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总想让朕休产假[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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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可能是错觉,连隐炼总觉得聂临风说那句话的时候好像很难过,那双总是刀一样锐利的眼睛里藏的东西在那瞬间都浮了出来,像是溺水求救却被信任的人推进深渊,愤怒,绝望,但更多的是失望和巨大的难过。

    连隐炼被问懵了,过去的感情?什么意思?

    有什么事是他应该知道的吗?聂临风的反应为什么怪怪的?

    连隐炼忽然紧张起来,他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很糟糕的事,但又不知道原因是什么,这种惶惶不安的感觉就好像慢刀割肉。

    他微微撇过头去,没敢再看聂临风的眼睛。

    “回去吧,等福公公好些了再说。”连隐炼小声说了一句,便迈开步子,逃似的离开了现场。

    等走出好一段路,连隐炼才发现他的心脏在“扑通扑通”狂跳,每一下都带着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很沉,好像是砸在胃上,不疼,却有点冷,跟怀里捂了块冰似的。

    什么情况,他早上明明吃东西了。

    连隐炼难受得捂住肚子,走也走不动了,干脆蹲下来,准备忍过这阵再说。

    跟在后头的刘福见状一惊:“陛下?可是胃病又犯了?”

    哦,原来他有胃病。

    这身体真是……跟破锣烂鼓也没差多少了。

    “怎么?”

    聂临风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连隐炼就感觉胃又抽了一下,干脆把脸埋进膝盖,整个人缩成一团,像只御敌的刺猬。

    刘福对着聂临风始终是战战兢兢的:“回、回禀王爷,陛下怕、怕是又犯胃病了。”

    聂临风淡淡看了蹲在地上的人一眼,吩咐道:“正好太医也在,一起抬回去。”

    他这话一说,跟在身后的人立刻过来拉了连隐炼一把,但也只是意思意思拉了一下衣服,蹲在地上的连隐炼动都没动一下。

    连隐炼毕竟是皇帝,他想蹲着,没人敢让他站着——除了一个人。

    聂临风见状眉头皱得更紧,一点打招呼的意思都没有,伸手过去拎小鸡似的直接把人拎了起来。

    连隐炼也不挣扎,但是就是低着头不敢看他,看上去好像是在闹脾气。

    “陛下。”聂临风皱起眉,语气不善,“保重龙体。”

    连隐炼闷闷“哦”了一声,还是别扭地不动。

    聂临风无法,干脆过去一弯腰,直接扛米似的把人扛了起来,吓得连隐炼一僵,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却听聂临风冷着声音恐吓道:“再闹把你扔了。”

    连隐炼相信这人是真的干得出来。

    这回人终于乖了,聂临风把人送回了延和殿后,他坐在罗汉床上跟个娃娃似的任人摆弄,目光一直盯着乖巧站在一旁的顺子。

    聂临风也注意到了,目光落在那只花哨的鸟身上,微微蹙眉:“什么时候养的?”

    连隐炼没回答,而是看向刘福。

    刘福立刻答道:“前几日忽然飞来的,陛下看着喜欢,便没赶。”

    聂临风淡淡“嗯”了一声:“福公公呢?”

    “在屋里歇着呢。”太医回道,“看完陛下就过去。”

    他说着收回搭在连隐炼腕上的手,语气带劝诫:“陛下本就胃寒,平日里总喝酒,伤。”

    “以后不喝了。”连隐炼撇下眼睛,一脸的委屈。

    别人种因他摘果,摘的还是烂果子的,也太惨了。

    太医弯着眼点点头:“我让人去熬药,陛下喝了,这几日饮食注意清淡。”

    “吩咐御膳房就是,走吧,去看看福公公。”聂临风强硬地下了几句命令,便浩浩荡荡带着人走了,刘福本想留下伺候,被连隐炼一摆手,也弄走了。

    憋了老半天,连隐炼终于有机会问问顺子实情了:“这个福公公到底是谁?我以前是不是认识他?”

    顺子点头:“你当然认识,福瑞以前是伺候你的贴身太监,但后来得罪你被赶走,刘福这才来的。”

    连隐炼闻言脸色白了几度,伺候过自己的贴身太监都不记得,聂临风真的不会怀疑他吗?

    而且聂临风当时说那话的语气跟表情,就好像在怪他,难道是有什么隐情?

    连隐炼问道:“原身为什么赶他走?”

    “话太多。”顺子三个字总结了前因后果,想了想,又补充道,“他是先皇安排的,看着你长大,除了照顾你,还担着劝诫的责任。”

    连隐炼会意,就是跟在旁边说陛下万万不可那种责任吧,就原身的德行,一天得听几十遍,估计是把原身惹恼了才被贬的。

    想到这,连隐炼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样算来,福瑞其实也没做错什么。

    他又想到刚才的事,听刚刚那个宫女的说法,王二平似乎不是第一次找福瑞麻烦了,而且那些宫人明明在求情,但福瑞却是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是在恨他,还是怕他?

    略一思忖,连隐炼招了刘福进来,让他去找方才求情的那几个宫人。

    刘福闻言神色微滞,眼中闪过一抹阴毒,随即垂下眉眼敛去,恭敬应了声“是”。

    连隐炼皱起眉,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把福瑞带回来,摆明要管这事了,王二平是刘福的人,就怕这趟会就点什么幺蛾子。

    “要找齐全。”连隐炼道,“少一个人,你跟王二平一人八十大板。”

    刘福脸瞬间白了。

    过了没一会,他果然把人带来了,连隐炼循着记忆数了数,人数倒是没错。

    “你先出去吧。”连隐炼冲刘福摆摆手,等他出去了才开口说道,“有谁能告诉我,福公公跟王二平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人们面面相觑,最终都只是磕了个头,齐声道:“奴婢不知。”

    “那你们刚刚还帮忙求情?”连隐炼板起脸,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那些藏不住事的,几乎就差把“不敢说”三个字写在脸上了,每个人表情几乎都是害怕或是欲言又止。

    “你们抬起头来。”连隐炼忽然这么说,众人都战巍巍抬起头,但不敢扬太高,目光也飘忽起来。

    连隐炼仔细观察了一下,伸手指出其中一个宫女:“你叫什么名字?”

    那宫女就十来岁的模样,是方才帮福瑞说话的人,忽然被点了出来,一张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惶恐,结结巴巴应道:“回、回陛下,奴、奴婢叫聚花。”

    连隐炼点头:“聚花,不如你跟朕说说,说好了,有赏。”

    聚花闻言眸光一动,犹豫起来,好半晌才轻轻摇头:“奴婢、奴婢什么都不要。”她说着顿下来,目光往门的方向瞥了一点,声音轻了许多,“福公公以前是伺候陛下的,刘公公不喜欢他,偶尔也会来找麻烦,但刘公公平日要伺候陛下,这事便落到王公公手里了。”

    “那王二平对你们怎么样?”

    “不怎么样。”聚花微微皱起眉,说起这事很是不满,“不孝敬他的,就要做最脏最累的活。”

    “那你呢?”连隐炼问道,“你孝敬他了吗?”

    聚花摇摇头:“我还想买胭脂的。”

    连隐炼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这时聂临风忽然推门而入:“陛下何事如此开心?”

    连隐炼笑容直接僵在脸上,随即撇撇嘴,小声抱怨:“要你管。”

    “什么?”

    “没什么。”连隐炼摇头,“要不,我把刘福交给你处置吧。”

    聂临风微眯起眼:“你确定?”

    连隐炼点头,今天的事他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但他对那些条条框框的律法不甚了解,处理起来太轻太重都不合适,交给聂临风是最好的。

    “好,那就先打入天牢,等事情都查清楚了再杀。”聂临风轻描淡写一句话,直接给这事定了结局。

    连隐炼有些咋舌,这事居然这么严重?还是聂临风查到别的什么了?

    他刚想问,顺子忽然很轻地说了一句“十分这不就到手了”,连隐炼心情瞬间好了,问道:“这么容易?”

    “什么容易?”聂临风问道。

    连隐炼一抬眼,聂临风那张冷冰冰的脸已经出现在面前。

    “陛下。”聂临风道,“刘福不在,陛下总要人伺候的,陛下作何打算?”

    连隐炼心情好,嘴上也忘了把门:“我说了能算的话,要你行么?”

    他就那么随口一说,但下一句“开玩笑”在舌尖滚了两圈,又生生给咽回去了。

    他怎么感觉聂临风的眼神好像……不大对?

    “其实我是开、开玩笑的……”连隐炼声音有些发虚,他总觉得聂临风好像要把他吃了似的。

    但聂临风却是浅淡一笑:“君无戏言。”

    “不不,有的。”连隐炼想哭,口嗨一时爽,解释火葬场,“再说伺候我的都是太监,你真的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

    他这不说还好,一说,聂临风脸瞬间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聂临风:看来陛下的确欠伺候,就让臣为陛下更衣:)

    连隐炼:那你为什么要脱衣服 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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