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国王在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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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心不改(是不是我现在提出什么要求...)

    人一放松就容易放纵, 捧着碗,卫枝胃口很好地把锅里剩下的饭全部吃完了……其实也没多少吧, 也就两碗左右,最后她拿着饭勺清锅时,单崇都忍不住在旁边说:“我随便提醒一句,晚餐你那是没吃多少,而不是一口没吃。”

    卫枝从电饭锅后面抬头望着他。

    男人面无表情地补充:“甚至看上去还像往外吐了点。”

    卫枝:“吃饭都不让吃了。”

    单崇一根手指勾过电饭煲看了眼,显然不知道她在委屈点什么东西——电饭煲里一粒米都没剩下,干干净净的,内胆用水冲一下就能放回去去那种。

    他放开电饭煲。

    翘起来一个脚的电饭煲“啪”地落地, 男人的手指直接拐了个弯,勾了勾她的下巴上的软肉——原本就是小小尖尖的下巴, 硬生生让他多勾出来一层。

    “看你这肉。”

    她顺势抬起脸, 刚吃饱了,身上也暖和,面色红润, 很有气势地瞪着他——

    相比起其他的眼型, 圆眼总是很占便宜, 看上去随时随地好像都炯炯有神,她的睫毛长且浓密, 忽闪起来像是把小扇子似的……

    二十多岁的人了, 长着一张十七八岁的脸,为了一口吃的气势汹汹盯着他,仿佛他但凡说错一句话她就能扑上来……

    属实可爱的要命。

    单崇面不改色缩回手指, “没事了。”

    卫枝:“?”

    单崇:“再喝碗汤吗, 那鸡不是还剩半边腿?”

    卫枝:“上一秒嫌我吃太多,这一秒又想撑死我?”

    单崇懒洋洋地扫了她一眼, 语气很敷衍:“嗯,就是突然发现你还能再吃点呗……吃不吃,不吃我洗碗了。”

    卫枝从冰箱里把刚才杨女士带过来的梨洗了切了两个,装在碗里,抱着碗靠在洗碗池旁看男人洗碗……

    吃得有点儿撑了,就顺手递了一块梨在他嘴边,看他侧脸叼走,她沉默了下,问:“洗衣机里的衣服能不能一起晒了?”

    单崇把洗好的碗往碗架上一放,侧过脸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卫枝:“晾衣杆坏了,我够不着。”

    男人擦了擦手上的水,绕回阳台,打开洗衣机旁边的柜子,在放洗衣珠的那一格拿了个白色的遥控器出来,滴滴按了下,阳台的晾衣杆便降了下来——

    把手里的遥控器一把塞回满脸沉默的小姑娘手里,他无情地说:“我是抠,不是穷,自动晾衣杆还是见过的。”

    他停顿了下。

    “就算没见过也会稍微思考一下那个晾衣杆上面的伸缩架是做什么用的。”

    卫枝黑着脸把遥控器往它原本所在的柜子里一扔,骂骂咧咧地蹲下来往外掏洗好的衣服,在她晒衣服的时候,单崇进浴室洗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换了件短袖黑色T恤,卫枝正好弯腰从洗衣机掏出最后一件衣服,一抬头便看见男人站在不远处抱着手臂看着她,头发上的水还在往下滴……

    一滴水珠落在他脖子上,顺着修长的颈部曲线落至锁骨。

    卫枝捏着那件衣服定格在了原地。

    她眼神儿变得有点微妙:“你知道无论怎么样,按照道理你都应该睡沙发的吧?”

    单崇“哦”了声:“我就想问你吹风机在哪?”

    卫枝把手里的那件衣服很有气势地一扔,像螃蟹似的哐哐走向男人,来到他面前踮起脚,勾着他的脖子往下拉——

    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瓣。

    吃完饭她刚含了颗糖正吃得开心,这会儿嘴巴里都是水果糖哈密瓜的味道……单崇刚开始也就是顺势尝了一口,还挺满意,顺势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大手落在她的腰上。

    揉了两把觉得她确实还能按照心意敞开了吃饭,一边琢磨一边将人一把端起,放在沙发靠背上——

    舌尖勾住她的舌尖时,手也不太老实。

    卫枝膝盖一拢,夹住他的手。

    男人就感觉自己的手掌心和手背被软绵绵的触感压住了,有点儿冰凉的……他眼神慵懒,想了想压根没挣脱这个根本没有什么束缚力的压迫,只是舌尖从她唇瓣撤出,偏了偏头,望着她。

    “不要?”

    他问。

    说话的时候凑的很近,薄唇动时唇瓣碰到了她的鼻尖——

    说是疑问。

    那充满了荷尔蒙炸裂气息的低沉嗓音带着磁性,还有一丝丝的诱骗,足够让人头皮发麻,明知道他不安好心,还是想要心甘情愿落入他编织的甜蜜陷阱。

    卫枝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娇气道:“没洗澡。”

    “上次也没洗,”单崇莫名其妙,“我没碰过?”

    虽然是事实。

    但是猛地被他这么一说,她还是立刻面红耳赤,抬手要去捂他的嘴,耳尖都红的能滴下血来。

    他也没躲开,她的手软的很,刚晒完衣服上面还是洗衣凝珠的香味,也不知道用的哪个牌子,粉色的凝珠上面带着点冰淇淋的香……

    甜滋滋的。

    他顺势亲了下她的手掌心。

    卫枝压着他的肩膀,跳下沙发说去洗澡,指了指最后那件没来得及晒的衣服指挥男人去晒,然后逃似的冲回了浴室——

    甚至顺道反锁了门。

    身上刚烧起一把火,这会儿太阳穴都在突突跳着疼。

    男人无奈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看着浴室玻璃后面朦胧的身影,他摇晃了下,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任劳任怨地从地上捡起那套被她随手扔地上的衣服,抖开看了眼——

    一条牛仔裤。

    单崇替她把牛仔裤晒好。

    期间想到,他第一次洗完澡被她遇见,也是穿着一条牛仔裤就出来了,她盯着他看了半天……站在阳台,他自顾自地笑了笑。

    正想转身弄下沙发晚上好安置,这时候浴室的门开了,小姑娘探出了半个脑袋,脸通红地问:“帮我从柜子里拿条浴巾。”

    男人正在铺沙发。

    一只手撑在沙发靠背上,他抬起头,隔着整个客厅和她对视了几秒,他笑了笑。

    ……

    浴室里,一条崭新洗净的白色浴巾被随手扔在洗手台盆里。

    洗手台盆旁边,卫枝坐在上面,上衣衬衫扣子打开了一颗,平时都是扎进裙摆的下摆有点儿长,堪堪遮掩住她的大腿。

    隐约露出一点儿白色布料边缘。

    小姑娘脚上穿着白色的短袜,这会儿悬在半空,卡在男人腰际两侧……伴随着他的吻加深,她“唔”了声往后倒,悬在半空的脚摇晃了下,顺势往回靠他的腰,脚掌往后一勾,踩在他后腰的那一小处凹陷里。

    空气中气氛逐渐变得粘稠浓郁。

    如果说之前还有所顾虑,今晚的一波惊心动魄之后,卫枝感觉自己像是已经去民政局走了一趟——

    现在干什么都合法合规。

    就是被他撩得有点儿难受,当他的大手滚烫地贴上她的皮肤,她下意识地躲了躲,亲了亲他水泽的唇角,假惺惺:“让你送个浴巾,你这是干什么呢?”

    他的手,往其他地方挪了挪。

    她立刻收声,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像是小动物似的呜咽着倒进他怀里,鼻尖讨好地蹭蹭他的颈部——

    “哦,就送条浴巾是吧?”

    单崇一边不急不慢地动作,抬头看了下洗手台盆的右上方,卫枝的后脑勺处——有一根金属黄铜杆的衣架,衣架上面整整齐齐地挂着条格子的浴巾。

    “你后面这个是什么?”

    卫枝不理他,光脸更深地埋进他的颈窝,打死不肯再讲话。

    浴室里的灯光太亮了。

    突然这样就很有羞耻心。

    “关、关个灯吧?”

    “亮了?”

    “嗯。”

    她脸都不敢抬,小声哼哼,吸了吸他身上的味道——

    刚洗完澡的男人身上都是她放洗澡间的香皂的味道,那个香皂她都没用过,就是放在那散味儿当香扩用的……

    干干净净的味道。

    听她抱怨完浴室灯亮,他脱了身上的T恤。

    抱着卫枝进了淋浴间。

    相比起拥有镜前灯的淋浴间里稍暗一些。

    “这样呢?”

    她不说话了。

    皮肤贴合皮肤的时候,两人均发出无声的喟叹,那一秒什么都忘记的一干二净……

    光想着肌肤相亲的亲密,脑内分泌的多巴胺可能胜过下楼操场跑个三千米。

    这可能就是人类阴阳调和最本质的基础科学道理。

    单崇抬手打开了浴室淋浴,热水滚落,小小的淋浴间温度在不断攀升,水雾朦胧间卫枝想到了上次在健身房他干的那些事——

    不同的是这次她没有什么衣服好淋湿的了。

    热水洒在她的身上,淋湿了她身上最后一点布料,在男人抬手调整花洒想要挪开时,感觉到她的双手缠着他的腰,湿漉漉的脸贴上了他的胸膛。

    “洗澡呢,”她的声音听上去不如往常那样软糯,带着一点点沙哑,“不用挪开。”

    她说着,抬起头。

    最近确实长了一点儿肉的下巴压在他结实的胸前肌肉上,水蒸气中,黑色的眼湿漉漉的望着他:“脱了就行。”

    话语出一瞬间。

    她能感觉到握着她腰的男人僵硬了下。

    有那么一段时间,小小的淋浴隔间里只能听得见哗哗的水声,她的气息弱的像猫,而他垂着眼,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过了大概一个世纪那么久,男人唇角掀了掀,抬手,粗糙的指尖拨开她脸上因为湿润贴在面颊上的头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卫枝还没来得及点头或者摇头。

    这时候听他自己补充了句“算了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反正你都说了”,然后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就被他压在了浴室的墙壁上。

    冰凉的瓷砖墙面冻得她惊呼一声,但是下一秒身后他覆盖上来,背后贴上的极度高温又几乎把她烧融……

    白色的水蒸气模糊了淋浴间中的一切。

    只能偶尔听见她不太坚定的抗拒呜咽和男人越发沉重的呼吸。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

    浴室门拉开,从里面扔出几团湿透的布料,紧接着一只白嫩的手伸出来,顺手搭在男人探出来的手臂上,蹭了蹭……

    紧接着便被反手一把扣住,压回了淋浴间上。

    原本被水蒸气覆盖成奶白色的玻璃墙面上被划出一道清晰五笔的水痕——

    小姑娘背对着他,看不见身后,于是在视觉失灵的情况下所有其他感官都放大……

    温度在不断攀升,水蒸气很快将镜面重新模糊。

    他抬起头,拉着她绕上来亲吻她的耳朵,将唇瓣上的东西全部蹭她脖子上。

    她躲了躲。

    “躲什么,”他垂眼,瞳眸漆黑一片,深不见底,“要出去吗?”

    她摇摇头。

    又点点头。

    在男人贴上来的时候,转过身,抱着他沉默了下,说:“事出突然。”

    单崇揽着她的腰:“嗯?”

    卫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单崇:“哦。”

    卫枝:“所以你有没有发现好像少了点什么?”

    单崇低头看着她,想问她少了点什么东西,话到了嘴边就想起来了,唇角一下子紧绷,他喊了声她的名字,问她是不是故意的。

    她有这本事算计他现在已经儿孙满堂了。

    老老实实摇摇头,她叹了口气靠近他怀里,单崇想问她叹个屁气她都让他伺候过一回了,现在憋的快要爆炸的人难道不是他么——

    想了想,他将人往自己怀里抱的更紧了些:“可能是天意。”

    卫枝:“啊?”

    单崇一脸严肃:“算命的说我三十岁时候能有小孩给我下楼跑腿买烟。”

    卫枝:“……”

    茫然了三秒,她反应过来他在讲什么,抬起手拍了他一巴掌,意思是让他正常点,别踏马以为没被棒打鸳鸯就能先上车后补票了!

    单崇当然不能。

    就随口开个玩笑。

    事到如今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摸着鼻子认了,无奈地笑着将怀里滑溜溜一片的人转过身,压在浴室墙面上,然后在她莫名其妙回头看了眼他时,他伸手,将她的腰往下压了压。

    ……

    这个澡洗了将近一个小时。

    出来的时候,卫枝是被打横着抱出来的。

    手指尖都被泡出褶皱来了,她就用都快毫无知觉的手掐他:“你是魔鬼吗?”

    这会儿单崇说没吃饱,也勉强算是吃了一顿,眉宇间都是放松与慵懒,将她裹进之前拿来的浴巾里(到底是派上了用场),抱回房间,仔细擦干净了她身上的水,伸手要掰她的腿——

    她那是相当后怕。

    他手刚碰上来,她就裹着浴巾往后缩。

    男人挑眉:“躲什么,我就看看。”

    她脸上腾红一片,火烧似的。

    “看什么看!”

    不动不知道,她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现在腰也算腿也疼,腿内侧火辣辣的一片——他下手是真狠,刚才在浴室她匆忙之间看了一眼,腰上全是他勒出来的手印,触目惊心一片……

    妈的。

    滑雪不是腿部运动吗!

    这人手劲儿这么大!

    她自己伸手轻轻点了下大腿内侧,一碰到立刻“嘶”了声,猛地缩回手,她顺手抓过枕头拍他脸上:“破皮了!我刚刚,刚刚明明让你等等——”

    单崇被她枕头拍个正着,无奈得很,抬起手接过她手里挥舞的凶器,随手扔了,把乱动的人捞过来亲了她怒气腾腾的眼角一下:“那是能等的?等等你不是更疼?”

    她抬脚踹他。

    软绵绵的脚搭在他小腹上。

    一脚踏上去觉得脚感不错,她愣神了几秒,有种骑在皇帝头上,登头上脸的快乐,忍不住又轻轻踩了两下……

    直到被他的手一把捉住脚踝,他抬了抬眼,顺势拉开她的腿看了眼,在她大呼小叫地伸手勉强遮住重点部位,他表情很淡定地瞥了她一眼,意思是,碰也碰了,吃也吃了,挡什么。

    他也没撩开她的手,就是在她大腿上一眼,有点儿红,但是没破皮。

    下床去,把衣服穿了,回来的时候卫枝也迅速穿好了小裤衩和睡裙,这会儿躺在床上,一脸警惕地望着他。

    顺便拿了管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青霉素眼膏,挤在指尖,他站在床边看着她,停顿了下,面无表情地说:“看我干什么,擦药。”

    “……你语气就不能温柔点吗,这几天冬令营就没给你一点儿启发?过个杆子就能得一句夸奖的那个温柔灵魂上哪去了?”

    她碎碎念动了动,往上拉扯了下睡衣的裙摆。

    又停下来,咬着唇抬头望着他。

    本来唇瓣就被他咬的泛红,这会儿成了真正绽放的蔷薇般,她一只白嫩的手抓着裙摆往上拉,裙摆在她手里刚拉过膝盖,布料抓出褶皱。

    男人看着,目光微沉,喉结滚动了下。

    卫枝就感觉落在自己手背上的目□□氛不大对。

    她瞅着他,一脸警惕:“又怎么了?”

    男人爬上床,给人端起来,放自己怀里,拍开她欲盖弥彰拎着裙摆的手,木着脸给她上药——手劲儿还是很大,给她疼的吱哇乱叫,指腹稍微揉一下,她就在他怀里拧一下。

    刚下去的火差点儿又给她蹿起来。

    他忍无可忍地压着她的腰,警告似的拍了一巴掌:“再动就再来一回。”

    卫枝一听,惊呆了。

    回头看了他一眼,看他那模样也不像是单纯的开玩笑。

    “还来什么?你不累的吗?”她抖着唇问,问完立刻说,“算了我才不管你累不累,反正我累了,我都这样了,明天不要走路了吗,还有哪能用——”

    他垂下眼,视线轻描淡写地在她唇瓣上一扫而过。

    她感觉到了。

    立刻抿唇,抱着他的腰缩回他怀里,任由他把那一管药膏全抹好,她硬是连一个字都没发出一声,憋的一头汗,委委屈屈地蹭了蹭他。

    单崇上好药,扔了药膏,下床去洗了个手。

    再回来时,直接掀开被子,贴着她抱稳了,一块儿躺下——

    现在也没人再讨论什么谁睡沙发这么虚伪的问题了。

    都他妈共同沐浴了,共同困个觉还有什么好矫情的?

    卫枝打了个呵欠,原本是背对着男人躺,这会儿闲不住地翻了个身,困是困了,但是脑子里一想到刚才的一系列……

    她自己给自己震惊到睡不着。

    于是手无意识都抠着男人T恤领子边缘,她支棱着眼皮子硬要抓着他闲聊,聊回崇礼以后干什么去,能呆到过年前呢,好长一段时间——

    “带你学飞台子?”

    他一只手揽着她的背轻拍,哄什么小宝宝似的,六千块一个小时的教练现在吃饱喝足,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卫枝在他怀里抬起头:“我能飞台子了?”

    “小的可以,”他说,“年前估计能让你出个直飞加抓板的活儿,FS 180°或者BS180°下问题也不大。”

    卫枝停顿了下,问:“为了避免我误会当下气氛,我就随口一问,是不是我现在提出什么要求你都能答应我?”

    单崇想了想,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宽容地从鼻腔深处发出“嗯”地一声。

    卫枝:“哦。”

    卫枝:“……我想学刻滑,摸摸雪什么的。”

    卫枝:“你能教不?”

    单崇:“……”

    有那么两秒,床上陷入死寂。

    过了一会儿,卫枝正心惊胆战,就听见从上当男人明显是咬着后槽牙挤出来凉嗖嗖的几个字——

    “你他妈还真是初心不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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