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总想让朕休产假[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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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站在门口的男人身量不高,有些胖,堆着满脸怒气几乎在进门的瞬间就消了。

    那人明显没想到会看到这么香艳的画面。

    连隐炼此时有点慌,但至此已经不敢乱动,只能尽量把头放低,借着聂临风挡住脸,试图蒙混过关。

    偏偏聂临风还觉得好玩似的,咬在脖子上的牙力气一点没松,反而有加重的意思。

    “疼……”连隐炼轻轻抽气,报复似的直接在聂临风腰上狠掐了一把。

    聂临风这才松了口,却没有离开,转而在牙印上轻舔了两下,又痒又麻的,连隐炼没绷住又轻叫了出来。

    屋内的气氛因他这一声起了细微的变化,门口那人就好像定住似的,眼睛直直盯着床上两人不放,那眼睛都是放光的,连隐炼隔着黑暗远远瞧见一点,猥琐得让他有点不舒服。

    “临、临风?”担心暴露身份,连隐炼没敢叫聂临风全名,“别这样,有人在、在看……”

    聂临风这才转回头看了那人一眼,正好对上男人那双眼睛,下流又恶心。

    他脸上的笑意一下敛了,眸中覆上冷意,夹着锐利的杀气,像寒冬腊月里要把人皮肤都刮下来的凛冽朔风。

    那人吓得一个激灵,连原本要说的话都忘了,只是指着床上两人“你”个不停。

    “有事?”聂临风声音压着,听上去有些生气,带着威胁。

    男人瞬间闭了嘴,摇摇头,带上门离开了。

    门一阖上,连隐炼立刻把压在自己身上的聂临风推开:“你有病!”

    “这是最好的办法,现在不是解决了。”聂临风眼睛含笑,黑暗中他看不见连隐炼的模样,却能从他的动作清楚感觉到戒备。

    他又从这种赤/裸裸的拒绝里,感受到了一丝隐秘的快意。

    “这里没人认识我们,不管我对你做什么,没人会知道。”

    “没人会知道。”聂临风又很轻地重复了一遍,有一瞬间的晃神,“没人知道。”

    他说着往连隐炼的方向靠了一点,看他后退,面上笑意更盛,伸手过去一拉,直接把人制在怀里,压低身子附到他耳边:“来之前,陛下曾答应臣什么?”

    连隐炼噎了一下,有那么一点点心虚:“我答应你,会听话。”

    聂临风没多说什么,鼻子里发出淡淡一声“嗯”,大有点让他自我反省一下的意思。

    连隐炼也的确反省了。

    反省出聂临风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趁人之危占人便宜。

    毫无男主风度!

    他幽怨道:“我要是个黄花大闺女,就给你一刀,送你跟刘福做伴。”

    聂临风挑眉:“你是觉得我没伺候好,准备让我贴身伺候?”

    连隐炼再次噎住,他忽然意识到,打口水战自己是打不赢聂临风的,实战也不行,干脆不跟他贫了,横他一眼,说:“隔壁什么情况?”

    “人回房了,只说是客人在玩。”聂临风道,“方才来的是凌海,原饶谷知县,上个月才调任到京城,是刘福义子。”

    “可他看着比刘福还老。”连隐炼说着看向聂临风,“你怎么知道是谁?”

    “京中官员,多少都有印象。”聂临风说得理所当然,甚至奇怪地看了连隐炼一眼,好像记不住的连隐炼才是奇怪那个。

    连隐炼是没辙了,反正他战斗力就这样。

    “这件事,我来解决吧。”聂临风语气温和,跟连隐炼说话的语气少有地出现点商量的味道,“刘福交给你处理,你想收拾他,或是留他,都随你。”

    连隐炼一听,愣了。

    说不心动那绝对是假的,顺子的要求就是让他处置刘福,聂临风现在就相当于把分送到他手里,多好的事。

    但……这人会这么好心?

    介于刚才发生的事,连隐炼秉着对聂临风的“信任”,狐疑道:“你会这么好?”

    “对你好也不乐意了?”聂临风嗤笑了一声,他就不该对这昏君有半点指望,“刘福只是小鱼。”

    “所以你是把好东西自己留着了。”连隐炼想了想,总结道,“不然就是怕我拖后腿,想支开我。”

    这倒是事实,聂临风也没有藏着掖着的打算,赞赏道:“你知道就行。”

    连隐炼:“……”被说得都想再添点乱了。

    但聂临风就好像看透他似的,连隐炼只是这么一想,他立刻把这念头掐灭了:“你的人出不了皇宫。”

    连隐炼:“……”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人。

    不过这话他肯定不能说,便只是点点头,一副乖巧又听话的样子:“你真的把刘福交给我处置?”

    聂临风犹豫了一下,摇头道:“有个条件。”

    “你说!”为了十分,连隐炼非常爽快,“只要我能做到。”

    “很简单的。”

    聂临风说着冲连隐炼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看得他寒毛倒竖,他是不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连隐炼被聂临风按在走廊墙上的时候,就已经出来了。

    廊上挂了灯笼,底下还悬着铃铛,风穿过的时候清脆的铃声伴上靡靡乐声。

    连隐炼起初是想跟聂临风说话的,但聂临风的脸离得太近,近到呼吸都难分舍,他便只能偏头躲开,却正巧撞上隔壁房间的人开了。

    凌海从里走了出来,看见他们时略一愣,却是没认出来的样子,只是小声地赶他们走。

    连隐炼刚想糊弄过去,聂临风忽的往他腰上重重揉了一把,在他耳畔命令道:“跟刚才一样。”

    “这不好吧……”连隐炼尴尬得脸都红了,刚刚还可以说私下没人无所谓,但这大庭广众的,多不好。

    聂临风见状也不多废话,直接揽过连隐炼的腰,整张脸直接埋进他颈间。

    连隐炼身上的脂粉味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淡的木制香,有点甜,像是开了一树的花。

    他忍不住嗅了嗅,就听见连隐炼骂自己流氓,低低笑起来,笑得整个人都在颤。

    “我可以再流氓一点,不想试就盯紧,看看一会进去的是谁,后天上朝认认。”

    连隐炼这才闭上嘴,正事要紧。

    果不其然,凌海离开没一会就有人来了,那人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他们,连隐炼怕露脸被发现,抱住聂临风的脖子,借着亲昵的动作挡住半张脸,只留一双盈盈的眸子。

    聂临风也配合,一下又一下亲吻他的脖子,两人看上去就像找刺激在走廊办事的妓子和恩客,少见却不够稀罕,只引来那人促狭的笑容。

    随即门被关上,整个过程也不过片刻,连隐炼这才觉察出不对来,他们躲在哪不都能看见脸?

    敢情聂临风又耍他!

    他直接抬手往聂临风后颈重重掐了一下,怒道:“你是真有病吧!好玩吗?”

    “不好玩吗?我以为你会喜欢。”聂临风松了手,却没退开,手撑在墙上将人困在怀里,双眼微弯,唇边含笑,明明是很温和的语气,却带着莫名的压迫感,“你现在像极了我认识的一个人。”

    连隐炼闻言一愣,微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裙,这让他想起原著中提到聂临风的白月光,是他捧在手里,藏在心里的人,但没人知道那个白月光去了哪。

    他忽然有种奇妙的直觉,他总觉得聂临风爱的是后宫的某一个人,许是原身强取豪夺破坏了两人,因而聂临风恨他,却又借着他看到另一个人,害怕连累她,所以才一直帮着自己。

    不是说喜欢一个人,就要让她幸福,兴许聂临风也是这样的情种?

    连隐炼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问道:“那个人是谁?我认识吗?”

    “认识,他已经死了。”聂临风声音忽然冷了一下,唇边弧度却扬得更高。

    连隐炼心下一凉,难道人已经被原身杀了?

    挂在廊上的灯笼轻轻晃荡,连着斑驳的烛光也跟着摇漾。摇到聂临风脸上,暧昧不明,摇到那双幽深的眸子里,便生了说不清的欲。

    原本掩盖起来的东西,在黑暗中疯狂生长,在这明暗难分的地方,悄悄蔓延开去。

    他抬手轻捋过连隐炼鬓边的碎发,轻柔的声音几乎要在铃声中飘散,带着连隐炼所不能理解的兴奋,“我的念念,回来了。”

    回来了?什么意思?

    连隐炼忽然有些说不出的心慌,但说不明白是因为光线,还是聂临风那双眼睛里快要溢出来的情感——是近乎疯狂的爱慕和刻骨的恨意。

    两种格格不入的情感的在他眼底交缠,他能感觉到尖锐的恨,像是刀子。爱意却是朦胧的,隔了一层纱,倾泻而出只余些许痕迹。

    “念念。”聂临风又叫了那个名字一次,语气比刚才还要温柔,像是倾注了所有念想,最后只许下一个微不足道的愿望。

    连隐炼忽然想到自己看过的小说,疯子折辱人的方法众多,其中不乏下作的法子,他对聂临风有男主滤镜,总想着他不屑这些,但……如果他猜错了呢?

    聂临风幼年随父征战,后执政多年,手上沾过多少血?就别说他隐忍多年,后来又弑君上位,像这样一个人,说他是个普普通通的正常人,连隐炼自己都不信。

    何况这里没人认识他们,不管聂临风要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

    要是聂临风真的兴起,把他杀了,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连隐炼:会被干掉(瑟瑟发抖)

    聂临风:嗯,想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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