了,好像是往御花园那边去了。”

    听到“御花园”三个字连隐炼眉心一跳,昨天的惨痛经历再次浮现在眼前,犹豫了一下,还是迈开步子过去。

    御花园有许多宫人正忙碌,似乎是在打扫,连隐炼有点奇怪:“这是怎么了?”

    刘福恭敬道:“昨日的事是内侍省失职,奴婢已经处置过了,内侍省正重新检查,以后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了。”

    连隐炼点头:“处置就不用了,以后注意点就好。”他说着目光又胡乱扫了一下,远远就看见两个人立在池边,周围还有人守着。

    高的那个看背影就知道是聂临风,跟他说话的看身段应该是个女孩子,两人靠得很近,应该是在说什么不能让别人听见的事。

    连隐炼有点好奇,他记得原著里没提到聂临风在宫里有女人啊?

    犹豫了一下,他摆手示意其他人别跟,自己走了过去。

    原本停在他身上的顺子立刻拍着翅膀离远了,把原本小心翼翼的连隐炼吓了一跳:“你干嘛?”

    “远离倒霉鬼。”顺子想起昨天的事还有些后怕,它可不想再被带进水里一次。

    “那还不是怪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休沐啊?”连隐炼气闷。

    不过顺子不想靠近,他也不强求,自己放轻脚步靠近。

    他本意是想偷听,所以走近后看见那些守着的人想行礼,立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们不要出声,这才轻手轻脚继续靠近。

    但他没走几步,原本跟聂临风说话的人忽然转身就跑,飞快消失在了御花园,只留聂临风一个人在那,还回头看了他一眼,显然已经知道人在附近。

    连隐炼没反应过来,还保持着那个做贼似的走路姿势,顿时不好意思地站起来,换了个大摇大摆的姿势走过去,想关爱一下他的“股肱之臣”,顺便八卦一下他为什么今天不上班跑来御花园跟个女人见面。

    “聂临风。”走近了,连隐炼还很正大光明地叫了他一声,好像要掩饰自己刚才偷听的心虚,但走近后感觉聂临风的低气压,瞬间又怂了。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聂临风才没去的?那事是不是跟他有关?他现在来是不是在送人头?

    他对原身做过的事不甚清楚,鬼知道是不是快到结局了。

    这个念头让连隐炼脚步又虚浮起来,一边想着过去探探,一边又怂怂地想回去,身体跟着念头一起扭了一下,左脚绊右脚,居然把自己给绊倒了。

    脸着地的瞬间,连隐炼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今晚炖鸟。

    等在前面的聂临风就感觉有一股力道忽然推了自己一下,紧接着“扑通”一声,今天的御花园水池,又溅起了几尺高的水花。

    作者有话要说:  顺子:我真是有先见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